等進入到其中之後,隻見兩邊齊刷刷的排列著兩隊快刀手,清一色的黑衣壯漢,清一色的紅頭巾紮頭,清一色的鬼頭大刀。
好家夥嘛,這足足有四五十名的快刀手,直接從大門口排到了裏麵的正堂位置。一個個威風凜凜,一個個神情肅穆,端的是如臨大敵,威風霸氣。
看到這裏,陸維昕猛的把臉一沉,冷冷說道:“我說霍老大,你們這是幾個意思,我們不過區區兄弟兩人而已,你們至於擺這麽大的陣勢嗎!”
聽他這麽一說,霍嘯義趕緊配笑著說道:“陸爺誤會了不是,這您二位不是齊王府的貴客嗎,我們山寨雖小,但也不敢失了應有的禮數不是。”
劉培生道:“什麽狗屁禮數,有這種拿著明晃晃的刀子見客的禮數嗎!”
就在這時,突然從裏麵想起了一個陰惻惻的聲音:“怎麽著,這就怕了嗎,要真是如此的話,趕緊的滾下山去,換兩個有卵子的再來拜山吧!”
聽到這裏,陸維昕也是勃然大怒,但是他仍舊強壓著怒火,不亢不卑的冷冷的應答道:“閣下好混賬的口氣,本座要是沒有猜錯的話,想必你也不是什麽遮攔的人物,不過是個末流的小角色而已。想當年,人家固若金湯蕭老爺子何等的英雄,斷然不會把這大好的家業交到你這種無知小兒手中。”
聽他這麽一說,那個霍嘯義趕緊又笑著說道:“陸爺您見笑了,剛才搭話的不過是我那個最不爭氣的二弟,這家夥最是瘋瘋癲癲口不遮掩,還請陸爺和劉爺你們二位多多諒解、多多海涵。”
說到這裏,他猛的沉下臉來,衝著裏麵厲聲喝道:“老二,你趕緊的滾一邊去,讓老三親自出來迎接貴賓!”
就在這時,突然又從裏麵傳來了一陣爽朗的笑聲:“行了,二哥,你就老實的在那裏待著吧,可別再給咱們的老爺子丟人了。”“俺霍嘯天迎接來遲,還請陸爺和劉爺恕罪則個,哈哈哈。”
說話之間,隻見從裏麵快步走出了一個人。隻見此人僅從相貌而言,還真就跟人家獨孤劍手下的那個啞巴阿大頗為相似,也是五短身材,也是霸氣外露、威風凜凜。
當然,人家這位可不是啞巴,不僅如此,僅憑剛才的這短短兩句話,就可以看得出此人應該是一個極其精明幹練的人物。
緊接著,他又輕輕的一揮手,把那些快刀手撤了下去,然後衝著陸維昕和劉培生微微的一抱拳,朗聲說道:“實在是不好意思,真是讓陸爺你們見笑了。剛才我到後麵處理了一點要緊的事務,這不二哥就又自作主張,搞了這些上不了台麵的把戲。”
聽到這裏,人家陸維昕自然是心裏跟明鏡似的,敢情這正是他們兄弟故意玩的花活。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唱紅臉,一個人陰風陽氣的唱白臉,鬼才知道他們這接下來還有什麽鬼把戲呢。
反正不管怎麽說,僅此而已,就可以看得出他們兄弟絕非什麽易與之輩。不用問,人家這一上來,就給自己明著亮出了,那個霍老二那麽一個不省事的東西。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自然不會有什麽太大的變故,但是一旦雙方在這期間出了什麽岔子的話,那肯定就又會把那個家夥拋出來,讓他繼續耍渾的。
就這樣,他們四人都到了裏麵的大堂位置,雙方分賓主各自坐了下來。
客座這邊自然是陸維昕和劉培生他們兩人,但是對方除了坐在正中位置坐北朝南的霍嘯天,以及那個霍嘯義和剛才大放厥詞的霍嘯生之外,竟然還有兩位不明身份的老年男子。
這其中的一位,還倒是沒有什麽特別的,不過就是極其尋常的江湖人打扮。
隻見他一身的緊身短打,雖然年紀應該不小了,但是倒也格外的精神,一看就知道應該不像是他們山寨之中原有寨民。
但是,另外的這一位可就有點特別了,甚至讓人一見之下,還真就有點忍俊不禁的感覺,這哥們活脫脫的就像是一個“無牙神君”!
隻見這哥們也就一米三四的個頭,充其量也就七八十斤,這要不是他長著一張“飽經滄桑”老臉 ,還真就可能會被人誤認為是一個發育不良的少年童子。
更為讓人感覺可笑的,那還是他的經典麵孔,尖尖的嘴巴,小塌鼻子,還長著一對誇張的尖尖的招風耳朵。
尤其是,他的那一對小眼睛,一個勁的滴溜溜的亂轉,倒是還真看不清他究竟具體是在看什麽人或者什麽地方。
另外,非常特別的是這兩位所坐的位置,也讓人一時之間有點捉摸不定,實在弄不清楚他們的真實身份應該是什麽人。
原來,他們兩人既沒有坐在主家的位置,也沒有坐在賓客的位置,而是直接站立在了下麵的邊上,顯得格外的尷尬和不協調。
隻是仔細看時,卻可發現,這兩位,尤其是那個無牙神君模樣的那位,可應該都是貨真價實的內家高手。
如此一來,可就讓陸維昕和劉培生有點吃不準了。因為他們兩人非常自信自己的眼力,就人家這兩位身上的真實功夫,絕對的非同小可。
尤其是,那一位無牙神君模樣的小個子,更應該是一位真正高手級別的人物。
就在這時,人家霍嘯天朗聲說道:“這樣,陸爺,在咱們正式開始之前,我先向兩位介紹一下這下麵的兩位‘貴客’。實不相瞞,這兩位可是咱們今天正式話題之中的主要人物,因此不得不提前交代一下。”
陸維昕道:“既然如此,那自然是客隨主便,霍寨主你大可隨意便是。正好,我們兄弟也想認識一下,這兩位究竟是哪條道上的好朋友。”
說到這裏,陸維昕還真就站起身來,衝著這兩位微微的一抱拳,算是江湖上的見禮了。
但是,非常奇怪的是,這兩位竟然仍舊木然的站在原地,除了眼睛之外,其它的地方竟然一動未動。
看到這裏,陸維昕情不自禁的心裏猛的嘎噔了一下:“敢情,這兩位的身上,還真就被施了什麽特殊的禁製。雖然他們一身的內家功夫仍在,但是他們的行動,卻是受到了嚴重的限製。”
就在他一頭霧水的時候,隻聽霍嘯天繼續朗聲說道:“首先,這第一位不是別人,他便是渤海郡郡守府中的石達石教頭。”
陸維昕道:“石達?莫不是昔日縱橫渤海一帶的那位石大劍客?”
霍嘯天道:“陸爺果真是名不虛傳,這位便是昔日的那位石大劍客,隻是後來人家他退出江湖,投身到了渤海郡的郡守的府上,做了人家的石大教頭了。”
陸維昕道:“這好像不大對吧,你們雲崮山寨雖然一直獨立特行,似乎並沒有怎麽聽說你們跟東海邪神那幫人有什麽瓜葛吧。”
霍嘯天道:“這是自然,家父當年跟當今的燕王他老人家義結金蘭,我們雲崮山寨自然仍舊是咱們天朝的治下臣民,也就當然不能跟東海邪神他們那幫前朝餘孽勾勾搭搭了。”
陸維昕道:“那這位石達石大教頭,又是怎麽一回事呢?”
霍嘯天道:“陸爺稍安勿躁,暫且等我再把那一位‘英雄豪傑’給您一並介紹完了,我便一五一十的把這一切都給您解說清楚了。”
陸維昕道:“實不相瞞,這一位我倒是已經猜到了個八九不離十了,隻是我仍舊不敢肯定,還是請霍寨主您繼續說吧。”
霍嘯天道:“陸爺好眼力,這位正是您所猜到的那位,他就是二十多年之前便名動天下的天下第一神偷——‘鑽地神龍’靳飛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