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平靜的看了李衛東一會,突然搖了搖頭。

李衛東納悶了。

這是,沒辦法?

“這些天的選集,你是白看了。”宋延說道。

“沒有啊,我都能背出來了,不信的話,您提問。”

說起這個,李衛東可就不服了。

他明明很用功的。

這也是他過幾年安身立命的根本,怎麽可能不上心。

“當你在精神上,無法戰勝對手的情況下,不妨考慮下,從肉體上,消滅對手。”

宋延淡淡的說出這句讓李衛東頭皮發麻的話。

他可以拍著胸口保證。

自己讀的選集裏麵,肯定沒有這句話。

難不成他看的是刪減版?

還是說,這是宋延自己從其中總結出來的道理?

“消滅不了。”

李衛東老老實實的回答。

消滅常慶波,不但不會解決麻煩,甚至還會引出更大的麻煩,完全就是得不償失。

“既然消滅不了,那就想辦法解決問題。”

“怎麽解決?”

“研究任何過程,如果存在著兩個以上矛盾過程的時候,就要先找出它的主要矛盾,隻要抓住這個主要矛盾,一切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這句話,李衛東知道,是真在選集裏麵的。

而他跟常慶波的主要矛盾是什麽?

是那批物資?

顯然不是。

真正的主要矛盾,是對方懷疑他。

而物資,是結果。

那麽,他接下來應該做的,是如何讓對方打消對他的懷疑?

雖然找到了頭緒,但一時半會,李衛東也想不出什麽好辦法,讓對方徹底打消對他的懷疑。

尤其是,這件事情還不能找別人幫忙。

隻能他自己來。

宋延說完後,就沒有再理會李衛東,他是師父,又不是保姆。

況且,李衛東也需要經曆一些事情,才能逐漸成長。

周曉白皺了皺眉頭,隻覺得兩人的話,有些‘高深’。

不過李衛東既然沒問她,她也就沒發表意見。

接下來幾天,風平浪靜。

賈玲玲倒是沒有再出現在李衛東麵前,主要還是他每天早出晚歸,對方也不可能專門等他回來。

而三大爺也完全把上次要請他跟吳旻吃飯的事情給忘記了。

倒是傻柱,終於把李衛東給堵著了。

“兄弟,今晚去我那屋喝點?”

見到李衛東難得沒加班,早早就回來,傻柱立即發出邀請。

“柱子哥,沒必要這麽客氣,有事的話,您直接說。”

“沒事,就是挺久沒喝酒了,找你一塊。”

“行吧,我待會過去。”

李衛東了想了想,估計還是那晚他沒有說完的話,讓傻柱惦記著。

當時主要還是秦淮茹自作聰明,打擾了兩人,讓傻柱直接離開。

他是叫傻柱,但又不是真傻。

晚上,李衛東屋裏藏著女人,他還一個勁問著問那,豈不是顯得很不識趣?

所以才有了今天的邀請。

李衛東回屋,休息了會,估摸著傻柱已經把菜做好,才跟張秀珍說了聲不在家吃,拎著上次梁文龍給的酒,來到傻柱家。

家裏,隻有傻柱一人。

他妹妹何雨水,多數情況下,都不會回來。

因為距離的緣故,基本住在廠裏的宿舍。

傻柱這次請李衛東吃飯,明顯是下了血本,竟然燉了隻雞。

剛進屋,就聞到一股香味。

隻是,飯桌上,傻柱不問,李衛東堅決不主動說,隻是一個勁的啃肉。

直至傻柱忍不住。

“衛東兄弟,還記得那天晚上的事情嗎?”

“什麽事?”

“就是,就是你說許大茂應該在我麵前抬不起頭來?為什麽啊。”

要說傻柱跟許大茂有什麽深仇大恨,倒也不至於。

就是從小到大,尿不到一個壺裏去。

這久而久之,見了麵不嗆幾句,兩人都覺得渾身難受。

“許大茂結婚多久了?”李衛東問道。

“這,有個幾年了吧。”傻柱想了想說道。

“結婚這麽久,他跟婁曉娥還沒個孩子,難道不值得懷疑?”

提起這個,李衛東就有些‘佩服’的看了傻柱一眼。

許大茂努力耕耘好幾年,也沒個動靜。

傻柱倒好,被聾老太太鎖在屋裏,一夜春風,就有了。

不過也多虧了那次,要不然傻柱得絕後。

“懷疑什麽?婁曉娥不能生?”傻柱說道。

此時,普遍觀念,不能生孩子,仍舊是女人的問題。

傻柱一個大老爺們,活了三十多年,還是個沒處理過的男人,對這個自然不了解。

“嗬嗬,婁曉娥哪最大?”

“哪最大?嘴巴?”

“在我們農村,看一個女人能不能生養,這首先得看腚,這婁曉娥一臉福相,從小到大沒吃過苦,身子沒虧過,腚又大,正常來說,是不會生不出孩子來的。”

李衛東隨便扯了個理由,也就欺負欺負傻柱對這些不懂。

實際上,他這話,放在後世,三歲小孩也知道他在胡說八道。

可這會,人們的思想明顯還很‘單純’。

估計連生理衛生課是什麽都不知道。

“婁曉娥能生?那你的意思是,許大茂不能生?這不能生孩子,不都是女人的問題嗎?”

傻柱能說出這話,是無知,但也跟無知沒關係。

因為從封建社會開始,這個鍋,就都是由女人來背的。

道理很簡單,是女人肚子不爭氣。

“其實,能不能生出孩子,女人有關係,男人同樣有關係,不信的話,回頭你去醫院問問就知道。

反正依我看,許大茂有問題的可能性明顯更大一些。

你要是真想讓他以後在你麵前抬不起頭來,你回頭可以找婁曉娥說一下,讓她去醫院檢查檢查身體。

隻要她沒問題,那有問題的,除了許大茂,還能有誰?

這樣,以後許大茂還有什麽臉麵對你。”

李衛東給傻柱出了個餿主意。

至於傻柱會不會真的去找婁曉娥,那就不是他能管了的。

反正,主意他已經出了。

而且還是百分百靠譜。

畢竟他早就知道答案,倒也不算是冤枉許大茂。

“行,回頭我就找婁曉娥說說。”

傻柱隻是稍稍猶豫,就下定了決心。

他最近被許大茂擠兌了好幾次,正憋著一口氣,沒處撒呢。

“好兄弟,這次哥哥我謝謝你了,等回頭結果出來了,我再好好款待你一次。”

“這個就算了,隻要你到時候別說是我給你出的主意就行。”

“你放心,我就算把我自己賣了,也不會把你說出去。”

傻柱信誓旦旦的保證著。

等兩人酒足飯飽,李衛東也就提出離開。

不過在經過秦淮茹門口的時候,可能是剛剛喝酒的問題,嗓子就有點癢,情不自禁的咳了兩聲。

李衛東的酒量不算大,兩人喝了一斤,這會多少有些頭暈。

就在他準備直接上床睡覺的時候,屋子的門突然被推開,然後一個像做賊似的身影就溜了進來,又急忙轉身把門關上。

生怕別人看到。

“秦淮茹,你大晚上的不睡覺,又跑我家來幹嘛?上次不是跟你說了嗎?沒事不要往我這邊跑。”

李衛東看到對方,就有些來‘氣’。

聽到他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話,秦淮茹就狠狠翻了個白眼。

什麽叫自己沒事往這邊跑?

不是你叫我來的嗎?

要不然這大晚上的,你跑我家門口咳嗽幹嘛?

她又不傻,怎麽可能連這點都看不明白?

不過這麽長時間接觸下來,她也知道李衛東嘴硬,好麵子,也就沒揭穿他。

熟門熟路的拿起暖壺往盆子裏倒上熱水,又摻了些涼水,感覺水溫合適,才端到李衛東麵前。

看著對方醉醺醺,明顯是爬不起來的樣子,幹脆蹲下,替李衛東把鞋跟襪子脫下來。

仍舊是熟悉的味道,甚至還有點辣眼睛。

她倒也沒嫌棄,把李衛東的腳放進盆子裏,開始給洗了起來。

李衛東被熱水一燙,明顯精神了些。

睜開眼,居高臨下的打量著蹲在他麵前的秦淮茹。

仍舊是穿著棉襖,畢竟她家那情況,這會還沒生爐子,晚上在家肯定冷。

隻不過,她的棉襖明顯有些短,蹲在那裏,露出半截白腰。

再往下,是一抹驚心動魄的弧度。

先前,李衛東還在傻柱家裏說婁曉娥的腚大,這會看到秦淮茹的,不由自主的就對比了起來。

好像,秦淮茹的明顯更大一些。

好歹也是生了三個孩子的女人,身段無疑更加豐腴。

他倒是沒別的心思,隻是自然而然的冒出了一些想法。

等秦淮茹給洗好,擦幹淨後,就準備把水倒了,然後離開。

沒想到,李衛東得寸進尺,有腳勾了勾。

“按按!”

“按按?”

秦淮茹差點沒把盆子裏的水潑他身上。

不過,猶豫了幾秒鍾,她還是搬了張凳子坐下,把李衛東剛剛洗幹淨的腳搭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後用手揉了起來。

有些事情,是可以無師自通的。

比如說眼下,秦淮茹就挺利索的。

“今晚你去傻柱家,又說什麽了?”

秦淮茹忍不住問道。

“都是些男人的事情,女人少插嘴。”

李衛東眼皮子都沒抬,徑自訓斥了一句。

“哼,我看肯定沒什麽好事,還不知道在算計誰呢。”

秦淮茹明顯也想到那天晚上,李衛東跟傻柱還沒說完的話。

她琢磨著,傻柱請李衛東吃飯,肯定是為了這事。

“反正跟你沒關係。”

“跟我沒關係?那是不是說京茹了?其實,主要還是京茹想嫁到城裏,所以前段時間,我就跟傻柱提了提,隻是他自己沒同意。”

秦淮茹解釋道。

“傻柱不同意,你就想把你妹妹嫁給我?”

“我這不是看你沒個人照顧嗎?而且我也不能總是來幫你洗腳,萬一被人看到了怎麽辦?”

聽到她的話,李衛東都懶得說了。

怕被人看到,你還巴巴的跑來幹嘛?

我逼著你來了?

不過,他倒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就忍不住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