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衛東把消息帶回去後，吳旻第一時間讓人蹲守在那廚子的家裏，然後將他給帶了回來。
實際上，派出所這邊早就掌握了他的基本情況，但侯三的死，因為跟敵人扯上了關係，所以誰也沒有聯想到他的身上。
被抓之後，對方就老老實實的把自己知道的交代出來。
他之所以認識侯三，是因為他在使館當廚子，可以從那些外國人手裏弄到好東西，然後賣給侯三。
而就在昨天晚上，他去見侯三，一方麵是幫冉秋葉帶信，另一方麵就是跟侯三交易。
盡管他去的時候，侯三已經死掉，但同樣提供了一條有用的線索。
那就是，他從黑市經過的時候，差點跟一個平頭青年撞在一起。
因為他的鼻子從小就靈，所以在對方身上聞到了一股血腥氣，以及機油的味道。
假設他就是殺害侯三的凶手之一，那麽他身上的機油味，無疑大大縮小了查找範圍。
年齡25歲左右，平頭，身材消瘦，身高一米七五左右，身上有機油的味道。
吳旻很快就安排下去，查找有關此人的信息。
晚上，李衛東回到家中，就把豺肉燉上，沒多久，香氣開始彌漫。
現在外麵太冷，所以李衛東曬太陽的時間無疑大大減少，更多還是靠著食物來轉化能量，雖然少了點，但勝在持久。
與此同時，許大茂正站在傻柱家門口大罵著。
原因是今天婁曉娥甩給他一份醫院的診斷說明，上麵寫著她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
也就是說，生不出孩子的事情不怪她，全都是因為許大茂不行。
看到那份說明，許大茂炸毛了。
他第一反應不是自己不行的問題，而是誰讓你去醫院檢查的？
為什麽不跟他商量商量？
當知道這一切背後慫恿著是傻柱後，他再也忍不住，拿著菜刀就來到傻柱家。
結果本事不行，三兩招下來，菜刀就被人奪走。
“許大茂，大晚上的你幹嘛呢？”
一大爺走出來，訓斥著許大茂。
“我幹嘛？您怎麽不問問傻柱幹嘛了？有他這麽缺德的嗎？慫恿我媳婦去醫院檢查身體，他安的什麽心？”
許大茂頓時不服了。
他家的事情，用得著傻柱這麽上心？
“檢查身體？”
這話不但讓一大爺愣了下，其餘圍觀的人也都如此。
“吆喝，感情是結果出來了，是不是你的問題？我就說了，婁曉娥屁股那麽大，生不出孩子來，指定是你的問題。”
傻柱這話，直接讓許大茂眼珠子都紅了。
特麽的，自己媳婦屁股大都知道？
傻柱明顯是沒安好心，自己找不到媳婦，就離間他跟媳婦的關係。
“傻柱，爺跟你拚了。”
許大茂大吼一聲，就朝著傻柱衝去。
“哎呦！”
隻是去的快，回來的更快，直接被傻柱踹倒在地。
然後在傻柱的吆喝下，很快，大家都明白了怎麽回事，看許大茂的目光也都怪怪的。
好在關鍵時刻，婁曉娥過來把許大茂拉回了家。
本來，在婁曉娥麵前還能端端架子的許大茂，這會明顯低了一頭。
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個身影悄默默的從中院來到前院。
李衛東拉開門，看著麵前的秦淮茹，也懶得問她有什麽事情。
進了屋，秦淮茹第一時間把門關起來，然後鼻子不自覺的聞了聞，頓時就聞到了一股濃鬱的肉香，這讓她直咽口水。
李二黑，竟然又吃肉了。
然後她的目光不自覺的瞥到桌子上，那裏還有半碗肉沒吃光。
李衛東也不客氣，往躺椅上一趟，就等著秦淮茹給他脫襪子洗腳。
沒想到，這次她竟然矜持上了。
“是不是你慫恿的傻柱？”秦淮茹直接問道。
“什麽？”
李衛東一時間沒聽清楚。
“你慫恿傻柱，讓他跟婁曉娥去醫院檢查身體。”
秦淮茹仔細的解釋。
先前聽到許大茂跟傻柱的矛盾後，她的腦海中就本能的浮現出李衛東的身影。
因為她想到了那天晚上，李衛東跟傻柱說，許大茂應該在傻柱麵前抬不起頭來。
如今，婁曉娥去醫院檢查出結果，證明了自己的清白，可不是許大茂抬不起頭來了嗎？
這人實在太損了。
“別胡說八道，跟我可沒關係。”
李衛東搖搖頭，堅決不承認。
“行吧。”
秦淮茹搖搖頭，隨即繼續說道：“我聽棒梗說你又去學校找冉老師了？今天冉老師好像請假了，怎麽回事？”
“感冒，生病了，你管這麽多幹嘛？”
李衛東沒好氣的說完，對著秦淮茹晃了晃腳，但對方愣是假裝沒看到。
“你要是沒事就趕緊回家，你一個寡婦，大晚上的杵在我家裏像什麽話？被人看到了我以後還怎麽找媳婦？”
見對方不上道，李衛東也沒客氣，直接趕人。
聽到這話，秦淮茹直接白了他一眼，嗬，男人。
然後她就蹲下，把熱水摻盆子裏，端到李衛東麵前，接著幫他脫鞋脫襪子，服侍的那叫一個周到。
“我打算過兩天去醫院。”
突然，秦淮茹冷不丁的說道。
“去醫院？你去醫院幹嘛？病了？”
李衛東看了眼對方，不像是生病的樣子。
“不是上次你讓我去的吧？”
見李衛東翻臉不認人，秦淮茹有些惱火。
自己都下了那麽大的決心，才決定去醫院，這個罪魁禍首倒好，竟然不認賬了。
“我什麽時候讓你去了？”
李衛東有些納悶，這娘們憑空汙蔑自己。
“你……”
秦淮茹越想越氣，直接狠狠在李衛東腳上擰了一把。
“哎呦。”
李衛東一聲慘叫，右腳不自覺的抬起來往前一蹬，沒想到，直接蹬到秦淮茹胸脯上不說，還把她蹬的兩腿分開，四腳朝天。
“刺啦！”
與此同時，衣服撕破的聲音傳來。
李衛東本能的看了過去，隻見秦淮茹褲襠裂開了長長的口子，並且露出裏麵貼身的衣物。
看到這一幕，李衛東也有些傻眼。
他發誓，剛剛他真的不是故意的，純粹是本能反應，誰讓她先擰自己的。
秦淮茹滿臉羞紅的從地上爬起來，兩腿緊緊的夾著。
腳肯定是沒法再洗了。
李衛東也趕忙補救。
“咳，我這裏有針線，要不然你自己縫縫？”
“用不著。”
秦淮茹冷冷的說完，轉身就拉開門離去。
看著她的背影消失不見，李衛東搖了搖頭。
外麵這麽冷，褲襠開了，不往裏灌風嗎？
著涼了怎麽辦？
好心當成驢肝肺。
秦淮茹回到家，還沒來得及把褲子脫下來，秦京茹就忍不住說道：“姐，是不是李二黑欺負你了？”
她的話，也讓秦淮茹身子一僵。
雖然每次秦淮茹都用去廁所的借口，但秦京茹又不傻，去廁所每次都會把衣服弄濕？
去廁所，為什麽每次都是棒梗說了李衛東去學校門口？
一次兩次也就罷了，這麽多次下來，秦京茹如果還不明白，那就是傻子了。
不過因為每次都很快，看姐姐臉上的表情也正常，所以她就假裝不知道。
但這次明顯不同。
首先，秦淮茹胸口上有一片大大的濕痕，看形狀，倒是有點像腳印。
然後她還看到秦淮茹褲襠裂開了。
要是沒什麽激烈的舉動，褲襠能裂嗎？
本來還堅強的秦淮茹終於忍不住，趴在**就哭了起來。
“姐，你等著，我去給你討個公道回來。”
秦京茹的潑辣性子也被激了起來。
說著，作勢就要往外走。
“京茹，站住。”
秦淮茹從**爬起來，上前把秦京茹拉了回來。
“姐，咱們沒必要這麽怕他，直接去街道辦告他耍流氓，我就不信這天底下沒說理的地方了。”秦京茹硬氣的說道。
“他沒欺負我，是我不小心摔倒了。”秦淮茹解釋道。
“自己摔倒？”秦京茹明顯有些不相信。
“嗯，我，我給他洗腳的時候，不小心後仰了，然後褲襠就裂開了。”
秦淮茹終究還是鼓足勇氣把真相說了出來。
不然真讓她去鬧一番，她以後還怎麽坐人？
“洗腳？姐，你……”
秦京茹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姐姐，以往看到姐姐衣服濕，她的是姐姐幫李衛東打掃衛生刷刷碗之類的，壓根就沒想到，會是給李衛東洗腳。
這不是作踐自己嗎？
“姐，是不是他逼你的？”
“沒有，是我主動幫他洗的。”
既然話都說開了，秦淮茹自然也就沒再藏著掖著。
“你……”
這下，秦京茹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隻是對李衛東的印象，直接降成了負數。
第二天，李衛東拉開門，隻見外麵一片白色。
下雪了。
今年的雪雖然來的有點晚，但這場雪下的卻很大。
院子裏，楊芳芳正在掃雪，嘴巴裏不斷哈出長長的熱氣。
“嫂子，我來掃吧。”
看到這一幕，李衛東自然不能再縮回去，便上前從楊芳芳手裏接過大大的笤帚。
“衛東，昨晚我好像看到有人去你屋裏了，誰啊？”
楊芳芳也沒離開，就站在原地一邊跺腳，一邊問道。
“傻柱。”
李衛東隨口說道。
看來以後得好好提醒一下秦淮茹這娘們，畢竟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他找你什麽事情？”
楊芳芳仔細想了想，感覺那人好像沒傻柱高大，但因為隻是匆匆一瞥，加上天色又黑，甚至連男女都沒看清楚。
但既然李衛東這麽說，她也隻好相信。
“昨晚他不是跟許大茂吵架了嗎？就來我這裏說了會話。”
說完後，他看楊芳芳明顯還想追問，便再度說道：“嫂子，要不你也去醫院查查吧。”
“我？查什麽？”
楊芳芳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就跟婁曉娥一樣，畢竟你跟我哥結婚這麽久了，這老是沒個動靜，家裏人也都著急。”
果然，李衛東的話成功轉移了楊芳芳的注意力，不但沒有再追問，反而支支吾吾的。
“是我哥的問題？”
李衛東看她的樣子，心裏頓時門清。
“嗯，你千萬別說是我說的，要不然你哥會打死我的。”
楊芳芳四下看了看，見沒人，才小聲的叮囑。
“放心吧，我保證不會跟人說。”
李衛東點點頭。
這點秘密，他還是能夠保守的。
不過在心裏，卻忍不住浮想聯翩。
難不成是李衛民以前跟人家打架，被打壞了，不能用了？
要不然，楊芳芳應該不會直接把責任都推到李衛民的身上。
吃了早飯後，李衛東深一腳淺一腳的朝著農場走去。
之所以走著，是因為路上的積雪最起碼也有七八公分，不適合騎車子。
而出了城後，隻看見白茫茫一片。
但路上，明顯已經多了不少腳印。
等他來到農場，周曉白果然已經提前到了。
屋裏的爐子正呼呼的燒著，迅速驅散身上的寒氣。
“要不要烤烤腳？”
李衛東也沒客氣，直接來到爐子邊把已經濕透的鞋脫下來，放到一邊烤著。
而周曉白，這會一個勁的跺著腳。
很顯然，她也是走著來的，那麽鞋子肯定也濕了。
隻不過她一個女孩子，當眾把鞋脫下來，還有些難以接受。
“不用了。”
周曉白搖搖頭，倒是有些羨慕李衛東的灑脫。
“那就穿著鞋烤吧，不然很容易生病的。”
李衛東又勸了幾句，周曉白才扭扭捏捏的上前，直接穿著已經濕透的鞋放到爐子旁邊。
沒一會，鞋子上就開始冒水蒸氣。
“你這個周末有沒有時間？”
烤鞋期間，周曉白問道。
“周末？應該有吧，怎麽了？”
李衛東好奇的看著對方。
“上次我不是答應帶你去農科所看看那裏的大棚嗎？你要是這個周末有空，我可以帶你去看看。”
相比李衛東早就忘記這回事，周曉白卻牢牢記得。
“大棚？”
李衛東皺了皺眉頭。
他上次之所以提大棚，主要是想著怎麽增加能量的吸收效率，順便在農場建兩個實驗性質的大棚，這樣他也可以偷偷的把自己農場裏一些農作物搬運出來，看看效果如何。
但隨後汪振義的一番話，早就讓他打消這個念頭。
主要還是塑料薄膜太稀缺了，一般單位根本就弄不著。
再一個，也有浪費農場土地的嫌疑。
周曉白見李衛東遲遲沒有答複，眼神就有些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