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書館門口,蘇陽重重的呼了一口氣。
看著圖書館前一輛接著一輛無軌電車緩緩的駛過,透過車窗依稀能看到車上或坐著或站著的人,他們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臨街的人行道上一對母女正好向著蘇陽走來,和蘇陽錯身而過後,依稀能聽到女孩如鈴般的笑聲。
母女身後一個累的微微喘氣的中年男人推著自行車跟著,自行車後座上綁著一個碩大的麻袋,中年男人努力推著自行車。
還時不時的看向前麵兩人,眼神裏透著關切和幸福。
看著眼前這一幕幕,蘇陽覺得來到這個時代也挺好的,不知道是今天遇到一個讓自己心儀的女孩子,還是自己的房子快要弄好了的緣故。
抬頭看了看天空中的太陽,心下估算著時間,快要到中午了。
“哎,沒有手機看時間真的是不方便,等今天晚上去鴿子市場看看票販子有沒有手表票賣。”想到剛剛看見的自行車,蘇陽決定到時候也問問自行車票。
回去吧!再去四合院看看弄完沒有,順便搭把手。
四合院前院的空地上,七八個人圍在一起吃著手中的窩窩頭,其中一人感歎道:
“東家真是會享受啊,這些東西聽都沒有聽說過。”
說著用手一指房間內的浴缸和地暖。
“廢話,人家是大學生,見識過的東西你能看明白嗎?”
“聽人說東家還是軋鋼廠的技術員,每個月工資還不低呢!”
就在幾人聊得正歡的時候,中院門口探出了一個小腦袋。
棒梗見中院吃飯的幾人沒有注意到他這個方向,就鬼鬼祟祟的往蘇陽家摸了過去。
“砰”的一聲讓幾個還在聊天的人回過神了,齊齊的轉過頭看向蘇陽的房子,正當幾人都在疑惑是誰在裏麵的時候。
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從蘇陽的房子裏麵傳來。
小老頭臉色一變,顧不得什麽撒腿就往裏麵衝進去。
房內棒梗哭的撕心裂肺,嘴裏大聲喊著“奶奶我好痛……,媽媽好多血……”
漸漸的院子裏的鄰居被棒梗的哭喊聲給吸引探出頭來看熱鬧。
賈張氏第一時間就聽到了自己寶貝孫子的哭聲,臉色一變的衝出家門,到蘇陽家一眼就看到棒梗癱坐在地上,地上流了一大攤子的血。
棒梗雙手捂著大腿,看見奶奶進來了,哭著說道:“奶奶救我,我要死了。”
“那個天殺的把我家的棒梗弄成這樣的,是誰?給我出來,看我不打死他。”
賈張氏雙手捂著棒梗腿上的傷口,仰著脖子對小老頭一眾人咆哮道。
小老頭一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出聲。
門外的一個大媽看不下去了,對著賈張氏說道:“賈家嬸子,你要不先把棒梗先送去醫院看看?”
蘇陽回到四合院就看到一大幫子人圍在自己家門口,有些奇怪為什麽會有這麽多人。
正好閆埠貴看到蘇陽回來了,於是有些憐憫的對蘇陽說:“蘇陽,還好你回來了,快去你家看看吧,棒梗在你家出事了,大腿流了好多血,賈張氏正在找人罵呢!”
蘇陽一聽也顧不得什麽了,急急忙忙的分開人群,朝房間裏走去。
“你個天殺的終於回來了,我家棒梗要是有什麽事,我要你賠命,我不就是罵了你兩句嗎?至於把我家寶貝乖孫害成這樣?”
賈張氏看見蘇陽就是一頓罵,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蘇陽臉色陰沉的看著賈張氏,用手指了指棒梗說道:
“我要是你,就先把棒梗送去醫院,而不是在我這跟我逼逼叨叨個沒完,你再等下去,棒梗就要流血流死在我這。”
賈張氏一聽這話,也顧不得蘇陽了,抱著棒梗急急忙忙的衝出了蘇陽家,才被鄰居通知棒梗受傷的秦淮茹何玉柱也跟著賈張氏去醫院。
跟小老頭他們了解了一下始末的蘇陽也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在蘇陽看來就是棒梗想進來偷點東西,碰倒立在牆上的鋼管,被鋼管劃傷大腿,責任全在賈家,親媽,親奶奶沒有照看好自己的兒孫,才讓棒梗偷跑進來。
門外閆埠貴看著遠去的何玉柱和賈家,忍不住歎息道:
“今晚有的是熱鬧看了。”
以他對賈張氏的了解,這件事絕不會這麽簡單就結束。
何況蘇陽也不是看起來好欺負的人。
“這全怪棒梗那小子,我看他是想偷蘇陽家的東西,我說的對嗎三大爺”?
許大茂看著閆埠貴笑道,他現在是真的很高興,隻要是別人倒黴他就幸災樂禍。
閆埠貴懶得搭理許大茂,這小子是什麽人他最清楚不過了。
對著還在圍觀的眾人說道:“行了大夥都散了吧!別打擾人家幹活了。”
醫院,病房。
秦淮茹一臉心疼的看著正在縫針的棒梗。
棒梗躺在賈張氏的懷裏,嗷嗷大哭,雙手死死地抓著賈張氏的胳膊。
醫生在旁邊拿著針線縫合著傷口,一下又一下的好像是在縫衣服。
賈張氏三人都不敢看醫生的操作。
隻有賈張氏對醫生怒罵道:“你幹什麽吃的,沒看到我家棒梗疼的都哭了嗎,該死的你不會輕點。”
“你這年輕人到底是不是醫生,沒聽到我說話嗎?”
那名醫生聞言抬頭看了眼前三人一下,什麽話都沒有說,隻是手上的動作不由得大開大合起來。
不一會終於縫好了傷口。
“好了,已經打過消炎藥了,七天之內不要讓病人的傷口碰到水,七天過後來醫院拆線,再把剩下的藥費去收費窗**一下費用。”
年輕醫生說完把單子交給秦淮茹,頭也不回的走了。
“秦淮茹,傻柱去哪裏了?怎麽一到關鍵的時候就不見了人影。”
“媽,剛剛傻柱幫棒梗去掛號繳費去了,還沒有回來。”
“一會讓傻柱去通知一大爺,就說我要開全員大會,今天那該死的蘇陽不賠償我們家50塊錢我就把他趕出四合院。”
“對了,一會把醫藥費的單子給傻柱,讓他去交醫藥費。”
秦淮茹張了張口,想要說這樣不合適,最終也沒有說出口。
“我知道了,媽。”
想讓賈張氏出棒梗的醫藥費,那跟要她命沒區別。
沒一會,秦淮茹就在病房外等到了繳費回來的何玉柱。
“傻柱。”
“我家裏本來就困難,現在又出了這一檔子事,家裏都不夠吃飯的。”
“我的命為什麽這麽苦啊,傻柱我該怎麽辦呢!”
何玉柱被秦淮茹淚眼婆娑的一聲傻柱叫的受不了。
連忙安慰到:“這不是有我嗎,你看我平時對棒梗多麽好,怎麽會不管棒梗你,一切交給我,今天晚上回去我就去教訓那個蘇陽去。”
“謝謝你傻柱,沒有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哎!秦姐,我都把你當親姐姐了,你還跟我說什麽謝謝啊。”
說著的同時把秦淮茹手裏的繳費單拿了過去,轉身去繳費了。
晚上,四合院中院。
一張四方桌擺放在中院的中間位置,首位坐著的是一大爺易忠海,劉海中閆埠貴分別坐在左右兩側。.
何玉柱和賈家幾人正坐在四方桌的對麵,四周圍滿了看戲的人。
一個院子的人都在等著今晚的正主出現。
沒一會的功夫,蘇陽就慢悠悠的出現在中院的過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