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猛的拍了下桌子,憤怒的站了起來,看向了剛才就回來就一直在屋外煎藥的許大茂。
他氣的不輕。
瑪德,許大茂,你不是人!
什麽好處都叫你占了,可我呢?
能夠給賈張氏煎藥的是你,在她心裏有一線地位的是你。
被棒梗叫爺爺的也是你,現在,被張婆婆喊回家吃飯的還是你!
咋哪哪都是你?
這些……本來全都是屬於我的!
要是沒有你出現,那麽賈張氏獨愛的人隻有我一個!
煎藥的人就是我,棒梗喊爺爺的人也是我,吃上賈家一口熱乎飯的人也是我!
而現在,許大茂,是你搶了我的機會,搶了我跟賈家親近的機會!
我恨你,我特麽恨透你了!
擦!
傻柱憤怒的踢開阻擋自己腳步的凳子,蹭蹭蹭的來到屋外。
然而許大茂剛才聽到了秦京茹的呼喚,早已屁顛屁顛的躥進了賈家,移動速度堪比飛機高鐵。
出來找他算賬的傻柱,愣是沒能截胡成功!
“許大茂!”
傻柱氣憤不已的朝賈家大喊。
剛才聽到秦京茹的呼喊,就已經注意到賈家這邊動靜的易中海夫婦、在房內吃飯的林東和何雨水也全都出來了。
“傻柱,傻柱,你咋了?”
易中海敲著老煙杆忙不迭且的問。
他覺得肯定是剛才秦京茹那句喊吃飯勾起了傻柱肚子裏的饞蟲,他應該是餓了。
“你是不是餓了?剛才叫你來吃飯你不來,你看看你!”
“……”傻柱氣結的轉頭看一大爺,氣的不輕。
瑪德,我這樣子像是餓的嗎?
我都已經氣飽了!
林東倚著門看著,笑嗬嗬的問:“估計是餓了,傻柱,你就別打擾許大茂跟他媳婦團聚了,要不,來咱家吃口飯?”
殺人誅心啊!
林東這看似關懷的話,被傻柱聽到,頓時氣的臉都冒綠光。
那兩顆牛蛋大的眼珠子差點瞪出眼眶。
瑪德,這小子純屬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就跟許大茂一樣,就巴不得我不好!
還許大茂跟他媳婦?
那特麽是他媳婦嗎?
應該是我媳婦來著!
你不會說話,就別說了!
傻柱根本不理林東。
“嘿,傻柱也出來了!”寡婦家,秦京茹剛把許大茂邀請進屋呢,就大聲跟秦寡婦這些人嘮叨。
“傻柱,要不……你也來對付兩口?”秦寡婦走出門無奈的問。
她其實是不想得罪傻柱的,畢竟這小子還得指望他接濟一下將來的賈家。
雖然賈張氏這個討債的會走,但是棒梗這三孩子還是得吃飯哪。
她並不想得罪了傻柱。
“……”傻柱看著秦寡婦,他真的很想應付一聲進去吃飯,是真的想去。
但他怕!
怕賈張氏不同意。
“柱子,來吃飯吧!畢竟都是一家人!”
許大茂笑嗬嗬的走出門。
他看了一眼秦寡婦,特意拿眼睛給傻柱遞眼色。
“咱兄弟兩人以後各論各的!”
這話的意思林東瞬間就聽明白了。
以後我許大茂私下裏跟你傻柱稱兄道弟。
但是在外人麵前,畢竟你跟秦寡婦要成一對的,那就得叫我公公。
你傻柱是我姑爺!這輩分不能亂!
林東默默的點頭,覺得許大茂可真是格局大了,這話說的就很有水平。
易中海也不住的點頭,他自然也清楚著許大茂這話的意思。
秦寡婦無語的看著許大茂和傻柱,心說你搞錯了,人家傻柱根本不想當你姑爺,人家是想當我公公。
然而傻柱自己……
我跟你論個屁!
誰特麽看上秦寡婦了?
她那個小垃圾也配跟張婆婆比?
我根本不屑看秦寡婦一眼,你要是好心就成全我跟張婆婆!
然而這話他此時也隻能心裏想想,不敢大聲說出來。
畢竟,今天發生的事情讓他明白,跟張婆婆之間的事情不能一廂情願。
一廂情願的結果就是被蒙在鼓裏,好處全被別人撈去了。
許大茂就是那個竊取了自己果實的壞蛋。
所以現在傻柱矛盾的不行。
他很想去賈家吃飯,畢竟能看到賈張氏可可愛愛的吃相。
可又慫的很,畢竟賈張氏不開口他去了最後被轟出來,又當著許大茂的麵,他就很難堪很沒有麵子。
是以,他伸長了脖子,期待著那個人的出現,並且幫他說一句。
哪怕隻是一言不發的默認,那他就會毫不猶豫的鑽進賈家吃飯。
隻要賈張氏跟許大茂還沒領證,那一切皆有可能。
“叫他來幹啥!我身體不舒服,別生事了!回來吃飯!”
忽然,那肥胖的身影出現在窗口,朝著許大茂和秦淮茹叫了一聲,根本就沒看傻柱一眼。
是賈張氏!
“……”傻柱瞬間黯然神傷,雙眼通紅。
我所求好像並不過分吧?我隻想安安靜靜的守著你吃頓飯罷了,就這都不滿足我?
秦寡婦歎了口氣轉身進屋,許大茂搓著手跟著進去了。
賈家的大門瞬間關上,隔絕了傻柱的凝望。
“別看了!回家吃飯!”林東扯著何雨水的耳朵也進去了。
“我看個屁!我哥純屬自找的!”何雨水還有點幸災樂禍。
“也是,你哥跟你差點因為借錢打起來,咱不提他了,快吃飯,吃完飯我給你檢查檢查身體!”林東笑笑。
何雨水臉上一紅,立馬低頭道:“東哥,許大茂接下來是不是要和賈張氏領證啊?”
“那肯定了!”林東說。
“嘿嘿!”何雨水立馬笑了。
所以你也想跟我領證?
林東懂了她意思,刮著她鼻子道:“趕緊吃飯,身體好了將來才能生胖娃娃!”
“噯噯!”何雨水頭點的跟撥浪鼓似的。
……
“傻柱!走,去我家吃飯去!”
見傻柱在賈家關門之後還失魂落魄的站在門口,易中海趕忙過來喊。
畢竟傻柱可是他養老的不二人選,得把人給忽悠住了。
“……”傻柱也不說話,主要是現在沒心情說話。
他一思考,滿腦子都是賈張氏跟許大茂含情脈脈的笑意,就很憋屈。
“柱子,你跟我說老實話,你準備啥時候跟淮茹把事情說開了?”易中海很著急。
“……”傻柱不說話。
“估計過兩天許大茂就要跟賈張氏領證去了,正好你們也把證領了,這不是雙喜臨門嘛!”
易中海還在叨逼叨。
“……”傻柱難過的想哭。
“你加把速趕緊娶了淮茹,抓緊懷上孩子,到時候興許跟你公公的孩子能一起出來!多好的事情啊!”
易中海這話特別像是扯犢子。
“……”傻柱默默流淚。
“傻柱,你說許大茂的孩子應該姓賈還是姓許?哎不想了,但我告訴你,你傻柱跟淮茹的孩子必須得姓何,不然真絕後了!”
易中海搖搖頭,又覺得自己想多了。
“……”傻柱捏緊了拳頭,身子開始顫抖。
“噯?柱子你哭什麽?是不是覺得太幸福了?”易中海察覺到了不對。
“……”傻柱淚眼婆娑,像在流血淚,轉頭看向一大爺道:“求求你,別說了!”
易中海蹭的跳了起來,吃驚道:“柱子,你咋了這是?我懂了!我一定幫你跟淮茹好好說說……”
傻柱欲哭無淚,心底的痛楚跟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