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早啊!”

第二天一早,林東剛起床出門去洗漱,就碰到秦寡婦亦步亦趨的跟到了水池邊。

“你是不是就看準了我來你才來的?”

林東覺得秦寡婦一定是如此的,否則哪有天天這麽巧的事情?

一出門就碰到寡婦,一出門就碰到寡婦?

“這不是重點!”秦淮茹笑著將耳邊秀發攏到一邊,風情萬種的眨了眨眼睛。

“……”林東對此直接視而不見。

“你說我婆婆那藥方真的有用嗎?”秦淮茹顯然很關心這個。

“你是在關心棒梗未來要多一個叔叔,還是在意老易家要多個兒子?”林東笑問道。

“……”

秦寡婦瞬間啞口無言。

她發現了,在林東身上,自己就討不到什麽口舌之快。

“但不管怎麽說,你們一大家子總算是其樂融融的,這也不錯,對吧?”

林東笑嗬嗬的吐出牙膏沫子。

“這麽說,她那藥方還真的有用?”秦淮茹直接忽略了林東的調侃。

“其實你早就有準備了對吧?我的醫術你還是信得過的!”

林東笑笑,開始刷舌苔,一邊刷還一邊學曾經秦寡婦的幹嘔。

“嘔,嘔,嘔……”

“你有意思沒啊?”秦寡婦臉都憋紅了。

“你今天咋不吐了?許大茂跟你婆婆好你就吐,老易跟你婆婆好,你就不吐?難道你也想你婆婆早就嫁給老易嗎?”林東故意揶揄人。

“胡說!”

秦寡婦想了想昨晚上易中海跟自己婆婆洞房的畫麵,隨即還真有點惡心,連忙撫了撫心口。

“你看你看,別裝了!”林東哈哈大笑。

“我是真想吐!”秦寡婦瞪他一眼。

林東哈哈一笑,指了指對麵的傻柱家,“你別看那邊,不然你真會吐!”

秦寡婦還真就不信,隨即扭頭過去。

發覺傻柱家的大門洞開,裏麵的兩人……

“哇……”

秦淮茹還真的吐了。

傻柱家裏,屋門大開,一大媽和傻柱坐在飯桌上,相互喂著飯,你儂我儂的,別提有多恩愛了。

這畫麵著實辣眼睛。

林東表示不理解,“你說你……其實你嗓子眼挺深的,不是這麽輕易會吐的人哪!”

秦寡婦立馬明白他啥意思,白了他一眼道:“那是一回事嘛?這是天然的反應!”

吐完牙膏沫子,又開始洗臉,林東就看到棒梗背著書包準備去上學,秦寡婦跟他囑托了兩句。

便問道:“你看你現在多幸福,棒梗如今又多了個爺爺,而且條件那麽好,吃的絕對是咱院子裏最豐盛的!”

“……”秦寡婦癟癟嘴,心說我也就這點安慰了。

“而且你看你們賈家,絕對也是水漲船高的,你婆婆都成一大媽了!”林東說。

“胡說,現在老易已經不是一大爺了!”

“啊對,是我考慮不周了!”林東笑笑,“那以後可得跟著改口了,該叫易張氏了!”

秦寡婦:“……”

“還有那邊!”林東指了指傻柱的房門,“也不能叫一大媽了,是不是得叫何羅氏?”

秦淮茹眨了眨眼睛,疑惑道:“何羅氏?”

林東點頭,“對啊,一大媽原本姓羅,本名羅翠芳!”

“你倒是門清!”秦寡婦心累的很,感覺今天上班又要被人問一天了。

但賈張氏終於還是嫁出去了,晚上也不會再在賈家睡覺了。

她已經能夠得空溜出來可以去林東家了。

於是滿心期待的問道:“晚上你叫何雨水京茹那兩丫頭早點回去……”

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回應,扭頭一看,林東早就回房裏去了。

“……”

瑪德,聊完你想聊的就直接走了,連個招呼都不打!

秦寡婦鬱悶的慌。

關鍵是就挺想晚上去找林東的。

今天按照排班表,林東要去人醫那邊待著,所以草草的吃完了飯就推著車走了。

讓秦京茹跟自己表姐一起去上班。

等到秦京茹吃好了飯收拾去找秦淮茹,這剛出門,就看到易中海過來了。

“我的天,易大爺,你這是怎麽了?”秦京茹是吃驚的很。

但見這易中海眼眶深陷、頭發花白、胡子拉碴、眼帶成了濃濃的烏色,整個人的臉色十分慘白和憔悴。

就跟在工廠裏連續加班了一個禮拜似的。

“我找林東,小林呢?”易中海有氣無力的說。

“東哥上班去了啊!”秦京茹連說話都不敢大聲了,生怕把易中海給嚇倒在地上。

“咋……這麽早?”易中海扶著門框,手指都掐白了,顯然是氣虛之兆。

秦京茹搖搖頭,“我也不知道,聽說要去人醫……”

隨後又問道:“易大爺,你找東哥幹啥?”

“我想讓他幫忙請個假……”

“還能總請嗎?這人情也有個度啊,回頭領導不說他?易大爺我看你還是自己去請假吧!你這個樣子,哪個領導不會同意?”秦京茹皺眉不爽的很。

“行,行吧!”易中海心想的確是這麽回事。

“京茹啊……”

兩人正說著,後院裏又走出個人,蹣跚的來到林東家門前。

“謔!”

看到那人影,秦京茹直接跳開了一步。

“許大茂,你見鬼了不成?”

此時的許大茂,跟易中海的模樣差不多,但更加憔悴。

說話的時候,竟然一口一口的往外冒著白氣,嘴唇還在打哆嗦。

“京茹啊,”許大茂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扣住林東的門框,這才站穩身形,瞥了眼易中海卻沒理,“你幫我請個假……”

易中海:“???”

秦京茹:“???”

她望了望一邊的易中海又看了看許大茂,“你兩個昨晚幹嘛了?怎麽變這樣了?”

隨即她又笑道:“易大爺我是清楚,他是洞房折騰的……”

易中海:“……”

“可你許大茂,都離婚了,你跟誰折騰?折騰個屁啊!竟然搞成這樣?”

許大茂:“……”

我特麽真是醉了!

你以為我願意啊!

昨晚上老子躲在這易老狗的床底下吃灰。

精神高度緊繃,連續吃灰。

片刻不敢鬆懈。

這易老狗一晚上折騰了三四次,還老是半個多小時去廚房一趟喝水。

上上下下的,把許大茂嚇得不輕。

而且完事後還跟賈張氏可勁的聊天。

許大茂的精神就這麽鬆懈又緊繃鬆懈又緊繃一直被折磨。

他是真不敢睡,他怕自己一睡著就打呼嚕被發現了。

一直到天邊放白,雞叫了才敢從床底下爬出來。

賈張氏睡的跟豬一樣,許大茂也沒敢鬧什麽幺蛾子一溜煙的跑了。

但這一晚上著實給他凍的不輕,精神受到高度摧殘,就成這樣了。

“你別說了,幫我去請個假!咱一個科室的……”

秦京茹卻直接搖頭,“拉倒吧,剛才我都跟易大爺說了,你們都自己去請!老是麻煩別人,我東哥是好人才不說,但老是幫你們請假,廠裏領導還以為發生啥事了呢!自己去!”

說完她也不等秦淮茹了,匆匆就上班去了。

易中海:“……”

許大茂:“……”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隨即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易中海問:“許大茂,你昨晚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