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易中海屋內。
一大媽炒了盤花生米上來,看著已經狼吞虎咽吃了兩隻大饅頭的傻柱直歎氣。
剛才她已經聽說了一大爺跟傻柱今天發生的事情,心裏直犯嘀咕。
婦人的想法跟男人不一樣。
就想安安靜靜的過小日子,就想老老實實的抱孫子。
現在一大媽孫子是抱不上了,但想要孩子的心一直就沒有熄滅過。
眼看著四合院裏許大茂和婁曉娥這對夫妻生不出孩子被眾人詬病,老被人罵下不了蛋的母雞。
而且就屬這傻柱罵的最凶。
每每聽到這樣的話,一大媽總是打掉牙往肚子裏咽,有苦說不出。
她總感覺那些話無比刺耳,就跟在罵自己似的。
而且這三大爺家的孩子,閻解成和於莉都結婚一年多了,肚子也沒個動靜。
近來不少風聲都在傳,說這閻解成怕是有問題,別跟後院一樣也是個光打鳴不下蛋的母雞。
這話聽的一大媽心裏難受。
這後院有一對不孕的,前院有一對不孕的。
雖然一大媽不想對號入座,但是看到周圍人的眼神。
越加懷疑不少人也在說她跟易中海這中院的,也是不孕。
雖然懾於一大爺的權威,沒人敢在她一大媽麵前說閑話。
但保不齊一些閑言碎語還是像一根根刺一樣紮在心髒上,鬧的她整日整日的難受。
她覺得一定是易中海和自己往日裏的孽做的太多了!
這是老天要懲罰她!
這不,今天秦淮茹這事兒算是個提醒。
人家明明跟傻柱清清白白的,你易中海非在廠裏說人家是相好,以後要成兩口子!
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嘛!
這樣的事情,還能做的多了?
那不是老天懲罰的更厲害?
老易啊,你可長點心吧!
咱們再不行動,過兩年我絕經了!
這生孩子的事情是徹底沒指望了!
你就行行好,多行行善,積點德別折騰了!
再跟林東那兒求點藥,好好治治身體。
咱興許還真能抱上孩子!
一大媽現在除了孩子,是真不想摻和其他事情了!
所以看到傻柱這麽晚了還被易中海給拉進屋說這些有的沒的!
她就有些不樂意。
“老易,都什麽時候了!趕緊讓傻柱回去歇著,這明兒還上班呢!”
“錯了咱就得認,好好過日子不好嘛?非得算計人幹嘛?”
眼看易中海的話頭說到許大茂身上,一大媽趕緊製止了。
“去,你懂啥,婦人之仁!你不想聽就去裏屋睡覺!別耽誤我們的事情!”易中海憤憤的敲了敲煙杆子,滿臉不悅。
一旁傻柱也義憤填膺,“一大媽,今日之事我傻柱絕對不會就讓他這麽過去了!”
“奇恥大辱啊!我何雨柱活到今天,還沒被這麽欺負過!”
“一大媽,你能忍?可我何雨柱忍不了!”
傻柱憤憤的倒完酒,仰頭喝盡,猛的灌在桌上,砸的小桌子幫幫響。
“得,你們就一個勁的算計人吧!回頭該遭報應的!”一大媽見說不過二人,轉身便氣呼呼的進了裏屋。
傻柱梗著脖子,憤怒道:“遭報應?該遭報應的是他林東,天殺的!敢惹我何雨柱,反了天了!”
易中海將他拉著坐下,見氣氛烘托的差不多了,便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酒,忍著想吐的衝動跟傻柱碰了一杯。
“傻柱,難道你沒看出來,今天這事兒不對勁?”
“不對勁?”傻柱梗著脖子咬牙切齒的盯著易中海,“哪裏不對勁了?”
“咱們在楊廠長辦公室那會,你就沒注意過?許大茂竟然在?”
“他一個宣傳科幹事,放電影的小垃圾,何德何能可以待在老總辦公室?”
“這事兒不可能是林東幹的!恐怕是許大茂在楊廠長那兒參了我們一本!”
易中海將自己的懷疑講了出來。
“草!這個許大茂,我去騸了他!”傻柱騰的站起來,說著就要去廚房裏尋刀。
“坐下!”易中海蹙眉怒吼,一把將他拽著坐下,“你吼什麽!叫人聽見!你還嫌不夠丟人?”
“一大爺,那你說咋辦?咱們就這麽任由他搞我們?”傻柱兩眼珠子瞪的跟牛眼似的,裏麵滿是怒火。
易中海憤憤的哼了一聲,又飲了一口酒,“這口惡氣我必然要出!隻是不是現在!咱得想個法子治他!”
“那什麽時候?咱怎麽做?”傻柱兩眼放光。
“嗬嗬,許大茂既然看不得你和淮茹好!那咱們就如法炮製反擊他!”
易中海眸光幽幽,像條陰沉的毒蛇,盯著傻柱。
“設計他耍流氓,咱還要偷他褲衩,把他搞離婚……”
易中海言語低沉,看了看裏屋,低聲跟傻柱仔細吩咐,活脫脫一個陰險小人。
傻柱聽著一大爺的計劃,眸光越來越亮,越來越欣喜,“哎,成,成,高明啊……”
一大媽在裏屋豎著耳朵聽著,都快哭了,她雖沒聽清,但也知道易中海太狠了。
“造孽啊,老易,你真特麽狠!大茂,你真可憐,嗚嗚嗚……”
……
軋鋼廠食堂的酒局終於接近了尾聲。
楊廠長的事情總算有了著落。
幾個人全都喝高了。
林東將江叢給扶著,楊廠長被其他幾個人扶著一起走出了食堂。
“老楊,你不厚道啊,手裏這麽好的人才你給藏著!”
“回頭讓林東去我那兒上班!我可不會讓他被埋沒了!”
江叢借著酒興把自己的心裏話講了出來。
林東一驚,當即看到江叢眼裏精光一閃,而楊廠長目光裏閃過一絲精明狡黠。
“江院長你喝多了!”林東連忙拍了拍江院長的背。
“好說好說!咱什麽關係啊!”楊廠長哈哈一笑,眼神迷離的打著迷糊。
“好,那就這麽說定了!”
江叢囫圇的跟了一句,剛要說話,便看到楊廠長也不搭話而是揮了揮手,一輛車停在了門口。
“小吳,快來扶一下!”
司機小吳趕緊下車,配合著將幾個領導扶進車裏。
楊廠長招呼林東上車,可他沒上。
“嗨,廠長,坐不下了坐不下了,我走著回去就行,近的很!”
楊廠長意味深長的笑笑囑托一句注意安全,催促著司機離開了。
被冷風一吹,林東酒也醒了大半。
回憶了一下剛才的飯局,林東感覺被深深的上了一課。
還有末了江叢看似酒話的拉攏都透著深意。
而楊廠長的打斷也透著精明。
有趣啊這兩個人!
林東也知道,江叢是看上了自己,而楊廠長必然也不會輕易放他離去。
兩個人對自己都有所求!
這是林東預料之外的。
看來以後人醫那邊自己必有一席之地了!
由此林東心情大好,背著手哼著歌朝四合院走。
剛到門口,就被黑暗裏竄出來的閻解成給拉住了。
“臥槽,嚇我一跳,閻解成你發什麽神經,大晚上的不睡覺擱這等我?”
“嘿嘿,東哥東哥,有事求你!”閻解成賤兮兮的笑著,連忙把林東拉進暗處。
“說啥事兒?你特麽別是被於莉給踢下床了吧?”林東都特麽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