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賈大媽嗎？”
“賈大媽怎麽暈了？”
沈浪低頭一看，果然是賈張氏暈倒在他腳邊。
要說賈張氏愛子心切，悲傷心痛。
沈浪是一點都沒看出來。
無論是賈東旭剛死那會兒，賈張氏為了跟秦淮茹搶軋鋼廠給的補償金。
還是這幾天，為了賈東旭的死辦白事，賈張氏在酒席食材上想要撈點錢。
賈張氏像是掉錢眼裏了，眼裏隻有錢，哪裏有她兒子？
所以，賈張氏這個時候暈倒，沈浪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裝出來的。
隻是這次一起上山的四合院鄰居們，不知道是裝瞎，裝同情，這個時候還不忘議論起來。
“賈大嬸，這是怎麽了？”
“是不是賈東旭死了，她哭的傷心暈倒了？”
“是吧！她一把歲數的人了，白發人送黑發人，她心裏怎麽會好受？”
“就是！想想她真的也挺不容易的！”
還是易中海反應的快，朝著這些圍觀的人喊了一聲，“都愣著幹什麽？趕緊將人抬回家去？”
“哦！”
“好！”
沈浪抬著棺材。
還正好要上坡的時候。
這些人沒考慮過他現在雙腳踩在有積雪滑一點的地方，圍觀就算了，還有人過來要扶賈張氏。
朝著他伸手，或是肢體撞來。
沈浪見賈張氏雙眼撐出兩條細縫，像是等著看，誰能來將她抬走。
這老狐狸，看來真的是裝出來了？
他一腳踩在了賈張氏的頭發上。
“啊！”
賈張氏痛叫一聲，想要從雪地上坐起，奈何頭發被沈浪踩住了，她隻得在雪地上掙紮，雙手雙腳蹬來蹬去。
“賈大嬸，你別踹我啊！”
“賈大媽，你別推我！”
“別踢了，再踢我，棺材扛不住了！”
賈張氏這會兒頭皮疼的厲害，哪裏還能聽得進去這些人說什麽？
她邊痛叫，邊罵著，“誰她娘的踩老娘頭發？鬆開腳啊！”
沈浪見賈張氏既然醒來了，他就沒必要繼續踩她頭發了。
他一鬆開腳。
沒想到賈大媽騰地一下從地上爬起來後，沒站穩，朝著前麵栽了個跟頭。
一下子撞到了抬棺材的老李腿根。
“啊唔！”
老李實在是疼的受不住了，扔掉了棺材，用雙手捂住。
其他人一看老李放下棺材，他們怕被砸到，也趕緊鬆開抬棺材的木棒。
咣當！
棺材摔在地上，棺材蓋摔飛出來。
在賈張氏慶幸沒有被棺材砸在下麵的時候。
棺材傾斜，裏麵的她兒子賈東旭，滾了出來，正好砸在了賈張氏身上。
“啊！”
“快來人幫忙啊！”
“東旭啊！你別纏著我，我是你媽，你還想咒我死不成？”
“你個不孝子啊！給老娘起開！”
賈張氏邊推賈東旭，邊嘴裏罵罵咧咧的。
直到她看見賈東旭的嘴巴動了。
“媽！抱我！我冷！你陪我一起睡地下！”
“啊！！！~”
賈張氏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她怕是這輩子都不知道，之所以出現幻覺，是因為闖進了沈浪家廚房，中了致幻靈陣的後遺症所致。
“賈大媽是不是瘋了？”
“一定是愛子心痛才會變成這樣！”
“哎！她這一生還真不容易啊！”
易中海見這些人還在“同情”賈張氏，沒有人出手幫忙抬走。
他不耐煩的喊一聲，“都傻站在這幹嘛？快幫忙抬走賈張氏。”
“把東旭裝進棺材裏，送上山啊！”
易中海的話還是有用的，很快賈張氏就被抬走。
賈東旭又被裝進棺材裏，抬上了山。
而上山期間，秦淮茹一直牽著她的一雙兒女，邊哭邊隨行。
雖然沒有管賈張氏，但她從沒有因為天寒地凍，路不好走抱怨一句。
直到，他們到了埋棺材的地方。
看見土坑已經先前挖好了。
易中海趕緊讓人將棺材放進坑裏，幾個人填土埋上了棺材。
等這一切都忙完，下山回家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
“這抬棺材的活，也就是幫忙，不然真的不是人幹的事！”
“誰說不是？累死人了！”
“這填土也是累人！我中午本來就沒吃飽，這會兒又餓了！”
“等下我們去賈家喝兩盅！解解乏！”
“好！”
二十幾個人，浩浩****的踏進了中院。
本來他們奔著賈家走去，想要晚上在那裏吃，畢竟他們是來幫忙的，按照規矩，總是要給他們留幾桌好生招待。
等他們走到賈家門口的時候，就感覺不對勁兒了。
賈家給人的感覺冷清，沒有人哪個婦人過來幫忙熱飯菜不說。
賈家的燈，還在這個時候，都滅了。
秦淮茹怕這些鄰居們多想，她忙對這些人說：“你們先等下，我回家看看，是不是燈壞了。”
“我陪你一起去！”
易中海主動提出來，他跟秦淮茹一起進了賈家。
很快，賈家傳來了賈張氏的叫罵聲。
“秦淮茹，你是不是腦袋有病？家裏沒有飯菜了，你請他們來，吃屁呢？”
“不是！媽！這飯菜都留出來，晚上用來擺桌招待幫忙的人嗎？”
“什麽留出來了？我沒說過，也沒看見！你趕緊帶易中海從屋裏出去，我要脫衣服睡覺。”
易中海的怒聲也從賈家傳來。
“賈張氏，你這樣就真的過分了。這招待幫忙的飯菜，總是要有的，畢竟人家幫了你們賈家不少忙！”
“滾滾滾！老娘不想聽你們在這裏嘰嘰歪歪，都給老娘出去！”
賈張氏將秦淮茹和易中海一起用掃帚給趕出去了。
等她衝出門口，看見二十多個鄰居站在她家門口，正看著她。
不知道誰給她的底氣，讓她這會兒還能理直氣壯的狡辯一句。
“飯菜都吃光了！”
“你們想吃，回家吃去！”
“我家不是施舍乞丐的地方，沒吃的給你們！”
這句話不說還好。
這一說，頓時讓站在她家門口幫忙的鄰居們炸毛了。
“賈張氏，你什麽意思啊你？”
“我們幫忙，還幫錯了？”
“你罵誰是乞丐？積點口德不行嗎？”
“我看你就是倚老賣老！”
賈張氏也沒怯怕他們，那是拎起手中的掃帚，揮打這些鄰居們。
“你們罵誰呢？罵誰呢？”
“老娘就要不給給你們吃飯，怎麽著吧？”
賈張氏用掃帚將這些鄰居們打疼了，更打的憤怒了。
有人已經先喊出來，“兄弟們，她這是倚老賣老，別手軟，揍她！”
“啊！！~你們還敢動手打女人？啊！老娘跟你們拚了！”
沈浪站在遠處，看著賈張氏一個人單槍匹馬的，跟一群男人在那撒潑打架起來。
這瓜吃的，還真有趣！
沈浪看了一小會兒，覺得沒什麽大意思了，本想回家去，不料有人擋住他去路。
“沈浪，到我家坐會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