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裏我還不能來了嗎？”沈浪看了眼易中海，沒有搭理他，雙手抄進褲兜，在車間裏轉轉。
“沈浪！這裏是我們工作的地方，不是你家大院！”
“趁車間主任還沒來，我勸你趕緊出去！”
易中海想要拉沈浪出車間，沈浪瞪了他一眼，他趕緊收回手，不敢碰沈浪。
沈浪還在車間裏轉，車間裏的職工小聲議論。
“他是誰啊？怎麽隨隨便便進我們車間？”
“易哥已經這麽說他了，他還不走？”
“一點都不給我們易叔麵子，我看他是真的欠扁！”
“就你這小身板？快得了！”
“易哥，你認識他嗎？”
有人開始問易中海，這人是誰。
易中海當然不會說好話，不但撿一些難聽的話說，還往沈浪臉上抹黑。
他輕聲道：“他叫沈浪，是我們一個大院裏住著的鄰居！”
“一天天遊手好閑，不務正業，是個街溜子，還愛打人！”
“所以你們可別說的太大聲，讓他聽見了，他一不高興可要出手揍人的。”
車間裏，男同誌們聽了還好。
女同誌們一聽，一個個的那是花容失色，躲得遠遠的。
易中海在車間裏歲數上最大，仗著他是車間老員工，站出來要管理車間紀律，也起到帶頭作用。
“你們幾個，跟我一起去找車間主任！”
“我們不能讓他在車間裏打了任何一個同事。”
“走！”
“好！”
一群人跟著易中海浩浩****的出了車間，要去告訴車間主任，讓主任想辦法將沈浪趕走。
在車間裏逛的沈浪，早已經聽到了易中海背後說他壞話。
他沒有出手教訓易中海。
那是因為他知道，等會兒會有人收拾他們。
易中海帶人在門口不遠處，碰見了車間主任。
他打頭陣跟車間主任告狀，“主任……”
剛喚了聲領導，易中海就看見楊廠長也在。
他又跟楊廠長打了聲招呼，“楊廠長！”
“易中海同誌，你們這是怎麽了？”
楊廠長看見易中海帶著其他職工一起出來找車間主任，他有些擔心的問句。
易中海見楊廠長也在，正好將剛才的事，跟楊廠長也反映下。
“楊廠長，主任，剛才車間裏來了一個不是我們軋鋼廠的職工，在車間裏到處閑逛，我勸他離開，他瞪我像要打人！”
楊廠長和車間主任相視一眼。
“帶我們去看看！”楊廠長先發了話。
易中海帶著楊廠長和車間主任一起進了車間。
他指著朝他們走來的沈浪。
“就是他！”
車間主任和楊廠長又相視一眼。
這會兒不用楊廠長發話，車間主任冷著一張臉，對易中海道。
“他是我們車間的新職工，沈浪！”
“易中海，你已經是車間的老職工了，在沒有弄清楚情況下，你不應該帶人鬧事，為什麽就不能好好問問對方是誰？再做決定？”
易中海一張老臉要沒地方擱了，尷尬的解釋一句，“楊廠長，主任，都怪我不好，沒去問對方是誰，就自作主張帶人去找領導。”
“一大爺，這是什麽情況？你不認識我？”
沈浪又笑著也調侃一句，“我們住在一個大院的，還是鄰居，你會不知道我？還是你老年癡呆了，沒法工作了？”
“沈浪，你別過分！”易中海氣的臉紅脖子粗。
“我過分？那我來車間，向我問你點車間的事，你幹嘛跟他們說我是不務正業？還愛打人？說我壞話？”
“你在我們大院裏可是一大爺，德高望重啊，怎麽會背後說人壞話？亂嚼舌根？”
現在不僅是楊廠長，車間主任看向易中海，就連剛才跟他一起鬧事的同誌們，都用一種懷疑的目光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狡辯一句，“我沒有說你壞話，我剛才是實話實說！”
“實話實說？一大爺，那你有沒有說，你大晚上的經常接濟賈家秦淮茹，還愛占她便宜，摸人家手的事？”
這話一說，易中海老臉沒地方擱了。
他氣的要找沈浪算賬，“沈浪，你這是栽贓陷害！”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也不多說了！”
“你……”
楊廠長皺了皺眉頭，打斷了易中海要說的話，“行了！你們都少說兩句！”
“易中海同誌，我不管你在你們大院裏的行事作風如何，這裏是車間，還請你好好工作，別整那些邪風邪氣壞了廠裏的氣氛。”
車間主任也對易中海進行嚴厲批評，“易中海同誌，現在劉海中同誌已經被抓走了，車間裏就你們兩個老員工，現在就剩下你一個。”
“你應該起到帶頭積極向上的作用，而不是在車間裏胡鬧。過幾天就要鉗工評級了，希望你能正視自己的身份，不許作弊，公正評級。”
易中海被這兩個領導說的，早已經無地自容了。
他像條老狗一樣，點頭哈腰的，趕緊答應說好。
楊廠長將沈浪帶到車間以後，他還有別的事，就先離開了。
車間主任親自帶著沈浪，在車間裏走了一圈，讓他熟悉了下環境，而後交代易中海好好待沈浪這個徒弟，之後就離開了。
易中海剛才因為沈浪的事，差點氣的要腦溢血沒命了。
這會兒主任還安排他跟他當學徒，這讓易中海是渾身不適，心情極為不爽。
“一大爺，是不是該教我點技術？過幾天就要評級了？”
易中海麵上雖然笑著，但說的話卻不那麽中聽。
“這當鉗工，也不是誰都能當的。”
“這鉗工技術，自然也不是誰都能一學就會，所以沈浪，我教你技術可以，但能不能學的會，那就是你的事了。”
“那就請一大爺教兩下再說吧？”
易中海極不情願的教了沈浪鉗工操作步驟，但因為他是老職工，動作熟練，所以動作極快的做完了。
別說是新手沈浪，就算是學了有段時間的鉗工，也難以看清他是怎麽操作的。
“好了！你初學，就教你一些簡單的，剩下的你自己練習吧！我還有手頭上的活沒有做完。”
易中海將沈浪一扔，說是去工作，卻和其他職工閑下來的時候，吹牛逼去了。
沈浪天生記性就好，而且以前他也接觸過維修方麵的技術，所以按照回憶和感悟，還真的將易中海教他的步驟，都學會了。
學會後，他繼續練習，熟能生巧。
不知不覺，在車間第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到了下班時間，沈浪沒有跟易中海他們打招呼，騎著自行車先回家去了。
到了家，他有些想小米粒了，急著進屋去看小米粒。
這剛推開門，就聽有人高興的喚了他一聲。
“呦！回來了哥們？我今天可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了一位重要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