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中院。
平日裏這個點還不到下班回家時間，大院裏也就幾個留在家裏的鄰居們，忙著做飯菜和家務。
今日，中院小門突然走進來好幾個人。
“快！把她抬進去！”
“怎麽這麽沉？抬了這麽遠，手都酸了。”
“堅持一下，馬上就到家了！”
當當當！
賈家門口，有人敲了敲門，屋裏沒人開門。
滿頭花白頭發的一大爺易中海和鼻子紅腫的二大爺劉海中隨後趕來了。
看見賈張氏靠在門口還昏迷著，易中海歎口氣，“哎！賈家怎麽遇到這種事呢？”
劉海中倒是沒去看賈張氏，而是問了先扶著賈張氏到門口，敲門的那幾個年輕人。
“這賈家沒有人在嗎？”
“好像沒人，敲門了，也沒見有人開！”
劉海中試著去敲了門，“屋裏有人嗎？我是二大爺，開門！”
屋內出奇的有了身影，“等下，二爺爺！”
吱呀一聲，門從裏麵打開了。
小當看見是劉海中和幾個不認識的人站在門口，她怯懦的問一聲。
“有什麽事嗎二爺爺？”她媽走的時候，囑咐過她，在家裏不要亂跑。
她剛才聽到有陌生人敲門，才沒開門。
“你奶奶暈在道上了，把門開了，我們把她抬進去！”
“我奶暈了？奶！”
小當跑到外麵去，看見她奶暈了，嚇的眼眶紅了，擔心急了。
易中海趕緊對這幾個廠裏的年輕職工說：“快將她抬進去！”
“好！”
幾個年輕職工將賈張氏抬進了屋裏炕上。
這剛把人放下，門外就有一個年輕婦人匆匆趕進來。
“怎麽回事啊？”
“我婆婆她怎麽了？”
易中海看見是秦淮茹回來了，本來想告訴她賈東旭的事情，但他現在怕說出來了，秦淮茹受不了打擊。
就隻說了賈張氏的情況，“我和你二大爺在回來的路上，看見了你婆婆，她可能是驚嚇過度，就暈過去了。”
秦淮茹是個聰明人，她現在倒不太擔心她婆婆的事，反倒是從易中海的話中猜出了賈東旭可能情況嚴重。
她抓住易中海的手臂，問一句，“一大爺，您告訴我，我男人他現在怎麽樣了？是不是有些嚴重？”
易中海沒敢去對上秦淮茹的眼神，隻是重重的歎口氣。
秦淮茹知道二大爺劉海中這個人比較好問話，鬆開易中海的手臂後，去拉住劉海中的衣袖問。
“二大爺，您行行好，告訴我，我家男人現到底怎樣了？”
“您放心，我聽了一定會沒事的，實話實說告訴我就好？”
劉海中知道，易中海是不想秦淮茹聽了消息後傷心，考慮的多一些，畢竟賈東旭是他徒弟，兩個人關係那麽好。
但他就不同了，說白了他這次是按照領導意思先回家，跟賈家人通知一聲的。
就像是半路遇到了賈張氏，他也是將賈東旭的事情告訴她，沒想到她受不了打擊暈倒了。
劉海中看見易中海給他使眼色，讓他先不要說，但他假裝沒看見，反正他任務完成了，就沒他的事兒了。
“秦淮茹，那我就實話跟你說了。”
“你家賈東旭在車間跟人打架，被機器割斷了一隻手，雖然送到了醫院搶救，但還是搶救無效死亡。”
秦淮茹抓緊了劉海中的衣袖，紅著眼眶又問一句，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二大爺，您說什麽？”
劉海中歎口氣，但他沒有易中海那麽心軟，又重複的說了一遍。
“賈東旭他一隻手被機器割斷了，送去醫院沒搶救回來，死了！”
聽到‘死了’二字，秦淮茹整個人癱坐在地上，目光呆滯的，流下眼淚。
小當雙手抱著秦淮茹手臂晃了晃，“媽！二爺爺說爸爸死了，是真的嗎？”
“媽！你倒是說句話啊？”
“媽！爸爸真的死了嗎？”
“我以後沒有爸爸了！嗚嗚嗚！”
無論小當怎麽搖晃秦淮茹的手臂哭問著。
秦淮茹都像是一個木頭雕像一樣，坐在那哭，也不說話。
易中海皺著眉頭，不悅的質問劉海中，“老劉，你說你，現在跟她說幹什麽？”
“她一個女人，聽了這話，能接受的了嗎？”
“老易，你不說才是優柔寡斷，這事兒她們早晚都要知道的，何必隱瞞下去？”
易中海聞言，又是歎口氣，他可惜這個死去的徒弟，畢竟他徒弟的手藝都是他親自教的。
兩個人關係也走的很近，他也有打算，讓賈東旭以後能給他和他老伴兒養老送終。
賈東旭這麽一走，以後他又要找一個人給他和他老伴兒養老送終了。
劉海中該傳達的消息，也已經傳達完了，他帶著人剛要離開。
炕上昏迷的賈張氏坐了起來，帶著哭腔問向了離她最近的劉海中。
“劉海中，我家東旭怎麽了？”
劉海中有什麽說什麽，他也不想因為賈家的事，惹一身麻煩。
“你兒子賈東旭死了！”
“什麽？死了？”
“對！他在廠裏跟人打架，被機械給割斷了一隻手，去醫院沒搶救過來。”
“我的東旭啊！你怎麽命這麽苦啊！”
賈張氏坐在炕上，又開始捶腿，哭天喊地起來。
劉海中給廠裏來的人使眼色，想要一起快點離開這裏。
“不行！東旭不能就怎麽死了。”
“跟誰打架？我一定要找那個人算清楚了。”
劉海中看了眼要跳下炕的賈張氏，趕緊勸她，“賈張氏，我可勸你不要胡鬧。”
“人家被你兒子打的可慘了，根本就沒打到你兒子。”
“是你兒子自己打人的時候，不小心腳下滑倒了，摔了機器上才發生了這事兒。”
賈張氏像是魔怔了一樣，嘴裏念叨，“不可能的！”
“我兒子從來都不打架的在廠裏。”
“一定是有原因的，不然怎麽會打架，會死呢？”
“對……一定是他！是沈浪打了我兒子，打壞了他腦子，他才在廠裏跟人打架，才會意外死了。”
賈張氏從炕上跳下來，瞪著紅了的雙眼。
她拖著鞋子，衝出了屋子，直奔著對麵的沈浪家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