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柱和賈張氏疊在一起,沒等爬開,就見凳子朝他們的頭砸下來。
“啊!”
“啊!~”
兩個人都尖叫一聲,不敢去看,緊閉雙眼。
咣!~
一聲巨響,嚇的賈張氏翻白眼差點暈過去。
張鐵柱更是嚇出一身冷汗,不敢睜開眼去看。
直到有腳步聲跑來,熟悉的聲音傳來。
“媽!您醒醒啊!”
“二舅,您沒事吧?”
賈張氏和張鐵柱姐弟兩個人這才睜開眼,看見站在他們身前的人,正是秦淮茹。
“淮茹啊!你可回來了,嚇死我了啊!”
賈張氏趕緊朝秦淮茹伸手,秦淮茹拉著她的手,將她從張鐵柱身上起開。
張鐵柱試著要爬起,突然發現,他的雙腿動不了了。
他看向雙腿,發現雙腿嚴重變形,像是斷了。
“大姐,我的腿……壓斷了?”
“不會吧?我看看!”
賈張氏推開秦淮茹,去看張鐵柱的雙腿,發現他的腿已經斷了,大腿和小腿都折成一條線了。
“二弟,你的腿,斷了?”
“大姐,是你給壓斷的?”
賈張氏聽了張鐵柱的話,趕緊否認,“不是我!是沈……”
話沒說完,她不敢放聲了。
尤其看見他們身邊被砸的稀巴爛的凳子,生怕要是惹怒了沈浪。
她的下場,就會跟這隻凳子一樣,砸的連骨頭都碎成渣渣去了。
此時的沈浪站在原地,身上染血的他,就像是大將軍一樣站在那兒,霸氣威風。
他正望著從中院小門走進來的幾個人。
其中,走在最前的那位,正是昨天晚上已經來過軋鋼廠的熟人。
賈張氏見沈浪一直望著中院門口,她也望過去,待看清來人。
她眼睛一亮,忙對斷腿的張鐵柱提醒,“軋鋼廠來人了,到時候你可以好好告狀,讓他們將沈浪逮走。”
張鐵柱腦袋靈光的很,聽了他姐的話,他卻不這麽認同。
“沈浪不是軋鋼廠的人,就算犯了錯,也不歸他們管吧?”
賈張氏嫌棄的看了眼張鐵柱,抱怨一句,“你不敢說?我去說!真沒用!”
秦淮茹聽到婆婆賈張氏說的話,趕緊攔住她。
“媽!他們來是為了東旭的事,你可不要再惹事了!”
“閉嘴!你個掃把星!”
賈張氏又是將秦淮茹推開,朝著軋鋼廠來大院的人走去。
“沈浪,你這脾氣,是該收斂下!”高科長歎口氣。
想到剛才見沈浪砸下凳子的時候,他嚇壞了。
好在是砸空了,不然真的要出大事。
“有些人活該被揍!”沈浪依舊麵不改色,冷眼望著賈張氏姐弟。
但他確實及時收手,不是因為他不敢真動手,而是軋鋼廠的保衛科高科長帶人來了。
他當然不能頂風鬧事,以免牽連到他的媳婦和女兒。
高科長仔細看沈浪說話時臉上的表情,別人看不出來,他能看出來。
沈浪現在已經沒那麽生氣了,他剛才真是為沈浪捏一把汗。
要是沈浪剛才真的一凳子砸下來。
怕是被凳子砸的人,不死也半條命沒了。
若是有重傷的,或是死亡的人,沈浪一定會有牢獄之苦。
“沈浪……”高科長還想勸沈浪消消氣,不想讓沈浪因為賈家,鬧出大事坐牢。
“高科長!您可來了啊!”
賈張氏打斷了高科長的話,抓住他的手臂,哭喊起來。
“嗚嗚!剛才您沒來之前,您是沒看見,沈浪打了那麽多人!”
“還差點用凳子砸死我!”
“對了!我二弟的雙腿,都被他打斷了!”
“他真的是太狠了啊!”
沈浪一腳將賈張氏給踹翻在地上,“你二弟腿,被你這頭豬壓斷的!”
高科長拉開沈浪,不想讓他再動手。
賈張氏從地上爬起來,向高科長哭喊著告狀,“高科長,您也看見了,他真的是見人就打啊!”
高科長沒有同情賈張氏,反倒是嘲諷一句。
“要是我是沈浪,我也一樣揍你們!”
賈張氏不服氣,反駁一句,“高科長,您說這話太不中聽了!”
“怎麽?難道沈浪打人就是對的嗎?”
高科長本來不想理這個刁婦,沒想到她還不算完了,這是要跟他講道理嗎?
高科長指著賈張氏的老臉,厲聲厲色道:“小米粒是被你們一家人,還有傻柱,逼的吃了老鼠藥!”
“你們這是要鬧出人命!這是犯罪!”
“可你們做了錯事,非但沒管,還冷眼旁觀。”
“這是罪上加罪!”
“盡管最後,小米粒是沒事,但你們賈家的罪行,論誰都不會原諒。”
“沈浪是小米粒的爸爸,別說打你們,就算是殺了你們我都能理解!”
“這都是你們自找的!活該!”
保衛科的另一個矮胖子小夥,趕緊拉了拉發脾氣的高科長。
“科長!我們來這裏是辦事的!”
高科長甩開他的手,對賈張氏繼續警告,“你最好給我老實點!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賈張氏也是氣壞了。
還真沒有人敢這樣跟她撂狠話,欺負誰呢?
她想說話,被秦淮茹拉住了,“媽!高科長這是來傳達領導開會後的決定!”
賈張氏聽了這話,眼睛一亮,“就是有補償金和撫恤金了?”
看著賈張氏興奮的嘴臉,秦淮茹真的懷疑,賈東旭到底是不是賈張氏親生的。
她竟然隻想著錢,都沒想過現在賈東旭屍骨未寒,還沒下葬。
秦淮茹點了點頭,實在不想跟她說話。
賈張氏激動地,忘了剛才跟高科長硬杠的事,再次抓住高科長的手。
“高科長!”
“真的是辛苦您了!”
“別在外麵站著了!”
“走,跟我們到家裏坐坐,大冷天的,在外麵站著多不好!”
高科長甩開了賈張氏的手,還將一個牛皮紙袋裝的文件,狠狠的甩在賈張氏的臉上。
啪!
“啊!”
賈張氏被抽的臉疼,但架不住這牛皮紙文件袋的**大,她也沒管她的老臉,彎腰去撿。
“這是什麽啊?”
“你現在打開看了,就知道!”
賈張氏激動地打開牛皮紙文件袋,伸手去掏文件袋裏的東西。
掏來掏去,文件袋裏卻隻有幾張紙。
“怎麽就幾張紙?錢呢?”
“媽!我看看!”
秦淮茹知道賈張氏眼裏隻有錢,而且也不識什麽字。
她拿過賈張氏手中的紙,借著外麵的燈光,看清了上麵寫的字。
看過後,秦淮茹驚瞪雙眼,有些擔憂的看了眼賈張氏。
賈張氏不識大字,也看出了秦淮茹看過這幾張紙後,臉上表情怪怪的。
她心急的問秦淮茹,“怎麽了?你倒是說啊?”
秦淮茹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扭頭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沈浪。
沈浪懶得去管賈家的事,轉身就要回家去。
高科長一把拉住了沈浪,“別急著走!”
沈浪停住腳步,皺了皺眉頭,他為什麽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