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端著一個木托盤,上麵放著三碗湯。
他一隻手拖著托盤,另一隻手牽著小米粒。
兩個人出了門,直奔著後院走去。
沈浪牽著小米粒的小手,剛跨過後院門檻,就看見後院早已坐滿了人。“媽媽!”
小米粒看見媽媽後,激動的揮舞著小手喊人。
陸玉歡也看見是小米粒和沈浪,朝著他們招手。
“沈浪,小米粒,過來!這裏有座!”
“嗯!”
都到了後院,也看見了陸玉歡,沈浪這才放心鬆開了女兒的小手,讓她跑著去找媽媽。
而沈浪一隻手端著托盤,朝著母女二人的方向走去。
“這誰啊?這麽晚了還沒吃飯?”
“怎麽這麽香?是肉香嗎?”
“沈浪端著什麽呢?這麽香,我看看……原來是肉丸子湯?”
“三大碗,好像裝的都是肉丸子,這得用多少肉餡?”
“饞死我了!這一年我都沒吃上什麽肉,沈家居然吃上了?這不是眼饞人嗎?”
正在後院中央開大會的一大爺易中海,剛開會說幾句話,就被沈浪和小米粒的到來,打斷了。
尤其這大晚上的,有的人沒吃飽,也有的人是眼饞了。
聞著香噴噴的肉丸子湯,七嘴八舌的提起了沈家和肉丸子湯的事,根本沒有把他這個一大爺放在眼裏。
“沈浪,你們一家子要吃東西,回去吃!”
易中海黑著一張臉,沒忍住吼了一句,實在是看沈家越來越不順眼。
沈浪端著三碗肉湯,本來還想快點送到媳婦和女兒麵前,給他們早點喝上肉湯。
但特麽的,一大爺這個時候還敢黑著臉吼他?
他怎麽可能會輕易放過他,本來他來這裏就是來砸場的。
沈浪本來可以直線徑直走向媳婦和女兒那裏,這會兒他不但放慢腳步,還繞著彎彎走。
幾乎讓四合院裏坐在後院的鄰居們都聞見了肉湯的香味。
鄰居們也相當給麵,紛紛側目,看向沈浪手中的這三碗湯。
議論聲更大,更熱鬧,徹底將易中海想要說出的話,給堵在了嘴巴裏。
易中海氣的咬牙切齒,雙手緊緊抓著桌邊,卻不敢朝沈浪再喊。
他看得出來,這沈浪就是因為他剛才吼了一聲後,故意顯擺他的肉丸子湯,氣他的。
小不忍則亂大謀。
況且今天還有重要的事,他必須得忍。
終於,易中海看見沈浪端著肉湯到了陸玉歡和小米粒麵前。
沈家三口人端著湯碗喝起來。
易中海鬆口氣,覺得現在可以往下說了,也沒有誰能打擾他發話。
“東旭死的太突然了!”
“秦淮茹的婆婆賈張氏也被抓走了!”
“現在賈家就隻剩下他們孤兒寡母的,我們大家可要幫下她,不能看著她受苦。”
“所以,我是這樣想的,要對賈家施行……”
“嗯!肉肉好香,好彈彈!爸爸做的好好吃!湯也好好喝呢!”小米粒奶聲奶氣的睡著,還萌萌的眨著大眼睛,對爸爸豎起大拇指。
易中海的話有死在了嘴巴裏,氣的他一拍桌案,怒喝一聲。
“小米粒,你給我安靜點!”
小米粒一臉天真的問向易中海,“一爺爺,你吃東西的時候也安靜的嗎?都不用牙齒咬嗎?也不張嘴巴嗎?”
易中海氣的用指甲抓桌麵,望見了沈浪冷眼瞪他,他不敢惹他,就隻好忍住脾氣,盡可能和藹的說。
“爺爺是想讓你聲音小點,在開會呢!”
“哦!那我繼續吃啦!吃的時候不說話!”小米粒又嚼著肉丸子,滋溜滋溜喝著美味的肉湯,一臉享受又可愛的小模樣。
眼不見,心不煩。
易中海決定,大不了不看他們就是了。
他又張嘴要繼續剛才的話說下去,“秦淮茹現在就一個女人在家,東旭的葬禮,她一個人怎麽可能辦好!”
“還需要我們大家的幫忙,所有我決定對賈家進行一次……”
傻柱這個時候看見秦淮茹盯著沈浪一家紅了眼睛。
他心疼秦淮茹,畢竟她丈夫死了,食不下咽的。
這沈家還吃肉,還在這麽重要的大會上眼饞鄰居們,弄得大會不能正常開下去。
讓秦淮茹也心裏不舒服了。
傻柱指著小米粒,咬牙切齒的吼一嗓子。
卻也忘了一大爺在開會說話,再次打斷了易中海的重要決定。
“小米粒,你說說你,之前吃老鼠藥的時候還能安靜一些!這活過來了,怎麽還不如那個時候乖呢?”
傻柱說完,就感覺鄰居們紛紛側目看他。
他還以為自己說到了大家的心聲,就舔著臉往下說:“小米粒你還發出聲音?安靜點不行嗎?還想吃藥嗎?”
砰!
“啊!”
沈浪抄起板凳,一板凳將傻柱給拍在地上。
他走過去,一腳踩在傻柱的後腰上,像踩了一個小王八一樣,將傻柱按在地上。
“傻柱,我女兒吃老鼠藥,難道不是你慫恿的嗎?”
“你還敢提這件事?還想讓我女兒吃老鼠藥?詛咒她死嗎?”
咣!
“啊!”
沈浪一腳將傻柱踹遠。
傻柱就像是球一樣在地上滾,腦門撞在樹上才停了下來。
他腦門頂著一個青紫色的肉包,看見沈浪抄起板凳還要追過來打。
“我的媽媽呀!三個大爺們,快救命啊!”
傻柱哪裏顧得現在是不是被打的腦袋懵逼,頭眼昏花,逃命要緊。
就見他在鄰居們像個耗子一樣竄來竄去,生怕被沈浪一板凳給削死。
而沈浪不知何時攔到他身前,舉起板凳,“還逃?”
“不逃了!沈哥,我錯了!別打了!”
傻柱嚇的雙腿都在抖,尤其看見沈浪高舉頭頂的凳子。
他現在就想給沈浪下跪求饒,或許沈浪還能饒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