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不管怎麽樣,你不能汙蔑秦淮茹!”何雨柱像是根本聽不進去許大茂的胡言亂語,對秦淮茹依然是相當維護。

秦淮茹感激地看了一眼何雨柱。

許大茂一看何雨柱還這麽傻乎乎的,也是氣笑了。

“得,我倒成惡人了!糊塗賬糊塗算,你們倆真是該鎖死,我祝福你們!”許大茂指了指秦淮茹,又指指何雨柱,冷笑一聲,連罰款也不要了,撿起自己的本子,快步離去。

“嗨,看把你能的,不還是灰溜溜地走了!姐,別哭了,跟這種人置氣不值得!”何雨柱倒是硬氣起來,衝著許大茂的背影啐一口,轉頭柔聲安慰秦淮茹。

“我就是想不通,為什麽許大茂會那麽說我!我就找他幫過幾次忙,也道謝了啊!你是不是跟他說什麽了?”秦淮茹紅著眼睛,反而質問起何雨柱。

“我也沒說什麽,就是你婆婆不是說要把秦京茹給吳奎嗎,我就跟許大茂提了一嘴。他現在沒媳婦,指不定心裏怎麽惱火呢!”何雨柱攤攤手。

這事兒也怪不到他頭上啊。

要不是秦淮茹跟許大茂說把秦京茹給他,怎麽可能有今天這撕破臉!

何雨柱覺得自己格外委屈。

明明他從始至終都站在秦淮茹這邊,卻被她埋怨。

“他怎麽說的?”秦淮茹收斂了神色,屏息問何雨柱。

“他說你同意把秦京茹介紹給他。姐,可不帶這樣玩我的,你答應他,還答應我,秦京茹就一個人,還能撕開成兩半?算怎麽回事兒嘛?”這可輪到何雨柱的回合了。

他打量著秦淮茹,追問起她。

“我答應他什麽答應他,我跟他說得很清楚,想要追求京茹,就要自己想辦法,讓京茹動心!你沒看到他後來追京茹的時候,多殷勤,連婁曉娥都不顧了!”秦淮茹理直氣壯地表示反對。

她當初可沒有答應許大茂一個字,隻是拿了他點錢,至於這麽跳腳嗎?

秦淮茹的心都懸到嗓子眼,還以為許大茂要給何雨柱拆穿她私下裏搞得小動作。

以後何雨柱跟許大茂發生矛盾的時候,秦淮茹再也不出麵了。

險些把自己搭進去!

“原來是這樣,那許大茂也真是有夠自作多情的!京茹怎麽可能看得上他!你說是不是!”何雨柱聽了秦淮茹的狡辯,心理得到極大的滿足。

他沒追到秦京茹又怎樣,許大茂掏錢掏東西,不也沒追到!

這樣一比較,何雨柱都覺得自己賺了!

他隻要在秦淮茹身上投資就行了。

“這誰知道呢!我現在都不知道京茹的心思了。她現在去紡織廠上班可積極了,要是真有人娶走她,我還舍不得了!”秦淮茹心情扭轉過來,跟何雨柱寒暄了一會,就走了。

等於是,隻有許大茂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他能忍下這口氣?

就算他不要臉不要皮,李副廠長也不允許他這個紀律組長出師未捷身先死。

“你咋那麽木訥呢?去叫幾個人,給你當跟班,很難嗎?都是給我辦事的,還這麽畏手畏腳的,不像話!”李副廠長簡直沒被灰溜溜的許大茂氣死,拍著桌子攆走他。

於是,第二天,許大茂就成了群龍之首。

他揣個本,到處檢查,身後的人負責給他撐場子,再也沒人敢忤逆他的意思。

“我說罰多少,就是多少!”許大茂沒忘記把落在何雨柱那裏的麵子又撿回來。

他這次因為泔水桶不幹淨,罰了何雨柱兩塊錢。

何雨柱氣得要死,但也不得不忍氣吞聲地交了錢。

“傻柱,你交錢的日子,還多著呢!我勸你盡早找個能救你於水火的人!”許大茂得意地衝何雨柱點了點下巴,帶著一眾跟班,揚長而去之前,還給他提了個醒。

“許大茂這是什麽意思?”何雨柱惱火歸惱火,也對許大茂的話摸不著頭腦。

也許,許大茂不僅僅是想要整何雨柱。

而吳奎這天休假,卻是被迫圍觀了一場大戲。

他給何雨水安排工作,這他女朋友,那別人沒二話。

但是,他把閻解娣和秦京茹都安排了工作,卻沒安排劉光天,直接讓二大爺炸了鍋。

尤其是,這倆人還是兩手空空的,就拿到工作名額。

二大爺在家等了幾天消息,完全沒消息,登時坐不住了。

“你個不孝子,一籃子雞蛋扔了也比留那裏強啊!”

於是,就有了二大爺拿掃帚揍劉光天的這一幕。

他邊攆著揍,還邊罵。

實際上,二大爺在指桑罵槐,含沙射影。

這誰都看得出來。

甚至連劉光福都知道來請吳奎到場。

這場戲,沒有吳奎,根本唱不下去。

二大爺打兒子是真的舍得下手。

他心疼那籃子雞蛋,也是真心疼!

既然雞蛋送了人,還沒辦成事,那就別怪二大爺下手無情了。

他今天非要把劉光天給揍扁不可。

“二大爺,好端端地,這是幹什麽?不就一個工作嘛,您動這麽大的氣?”吳奎一看這情形,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他一開口,直接把二大爺堵得沒話說。

“不是工作的事兒,這老兒子,整天在家好吃懶做的,我跟你二大媽兩個人哪裏養得活他!”二大爺的小心思被吳奎揭穿,那不由得老臉一紅,但舉著掃帚還要嘴硬。

他把所有的罪名怪到劉光天的頭上。

隻說他不該閑賦在家。

“嗬嗬,您有本事著呢,這咱們院裏的,都知道。您這一雙兒子,該羨慕壞多少人呢!”吳奎微微一笑,掏出煙遞給二大爺。

他這麽一做,二大爺想要繼續打劉光天也不可能了。

二大爺隻有放下掃帚,趕緊來接吳奎的煙。

“哎,家門不幸啊,出了這麽兩個沒出息的東西。一個兩個,連你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我跟你二大媽以後還怎麽指望他們養老啊!”二大爺就著吳奎的火柴點了煙,連連歎息。

他這麽說,是想勾起吳奎的同情心。

但吳奎卻是在心底一哂。

你當初下手收拾自己孩子的時候,有多狠辣,以後晚年就有多淒慘。

這是有因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