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吃也別浪費啊!幸好沒剝皮!”小當撿起被棒梗拍掉的橘子,嘟囔著,跟槐花平分了那個橘子。

她倆夾縫中求生存,也就不講什麽孝敬老人了。

拿到家裏以後,絕對要被秦淮茹逼問哪裏來的,然後再被賈氏克扣。

老實說,棒梗壞是壞,但對她們兩個還行。

她倆跟棒梗在一起玩,在外頭闖禍,也比在家舒坦。

卻說何雨水到一大媽家拿了鞋樣子,就要回屋,但是一大媽卻一定要她留下,一起嘮嗑。

何雨水想想也是,但她的剪刀籃子什麽的,都在自己的小屋。

何雨水要自己回去取。

一大媽不想讓她跑來跑去的,就代為前往。

“一大媽,我這健健康康的,怎麽到您眼裏,就跟剛學會走路一樣,這也不讓去,那也不讓去。還是我自己來吧!我門沒鎖,你又不知道鑰匙在哪。”何雨水笑著搖頭,就要起身。

“我說我去,你安心坐著,你一大爺有事兒問你。”一大媽一聽何雨水說門沒鎖,心裏就咯噔一聲。

她就算跟一大爺一輩子無欲無求的,也不跟人生事端,但最知道何雨水對門住的秦淮茹一家,沒一個省油的燈。

再怎麽說,她吃過的鹽比何雨水吃的米多。

一大媽留了個心眼。

她把一大爺推了一下,就匆匆忙忙地往何雨水的小屋過去了。

屋裏果然亂得不成樣子了。

一大媽看到**的被子也皺成一團的時候,心就懸了起來。

她可知道,何雨水有疊被子的習慣。

一大媽拿過一旁的竹篾子,小心翼翼地夾起被子,就看到一隻還沒藏好的大蠍子。

黑乎乎的鎧甲,耀武揚威的鉗子,還有閃爍著汁液痕跡的尾針。

哪怕一大媽是有心理準備,也被嚇得一跳。

她找來個空罐子,就開始抓蠍子。

一大媽不費什麽功夫就抓到了五隻,但還是不放心。

她把屋裏的擺設都恢複成原本的樣子,覺得有必要把此事告訴吳奎。

這間小屋暫時也不要讓何雨水踏足了。

“一大媽,您怎麽這麽久才回來?頭上還都是汗?給,快擦擦吧!”何雨水接過自己的小籃子,道謝過後就掏出幹淨的手絹遞給一大媽。

“哎,雨水,你那屋好吃的太多了,鬧老鼠了。我剛才一進屋,就看到一隻大老鼠,在地上竄來竄去的。”一大媽不舍得用何雨水的手帕,就推回去,拿了自家的老毛巾擦了擦汗,編了個何雨水能接受的理由。

“所以你逮了這麽久的老鼠?我平時在屋裏也沒聽到什麽動靜啊?”何雨水有些納悶。

她就愛吃個水果,老鼠應該不愛吃的啊?

“費我老大功夫,沒逮著,哎!”一大媽長歎一口氣。

“哈哈,你不行,動作太慢,換我我準給你逮了!”一大爺還在一旁當笑話聽。

不過他這麽一打岔,何雨水就有些信了。

“總之,你這段時間還是跟奎子一起住吧!我回頭跟奎子說說,讓他好好把你那屋做做除鼠工作,不然東西都沒法放!”一大媽趁勢添了把火。

“這,既然您都說到這份上了,可能是我平時沒留意。好吧。”何雨水終於點頭了。

她並不知道一大媽代她跑這一趟,替她解決了多大的問題。

但是一大媽愛孩子的心不假,更不會害她。

吳奎聽說何雨水屋裏有老鼠的時候,第一反應是不可能。

他在給何雨水把小屋裏的東西整修那次,就統一做過處理。

當一大媽衝他擠眉弄眼的時候,吳奎很快意識到,應該不是老鼠的問題。

因為怕何雨水受刺激,一大媽還是悄悄把吳奎叫到一邊說了真相。

“蠍子?”吳奎的眉頭一下子就皺起來了。

院裏有時間有機會接觸蠍子的人,隻有那三個野孩子。

旁的大人,根本就沒有閑工夫。

如果吳奎猜得不錯,這是棒梗他們的報複吧。

棒梗要是報複吳奎,吳奎也能見招拆招。

但這小王八崽子,卻把算盤打到了何雨水頭上,乃至吳奎的孩子身上。

吳奎都不敢想象,要是何雨水被棒梗投放的蠍子紮了,或者受了驚嚇的結果。

他隻覺得一股子火竄到了腦門,當下就要衝出去找棒梗的麻煩。

“哎呀,奎子,你被衝動!咱們又沒證據,再說,有些小人要是聽說一計不成,難保他們不會另想他法啊!”一大媽趕緊叫住吳奎。

從來都是冷靜自持的吳奎,這一次險些失控。

他恨不得一下子把棒梗那個小兔崽子提起來摔死。

之前真是他太仁慈了!

這次,他必須真正讓棒梗嚐嚐苦頭了。

而一大媽說得也有道理。

單純隻是憑著猜測,就去清算棒梗,別說小孩子不認,他家的大人更不可能認了!

“我明白了。不會再衝動了。您沒跟雨水說這件事吧?”吳奎整理了下情緒,勉強恢複冷靜。

他擔心何雨水知道以後,會擔驚受怕,會覺得裏外不是人。

但實際上,錯的從來都不是何雨水。

她反倒是正常人。

現在能擺脫何雨柱一幹異於常人的家夥,才是正確的選擇。

所以,吳奎不希望她被攪和進他跟賈家的紛爭裏。

雖然這是不可能的,但是吳奎也盡可能要保護何雨水。

“當然不可能告訴她了。屋裏的東西都是我一個人收拾好的。你明天去看的時候,小心還有沒被我抓到的蠍子,要是還有母蠍子,生一窩,麻煩就更大了。”一大媽搖搖頭,不放心吳奎會做了衝動事,再傷到他自己。

“您放心,這件事,我有譜。”吳奎麵沉如水地答應下來。

他現在還不能去收拾棒梗,甚至還要為棒梗做的惡心事收拾爛攤子。

想到這情況,吳奎就咽不下這口氣。

他真想問問賈氏,您養的是孫子,還是鱉孫?

一個不留神,就禍害到門口。

吳奎甚至惱火地想著,空間的湖水,能不能把這種壞事做盡的人毒死算了。

當然,空間不該被壞人汙染。

吳奎也隻是想想罷了。

他還要用空間正常的賺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