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廢話少說，我很忙的。你到底要不要簽這個，現在後悔，你還有的選。”吳奎短暫地走了一下神，就回到眼前。
何雨柱還在瞪著吳奎給出的條條框框，想要從字裏行間找出一點能鑽的空子。
然而，吳奎已經足夠寬容。
他給出的條件，隻是讓何雨柱幫忙，沒說要幫多少。
何雨柱完全可以選擇袖手旁觀，然後做做樣子。
但何雨柱自己的心裏過不去。
這就不關吳奎的事情了。
世上從來沒有雙全法。
終於，何雨柱瞪得眼睛都疼了，不得不屈服了。
因為吳奎從口袋掏出一疊票子，很無聊地數了起來。
“我簽了就給錢，對嗎？”何雨柱是向萬惡的金錢低頭，更是向吳奎服軟了。
“對啊。當然，要還的。”吳奎揚了揚手裏的票子，笑得慈眉善目的。
這下，何雨柱再沒有半分遲疑，刷刷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你不用簽嗎？”何雨柱居然天真地問吳奎。
“這不是寫著呢嗎？受益人又不是我。是何雨水。”吳奎用指頭彈了彈契約，確認無誤之後，抽出十張大團結。
“夠嗎？”兩個字，聽在何雨柱耳朵裏，極盡豪氣。
吳奎隨隨便便拿出百元，他卻連一塊錢老婆本都沒攢到。
這就是人之間的差距嗎？
要是他能認認真真地攢錢，是不是今天就不用受吳奎擺布了。
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至少一段時間裏，何雨柱要做吳奎的提線木偶了。
“應該不夠吧？再拿一百。”何雨柱想了想，咬咬牙，還是多要了一百。
他這一百，是給自己留了五十的空檔。
說不定棒梗那邊又出了什麽狀況呢！
“合著我成你的錢包了？半年內還清，契約上寫了的。”吳奎不緊不慢地又抽了十張。
“那我豈不是半年工資都交給你了！這是什麽狗屁契約！”何雨柱跟才反應過來似的，還指著吳奎叫嚷。
“注意你的態度。如果你不還這筆錢，那咱們就法庭見。我有時間跟你耗，你有錢跟我耗嗎？”吳奎眯了一下眼。
都說追債的時候，爺孫顛倒。
這吳奎還沒給錢呢，何雨柱就想放肆？
看來他有必要讓何雨柱的感情之路再不順點。
不然總忘了分寸。
吳奎發現一個有意思的事情。
何雨柱其實也是個白眼狼。
同樣，也是喂不熟的狗，訓不服的馬。
難怪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呢！
何雨柱離不開秦淮茹一家，是有原因的。
吳奎這次幫何雨柱了一筆錢，卻沒收到任何好處，這就是最直觀的結果。
“為什麽我總幹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呢？大概是因為我太閑了吧！”吳奎在何雨柱拿著錢走了以後，無聊地倒在躺椅上，望著天花板出神。
他這個代理副廠長都曠工好些天了。
廠裏也沒個動靜。
大家差不多都歇在家裏，好沒意思。
時間長了，別說身子骨生鏽了，隻怕連腦子也秀逗了。
吳奎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直接不出手，並且讓所有人都別出手幫忙，讓棒梗病死算了，豈不是一了百了！
但那多沒意思。
吳奎說要讓棒梗三伏天去磚窯可不是開玩笑。
還沒實踐呢，棒梗就一命嗚呼的話，賈家就直接沒戲了。
要說這院裏，也就賈家、許家兩家能出兩場鬧劇了。
噢，中間再夾一個何雨柱。
其他都是毛毛雨。
什麽父母不慈兒女不孝了！
什麽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
都不是什麽大戲。
上次二大爺揍劉光天還是因吳奎而起呢。
這麽久了，再沒看他揍兒子。
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打在兒身，痛在爹心呢！
當然，具體二大爺心痛不痛，吳奎也不清楚。
至於三大爺，他現在的處境，真是到了揭不開鍋的地步。
別說摳搜他的子女，他自己更是連個破鐵皮桶都受三五回委屈。
可惜，三大爺的子女們的確都是平庸之輩。
就算成家了的，像是頭發長見識短的於莉，也不過逞一下口舌之能。
在大環境下，她就算是千年的王八，也得癟著。
老實說，這種人也怪惡心人的。
就比較而言，現在的棒梗惡心人，還偏小孩子心性點。
他以後什麽樣子，那吳奎也不知道。
但是以後的於莉也和現在的於莉沒區別，都是把她自家的利益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
就比如三大爺找吳奎借錢，說什麽給於莉拿去用。
不論於莉幹什麽的，怎麽就想到借吳奎的錢呢？
還不是回頭要體驗一回當爺的感覺。
吳奎甚至都能想到，自己假若把錢借給了於莉，等到催還款的時候，於莉會說什麽。
我公公借的，你找他去！
你那麽有錢，借我點，就急著催還了？
就問你惡心人不？
當然，現在於莉沒撞到吳奎槍口上，吳奎也就隨她去。
卻說何雨柱把一百五十元給了秦淮茹，就陪著她再度前往醫院。
“吳奎沒為難你吧？”秦淮茹還不忘關心何雨柱。
“沒有。再怎麽說，他也是我妹夫嘛！血緣上這一道，就是想要分，也切不斷的。”何雨柱笑了笑，掩飾過去了。
具體真相怎麽樣，他是一個字都不能跟秦淮茹透露，不然就是違背契約。
吳奎豈止是為難他，根本是把他當犯人一樣對待，處處套著枷鎖。
“這樣啊，那這錢，你回頭給幫忙還上，成嗎？”秦淮茹信以為真，下一句就讓何雨柱苦澀無比。
他有些時候也懷疑，秦淮茹是不是壓根就把他當做提款機。
實際上就是如此。
然而，何雨柱每次都能自我催眠，把秦淮茹的言語行為都進行邏輯自洽。
等於是，何雨柱自己感動自己，然後自己攻略自己。
秦淮茹隻管拿錢就行了。
賈張氏看到秦淮茹拿來了錢，當即失血的臉色就好轉起來。
“這麽多啊！傻柱你可以啊！準是找吳奎借的吧！”賈張氏三句話，就讓何雨柱原本想要關心棒梗病情的話咽了回去。
得，根本沒他的什麽戲份。
不管怎麽看，何雨柱就是給賈家送錢來的，然後就可以自行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