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嘛,我還是建議你自己想想解決的辦法。”吳奎顯得十分地不近人情。
他也沒必要。
“我想辦法?我要是想得到辦法,還來找你幹什麽?”何雨柱急躁地要生氣。
“你要是撒氣,就出門對著那個石墩踢幾腳,再來跟我說話。我希望你以後注意一下你的態度,我不是你的什麽出氣筒。”吳奎沒好氣地抬眼看了何雨柱一下,語氣不輕不重的。
何雨柱一聽,嚇得脖子一縮。
也是,他現在是來求吳奎幫忙的。
“對,對不起,吳奎,我不是故意的。但是這段時間以來,我感覺自己一天比一天地被人看不起,心裏憋得慌。剛才有些失言了,以後不會了。還請你看在雨水的麵子上,幫幫我吧!要不我給你跪下了!”何雨柱抹了一把腦門子的汗,乖順地向吳奎道歉。
“你也就隻有靠雨水了,對她上點心。”吳奎冷哼一聲。
“是,你教訓的是。我以前太混蛋,太糊塗了,往後你叫我往東我絕對不往西。尤其是對雨水,我會盡到作為兄長的職責,就算她不認我也沒關係!”何雨柱趕緊點頭。
這時候,他終於是通了點人情世故。
而吳奎也終於大發慈悲,願意正眼看何雨柱了。
“記住你今天說得話。你的工作,我暫時幫不到你,但是你要是想要錢,倒是有個門道。”吳奎像是想到什麽有意思的,神情緩和了許多。
這也讓何雨柱放鬆了許多。
“是什麽?你盡管說,隻要能賺錢,當牛做馬,我都無所謂。”何雨柱急切地追問著吳奎。
他現在知道錢是個好東西了。
多少人為這玩意兒前仆後繼,費盡心思。
“也不需要你當牛做馬,隻要你能牽一條線,就能拿十塊錢的抽成。”吳奎像是地主老財一樣,臉上帶著狡黠。
“十塊錢?這麽多!那我做二十次,不就把你的錢還上了嗎!這麽好的事情,怎麽會輪得到我呢?”何雨柱都驚訝了。
他自問,還沒這麽大的本領,勞動一次就值十塊錢。
“問得好,怎麽會輪得到你呢?你倒挺有自知之明。這活兒當然不是誰都有機會做的,所以你得把握住。不然,這個錢,我隻好讓別人賺了。”吳奎活像是搞傳銷的,說得極盡誇張。
讓何雨柱又是忐忑,又是心動。
他努力地咽了咽唾沫,終於還是被金錢所驅使。
的確,何雨柱不是沒見過錢的人,家中也有房安定,但是現在他因為秦淮茹多年的算計,口袋空空如也,就是心氣再高,也得吃飯。
更何況,他還欠了吳奎二百元。
這簡直像是一隻無形的手,掐在何雨柱的喉嚨。
“不不,奎子,這事兒既然你都跟我提起了,那還是讓我賺這個辛苦錢吧!你說吧,到底應該辦什麽,怎麽辦,我絕對沒有二話!”何雨柱一聽吳奎還有其他人選,心裏一著急,立馬滿口應承下來,生怕吳奎把這等好差事拱手他人。
“不辛苦,很簡單的。隻要你把棒梗送去這個地方。”吳奎伸手從桌上拿過一張紙,上麵寫著一個地址,看了一下,交給何雨柱。
“紅楓路49號?這是什麽地方?我之前從來沒聽說過呢?”何雨柱看了看,更加驚訝。
他跟呆頭鵝一樣,傻傻地望著吳奎。
之前他跟吳奎約定的就是,他留在四合院,棒梗離開。
所以,何雨柱對吳奎說要他把棒梗送走的話,並沒有意外。
“畢竟你整天在後廚呢,這地方是新建的,而且在郊區,偏僻得很,你不知道也不足為奇。總之,我隻有一句話,不管你用什麽手段,把他送到這個地方,每個月就能拿十塊錢。”吳奎閑閑地折了折袖口,給出的**更大了。
何雨柱的心都懸到了嗓子眼。
一個月十塊,那就意味著,他就算不回軋鋼廠,也能每個月拿跟之前差不多的工資了,日常生活再也不用發愁了。
這是好大的利益!
但是,相對的,付出和回報都是等比的。
何雨柱就算再傻,也猜到吳奎給的地址,不是什麽世外桃源了。
先不說,吳奎肯定不是讓棒梗去享福的。
單單何雨柱能抽到的利潤,就足夠嚇人。
簡單聯係一下,這十塊錢,多半就是從棒梗身上抽調的。
“奎子,奎子,你能不能跟我透露一下,這個紅楓路49號,到底是做什麽的?”何雨柱緊緊地盯著吳奎,冷汗都開始冒了。
他這麽多年的習慣,就是袒護秦淮茹一家。
現在,哪怕跟秦淮茹一家鬧掰了,但對棒梗還是有一分憐惜之情的。
更何況,棒梗現在還生著病。
何雨柱對於吳奎神鬼莫測的手段,極度敬畏起來。
他問吳奎那個紅楓路的底細,一半有擔憂自己該不該聽從吳奎的話,把棒梗送去,一半又驚恐,若是自己不按照吳奎說得辦,會不會自己也落得淒慘的下場。
又一次,何雨柱在內心天人交戰起來。
他有仁心,是好事。
但他愚昧的話,就用不了了。
棒梗不該是他用仁心對待的對象。
吳奎看得清清楚楚,幾乎連何雨柱臉上的表情都能逐字逐句翻譯出來。
“你問這個幹嘛?要是你想去,我也不會攔你。”吳奎說著,哢噠一聲點著了煙。
火柴頭摩擦過砂紙的那一聲,嚇得何雨柱一個激靈。
他竟然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
“哎呦,這是幹什麽,沒有你給我拜年的道理吧!”吳奎悠閑地吞雲吐霧,給何雨柱充分的思考時間。
很明顯,何雨柱現在糾結得連他自己的四肢都管不了了。
這正是吳奎想看到的。
無論是何雨柱毫不猶豫地接受,還是拒絕,吳奎都得不到他想要的結果。
隻有何雨柱自己想明白了,才能發揮作用。
這麽說吧,吳奎打算讓何雨柱親手送棒梗去磚窯,然後他親手從棒梗每個月的工資裏克扣十塊錢。
噢,忘了說,他之前想到這個主意以後,就托雲振虎收購了這家磚窯。
吳奎能從棒梗身上榨取勞動剩餘價值,但從何雨柱手裏拿到的,隻有二百元和軋鋼廠的大廚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