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現在院裏就是這麽個情況。

大體分為兩派。

一派是跟賈家走得近的獵物,另外一派,就是以吳奎為首,撒下天羅地網的獵人了。

就在這麽劍拔弩張的氣氛中,吳奎跟何雨水的婚宴,開擺了。

何雨柱掌勺,三位大爺司儀兼顧各種瑣事。

剩下的流程,就是喜慶的場麵中,各懷心思的人坐下吃飯。

楊家主因為公事沒能來,但楊廠長卻是帶著楊陽楊瑤兩個孩子,親自登門賀喜。

吳奎表示跟預想的差不多。

雲振虎也應約而來。

隻不過,雲瑞珠晚到一個小時,稍坐就走了。

“這麽快就走?”吳奎還是敬了她一杯喜酒。

“瑣事比較多,老板您應該能體諒。恭喜你!”雲瑞珠喝了那杯吳奎親手遞來的酒,露出清淡的笑容,隨即告辭。

幸而楊陽楊瑤兩個已經被楊廠長帶走,不然雲瑞珠也走不成。

“奎子,你們到現在,還有聯係?”何雨水看到雲瑞珠,能釋懷,但還是忍不住追問吳奎。

“嗯,有的。她家現在是有些買賣的。”吳奎簡單解釋了下,也就沒有再提。

他看雲瑞珠欲哭地送上祝福的時候,才有些後知後覺。

但終究是有緣無分。

吳奎沒有挽留雲瑞珠。

相比於何雨水很輕易地相信吳奎,隻是來蹭飯的四合院裏一眾,卻是被雲瑞珠天仙般的氣質談吐驚得目不轉睛。

他們私下議論紛紛,想要猜測雲瑞珠跟吳奎的關係。

“依我看,準是何雨水懷孕,吳奎耐不住寂寞,在外頭養的人!”論這種限製級的風言風語,許大茂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他這個又酸又恨的語氣,也拿捏得相當到位,給足了在坐的想象空間。

“許大茂,這種事,還是你有經驗啊!”二大爺沒忍住白了許大茂一眼。

“哼,我現在光腳不怕穿鞋的,不像有些人,連吃頓飯,都要想辦法捧別人的臭腳!”許大茂才不怕二大爺,說話更加尖酸刻薄。

反正大家都在亂猜,他也是猜得罷了,憑什麽二大爺就要針對他。

還不是吳奎的一條狗罷了!

“許大茂,你是不是欠收拾了?”何雨柱原本是過來看看大家吃的滿意不滿意,結果就看到許大茂在陰陽怪氣,要跟二大爺吵嘴。

這可是他妹妹大喜的日子,再好吃的飯,都堵不上許大茂那張破嘴呢!

“傻柱,你可別激動,今天這可是個重要的日子。”一大爺也沒想到許大茂就把吳奎的朋友當做風流韻事來編排了。

他是不允許事情再鬧大了。

今天是吳奎跟何雨水的大喜之日。

“不服氣是吧,回頭咱們單獨練練嘴皮子。許大茂,我看你那個洗衣工,也幹不長久了!”二大爺太明白許大茂年輕氣盛的樣子,當下就刺激他。

“哼,少嚇唬人,我幹的好好的,沒影的事情。剛才廠長都來了,也沒見他提一嘴我的不是!”許大茂心一虛,趕緊扯大旗。

“你可拉倒吧!今天這頓飯的主角是吳奎,人家廠長當然是跟奎子說話,哪有你露麵的份兒!”二大爺緊緊相逼地嚇唬許大茂。

“就你知道!”許大茂憤而離席。

他記住二大爺了。

至於最近跟許大茂一家走得蠻近的秦淮茹,現在卻是一聲不吭,死命地往碗裏扒飯。

這桌上可都是平時吃不到的好菜!

她哪有閑工夫管許大茂跟誰鬥嘴。

許大茂一走,秦京茹端著碗也跟著回去了。

無形之中,四合院的人,就對峙起來了。

畢竟吳奎相對尊貴的客人,大都已經道別離開。

“大家吃好喝好,有什麽需要的,盡管找我。”三大爺忙忙碌碌地迎來送往,想到宴後可以收拾殘羹剩飯,還有何雨柱承諾的報酬,就覺得步調分外輕快。

在屋裏跟何雨水說話的吳奎,作為新郎官,整個婚宴的核心人物,反倒顯得輕鬆自在。

“雨水,等下肯定不能讓你敬酒了,你就以茶代酒吧!”一大媽在一旁囑咐。

“是啊。忙碌這麽久,累壞了吧?想吃點什麽?”吳奎坐到何雨水旁邊,認真地看她。

“想吃甜的。”何雨水的確累到了,要不是一大媽還在,就倒在吳奎懷裏了。

“我去給你拿。”吳奎說著就要起身。

“哎哎,我去,我去,你們歇一會兒!”一大媽笑意嫣然地攔了一下,主動離開。

“哎,雲姐還是那麽漂亮,我現在卻已經是個大肚婆了。”等一大媽一走,何雨水的情緒還是沒忍住流露出來一些。

“你要是真的在意,我以後都不會再見她了。”吳奎承諾得很順嘴。

雲家已經完全可以自行運營,吳奎這甩手掌櫃,隨時離開也是沒問題的。

畢竟,何雨水才是他攜手一生的人。

“不不,你也太殘忍了。連我都看得出來,她喜歡你。你居然說什麽再也不見,要是她聽到,該多傷心啊!以後不準這麽說了,我不是不信任你,隻是覺得自己不好看了。”何雨水卻是搖搖頭,並不認同吳奎的承諾。

平心而論,何雨水不想對雲瑞珠抱有敵意,也不想為難她。

同為女人,她幾度更想跟雲瑞珠做朋友。

就像是,跟王六一的友誼一樣。

但因為吳奎,注定了這隻是何雨水的想象罷了。

今天來道賀的雲瑞珠甚至沒跟何雨水打招呼,就匆匆離去。

可見她是多麽的睹物傷人。

“你這小腦袋裏想的什麽亂七八糟。隻有你是我的妻子。”吳奎對於何雨水莫名其妙的攀比感到好笑。

也許這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勝負心,但是何雨水無疑很在意她遜色於雲瑞珠。

吳奎不知該如何疏導何雨水的心理,隻能用行動證明,無論何時,他心裏隻有她。

當吳奎安定好何雨水的情緒,帶著她到屋外,開始跟鄰裏們聊天寒暄的時候,就發現,院裏的氣氛,似乎不對勁。

也許是吳奎給眾人打的預防針太早了。

賈家一家人,成為整個婚宴上,最紮眼的存在。

幾乎所有人,都在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

吳奎一看,這算什麽?

打草驚蛇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