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真的?”秦淮茹的臉色因為許大茂給出的優厚條件,變得紅潤了許多。

“騙你幹什麽。我隻是想要個兒子罷了,你會幫我的,對吧?”許大茂輕笑一聲。

“可是,可是京茹,她……”許大茂都說到這種程度了,秦淮茹僅剩最後一絲理智。

她可以為了兒女,完全豁出去,跟許大茂再相性不過了。

“嗬嗬,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這事兒我要是沒經過她的同意,又怎麽敢跟你提起呢!你就放一百個心吧!”許大茂早就料到秦淮茹會過不去秦京茹這道坎,他又撒了個謊。

在許大茂的觀念裏,撒謊就能辦成事兒,有什麽不能用的。

一介手段罷了。

“她,她居然同意了?我得跟她確認一下!”聽到許大茂口中輕描淡寫的形容,秦淮茹再次瞳孔地震。

她不敢相信,秦京茹居然會輕易對這種事情點頭。

難道跟許大茂在一起的時間久了,道德底線就會下滑了嗎?

“你不信我啊?那你就去問她好了,到時候,滿院子都聽到你要把肚子借給我,看他們是什麽反應!”許大茂鬆開秦淮茹,就要任她去問。

但秦淮茹卻是停下了腳步。

“去啊,怎麽不去了?”許大茂索性坐到一邊的凳子上,翹起二郎腿。

其實他們現在還在廠裏,秦淮茹就算是想要回去找秦京茹,也得是下班以後的事情了。

“我相信你。不過,咱們得商量好,這肚子,隻能借出一回。”秦淮茹看許大茂這麽利落,再懷疑也沒有什麽用處了。

她索性跟許大茂討價還價起來。

肚子,畢竟是她的。

生孩子,也不是說說而已。

當然,秦淮茹也有一個考量。

她現在上了環的。

要是許大茂表現得不錯,那她也不是不可以為許大茂把環取了,給他生一個。

反正,秦京茹也同意了,到時候,那個孩子就是許大茂家撫養。

若是許大茂翻臉無情,那秦淮茹就這麽隱瞞下去好了。

畢竟,這事是許大茂求到她頭上,沒做好身體檢查,也怨不得她秦淮茹。

總之,對秦淮茹而言,不管生不生的下來許大茂的孩子,都沒壞處。

當然,她內心還是偏向空手套白狼的。

那就是不下環,一直拿許大茂的好處。

許大茂是不知道秦淮茹上了環,所以他很粗心大意。

“咱們這個約定,就持續到你懷上孩子生下孩子,這不是理所當然嗎?當然,這件事,你也需要保密。無論如何,不能告訴別人,孩子的父親是誰。你要是說了出來,咱們的合作就報銷了,最後孩子我也不會要的。”許大茂很自信。

他隻考慮了自己能讓女人懷孕的前提。

秦淮茹也沒從許大茂身上思考問題。

她聽了許大茂的條件,更堅定了白嫖的心理。

隻要她一日不懷孩子,那許大茂就得掏腰包。

“噢,不對,險些被你鑽了空子。三個月,三個月內,你必須懷孕。怎麽說,你都是三個孩子的母親了,懷孕對你來說,不是小菜一碟嗎?”許大茂想了想,發現了這個巨大的漏洞。

他真跟菜市場上為一根蔥討價還價一樣,跟秦淮茹磨起這個條件來。

“可是,我也不確定這麽短的時間裏,我能順利懷上。”秦淮茹心裏一咯噔,趕緊為自己想退路。

她其實是不確定三個月能從許大茂手裏撈多少東西。

“那就是你的問題了。總之,先來試試吧!”許大茂搓搓手,迫不及待地把秦淮茹拉走到僻靜無人處,開始實施他的想法。

這一天就這麽荒唐的過去了。

更荒唐的事情還在後麵。

秦淮茹忐忑地滿足了許大茂的條件之後,回到家裏,照常吃飯睡覺。

夜半時分,隻穿了個花褲衩的賈張氏抱著光屁股的棒梗,跟被賊追殺一樣,死命地敲秦淮茹的門。

“怎麽了?媽,棒梗,你們這是咋了?”秦淮茹打著哈欠,雙眼朦朧地看著兩人驚慌失措,給他們倒了水壓壓驚。

“見鬼了,真是活見鬼了!何雨水那個屋子裏,一關燈,就到處是老鼠亂跑,一開燈,就什麽也找不見了!我跟棒梗幾次消殺,都沒用!我懷疑那床墊裏都是老鼠!”賈張氏以為換個環境,就能遠離與老鼠同床共枕的處境,誰知道,愈演愈烈。

“老鼠?”秦淮茹很是納悶。

不就是老鼠嗎?

自己家裏前段時間,也不知什麽原因,總有老鼠蟑螂。

那時候怎麽不見賈張氏這麽大的動靜?

“是啊,看把我跟奶奶咬的,我都撓破了。”棒梗也精疲力盡地解釋。

他本來不把老鼠虱子當回事的,但是架不住太多,咬得渾身都是成片成片的洞洞眼,還發癢,忍不住一撓,就紅腫起來。

簡直是折磨!

“哎呦,好像是挺嚴重的,但是你們兩個這樣不穿衣服也不像話吧!我給你們找點衣服穿上。真是奇怪了,我之前在那個屋子睡覺,一點事情沒有啊?”秦淮茹一看棒梗胳膊上,腿上,包括肚子和後背,全是被虱子咬出的針眼一樣,忍不住訝異。

她在那屋也是睡過一夜的,隻記得那張床又香又幹淨了。

“那我們就不知道了!棒梗,要不咱們回來住吧?”賈張氏也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現在被老鼠折磨得生不如死,登時不再貪戀何雨水那屋子了。

她現在就想安安穩穩地睡上一覺。

“好啊!”棒梗自然是無條件地支持賈張氏的想法。

他們兩個,連夜把秦淮茹跟小當和槐花,攆去睡何雨水那間“有老鼠”的房子。

秦淮茹安撫著兩個被驚起的女兒,環顧何雨水的這間房間,沒看到也沒聽到一丁點跟老鼠有關的東西。

她看了看床,擔心賈張氏跟棒梗身上發生的慘狀也發生在自己身上,可還是架不住困意,跟小當槐花昏昏睡去。

次日一早,賈張氏跟棒梗又頂著熊貓眼,敲開了秦淮茹的門。

“媽,棒梗,你們晚上沒睡覺嗎?”一夜無夢,秦淮茹睡到自然醒。

她看著賈張氏跟棒梗兩人憔悴的神情,依然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