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要說是棒梗做的,三大爺卻是半信半疑。

他第一個不信棒梗有這麽高的覺悟。

第二個,就是因為何雨柱連賈張氏的死活都不去看,就夾著棒梗不丟手。

這很明顯是有貓膩的!

“棒梗想要用石頭砸我,結果,砸到他奶奶腳上,直接給他奶疼暈過去了!秦淮茹怎麽還沒來!”何雨柱提溜著棒梗,既不聽二大爺的,也不管三大爺說啥,反而跟看熱鬧一樣,下巴點了點秦淮茹家的方向。

三大爺一聽,原來是這麽回事。

他恍然大悟了。

就說棒梗今天怎麽大義滅親呢!

但是二大爺卻是一臉懵逼了。

“不是,棒梗好端端地為什麽要拿石頭砸你?這孩子到底是怎麽回事,成天這麽殺氣騰騰的,上次想要害奎子也是這樣。”二大爺眼睛一瞪,十分地不解。

他其實也不知不覺地開始維護吳奎。

而再看棒梗,就更覺得這死孩子不揍一頓不合適。

要是棒梗是他家的,他現在早就把他的腿打折兩條了。

哪裏還容忍他現在還在自由地蹦躂,到處害人!

也就是吳奎太仁慈!

換做二大爺遭了棒梗上次那自損八百的招,哪怕沒被蛇咬了,也絕對要讓棒梗喝一壺。

“其實啊,是這麽回事,既然大家都在,那我就從最開始說起……”何雨柱見二大爺開腔也是指責棒梗,心中一樂。

這事兒有人願意聽,就好辦多了。

接下來,何雨柱就把秦淮茹最開始向他求助,說要借住何雨水那間空閑房子的事情,以及剛才賈張氏跟棒梗無故來興師問罪,原原本本都跟二大爺和三大爺說了。

他正說得起勁的時候,一大爺也來了。

他還帶來了吳奎。

吳奎這些天都在為紡織廠的事情忙碌,好不容易得了空,就聽到院裏有這**。

“發生什麽事情了?看你們一個個激動得,這位怎麽在地上躺著呢?”吳奎卻是恍若不覺,對現場的情形露出詫異的神情。

他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隨時隨地都關注著這一大院子裏的雞毛蒜皮。

眼看著眾人圍在一起,吳奎心說又有事兒了。

尤其是被何雨柱鉗住的棒梗,一看到他,就露出惡狠狠地表情。

看什麽看,再看就把你賣掉!

“奎子,來了!正說你好心好意地把房子借給秦淮茹一家住呢!”二大爺看到吳奎就激動地搓搓手。

“這院裏,也就是你,一腔善心,總是幹這種好事還不留名!賈家也真是的,根本都不懂得感恩,還反而來找你鬧事!我看這賈張氏被砸暈,也是報應,活該!”三大爺也是連連附和。

他對賈張氏本就一肚子怨氣,再一聽吳奎是無條件把房子借給賈家的,賈張氏跟棒梗反而來找吳奎鬧事,就更覺得這一家人不識好歹。

“剛才棒梗跟他奶奶來你門口吵鬧,我給攔住了,結果棒梗一言不合就要拿石頭砸我!不巧的是,他奶奶年紀大了,沒躲開。奎子,要我說,棒梗這孩子,可能是有點問題,要不咱們給他送走吧?”何雨柱卻是跟吳奎對視一眼,開了一個新話題。

像是給吳奎歌功頌德的話,現在根本沒必要說。

隻要院子裏一日有個棒梗,家家戶戶都不得安寧。

今天幸虧是何雨柱在這裏,要是二大爺或者三大爺,準是要被棒梗砸到。

那可是石頭!

人的哪個部位都不足以跟石頭抗衡。

“你們都是壞人,都在汙蔑我!媽,媽,你在哪,快過來,這裏有人要欺負我!”還不等眾人說出各自的想法,棒梗就扯開嗓子喊秦淮茹。

他現在孤立無援,指不定被這夥大人怎麽擺布呢!

棒梗天真地想著,隻要秦淮茹過來了,準能給他主持公道。

“哎呦,這是怎麽了?傻柱,你為什麽掐著棒梗,快把他放下來!”秦淮茹剛勤勤懇懇地把石灰撒了每個屋子的角落,正要歇口氣,就被棒梗催命一樣的哭喊叫了過來。

她先是看到棒梗被何雨柱捏著,就皺起眉頭,嚷嚷著何雨柱的不是。

但下一秒,秦淮茹看到倒在地上的賈張氏之後,魂兒都嚇飛了。

“媽,媽,你可不能有事啊!你們,你們對她做了什麽?她都這麽大年紀了,怎麽能遭這種罪?你們這麽些人,就看著?還是不是人啊!”秦淮茹撲過去把賈張氏從地上扶起來,一邊指責在場的眾人,一邊竭力掐賈張氏的人中。

“她是你家棒梗砸的,你衝我們嚷嚷什麽呀。”二大爺可不慣著秦淮茹,立馬就懟了回去。

他甚至跟嫌晦氣一樣,站遠了一點。

“啊?二大爺,我們都敬重您,你怎麽能這麽汙蔑我們棒梗呢?地上躺著的這位,可是我們棒梗的親奶奶,他怎麽可能砸我媽,絕對是胡說八道!誰說的,站出來!”秦淮茹摟著賈張氏的腦袋,跪坐在地,朝眾人哭訴。

“嗬嗬,我說的。不僅是我說的,還是我目睹了全程。你家這小兔崽子想要砸我來著,結果不巧你媽沒躲開,給砸到腳了。我勸你啊,也甭在這裏跟我們拌嘴了,趁早帶你婆婆去醫院看看吧,別落下什麽殘疾了,到時候,你又要怪罪在我們頭上。”何雨柱毫不避諱地承認了。

他就是第一現場的第一證人。

至於把院子裏的其他人都叫來,主要是為了棒梗的處理問題。

此子不除,必有後患。

之前何雨柱還能憐他是一介沒爹的孩子,出於慈愛的天性,可以無限包容棒梗的行為舉止。

但現在,何雨柱跟秦淮茹已經絕無可能。

他終於能清醒地認識到棒梗的性格裏,充滿陰暗和偏執。

這在某種程度上說明,吳奎的眼光還是相當精準的。

何雨柱不得不服。

而吳奎,被一大爺拉來看這麽一出戲,滿腦子卻還是在想紡織廠的事情。

他不可能真如楊廠長所說,成為吉大利的上門女婿。

不過,去拜訪一下這位吉廠長,也算是迫在眉睫。

至於棒梗的處置,根本不用吳奎添油加醋。

相信何雨柱跟院子裏的幾位大爺,能夠順順利利地按照吳奎的要求來。

畢竟,誰不願意當個正義使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