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你跟小姨說實話,你身上這傷口到底是什麽東西咬的?”秦京茹也著急。
她看到何雨水的屋子被吳奎拾掇得這麽利索光鮮,嫉妒羨慕有。
但看到棒梗一個小孩,被一眾大人圍著,更加難免同情。
秦淮茹跟賈張氏都不在,秦京茹就勉為其難地為棒梗出一下頭好了。
“就是老鼠虱子咬的!所以這屋裏絕對有老鼠!”棒梗堅持自己的看法。
他是被咬了這麽多天,有切身體會的人。
所以,棒梗認為,自己絕對不會有錯。
當然,至於說老鼠虱子,是賈張氏教給他的說法。
具體是什麽東西,棒梗可能也沒真的親眼見到過。
“老鼠虱子?那不就直接是虱子嗎?咱們滅滅蟲,這屋子就又能住人了,你跟嬸子,也就可以安心住了。”秦京茹這會兒倒是會做理中客了。
她不說棒梗跟賈張氏的錯,也沒提吳奎半個字,隻說是房子自身的問題。
“嗬嗬,我不覺得雨水的房子有什麽問題。”吳奎出聲,打斷了秦京茹的自作主張。
“就是,雨水住這裏的時候,可是半點問題都沒有!現在棒梗跟他奶奶一住,就要消殺蟲子,哪裏來的蟲子,這誰清楚呢?”何雨柱也開口,儼然是吳奎的保鏢一樣。
許大茂見此情形,可就不樂意了。
嘿,我還在這裏呢,你們就敢對我老婆這麽無禮?
“怎麽?你倆一唱一和的,是不是心裏有鬼啊?”許大茂沒想到,不知不覺間,他最討厭的兩個人,居然湊到一塊了。
這可給了許大茂的發揮空間。
他要開始輸出了。
“你家的房子讓人住,還要徹底清掃,你樂意?這房子是我名下的,我現在還不能做主了?”比嗓門大是吧,何雨柱隨時樂意奉陪。
他就看不慣許大茂這個攪屎棍。
原本都要把驅逐棒梗的事情提上議程了,被許大茂跟秦京茹這麽一攪和,還怎麽施行。
但吳奎卻不是這個考量。
他是故意激化許大茂跟何雨柱的矛盾的。
隻有鬧得越大,其他人才能更加有切身體會。
“有什麽不樂意的,有人免費給我打掃,我還巴不得呢!”許大茂不會自砸招牌,聽了何雨柱的話,就攬著秦京茹,搖頭晃腦起來。
反正是何雨水的屋子,東西也都是吳奎花錢置辦的,跟他許大茂又沒有半點關係。
“什麽嘛!許大茂,我們在很嚴肅地討論棒梗的問題,不是讓你來這裏展示偷奸耍滑的本領的!你家提出要消殺這房子的話,具體內容就有你夫妻二人負責好了。”二大爺卻是聽了一肚子的火。
他本來就不是什麽有耐性的人。
現在秦京茹嚷嚷著棒梗沒問題,是房子的問題,許大茂還在火上澆油,這根本就是本末倒置。
要不是棒梗家問吳奎要走這房子,今天反而要賴吳奎,能有現在這些事情?
說到底,棒梗一家不占理。
反正不管別人怎麽說,二大爺是堅定了這個想法。
同樣地,三大爺也是類似的想法。
他可不管什麽房子虱子的,隻要看到賈家的人不舒坦,他心裏就舒坦。
事已至此,根本沒有一個人是真正的所謂公平公正。
“憑什麽就要我家幫忙消殺啊!這房子又不給我們住,裏麵一根線頭都不給我們!”秦京茹也不樂意了。
她是就事論事,結果反而沾了一身騷。
要讓她跟許大茂耗時耗力去幫賈張氏跟棒梗收拾房子,最後房子還是吳奎的,根本就是一點好處都沒有。
傻子才做這樣的事情呢!
“就是,讓秦淮茹來,讓她自己收拾去!”許大茂哪怕跟秦淮茹有私下裏的交易,現在也不會舍棄自家的利益,幹出力不討好的事情。
原本他也隻是想要幫棒梗要一個公道,現在看來,還是保證自身利益比較好。
“棒梗把他奶奶的腳砸了,秦淮茹送她去醫院了,誰知道她這時候在哪?你不是棒梗的姨夫嗎?給他家做這點小事,很容易的,對吧?”何雨柱又一次拱火了。
他就樂得看到許大茂吃癟的樣子。
而秦京茹聽何雨柱這麽一說,心裏一緊。
什麽跟什麽?
她沒聽錯吧,棒梗連他奶奶都砸?
“看我幹什麽,我今天已經把棒梗做的這大逆不道的事情,重複了不下三次了。你們要想知道怎麽回事,就問別人去!”何雨柱見秦京茹盯著自己,不耐煩地橫了她一眼。
見一個人就要重複一遍棒梗誤傷賈張氏的話,何雨柱也太可憐了。
他又不是複讀機。
“就是,也不怪傻柱暴躁,今天這事兒啊,算是證明了一件事情。棒梗,這小子,根本沒有心,連他奶奶,親奶奶都不認!你們兩個還上趕著給棒梗攬事呢,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二大爺算是說了一句地道的公道話。
他看了看棒梗,是連連搖頭。
不過,他沒解釋棒梗是誤傷賈張氏,所以聽在秦京茹跟許大茂的耳朵裏,就有意思了。
他們兩個避之不及地遠離了棒梗。
“我就說嘛,大家都聚在這裏,原來是因為棒梗這小子先幹了壞事啊!你們盡管處置,我們沒有二話!這人啊,犯了錯誤,就要改正,做了錯事,也是要負責任的!”許大茂完全改了口。
他再不說棒梗哪裏哪裏委屈,院裏這些人如何如何欺負了棒梗。
根本就是棒梗自己罪有應得。
現在連賈張氏都進醫院了,那誰離棒梗近,不就是誰倒黴嗎!
秦京茹也慫了。
她跟許大茂才結婚多久,連自己的孩子都還沒有呢,可不能因為一個棒梗,受到不公正的對待。
既然大家要審判棒梗,那就做吧!
這種害群之馬,還是盡快整治,越早越好。
“所以,你們是沒有意見了,對吧?”何雨柱一看許大茂夫婦縮得比誰都快,臉上又露出得意的神情。
就是這樣,一切都在吳奎的預料中。
他明明不是參與了所有的事情,但是什麽事情都繞不開他。
結局的背後,總是有吳奎的引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