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必須聽我的。你可是我們所有人的領導,要是因為這點小傷耽誤了大事,我也隻能引咎辭職了!”誰知王六一臉一板,反過來假意威脅起吳奎。
“你……”吳奎被她這頓說辭搞得有些好笑。
這都哪跟哪!
一個幾寸的小傷口,能有什麽!
但是吳奎看著王六一篤定的神情,知道自己是走不脫了。
“好了,快坐下,我幫你處理一下,很快的,保證不痛。”王六一跟哄小孩一樣,把吳奎摁回到座椅上,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就開始認真地幫他包紮。
其實那口子還是有點嚇人的。
難為王六一能忍住害怕,一絲不苟地幫吳奎包好了。
不過,來來往往的人,路過的時候,總會看吳奎跟王六一一眼,很難不在意。
“咳,謝謝你。這快裹成蘿卜了,回去雨水肯定要追問了。”吳奎終於從王六一手裏解放出來自己的胳膊,忍不住自嘲了一下。
“被雨水念兩句算什麽,你沒受傷簡直是萬幸了!真沒想到,那個許大茂居然會做到那種地步!得虧你命大!我要是你,剛才就直接跟公方的人說,這種人是極度危險分子!”王六一跟著吳奎往外走,一邊還不忘抱怨許大茂。
“該給他的懲罰,公方都會檢查安排的。”吳奎沒有做評價,隻是回頭看了一眼公方的建築,才大踏步地離開了。
無論如何,許大茂即將有一段時間,要失去自由,在這裏待著了。
而吳奎也沒必要把多餘的同情心放在他身上。
他還得回去軋鋼廠跟楊廠長說明許大茂的詳細情況。
“原來整件事情,都是許大茂他一力策劃的,真是人心莫測!你這胳膊是怎麽回事?”楊廠長對於廠裏出了許大茂這麽個人感到痛心疾首,不過,他也注意到吳奎被裹起來的胳膊。
“其實,在調查完畢之後,我跟許大茂有簡短的交涉,但很顯然,這是我們溝通失敗的結果。他現在也不再在醫院,而是在公方那裏。我想,之後可能還需要我進行配合。”吳奎抬了一下胳膊,無奈地解釋道。
“辛苦你了。這樣,這件事我會讓人專門負責。你放心,許大茂犯了這樣重大的錯誤,肯定要接受懲罰。這樣,盡快開除他好了。”毫無疑問,楊廠長對吳奎是偏向的。
他沒想到許大茂居然會暴起傷人,不禁想著該怎麽補償吳奎,以及如何懲罰許大茂。
“小傷,真的小傷。不過,楊廠長,我還是想建議您暫時別選在這個時間懲罰許大茂,畢竟所有人都知道許大茂剛出了事兒,一旦做出這麽大的動作,大家就會猜測許大茂最初的動機,難免有人模仿。”吳奎笑了一下,楊廠長的關心很是熨帖,但對許大茂的懲罰還是有些草率了。
“你呀,就是心太軟。許大茂這種人,做事根本不給他自己留餘地的,咱們還給他留什麽!不過,你說得也是,這樣,你先休息一周,之後我再找個合適的理由,安排許大茂。總之,我們廠裏,是絕對不可能留這種蛀蟲的!”楊廠長想了想,同意了吳奎的提議。
正是多事之秋,少些話題,還是最好的。
“我這胳膊真沒事……”吳奎想要為自己申辯兩句。
“又不是因為你受傷才給假的。聽說你在紡織廠的進程,並不是很順利。”楊廠長抬手製止吳奎繼續說,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
“這話跟您說,可能不合適。我已經在找方案了,應該近期就能施行,至於反饋如何,我也不是很確定。”吳奎猝不及防被問起紡織廠的問題,的確有些棘手。
“這樣啊,那我給你安排個幫手吧!她應該很輕易地就能擺平這些麻煩,不過,她能待在這裏的時間不多,過段時間,她就要重返學業了。”楊廠長沉吟了一下,提出更讓吳奎意想不到的主意。
“我認識嗎?”而吳奎看著楊廠長的神情,就有種不祥的預感。
“哈哈,你們還見過麵呢,你忘記了?吉靜莎,原紡織廠廠長的女兒,是位不可多得的妙人!我可不是指她的容貌。”楊廠長一笑,直接讓吳奎不想接話了。
他被吉靜莎坑了那次,就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麵。
盡管吳奎對周曉白無感,但被人當猴耍,還是被迫做了墊背的感覺,他真是一點都不想回憶起來了。
而這樣的吉靜莎,到了楊廠長口中,怎地就變成了妙人?
吳奎有些無語。
他現在需要的是能解決麻煩的幫手,不是添麻煩的。
根本不用想象,吳奎都能猜到吉靜莎的到來,會給自己找多少麻煩。
這可太妙了。
楊廠長是讓吳奎想辦法渾水摸魚嗎?
吳奎抬頭,還沒開口,就看到楊廠長點了點頭。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正好吉小姐還有一個月就回去異域他鄉了,你就當讓她好好領略一下祖國的風土人情,交流促進進步嘛!”楊廠長根本沒給吳奎反駁的餘地,當場拍了板。
吳奎也不至於因為吉靜莎的一次捉弄,就為此跟楊廠長鬧翻,大吵大鬧。
領略風土人情是吧?
那行,我肯定作為東道主,好好招待。
不過,吳奎不經意的想了下,吉靜莎應該是比他更了解當地的特色,不然那天也不會直接帶他到那個茶樓堵周曉白了。
哎,說來說去,怎麽又繞回去那天了。
吳奎嘴上不說,但實際上似乎對吉靜莎的意見挺大。
他覺得吉靜莎就是個大小姐做派,捉弄別人根本不關心別人的想法。
一意孤行,有些不到位。
剛愎自用,又有些過了。
吉靜莎大致就處於這兩個詞中間。
對於這樣跳脫的人物,吳奎是敬而遠之。
他還是偏向保守派更多一點。
“廠長,有個叫何雨柱想要見您。”就在吳奎在辦公室發呆的時候,王六一敲門進來,身後跟著個何雨柱。
“你有什麽事兒?”吳奎有些詫異。
他從楊廠長辦公室出來,就直接回了紡織廠。
而何雨柱跟紡織廠似乎沒什麽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