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這次鬧得太大了,而且傷得我很嚴重,所以……”吳奎隻說了半句話,後半句,讓何雨柱猜。

這次何雨柱終於能理解吳奎的意思,起碼八九不離十了。

“你的意思是說……”何雨柱還想要跟吳奎確認一下。

“我什麽也沒說,隻是陳述事實罷了。”吳奎像是說了什麽,又像是什麽都沒有說。

“可是……”何雨柱見吳奎這樣的態度,又有點猶豫了。

“看來你也不是能完全確定秦京茹的孩子到底是誰的。既然這樣,咱們今天的談話,完全可以到此為止了。”吳奎不想繼續跟何雨柱掰扯了。

他給出這麽明顯的提示,何雨柱還貪圖他給出什麽保證,那簡直是癡心妄想。

你自己的生活,自己去搏啊!

爺又不是你的爹,再管你這些破事,都是對自己生活的不尊重!

“我能,我能,她的孩子就是我的!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總之,我會努力爭取的!謝謝你!”何雨柱一聽有些著急了,趕緊再三保證,終於算是領會吳奎的意思了。

在把得意忘形的何雨柱攆走之後,吳奎的辦公室就迎來第二位不速之客。

吉靜莎,吉大小姐。

吳奎沒料到楊廠長的效率居然高到這種程度。

前腳剛跟他說了吉靜莎沒多久,後腳就真的把人請來了。

吉靜莎一進門,就一副這裏主人的架勢,把屋裏的擺設,全都審視了一遍。

最後,她的目光才終於落在了吳奎身上。

尤其是在看到吳奎身上的繃帶之後,吉靜莎露出憐憫似的微笑。

“哎呦,我的心肝寶貝,你這是怎麽了?誰忍心傷害你的,他一定是被主給遺忘拋棄了!”她一開口,帶給吳奎的,就是全新的甜膩體驗。

“上次見你還沒這種症狀。”吳奎不緊不慢地起身,從一旁的桌子上翻出了些文件,挨個查看起來。

當然,這不妨礙他擠兌吉靜莎。

也就是吳奎無所畏懼。

別人是萬萬不敢得罪這位心思莫測的吉小姐的。

“親愛的,你這樣說話,好冷淡,像是三千米高空永不融化的積雪,冰冷刺骨。”吉靜莎卻不管吳奎說什麽,照舊我行我素。

她其實蠻期待看到吳奎跳腳的樣子。

但是,很遺憾,吳奎麵對她的時候,忍耐閾值會自動上升。

沒辦法,出來打工,麵對的黑惡勢力不在少數,大丈夫,能屈能伸。

“我就這個說話方式,你要是不習慣,可以跟楊廠長申請提前離開。”吳奎說話間,已經翻閱完手上的資料,他眼皮都沒抬,繼續找其他的資料。

吉靜莎一聽,不溫不火地笑了出來。

“那是絕對不能夠的。在我重返學業之前,你這裏我都賴定了。能跟你這麽一個神奇的人相處,也算是我的幸運。”吉靜莎說著話,就把提著的小包丟在了會客沙發的扶手下,一旋身,整個人都倒在了沙發上。

她穿著西式的長裙,整個人像是一尾剛出水的美人魚,慵懶地望著吳奎,衝他眨眼睛。

隻可惜,吉靜莎這一番媚眼拋給了瞎子。

吳奎根本連看她都沒看一眼。

“那我還真是不幸,手頭處理不完的雜事,還要照顧一位不請自來的孩子。”吳奎沉著臉看著手裏的文件。

老實說,紡織廠的情況的確不容樂觀。

與其說軋鋼廠將紡織廠並入了,還不如說是扶貧。

全是赤字。

吳奎看著這些數據報告,深感頭疼。

以至於,他都忘記了麵前還躺著一位大小姐。

因為在吳奎話音落地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裏,吉靜莎都是靜態的。

她凝望著吳奎,不知在想什麽。

良久,吳奎在回過神的時候,下意識地看向了吉靜莎的方向。

“太像了,真的太像了!”吉靜莎因為吳奎這一抬眸,情不自禁地做出西子捧心的模樣。

“吉小姐,請你來是幫忙的。”吳奎並不深究吉靜莎在描述什麽。

他隻想盡快把手頭這些工作搞定。

甚至對於吉靜莎的提醒,也隻是口頭上的罷了。

畢竟,吉靜莎能不耍大小姐脾氣,給吳奎添麻煩,他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等處理完手頭的事情,吳奎就按照楊廠長的建議,回家休息去。

至於這位吉大小姐,隨她樂意去哪都成,吳奎管不著,也不管。

“如你所見,我乖乖待在這裏,已經是對你最大的幫助了。”吉靜莎優雅地撫去臉頰邊的一縷碎發,衝吳奎露齒一笑。

噢,我的玉皇大帝老天爺,我在期待什麽呀!

吳奎心累地閉了閉眼睛。

他天真的以為楊廠長請吉靜莎來,真正是來幫他忙的。

現在看來,的確是跟忙字沾點關係。

幸而吉靜莎其實也沒什麽嬌蠻任性的習慣,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就靜靜地跟吳奎同處一室罷了。

一開始,吳奎不覺得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直到紡織廠底下的人來找他匯報工作的時候,看到旁邊躺著一個活色生香的吉靜莎,一個個像是受驚的兔子,竄得飛快。

而等吳奎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更覺得底下人工作落實的效率似乎比之前任何時候都高了不少。

原因在哪?

吳奎露出沉思的表情。

他的指令幾乎都是大同小異的。

這個最有可能的原因直接出局。

在經過幾輪類似的情景之後,吳奎終於把目光投向了正在看一份畫報的吉靜莎。

“吉小姐,他們認識你嗎?”老實說,現在才想到吉靜莎身上,吳奎算是有些遲鈍了。

但正常情況下,一般人也不會有意胡亂聯想。

“誰們?”吉靜莎從畫報背後探出俏臉,豔麗的容顏像是上天精心雕琢的寶物,熠熠生輝。

“或者,我該換句話問你,你來過廠裏多少次?”吳奎心累地歎了口氣。

在吉靜莎嘴裏,他根本探不到一句實話。

“這個嘛,正常人一般不會計算這個吧!”吉靜莎聳聳肩,露出神秘的笑容,隨即又縮回畫報後麵。

得,也就是說,是數不清的次數。

看來相比於吳奎這個廠長,吉靜莎才是紡織廠這些人的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