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自己想要什麽,也不會因為別人的三言兩語,就有所動搖。
縱然吉靜莎也是好心,但何雨水隻能心領她的好意了。
這過日子嘛,還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是嗎?那最好不過了!對了,等下這鑰匙開了門以後,趕緊配一把新的吧!我想到剛才那兩個人,就覺得晦氣。”吉靜莎見何雨水無動於衷,眨眨眼睛,撇嘴把鑰匙丟給何雨水。
她現在對於吳奎的興趣,從最開始的百分百,直逼百分之三百了。
老實說,這個男人,平平無奇的,怎麽能吸引何雨水死心塌地的?
從最開始跟吳奎見麵,吉靜莎就試圖摸透他。
她以最大膽的方式,發起進攻,可收到的並不是吳奎那種捕食獵物的天性。
甚至能說是,畏手畏腳。
這讓吉靜莎覺得無趣。
她隻喜歡刺激。
很顯然,吳奎並不能帶給她。
但是,當楊廠長對她說,吳奎在紡織廠遇到困局的時候,吉靜莎沒有一刻猶豫,就提著包直奔他麵前。
當她倒在沙發上,靜靜地看著吳奎的時候,腦子裏卻是在不斷地為自己此行找借口。
才不是因為眼前這個不解風情的男人!
都是因為紡織廠!
誰讓這是爸爸多年的心血呢!
她作為女兒,時刻督促後繼者勤勉於工作,也是應該的!
對!
一定是這樣!
想通這一點之後,吉靜莎在後來捉弄吳奎的時候,就更加遊刃有餘了。
既然你對我的玩笑不在意,那我就隨意咯!
但是當吉靜莎看到何雨水的時候,尤其是她對於吳奎態度,讓吉靜莎心裏又湧起一股奇怪的感覺。
她第一時間是想勸何雨水好好對自己。
很明顯,對於外人的建議,何雨水也就是笑著聽一聽的程度。
吉靜莎不禁想要揣測吳奎跟何雨水的感情,到底是因何而起,又因何到如今,這麽深厚?
他們是一個院子的。
青梅竹馬?
從來都是不敵天降呢!
至於吉靜莎到底是什麽心思,對吳奎來說,根本不重要。
隻要他們這段時間能合作愉快,把紡織廠扭虧為盈,就算是功德圓滿了!
“怎麽樣?晚上咱們帶著孩子,到一大爺家吃飯,菜什麽的我已經安排好了,老太太那邊我也說過了。”等何雨水跟吉靜莎回到吳家的時候,吳奎已經在收拾手邊的文件,一邊抬頭看了她們兩個一眼。
“吉小姐真是厲害,她兩句話就讓賈家的人,根本說不出一個多餘的字,乖乖地就把鑰匙交出來了!這個是我們又去配的新鎖和鑰匙。還真別說,房子回到我手裏的感覺,還是踏實多了!”何雨水第一個衝到吳奎麵前,賣力地誇讚起吉靜莎,隨即也拍了拍胸口。
看到何雨水這個樣子,吳奎心中略感愧疚。
雖然當初他把鑰匙給出去,是經過何雨水的同意的,但是現在,看到何雨水跟著自己居然還有這麽不安的一天,吳奎當即就下定決心,再不做這種鋌而走險的事情。
“你們夫妻別你儂我儂了,準備讓我提著禮物站多久?我急著拜訪長輩,蹭頓好吃的了!”而作為旁觀者的吉靜莎,顯然不把自己當外人,拎起禮盒,踩在門檻上,反客為主似的招呼起吳奎跟何雨水。
“來了來了,你是來做客的,應該不是使喚我們的吧!”吳奎鬆開懷裏的何雨水,追著吉靜莎前往一大爺家。
不管怎樣,他得盡地主之誼。
當然,其實也不用吳奎如何費心。
這吉靜莎可謂千人千麵,應對起老人的慈愛時,那叫一個乖巧。
就在吳奎還沒回過神的時候,吉靜莎就已經成為老太太的親孫女似的。
同樣地,一大爺跟一大媽也看著吉靜莎,跟看著自己的女兒一樣,笑得合不攏嘴。
而就在一大爺家熱熱鬧鬧的,開開心心的時候,院子裏卻是鬧了起來。
眾人聽到響動,為止一靜。
“你們院裏平時也這麽熱鬧?”吉靜莎還以為是什麽特別節目呢,用胳膊戳了戳吳奎。
“不是,今天是非多。”吳奎打趣地看了吉靜莎一眼。
其實當吉靜莎在得到老人們的認可之後,被允許暫住在何雨水的房子裏,吳奎就沒必要那麽針鋒相對地對她了。
但是,吳奎跟吉靜莎的相處模式,似乎就是這麽互懟地定下來了。
“明明是本小姐人見人愛!”吉靜莎忍不住反唇相譏。
“奎子,是出了什麽事兒了?”一大爺忍不住問吳奎。
在座的,除了吉靜莎,都聽得出來,是許大茂跟秦京茹兩口子在鬧。
有道是,清官難斷家務事。
這一大家子本來和和氣氣地吃著飯呢,沒必要因為一個許大茂,敗壞了好好的興致。
一大爺問吳奎,也是想要趕緊拿出個大家信服的理由,繼續吃這個飯。
但是很顯然,吳奎也不清楚是怎麽回事。
不過,他想到不久之前,何雨柱在自己麵前信誓旦旦的樣子,心裏有點懸了起來。
難道,何雨柱那小子,又犯什麽渾了?
吳奎還說要休假呢!
可別真的出什麽事兒了!
“我去看看,你們繼續。”吳奎放下筷子,就起身離席。
他是安撫眾人的情緒。
但架不住吉靜莎畢竟不是這種大院裏長大的,又偏生是個愛湊熱鬧惹事的性子。
“我也去!”
她一看吳奎起身,二話沒說也撂下筷子,屁顛屁顛地跟著他出去了。
這熱鬧也不見得是非湊不可。
不過,吉靜莎就是想看吳奎是如何麵對各種突**況的。
與其說她是看熱鬧,倒不如說是看吳奎出洋相。
可惜,這場事故的主角,不是吳奎,而是許大茂。
“許大茂,你什麽意思?你要是不想過日子了,咱們就離婚!”等吳奎跟吉靜莎到院子裏的時候,秦京茹正挺著個大肚子,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在秦淮茹的攙扶下,對許大茂的無情進行控訴。
“我,我……離就離,又不是沒離過!不是,媳婦,我不是那個意思!”許大茂原本沒一口答應的打算,但看到吳奎帶著個陌生人圍觀湊熱鬧,嘴一瓢,就說了渾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