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院裏的二大爺,旁邊那位是三大爺,還有我家那位一大爺,三位大爺平時是院子裏的管事。”吳奎不急於回答二大爺,先跟吉靜莎介紹了二大爺的身份。
吉靜莎這才露出恍然的神情。
她才知道,這種院子裏的人們,都是依靠長輩來管理的。
德高望重,還是倚老賣老,都挺讓人拭目以待的。
“這位是?”二大爺見吳奎特意跟吉靜莎介紹自己跟三大爺,才後知後覺地發現,現場還有這樣一位陌生人在。
他有些不悅。
拜托,現在是在四合院裏,吳奎怎麽能隨隨便便地帶著陌生人來湊熱鬧呢!
該說不說,吳奎這麽做,多少有些不把他們這些管事大爺放在眼裏了。
在外人的圍觀下,三位大爺評判事理的時候,就多了一層枷鎖。
難道吳奎根本就沒這樣的考量嗎?
“這位是原紡織廠廠長的千金,吉靜莎小姐,現在是暫時借宿在雨水舊屋。二大爺,既然你說要主持許大茂他們夫婦的事情,那就由您說,該怎麽辦才好吧!您意下如何呢?”吳奎簡單介紹了吉靜莎的身份,不等二大爺說些吹捧的話,就轉回到最開始二大爺找過來的話題。
他說著甚至露出一絲笑容。
像是完全聽從二大爺的指揮似的。
吉靜莎因此詫異地看了吳奎一眼。
吳廠長,你是怎麽想的?
眼看著許大茂家的情況已經很明了了,隻不過是夫妻之間的小矛盾小誤會罷了,何苦讓別人插手,把水攪渾呢?
“哈哈,奎子,還得是你啊!怪不得你年紀輕輕就能當上紡織廠的廠長呢,原來是身邊有著這樣一位妙人。這樣,我覺得呢,許大茂家的事情,既然已經鬧成這樣,那就依照秦京茹的意願,早早地跟許大茂辦理離婚,也算是滿足她眼裏揉不得沙子的心願。你覺得我這個辦法怎麽樣,人性化十足吧!”二大爺完全沒有聽出吳奎說得是反話,還洋洋得意地在吉靜莎麵前顯擺起來。
他想著,吉靜莎反正現在都是原紡織廠廠長的女兒,肯定也不是什麽緊要人物。
不過,對於吉靜莎要住在四合院裏的事情,二大爺卻有些存疑。
“奎子,你怎麽壓根沒跟咱們院裏的大家說過,這位吉小姐要住在咱們院裏啊?”二大爺不等吳奎對他的餿主意有所表示,就迫不及待地發表自己的意見。
一大爺現在半退居幕後,那這四合院裏,還不就是二大爺的天下了。
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對家家戶戶的事情都指指點點了。
這幾乎就是二大爺的圓夢時刻。
加上他家最近喜事將近,二大爺膨脹起來,根本無人能管束。
“這難道不是我們自己家的事情嗎?再說,她住在雨水的房子裏,經過雨水的同意難道不夠嗎?”吳奎挑了下眉毛,也覺得不可思議起來。
二大爺這是怎麽了?
人來瘋嗎?
這種家長裏短的事情,又怎麽輪得到他來管?
當初秦淮茹把秦京茹從鄉下接過來的時候,也沒見二大爺多嘴一個字啊!
合著吳奎什麽時候變成院裏好欺負的對象了?
吳奎的回答算是客氣的了。
吉靜莎已經皺起眉頭。
“這位老大爺,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隻是暫住在你們院裏,應該不用到處通知,別人反倒覺得我無事生非了。”吉靜莎見吳奎說話沒有挑最難聽的說,她便也采取了最能理解的解答方式。
可顯然,二大爺是不領這個情的。
他搓搓手,還是有話要說。
“我這不是看奎子有家有室的,你一個年輕姑娘,到我們這陌生院子裏居住,多少有些不合適。遠的不說,街頭巷尾的那些娘們婆婆,總要傳你們兩個的風言風語!到時候,你們就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二大爺考慮得還挺全麵。
他從院子裏,想到了院子外頭的街道上。
還真別說,吉靜莎的汽車停在四合院的門口之後,當時在街角剝花生的一群姑子婆姨就開始傳各種版本的流言了。
反正她們也沒事,發揮想象又不犯罪。
所以,吉靜莎的身份就變得玄妙又神秘起來。
其中還有一些曖昧的氣息,跟吳奎脫不開幹係。
吳奎也是冤枉。
不過,他不會在意這些風言風語。
放在後世,讓朋友借宿家中,是再正常不過的現象。
更何況,吳奎跟吉靜莎也隻是工作上的關係。
真要傳吳奎的桃色緋聞,女主角也該是王六一。
相比於吉靜莎的一看就不是一般人,王六一到吳奎家來來往往的次數,才真正多到數不清。
當然,閑的沒事找事的人總是有的,吳奎要是挨個理會,自己先累死了。
“二大爺,這種閑話會傳到滿天飛,才是您該管的事情吧!至於我們行的端,坐得直的,根本不會計較這些毫無意義的東西。那邊好像出了什麽事兒,人都過去了,您不去看看嗎?”吳奎雖然懶得跟二大爺解釋,但該說到的話,還是一個字都不能少的。
別看二大爺是個典型的燥脾氣老漢,那該碎嘴子的時候,也是毫不留情。
吳奎但凡少否認一個字,吉靜莎的朋友身份就變得名不正言不順了。
而吳奎指的另一邊,正是氣得肚子疼的秦京茹倒地,把眾人嚇得不知該如何自處的鬧劇。
秦京茹肚子裏可還有個鮮活的生命呢!
這才是不能耽誤片刻的大事!
二大爺也不知聽進去吳奎的話沒有,拔腿就往人群裏衝。
“孩子,我的孩子,哎呦,我肚子好疼!”秦京茹攤在地上,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撐著後腰,腦門上全是冷汗。
秦淮茹在一旁查看她的情況之後,衝眾人喊:“趕緊送醫院,京茹,京茹要生了!”
秦京茹要生了?
吳奎不及多想,就看到吉靜莎一陣風地衝到人群裏,連聲說可以把秦京茹抬到她車上,她會幫忙送到醫院。
“丈夫跟著,還有產婦的姐姐。”吉靜莎露出淩冽的神情,一絲不苟地安排了隨行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