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大的舞台,再大的世界,都沒有妻兒安康要緊。
許大茂雙目放光地看著吳奎,心裏對於吳奎的怨懟完全一掃一空,完全充滿了對他的信任、崇拜和感激。
從今以後,他許大茂,對吳奎這個人,是心悅誠服了。
“嗬嗬,你也不用說漂亮話,我這裏是要看到實際做事效果的。回吧,我還有事兒。”吳奎略一點頭,對許大茂的承諾似乎不是太在意,又或者說,不是太相信。
畢竟,許大茂這人,就是嘴皮子一張。
真要用他,還真得是從他那張嘴下手。
誰比較難說服,換許大茂去巧舌如簧一通,還是比較合適的。
舉個最直白的例子,許大茂一個窮小子,為何能娶到富商之女婁曉娥,總歸是離不開他那三寸不爛之舌的。
隻不過,在後來的婚姻生活裏,許大茂被富足的生活給腐蝕了大腦,東邊惹何雨柱,西邊誰都嫌,最後的結局不會那麽好看。
現在許大茂跟秦京茹有了孩子,反倒要開始改變了。
吳奎倒不是來當救世主的,而是他手裏的確有一批老主顧,那嘴比抹了豬油還利索。
他是應付不來。
如果是別人,吳奎懟了也說不定起個效果。
但這是在生意場上,吳奎一個不小心沒忍住脾氣,壞的可不是他個人的事情,而是整個紡織廠的名譽。
現在真是紡織廠的關鍵時期,吳奎萬萬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大意。
他也想過用吉靜莎或者王六一,這兩人的頭腦和能力,也是有的。
唯一一點可惜的是,老主顧們不僅不認吳奎這個新任廠長,笑他乳臭未幹,而且也不認王、吉二人的女性身份。
他們總是用一句話反複折磨人。
“女娃子來的話,喝醉了誰負責?”
對於這種情形,吳奎還沒強大到可以讓自己的業務員出去不用陪酒的。
酒桌文化,千年傳承,利弊皆有。
吳奎思來想去,紡織廠的單子不能砸在自己手裏。
所以,他就需要培養新的業務員。
許大茂其實並不是合適的人選。
吳奎不是太想用院子裏的人。
並且,許大茂除去一張嘴皮子,有一個最大的弱點,幾乎致命。
他酒量淺。
吳奎這次要考驗他,就是看他在麵對眾多合作夥伴的勸酒,要如何應對。
畢竟,喝醉了,生意也就吹了。
一句話,許大茂拿不到單子,就隻能認敗了。
當然,吳奎也在心裏預計了幾個許大茂可以選擇的方案,具體實施起來,難度也是不小。
而當下,吳奎把許大茂支走的同時,目光看向一旁久站不語的何雨柱。
他的神情,充滿了落寞。
不僅是因為秦京茹對他的排斥,更有許大茂得到吳奎恩許的機會,加上何雨柱對於自己的反思,愈發除了懊惱,表現不出任何正麵積極的情緒。
“你板著這個臭臉,給誰看呢?”吳奎走向何雨柱,率先開口了。
聽到吳奎對自己說話,何雨柱心中一咯噔,吞了吞口水,想要認錯。
“奎子,對不起,今天這事兒,我,是我不對。可是,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當時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何雨柱嘖嘖嘴,還是從嗓子裏擠出幾個字。
他說著說著,也覺得自己怪委屈的。
這麽大的一個人了,還是孤家寡人。
好不容易看到孩子的希望,換作誰,都會想要抓住的。
“因為孩子吧?不是我笑你,娶個媳婦,不是什麽難事吧。”吳奎跟何雨柱離不遠的地方站定,注意到周圍沒有人之後,才開口。
他跟何雨柱都心知肚明,秦京茹的孩子多半不是許大茂的。
“啊,這個,可是……”何雨柱沒想到吳奎上來就放大招,老臉有些掛不住。
“有什麽可是的?我看那個劉嵐就不錯嘛!你們平時接觸得也不少,難道還不了解?”吳奎一看何雨柱支支吾吾地鬧了個大紅臉,反而不擔心他了。
以何雨柱這個直腸子,還有思考的餘地,說明沒事。
“劉嵐?她,她也是寡婦,我不能夠吧!”何雨柱沒想到劉嵐的名字會從吳奎嘴裏跑出來,心裏一跳,連連擺手。
別人可能就是當個八卦一聽,但是何雨柱可到現在都沒有忘記。
當初吳奎跟何雨水還沒一撇的時候,有段時間,何雨水還到何雨柱麵前說過,吳奎跟劉嵐有點事情。
不管真假,何雨柱反正不會多看劉嵐一眼了。
哪怕現在看吳奎一身清朗的樣子,何雨柱也不會對劉嵐有什麽想法了。
“喲嗬,你現在也有選擇了啊?那你說說,想要誰?”吳奎一聽何雨柱的推諉,沒記起來他跟劉嵐的事情,隻是打趣了下何雨柱。
“這個,這個嘛,我都這麽大年紀了,還有什麽挑挑揀揀的機會嗎?”何雨柱心裏浮現出一個名字,但是沒好意思跟吳奎說出來。
更何況,這大庭廣眾的,何雨柱真要說出來,第二天就要被遊街了。
“怎麽正反話,全讓你給說了?”吳奎挑了挑眉毛,對何雨柱這含糊其辭的態度很是不滿。
拜托,我也不是閑的沒事來當知心哥哥的。
凡是有問題的情況,就要積極解決問題。
“總之,我……”何雨柱幾次欲言又止,終於準備有所表態的時候,正巧旁邊冒出個人。
“哇,你們兩個黑燈瞎火的,站這裏說什麽悄悄話呢?”那人啪地一聲,把院牆旁邊的又一盞燈給拉亮了。
吳奎跟何雨柱定睛一看,不是秦淮茹還能是誰?
按理說,剛才那鬧劇之後,秦淮茹看何雨柱沒事,該回家照顧孩子老人了。
她怎麽又跑出來了?
吳奎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她,又看了看何雨柱,沒說話。
“你來幹嘛?”何雨柱好不容易鼓足勇氣的話,被秦淮茹猛然打斷,此時再沒半分心情,對秦淮茹的語氣也好不到哪裏去。
“喲,你這麽凶幹什麽?我這不是看你跟許大茂那幾拳腫了,給你帶了藥水嗎!真是不識好人心!”秦淮茹居然沒虛,手裏什麽東西晃了一下,當著吳奎的麵,兀自塞進了何雨柱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