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奎出來茶樓,也說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麽沒有。

按理說,醉酒太過的人,根本不可能生出什麽歪心思。

更何況,吳奎壓根也沒要對兩位女士有什麽想法。

但他當時因為太困,的確沒有再照顧兩人的心思,根本不知道他倒頭睡下以後,還發生了什麽。

加上吉靜莎像是在等他睡醒似的,以及她含糊不清的話,更是讓吳奎總是忍不住來來回回的亂想。

“總之,還是看周曉白的態度,如果真有什麽,她不可能不吭聲的!”吳奎給自己吃了一劑定心丸。

隻要周曉白不來找他,那就沒事。

倒不是吳奎要逃避責任。

這事兒可不是隨便就能亂承認的。

回到家,吳奎也沒驚動何雨水,就輕手輕腳地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換何雨柱早早地來敲門。

而何雨水看到吳奎還在睡覺,就沒叫醒他。

“小聲點,哥,咱們去見見她就行了,奎子昨晚很晚才回來,讓他休息吧!”何雨水這樣跟何雨柱解釋道。

“好啊,但是孩子們怎麽辦?”何雨柱收拾得利索得很,整個人精神十足。

“你幫我抱著小風,我準備讓一大媽幫忙帶著,也跟她說好了。”何雨水輕手輕腳地把兩個孩子從吳奎身邊抱走,跟何雨柱一起離開了。

等腳步聲遠去,吳奎睜開眼睛,睡意全無。

時隔許久,他難得地進了空間。

這段時間,吳奎對於土地的經營的確沒有最開始上手時候上心了。

但是,該長滿作物的土地,還是一寸不露。

吳奎看著滿眼的生機勃勃,心情好了許多。

現在的空間土地已經接近無邊無垠,吳奎也不用一塊地一塊地的鋤了。

最重要的是,幾乎所有的作物,都有了固定的種植位置。

吳奎摘了一顆蘋果,拿在手裏把玩著。

他來到湖邊,看著自己的倒影,明顯感覺自己比之前成熟了一些。

但這是相對的。

某些從未經曆過的事情,還是讓吳奎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覺。

他不喜歡沒有計劃,不喜歡被算計。

昨晚的事情,吳奎總覺得吉靜莎在其中發揮了一些作用。

可具體是什麽,他也說不上來。

吉靜莎跟他又沒仇,要害他也早就下手了,犯不著到今天。

不過,當吳奎在空間裏靜坐了許久之後,紛亂的思緒,終於是顯現出一線光明。

他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好好處理紡織廠的事情。

至於其他的兒女私情,容後再提。

這麽一想,吳奎再看身周所處的一切,隻覺得天更開闊了,水也更清澈了。

吳奎起身把成熟的作物收獲之後,看著豐厚的倉庫,頗感故人遠矣。

他現在看到糧食,就很難不想到雲家倉庫。

而在雲瑞珠出門之後,雲振虎獨自經營也不方便,加上時間敏感,吳奎在紡織廠走馬上任之前,就暫時停止了對雲家倉庫的貨物供應。

雲振虎倒是沒什麽意見,他這樣正好可以閑下來。

隻不過,有時候,雲振虎遇到吳奎的時候,也會忍不住嘮叨兩句。

吳奎想了想,決定難得地拜訪一下雲振虎。

也許,是時候再開張了。

人手不夠,大不了招個機靈的人。

“奎子,真是好久不見了,還以為你都忘記我這把老骨頭了。”雲振虎對於吳奎的到來,從來都隻有歡迎。

若非吳奎,他這半截埋土裏的人,早就長眠了。

因此,吳奎做出什麽決定,雲振虎從來都是讚同的。

“的確好久不見了,雲伯父,我換了工作,有些忙。”吳奎把手裏的禮物放下,是些常見的食物,就讓雲振虎很滿意。

“我明白,我明白,你是大忙人。噢對了,前些天來了一封瑞珠的信,你要看看嗎?我現在都太適合拿筆了,想回一封信,總是寫不好,你來幫幫我吧?”雲振虎看到吳奎,就忍不住說起雲瑞珠,並且摸出一封信給吳奎。

這讓吳奎心中微動。

其實,雲瑞珠完全可以直接給吳奎寫信的,但卻沒有這麽做。

“敬愛的父親,您最近身體如何?還會咳嗽無法入眠嗎?我在這邊已經辦妥許多事情,接下來的運營會輕鬆許多。而且,有曉娥姐照拂,我的工作很順利,您,和老板,都千萬放心。”吳奎展開信看了,紙很薄,信也短,但情誼卻很長。

吳奎看著“和老板”三個字,心中慚愧。

他當初明明許諾的,很快就會找雲瑞珠,與她一起分擔辛勞。

但眼下的情況,卻是一天比一天嚴峻,吳奎根本無法脫身。

他在幫雲振虎寫了一封家書之後,又附上自己的一些話。

具體是什麽內容,也要等雲瑞珠展信之後,才知道了。

不過,吳奎的神情,在信寄出之後,明顯輕鬆了許多。

無論雲瑞珠如何回信,吳奎都支持她的選擇。

“好,難得你來一趟,今天一定要陪我喝兩杯!”雲振虎熱情地掏出壓箱底的存貨,又端出涼碟,挽留吳奎。

吳奎想到,若非自己安排,雲振虎現在可享天倫之樂。

他該承擔起這份責任。

而且,雲振虎的身體畢竟是趨於老化,還是需要人照顧的。

吳奎思來想去,決定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親自來陪陪雲振虎。

“雲伯父,我敬你!”吳奎沒有因為宿醉推諉,麵色坦然地接過酒瓶子,給雲振虎斟酒。

隻是這一舉動,就讓老人欣慰不已。

老人的願望往往就是這麽簡單。

吳奎對此,自然想辦法滿足。

從雲振虎家出來,吳奎推著自己的自行車,緩緩地往家裏走。

到巷子口的時候,看到有人在送信。

吳奎本不以為然,但聽到那人居然在叫他的名字。

“我在這裏,怎麽了?”吳奎應了。

“有你的信,請簽收。”那人把信拿出來,交給吳奎之後,就飛快的離去了。

吳奎感覺腦袋暈乎乎的,有些不解。

他沒有遠房親戚,也沒有遠離的友人,誰給他寫信?

因為喝酒天旋地轉的,吳奎是眯著眼端詳了半晌信封,才看清楚上麵的字。

婁曉娥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