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一巴掌還當沒事人的,隻有苦情女主。
閻解娣,你隻是被韓春明收留了一段時間,至於認不清自己是誰嗎?
戀愛腦要不得啊!
“沒事沒事,她鬧一會兒就好了。今天這事兒我也有責任,我幫你一起收拾吧!”韓春明張了張嘴,剛要點頭,就看吳奎在一旁不鹹不淡地看著,立馬改了口。
“真的嗎?這怎麽好意思麻煩你呢!我之前在這裏的這段時間,已經麻煩了你不少事情!結果到現在,我都要搬走了,還沒來得及跟你說聲謝謝呢!”閻解娣完全沒想到韓春明會這麽說,小臉都漲紅了,衝韓春明連連道謝。
韓春明尷尬地撓撓頭,同樣連連擺手。
“哪裏哪裏,都是小事,你在這裏住下,就是客人。我招待不周還慚愧呢!不知道你朋友,他……”韓春明說話的時候,根本忍不住去觀察吳奎的神色。
他就跟一尊佛似的,抱臂站著,就把韓春明的小心思,全都給洞察了。
“噢,之前一直沒好好介紹。奎子哥,他是我們的鄰居,現在也是我工作的紡織廠的廠長。一直以來,我家都受他照顧了。”閻解娣一聽韓春明說吳奎,趕緊介紹起來。
“哈哈,都說遠親不如近鄰,沒想到真是見到了。吳廠長,不知道以後能不能有幸到您手下做工?我要求不多,跟解娣一樣的工作都行。”韓春明幹笑一聲,還是沒忍住把自己的要求給提了出來。
吳奎早就覺察到他有這點心思。
現在當真聽到這麽直接的話,又是另外一碼事。
之前他還覺得韓春明能言善辯呢,怎麽現在遇到女人,就含含糊糊的,不像話起來了。
對此,吳奎表示想要拒絕。
他相信韓春明聽了紡織廠的名字,應該不會不知道,廠裏女工多。
那到時候,韓春明要辦多少糊塗事,又等誰給他收拾爛攤子。
然而,吳奎誤會了韓春明。
他其實是被吳奎的氣場全開,給嚇到語無倫次的。
“解娣現在的工作,也是她一點一點努力來的,沒你想的那麽輕鬆。”吳奎下意識地幫閻解娣說了一句話。
但閻解娣顯然已經完全陷入了能跟韓春明一起上班的美妙幻想中。
她滿臉熱切地看著吳奎,那雙眼睛裏好像就寫著,可以嗎?可以讓春明哥跟我一起上班嗎?
嗬嗬,不可能。
吳奎在心底翻了個白眼。
這是你的情郎,又不是我的,我可沒必要給他大開方便之門。
“的確,我也知道解娣對工作很認真。正是她這份勤勞刻苦的品質吸引了我,我也想要能在某個熱愛的崗位,發光發熱。吳廠長,請你有需要的時候,一定記得我!”韓春明神情一整,像是背抒情詩似的,說了好一段肉麻的話。
吳奎根本不用看閻解娣,就知道她已經感動得一塌糊塗。
而吳奎自己是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怪不得韓春明這小子這麽有女人緣呢!
這嘴皮子,也就許大茂能跟他一搏了。
“行,我記下了,有事會找你的。對了,解娣,你們先收拾著,我還有急事要去辦,等下過來接你們。”許空頭支票誰不會,吳奎煞有介事地點點頭,轉頭就跟閻解娣說要暫時離開。
“好,你快去吧!”閻解娣已經迫不及待跟韓春明能多聊聊天。
吳奎撇撇嘴,上車直奔冉秋明家的所在。
也是萬幸,之前他莫名其妙地到冉秋明家了一趟,現在起碼還能摸到地方。
而冉秋明也剛好在。
“你找我?”吳奎敲開門的第一句話就是直奔主題。
“對對,快請進!”冉秋明一看是吳奎,登時麵露喜色,拉著他就進門了。
“你這是,去哪出差嗎?”吳奎一進去,就看到地上擺滿亂七八糟的行李,開口就問了冉秋明。
“其實這就是我為啥找你。你別著急,聽我慢慢跟你說清楚。”冉秋明也覺得屋裏有些亂,草草一擺,給吳奎倒了水,才開始細說。
原來,冉秋明的確是要出差。
他要跟一批隊伍前往東南邊支援,隔著兩個海岸,千裏迢迢,不知道歸期。
具體工作內容,跟他的專業有關係。
“修鐵路?”吳奎聽冉秋明羅裏吧嗦地說了半天,最後總結了三個字。
“哈哈,沒錯沒錯,你可真是言簡意賅。”冉秋明沒想到吳奎會猜到,愣了一下,不得不笑著點點頭。
“那我預祝你早日平安歸來吧!”吳奎心裏大致計算了一下。
如果他記得沒錯,冉秋明此次是公費出差,大概要在那邊待九年。
隻不過,吳奎知道他的歸期,冉秋明自己卻是完全不知道。
“不瞞你說,那邊的條件,比咱們國家都艱苦。好在那地方有礦,也有物資,做外貿還是有點前途的。”冉秋明的進一步描述,把地點縮小到一個相當精確的範圍。
吳奎心裏已經有了那個地方的名字浮現。
“所以,你找我有什麽事情?還要合作生意?上次那個商人,可是讓你賺了一大筆中介費啊!”吳奎敲了敲桌麵,讓冉秋明說回正題。
“你還記得呢!我以為你不聯係他,是不準備跟他合作了呢!不過,這次我找你,還真不是生意的事情,至少暫時不是。其實我這趟出差,我的妻子不會跟我過去。她在這邊也是有工作的,我們兩個可能要暫時分離。吳奎,我能不能拜托你幫我照顧我的妻子?當然,我知道這個要求在你看來,有些荒誕。但是她對你的印象很好,而我認識的人裏,能擔起我朋友這個名頭的,隻有你一位。請你一定不要拒絕我,好嗎?”冉秋明笑了笑,向吳奎提出一個石破天驚的請求。
讓吳奎替他照顧妻子?
不是,冉秋明是不是忘了兩人最開始是怎麽認識的?
換句話說,冉秋明跟吳奎因為何雨水,一度是情敵。
現在,冉秋明居然要把他的妻子的安危,交給吳奎。
“呃,我還是想拒絕。”吳奎撓撓頭,想不明白冉秋明的腦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