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閻埠貴早早的就拿著自己的信封來到了報社。

報社裏人來人往的,大家看起來很是忙碌。

閻埠貴站在報社門口,臉上是滿滿的驕傲。

他可是能在報紙上發表作品的作者!

按理來說,肯定是報社的香餑餑!

所以,閻埠貴一直在等著有人來接待自己。

隻是很可惜,來來往往的眾人並沒有發現報社的門口還站著這麽一個不起眼的老頭。

閻埠貴原本還很是驕傲的表情漸漸地消失了。

他的腳腕還沒有消腫,這會站的久了,閻埠貴感覺自己的腳腕好像更加腫了。

一時之間,閻埠貴好像意識到了自己好像並不是跟自己想象中的一樣,是報社的香餑餑。

就現在的情況來看,自己就是一個普通的讀者也不為過。

就算是普通的讀者,來到報社發表自己的意見,肯定也是有人來接待的吧。

閻埠貴原本驕傲的表情早就已經消失了。

閻埠貴想要攔住一個人問問,但是很是可惜的是,大家都很忙碌,並不願意在閻埠貴的身上花費太多的時間。

還是一個實習的小姑娘,實在是沒有什麽事情可以做了。

正在無聊的發呆的時候,才算是成功的發現了閻埠貴。

“你好,這位同誌,請問你是來找誰的?”

閻埠貴一見終於有人理會自己了,瞬間就激動了起來。

他看著麵前的這個小姑娘,覺得此時的這個小姑娘比電視上的大明星還要好看。

“小同誌啊,我是來找張編輯的。”

“你看,這是他給我的信。”

閻埠貴說著,就把自己手裏的信封交給了實習生。

實習生一聽見是來找張編輯的,拿的還是過稿的信封,於是對待閻埠貴的態度更加重視了起來。

閻埠貴自然也是感受到了這個變化。

心想,難道說是那些人有眼不識泰山?

嗯!

肯定是這樣!

自己以後可是要成為大作家的人。

怎麽被冷落呢?

要是被冷落了,那就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這些報社裏的打雜的都是有眼不識泰山!

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閻埠貴這麽想著,心裏就舒坦多了。

他看著報社裏的其他人,就像是在看一些沒有眼光沒有見識的人一樣。

實習生自然也是發現了閻埠貴的變化。

她眨巴著大眼睛,想不明白,剛才看起來還有點可憐的老爺爺,怎麽一瞬間就變得有點討厭了?

不過實習生沒有多想,她吧閻埠貴帶到了張編輯的辦公室門口。

指了指房子,然後說道:

“這就是張編輯的辦公室,你可以敲門。”

說完,實習生是下意識的甜甜的笑了一下。

閻埠貴見著實習生的態度這麽好,就算是整個四合院的人加起來都沒有這實習生有禮貌,不有的感慨道:

“小姑娘,你是個好孩子。”

“大爺告訴你啊,你還是應該好好讀書,你年紀還小,還不知道外麵的世界沒有你想到那麽好。”

“你看大爺我,可是一名小學老師。”

“說是桃李滿天下也不過分。”

“和當知識分子啊,就是跟那些工人不一樣。”

閻埠貴非常“不經意的”表露了他是知識分子的身份,然後還借機指導起了這個實習生。

“要我說啊,還是隻有讀書才有出路。”

“就像你大爺我,你看我都退休了,但是還能在報社投稿,然後在報紙上發表呢!”

閻埠貴是一點也不錯過炫耀自己的機會。

實習生聽著閻埠貴的話是頻頻點頭,顯然很是認同閻埠貴的話。

“對了,看你文質彬彬的,應該是上過幾年學吧。”

“怎麽樣,小學上完了嗎?”

聽見閻埠貴這麽問,實習生還是下意識甜甜的笑著,然後才說道:

“大爺,我是大學畢業的,我是大學生!”

閻埠貴原本還一副過來人的姿態在聽見這個小姑娘居然是大學生時,臉上的表情瞬間就凝固住了。

就連他自己都沒有上過大學。

想到自己剛才說的話,閻埠貴不由得老臉一紅,然後打著哈哈:

“我早就看出來了,你身上也有跟我一樣的知識分子的氣質,嗬嗬。”

閻埠貴說著,尷尬的笑了笑,算是緩解自己的難為情。

不過幸好這實習生倒是沒有說什麽。

“小同誌,你還是趕緊去忙吧,我還有事跟張編輯說。”

閻埠貴趕緊拉出了張編輯,想要結束這段尷尬的對話。

“好的,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實習生很是有禮貌的跟閻埠貴打了一個招呼之後,就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

閻埠貴見實習生走了,才算是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真是沒有想到,這報社真是臥虎藏龍啊,就連這麽一個小姑娘都是大學生。

要是閻埠貴知道,來報社當實習生必須要在報紙上發表五篇左右的文章才能來當實習生的話,肯定震驚的牙齒都要掉了。

閻埠貴站在張編輯的辦公室門口。

勉強從剛剛的震驚中緩過神來,然後吐了一口氣。

這才伸出雙手,打算敲門。

敲了兩下之後,就聽見裏麵有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傳來。

“請進!”

閻埠貴聽見了這個聲音之後,這才推門而入。

這個辦公室並不大,裏麵還堆積滿了各種各樣的雜誌報刊。讓原本就不大的房子顯得更加擁擠。

此時的張編輯估計以為是雜誌社的人,他也沒有抬頭,隻是繼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張編輯你好,我是閻埠貴。”

閻埠貴很是小心的介紹著自己。

麵前的這個張編輯可是事關著自己以後的經濟大事的。

張編輯聽見閻埠貴的話,這才抬起來頭。

看著來人的年級居然這麽大,不由得愣了愣,然後才反應了過來。

“你是……”

閻埠貴這三個字對於張編輯來說沒有什麽深刻的印象。

閻埠貴瞬間就尷尬了。

他還以為自己是報社的貴賓,但是沒有想到自己在人家編輯這裏,連名字都沒有印象。

見張編輯確實是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於是閻埠貴隻能把自己的信封拿出來,然後把裏麵的信件拿出來給張編輯看。

張編輯匆匆的掃了一眼信件,這才此想了起來。

這才算是對閻埠貴有一點印象了。

“你不要見怪,每天給我投稿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所以我的記憶老是出現偏差。”

張編輯解釋了一下。

但是這解釋還不如不解釋呢。

這不就是時候閻埠貴隻不過是呢麽多人中的一個普通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