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奎看見這台老爺車之後,麵無表情,他都不用猜也知道,這一定是陳曉花的車。

自從他離開夜總會之後,陳曉花就已經開始派人跟蹤他了,一直跟了他兩三個小時。

吳奎知道自己躲不去這一劫,就算剛剛李三多的管家用車把他安全送回家,也隻是安全了一天而已,自己早晚有一天還是會被陳曉花的人給抓住,與其等到那個時候被慢慢折磨死,還不如現在就來得痛快一些。

兩名男子把吳奎推上車之後,也跟著坐了上去,然後關上了門。

吳奎就坐在中間,兩名男子坐在旁邊,每人一隻手緊緊按著他的肩膀,每人臉上也都沒有任何表情,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前方。

“開車!”其中一名黑衣男子說道。

坐在駕駛位上的司機,輕踩著油門,就把車朝前方的十字路口方向開了過去。

大約過了半小時,車就穩穩的停在了一棟西洋式建築的別墅門口,別墅大門前站著兩個黑服男子,每人各站一邊,雙手置於身後,昂首挺胸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別墅內部是一條長長的通道,這條道直通別墅的大門,兩側都是花園,從遠處看過去,給人一種氣勢宏偉的感覺。

這種昂貴的別墅,就算是城裏最有錢的人恐怕也住不起。

陳曉花根本不是本地人,隻是剛從西方回國的,而這間別墅也是她出了大價錢從一個洋人手裏買過來的。

吳奎剛下車後,就被幾名黑衣男子一路帶到了別墅大門。

“咯吱”的一聲,別墅的大門此時被裏麵的一隻手給擰開,門敞開了半道空間,從裏麵探出了一個頭,是一副小白臉,他笑了笑,就說:“陳姐正忙著呢,等會再進來。”

幾名黑衣男子都點了點頭,但沒說一句話。

這時候,別墅的大門又被關上了。

吳奎一下就安耐不住了,說道:“既然陳姐在忙,那我可以點支煙嗎?”

旁邊幾個男子沒有說話,隻是站在原地像個木頭人一樣,但臉上凶惡的表情卻始終沒有任何變化。

吳奎見他們沒反應,就從兜裏又掏出了一包煙,抽出了一支,就叼在了嘴裏。

“不準抽!”領頭的西裝男子,伸手直接把吳奎嘴上叼的香煙給拍到了地上。

吳奎冷冷的一笑,撓了撓自己的頭發,說道:“你這讓我等,也不讓我抽支煙解解悶,你們到底是想幹什麽?”

領頭的西裝男子沒有在繼續說話,隻是把身一轉,雙手交叉於胸口,就背對著吳奎。

吳奎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種奇葩的事情,既然都著急著要弄死他了,卻還讓他站在門口這裏等上半天,也不明白陳曉花此時此刻心裏到底是在想些什麽。

又過了十分鍾左右的樣子,此時別墅大門再一次被打開了。

“陳姐剛剛說了,把吳奎帶進來。”

別墅裏麵傳來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

另外幾名負責看著吳奎的黑衣男立刻點了一下頭,就把吳奎往別墅裏的方向推了進去。

吳奎剛走進別墅的時候,隻看見了一條長長的走廊,大約有五十米長的樣子,左右兩邊沒有門,全是牆。

見此一幕,他都震驚了。

走廊上鋪蓋著一層紅色的毛毯,直連在走廊的盡頭。

吳奎跟著幾名男子是上了樓又下樓,左拐接著繼續右拐,知道的是自己進了別墅,要不知道,還以為自己是進了迷宮裏。

別墅內部的這種奇葩設計,也不知道當年設計這間別墅的設計師是積了多少年的腦淤血。

大約又繞了幾分鍾,吳奎終於走到了一扇大門前,門的兩邊都是雕像,雕像旁邊還有花盆,當幾名男子停腳步後,其中一名男子就伸手推開了這間大門。

門剛一打開,裏麵就傳來十分勁爆的洋音樂,裏麵的燈光忽明忽閃,隔著老遠,都能看見房間裏有幾十個男男女女摟摟抱抱的在跳舞。

吳奎剛走進去時,一股刺鼻的酒氣味就迎麵撲來。

密密麻麻的人群,全都聚集在了這間不足七十平方的空間裏,讓人感覺到眼花繚亂。

中間有一張很長的沙發,沙發上坐了好幾個人,其中有一個人就是陳曉花,她整個身體斜靠在沙發上,二郎腿高高的翹著,手裏端著一個玻璃酒杯,酒杯裏裝的是白蘭地。

“陳姐,來,我幫你倒酒。”

棒梗也在陳曉花旁邊,像條狗一樣的半跪在地上,臉上露著諂媚的笑容,雙手捧著一瓶洋酒。

此時,幾名黑衣男子就押著吳奎一路走到了陳曉花的麵前。

“陳姐,人帶到了。”

領頭的西裝男子低頭看著靠在沙發上的陳曉花,直接開口說道。

“下去吧。”

陳曉花使了一個眼神,幾名黑衣男立刻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棒梗一看見吳奎,迅速的就站了起來,雙眼狠狠的瞪著他,伸手就抓住了他的衣領,大怒道:“姓吳的,你今天死定了,知道陳姐今天叫你來是幹什麽的嗎?”

“你別衝著我大呼小叫的,你配嗎?”吳奎朝他臉上啐了一口。

“嘿!還敢在我麵前拽,看我今天不揍死你!”

話音一落,棒梗捏緊了拳頭,一拳就朝吳奎的臉上準備揍下去。

“嗖”的一聲。

棒梗的拳頭剛揮到一半,就被吳奎迅速的反手緊緊的抓住了他的手腕,接著用力一扭,就聽到“咯吱”的一聲。

突然,棒梗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痛苦起來,慘叫道:“哎呀,疼疼疼,斷了要斷了,我的手,我的手啊……”

吳奎繼續用力再扭,又是“咯吱”的一聲響,傳來的骨頭斷裂的聲音。

“啊呀,我的手啊,陳姐救命啊,吳奎這小子是個瘋狗啊。”

棒梗雙膝一彎,就跪在了地上,整條胳膊都被吳奎給擰脫臼了。

“給我住手!”

陳曉花大吼了一聲,忽然從沙發上就“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手裏的酒杯也狠狠的往地上一摔。

於此同時,門外立刻衝進來了幾名黑衣男子,站在了吳奎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