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深山第一夜
我們沒有直接回酒店。
而領女孩兒們打車去了小吃街,飽餐一頓羊肉泡饃,臊子麵,涼皮等諾極品風味。
吃飽喝足,回酒店。
小魚讓我解謎。
我對小魚說:“把鞋子脫下來。”
小魚:“幹嘛啊……”
“脫不?”
“脫就脫唄!反正味兒不太好。”小魚吐下舌頭,解開戶外鞋的帶子,脫下給我。
我拿在手中:“我去!這氣味……“
小魚臉通紅,通紅::“達季柏,你到底要幹什麽!”
我正色:“像這種戶外鞋,一般多用硬質的橡膠做底,透氣性差,在行走的過程中,鞋底對腳的摩擦增大,走路時間一長,不僅氣味殺貓,鞋底更容易讓腳起大水泡,尤其你們這種嫩腳,基本沒走過多少路,如果不加以防護,一準的大水泡。”
女孩兒們噝的倒吸口涼氣。
“衛生棉吸水,透氣,一是可以吸汗抑製氣味,二是能夠全方麵嗬護腳丫子,最大程度減小水泡產生的可能。”
我撕開一個衛生棉包裝,把它端正放在小魚的鞋子裏。
“穿上,試一試。”我遞給小魚。
小魚接過,彎腰穿進去,站起在地上走了幾步,一臉驚奇:“咦,真沒想到,這東西做鞋墊還滿舒服地。”
我笑說:“鞋墊隻是它的功能之一,像長期在山間行路,身體會大量排汗,腹股溝,大腿內側,這些部位的皮膚較敏感,如果長期受汗液刺激,容易生一些汗疹之類的小疙瘩,把衛生棉的正麵固定在那裏,可以起到很好的吸汗作用,保證皮膚幹爽。”
女孩兒們恍然大悟。
這時,宇鈴霖發問:“那如果有外傷,是不是也可拿它來貼呢。”
我搖頭:“萬萬不可,那東西是幹什麽的?整個是吸血鬼托生,你讓它貼傷口上,不把你給吸幹了。”
小魚又問:“那如果外傷怎麽辦。”
我瞟眼女王大人:“你問李一卓吧,她西醫外科,大能!”
女王拿一小手術刀比劃說:“放心!有我在,保你不會受傷害。”
小魚害怕地摟住宇鈴霖說:“不要……不要啊。”
我黑臉!
這小嗓子,又來了!
我們是第一撥到達的隊員,等候時間漫長,逛街又太累,電視節目無聊。
宇鈴霖腦子一抽,提議玩德州撲克。
我腦子一抽,屁顛地跑樓下在一樓超市買了副撲克牌。
回來。
擺開場子。
一問,我去,原來眾女孩兒都是德州高手,不過玩的不是現實版,而是網絡……
因為是真刀實槍,真金白銀,女孩兒們很興奮。
大盲注40,小盲注20。
三百封頂。
遊戲火爆,開始是我,宇鈴霖,小七,小魚,任玲,後來就連小女警張倩和北美熊姨也加入了戰團。
玩兒到天黑,等李雪那一撥回來我們才散。
跟李雪碰頭,開了個小會兒,完事兒聚餐。
吃飽喝足,回到酒店,再戰!
一直玩到接近淩晨。
我輸了1千多。
小七手氣最背,輸6千加,不過看她比誰都高興。
贏家是熊姨和張倩還有任玲,小魚。
張倩數著手裏的一張張毛爺爺,目光非常複雜。
“我……我這究竟是幹什麽了。”
我笑說:“怎麽?不想墮落,不想的話,就把錢給我,我不會介意。”
張倩一把收起錢:“我就墮落,我黑暗!我墮落外加黑暗!”
我無語。
時間不早,回房休息。
進屋開燈,隻見同我同屋那男版安以軒正撅屁股摟個枕頭在那兒咧嘴傻睡。
我沒打擾。
上床先給愛瘋接上電源,又跟樸xx聊了會兒人生。
睡覺。
夜裏,我迷糊聽鄰床小帥哥高呼:“哇,好大啊。”
我嘟囔一句:“大?什麽東西大?”
一夜無夢。
早起,匆匆跟大家吃了早飯,就做上拓展訓練營安排的大巴,開始漫長跋涉。
長途汽車什麽的,是一種最最考驗意誌和耐力的設備了。
我愛瘋不敢開,沒辦法,坑爹蘋果沒備用電池,(誰知道這玩意兒咋續航,私信我)到山上,還指望著它應急呢。
但沒愛瘋打分時間不是重點,重點是我跟熊姨並排坐在了一起。
惡夢啊!
我咬牙,索性豁出去了,閉眼,頭靠椅背上,硬撐著死睡。
一路昏昏沉沉,期間下車放水,又吃了點東西。
早六點出發,到地方已經是晚上四點了。
這是個……
怎麽說呢?
一個很古樸的小鎮。
鎮上倒不是說不發達,隻是建築物的年月很古老,
時逢黃昏,小鎮居民都在車外用一種異樣眼光打量我們這些城裏來的人類。
大巴沒在小鎮停留,而是拐出鎮子,駛上一輛隱在山穀裏的鄉間公路。
陸續又走了半個小時。
眼前豁然開朗。
這是一大片被群山包圍的空地,空地四周搭建了密密麻林的小帳蓬。在密集的帳篷群中央是五個獨立的大帳篷,有許多身著拓展訓練營服裝的工作人員正裏外忙活著。
大巴停了。
我下車,眺望沐浴夕陽下的群山,深吸一口散發山野氣息的空氣,心裏忽然有種回到家的感覺。
我跟這些城裏的傲公子,嬌小姐們不同,我是土生土長的山裏娃。
大山,對我來說,就是家。
兒時,我曾經無數次在山裏過夜。
傾聽蟲鳴,枕著野狼的嘶吼,酣然入睡。
當然,那是小時候,不懂事,在家挨打了,就跑山裏去,擱現在,仔細想想反倒有些後怕。
下車,我才知道,這段路原本打算步行,後來李雪考慮到學員們坐一天車太累了,就讓大巴直接開進來。
到營地。
衣葉青,領十幾個拓展營的同事拿話筒,開始喊話,分組。
這次拓展訓練有一部份學員因傷病等身體方麵的原因沒來,所以人員一共是117人。每組9人,共分成13個組。
不出我意料,我的組,正是那票小美女和熊姨。
但讓我想不到的是,我們組的組長不是我,居然是宇鈴霖!
好嘛!
北美戶外妞兒終於有一顯身手的機會了。
分好組,到訓練營中心領取物品,衣葉青又用話筒通知大家今天的第一道考核。
做飯,煮方便麵!
聽上去很簡單的一件事,可實現卻不容易。
因為,每個組隻分到一個不鏽鋼大鍋,一桶純淨水,若幹方便麵,幾個午餐肉罐頭和一個打火器。
學員們需要在組長的帶領下,生火,燒水,煮麵!
宇鈴霖放好東西,站在那兒,手托腮開始追憶她的罐裝可燃汽體。
我微笑,不語,目視別組。
人們奮勇殺進旁邊的樹林,開始折樹枝……
我搖頭歎息,這幫敗家子,居然去禍害大自然了。
宇鈴霖無奈,歎息:“喂!季哥!你看這個火……”
我掃了眼地上的東西,指揮眾人說:“小菲,小魚,你注意在你們身後二十米外有條小溪流,你們沿小溪走,不要走遠,去拾水溝旁的幹枯樹枝,其餘人,去周圍找石頭,搭一個小小的灶台,蘭姨,你去找四根粗一點的木棍,我們要用它來做鍋架。”
眾人回了個諾,開始分頭行動。
野外生火,安全第一,一定要有灶台,否則火種易被風吹散,誘發火災。第二,用來點火的木材不能去掰新鮮樹枝,一不環保,二新鮮樹枝存在大量水份,不易燃燒。
十五分鍾後,東西找齊,我又用幾根柳條搓了幾個長繩,吊起鍋耳,支上架子,用打火器,先點燃一把幹幹的小茅草,然後用力吹,一會引燃細樹枝,火勢大了,再扔粗一點的樹枝進去。
火起,上鍋,入水,開燒。
小美女們圍著火堆,一張張漂亮的臉蛋被燃起的火映的通紅。
我笑著洗手,放方便麵,開罐頭,切午餐肉。
二十分鍾,香氣傳出。
一群群可憐的小學員用狼一樣的綠眼,在不遠處盯著我們。
我笑嗬嗬地把熱麵攪開,拿餐具,開始給大家分食兒。
三十分鍾後,我們吃飯喝足,燒著開水,圍在一起觀無限美好之夕陽美景。
小學員們,剛剛圍坐在升起的火堆旁等著開飯。
大山天黑的早。
夜色很快降臨。
眾人都吃了晚飯,衣葉青開始宣布,進入帳篷,休息。
“不要洗臉,洗腳的嗎?”小魚弱弱問。
我指了下小溪,那裏可以洗,但不要用什麽美白護膚化妝品,大自然,受不起人類那些。
嗯……
女孩兒們結伴兒到小溪邊,先洗臉,淨了麵,又脫鞋洗腳丫兒。
搞定。
各回帳篷,鑽睡袋裏,睡覺。
我也累一天了,打個嗬欠,又給火堆裏添了幾根柴,去小溪那兒簡單洗了下,就返回帳篷,拍拍鬆軟的鴨絨睡袋,鑽進去,酣然入夢。
不知多久,我忽然醒了。
嗷……
大山深處,傳來一記蒼涼的狼嚎。
我聽到這聲音,一下就打了個激靈。
我想起我的好朋友,小灰灰……
小灰灰是我大二那年回家,上山撿的一個小狼崽,擱家,養了一段時間,它就自已跑了。
後來,有幾次我在山上遇到過它,可以明顯感覺它在跟我示好。
隻是人,狼,分屬兩個不同世界,我們沒有什麽交流,偶遇也隻是互相拿眼神兒打量對方最近過的好不好。
今夜聽到狼叫,我一下就想起小灰灰了。
當然,小灰灰不可能出現在這裏,那太玄幻,不科學。
但是……
我腦子正想著,突然,帳篷外嗖的就閃過一條人影。
我擦!什麽情況?
我起身,穿外套,悄悄把帳篷網狀通氣孔上的擋布拿開,突然,我看到一張雪白,雪白的臉。
好吧!這不是鬼片兒!非懸疑!
臉白隻是夜晚月光導致的現象,其實,這張臉還是很漂亮地。
她,就是朱小七。
“你幹什麽呀,大半夜不睡覺?想裝狼嗎?”我壓低嗓子說。
小七急著擺手,又指了指我帳篷的門兒。
我黑臉,彎腰上前,把門鏈子拉開。
嗖,一個冰冷的小腳丫先伸進我睡袋,把我冰的一陣抖擻,然後,小七就跟條蛇似的,一擰腰,倏地就鑽進睡袋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