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陳大仙玩的小把戲(給殘心444的加更)
五爺搖了鈴。
又示意我到近處,拿著這個鈴鐺告訴我了搖鈴的決竅。
其實控製這個東西秘法全在錘杆關節晃動時產生的一絲微妙震顫上。
就像中醫的把脈一樣。
不過,這個是機械的,更好捉摸。
指肚感受到不同的震顫,就決定了鈴音的強弱高低層次。
再配合一些相應的手法,就會發出聽上去一樣,實則大不同的鈴音。
五爺告訴了這個訣竅後,我心有所領悟。
其實,方才的那記醒天魂,可以理解為一種極高層次的共振高音。
我打個比方,比如海豚音,我們聽到有歌者飆出海豚音時,都會覺得十分的興奮。
聽到那優美的旋律,身上會不由自主地起雞皮疙瘩。
這個,就是音律的美妙之處。
說實話,這個鈴鐺的科技含量非常高,雖然它出品於很久,很久以前的古代。
但製作工藝,複雜程度,以及對音律的把握成度,都達到了現代樂器無法比擬的境地。
現代科學研究表明,我們的世界,是一個不停運動的世界。
每一個物質世界中的存在,都有著屬於自已的振頻。
而當一種振頻與另外一種振頻發生同步時,就會產生共振。
在建築學上,共振是個很大的課題。
另外,有喜歡研究的同學,還可以自行搜索伏爾加橋的奇怪扭曲現象。
所以,聲音,不僅僅是一門藝術,同樣也是偉大的科學。
人體有振頻,大自然,天地,空氣,之間都有振頻。
而這個出廠於遠古的鈴鐺,就是一種調節人體振頻的中介器。
我打個比較粗糙的比喻,通過這個鈴鐺,可以讓人體與自然之間,達成某種程度上的共振。
這樣來實現所謂‘天人合一’的效果。
說的多,不如切身感受,假如諸位同學有時間,到正規的佛堂,道教的法堂,旁聽一堂早課。
你就會領略法器,聲音的諸多美妙之處了。
這個,其實就是科學!
是現實,真正不虛的存在。
隻是,我們太多人把它視為洪水猛獸了,聽上去,就像玄幻一樣。其實,大不同!
追求知識,要永遠抱,懷疑,熟悉,驗證的態度去做。
之前的我就是這樣的。
不相信,不願肯定先祖的這些高科技存在。
但是,當我熟悉,並且用它一再地治好了許多人的病後。
我知道,我輸了。
我鄭重接過五爺的鈴鐺。
正好,我胸口有根用來拴玉的粗紅繩。
那塊玉是香港那位陳大仙送給我的,我很重視,一直把它帶在身上,並特意選了三根紅繩搓在一起,牢牢係著它。
現在,我把紅繩解開,拴著大鈴鐺,用實際行動表明我對此物的重視。
可是當我做完。
目光看到五爺明顯憋不住樂的表情時,我發現,我二了。
一個大活人,擱脖子底下,係個大鈴鐺。
我估計,沒比這更二的事兒了。
五爺哈哈大笑:“哎喲,我的大寶貝啊,你可逗死五爺嘍。”
我黑臉。
正要伸手解鈴鐺時。
好嘛,村裏一群熊孩子正捧著幹樹枝,從北坡的另一側往回走。
這幫熊孩子六七歲,正是最淘的時候。
一瞅我脖子上係個大鈴鐺,這給他們樂的。
“哦,哦……趕大活人嘍,趕活人嘍。”
我有心發火,但當我看到五爺凝視孩子時,兩眼那道溫柔的目光後,我發不起火了。
我被迫,低頭,晃**脖子低下的大鈴鐺,讓熊孩子,趕著往山下走。
邊走我邊咬牙問::“你們幹甚撿這些幹樹枝。”
“火堆啊,村長爺爺說了,晚上要搭火堆,烤肉,跳舞,歡迎客人。”
原來是這麽檔子事啊。
我了解了。
剛到山底下,我遇到了正在四處找我的小七。
七爺見我樣子,樂的咯咯的……
“哥哥,你……你太逗了。”小七上氣不接下氣。
我黑臉:“我都讓人給趕了,你還樂得出來。”
小七,咯咯咯……
我抽空,見熊孩子走了,這才把大鈴鐺解下,摟在懷裏。
我長舒口氣。
這時,五爺跟我過來說,要回去幫著忙活了。
我們抱拳告別。
小七這才問我手裏鈴鐺是幹什麽用的。
我嚇唬她。
“趕死人的,讓死人聽話的,你信不?”
小七興奮:“哇,好酷哦。”
切!
我不屑,正要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給我的七爺掃掃盲。
突然,我見著老太爺和道爺正背著手,朝我走來。
這兩老家夥一起出現,絕對沒好事兒。
我正要腳底抹油開溜。
兩人已經到近前了。
我低頭:“爺爺,道爺。”
爺爺微笑,上下打量我:“老五把他那鈴鐺給你了?”
我點頭:“嗯。”
爺爺哈哈笑:“這個老五,終於開竅了。我就說嘛,他摟著那個東西現在又沒得啥用,不如給小達拿出去,還能給人瞧個病啥的。哈哈,老五醒悟了,不錯。”
我一怔:“爺爺,這……這是你主意啊。”
爺爺哈哈,大笑不語。
切!又來這套。
突然,道爺一閃身,晃到我麵前,一把揪住我脖子底下露在外的那塊玉,上下打量說:“這東西,誰給你的?”
我愣了:“這……這一個患者擱我那兒治好了病,完事兒她家朋友,一個好像很高深樣子的人,送給我的禮物啊,怎麽了?”
接著,我把遇見陳大仙的經過,和我對他身份的猜測做了個詳細說明。
道爺嘿嘿樂:“禮物,那小子,是想探你的老底呀。”
我:“啊……”
道爺:“解下來吧,給我。”
我把玉從脖子上解下來,交給了道爺。
我小心問道爺:“這裏邊,是不有啥法術,啥地?”
道爺不屑:“啥子法術,小說看多了吧。今兒這天是不行了,明天,正午,我讓你看看,這塊玉是怎麽檔子事兒。”
明天?又要等明天啊?、
好吧,今晚該吃吃,該樂樂,明兒再看這塊玉是怎麽檔子事兒。
晚上。
季家村的篝火晚會開始了。
大家盡情地吃喝玩樂,圍著篝火跳舞。
這給洋人們樂的,一個個都快合不攏嘴了。
小七也是歡樂異常,興奮的略顯失態。
到底是累一天了,晚上十點多,篝火結束,這些人就都回吊腳樓裏休息了。
我也回家,死覺。
第二天早起,我就惦記那塊玉的事兒。
上午,我陪攝製組拍了村裏人製香的過程,又拍了取蜂蜜。
快中午的時候,道爺來找我,說是讓我開眼界。
小七也一臉興奮,跟攝製組請了假,我們一同跟道爺去了村口。
到地方,我看到爺爺正在那兒擺弄幾個古怪東西。
那是一個很大的桌子,桌麵上罩了塊厚厚的黑布,但奇怪的是,桌麵中央居然有個孔洞,目測孔洞大小,跟玉的體積一樣。
爺爺見我們來了,就問道爺:“你來,還是我來。”
“你來吧,我讀。”
爺爺不再說話,而是取出一個很大的放大鏡。
道爺這時擱我身後,一把按住我和小七的脖子,就給我倆摁桌子底下去了。
“啊……道爺,你……你要幹什麽?”我剛叫出聲,小七忽然拉我一下說:“別叫,看這個。”
我低頭,看到桌子底下平鋪了一塊黑布。
上麵,一道光柱,筆直投射黑布上,形成一個圓圓的光斑。
望著這道光斑,我心略有所悟了。
這會兒,道爺也撅屁股把腦袋拱進來,一邊拱,道爺一邊說:“這個家夥,啥子年月了,還玩信玉這套手段。”
我一愣:“什麽信玉?”
道爺指了指黑布中間的光斑:“一會兒,你看吧。”
我盯緊光斑,稍許,斑點一暗,然後,斑點突然放大些許,接著,黑布上突然就出現了幾排工整的文字。
字玩的是古文,我就不原封搬了。
我說個大意。
意思是說:見到字的高人啊,我現在修行遇難處了,如果你是好人,就伸把手幫幫兄弟吧,兄弟有苦難言啊。
我嘞了個擦!
敢情,這陳大仙兒,拿我當了一把郵遞員啊。
我讀著,讀著,黑布上投射的字影漸漸模糊,隨後就完全消失了。
我不解啊,這什麽情況啊,有什麽科學依據啊。
我跟小七爬出桌子底下,站起,見爺爺正拿著那塊玉眯眼打量。
我走近,問:“爺爺,剛才那怎麽回事兒啊。”
老太爺一笑,低頭,找了個石子兒,在那塊玉的一個邊角處,來回使勁磨了幾下。
我清晰看到,有粉末狀的物體脫落了。
爺爺把玉湊近,放我眼前。
我眯眼,仔細,打量,這才發現,在玉的中央有一段比頭發絲還要細的小縫隙。
爺爺說:“你認識的那個姓陳的,多少懂得兩下子,知道道門信玉的做法。這東西啊,就是把玉,先切出一個薄薄的小縫,直達內裏,然後再把用特殊材料事先做好的字,一個個用極細的銀絲,按順序,塞進縫隙裏。這樣,通過對焦的日光,在一個黑暗環境中,就能透出字跡。但對焦的日光較熱,時間不長,裏麵的材料遇高熱就會化掉。這個道理,就是這樣了。”
我咋舌,我問:“爺爺啊,他費這麽大勁,是想幹啥呀。”
道爺微笑:“這不說了嗎?修行遇難,要求助。估計,他推出你背後有高人,就用這麽個法子,想讓我們現身。並且,據我推測,他這玉,做的不是一塊,兩塊,是做了許多塊。但凡遇到有機緣的時機,他都會送出一塊,以此來取得高人的相助。”
我聽到這兒,我想了想,我說:“他遇到啥困難了,難道是要渡劫?要挨雷劈了?”
哈哈哈哈……
道爺和爺爺全笑了。
小七這時弱弱說:“應該是心理上的疑惑吧。”
爺爺對小七目露讚許說:“小女娃說的對啊,這個困難,其實就是心理上的一些心結,找個人聊一聊,聊開了,這個修為就上去了。”
道爺附合:“這個修行哇,沒得啥子閃電霹靂渡劫打雷,一切,都是幻象,其實,修行,就是修心,修好嘍,再行動,就是這麽簡單。”
修行。修心,修好,行動!
簡單至極,卻極少有人能對照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