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半仙的英勇獻身精神

現在呢,我們先不說小縫兒的事兒。

我先說說這個勁兒是怎麽回事。有同學問,這是不是武林傳說失傳多年的隔山打牛?

我曰;非也!

本書多處說到了透勁兒,那個透勁,究竟是什麽?是否為武俠小說中的內功,個人覺得,很有必要掃一下盲。

我們開車,坐車的時候,車速在80邁左右,突然,前麵橫過一隻流‘浪’狗。你本能一腳刹車點下去。

車停住。

你會感覺怎樣?

沒錯,假如沒係安全帶,你很容易趴方向盤上,假如車速再快一些,你都有可能脫出座位,撞破擋風,然後……嗖,飛出去。

誰在推你?車嗎?不是,是慣力。

所謂內家拳,打的就是這個慣力。

行駛中的汽車,慣力來自本身的速度,重量,XXX,一堆公式化的東西。

內家拳的慣力,則來自於身體內部肌‘肉’的相互爭錯力量。

俗話講的就是那股子擰把勁兒。

我剛才讓腳趾抓地掰了一下‘腿’,這就有股子擰把勁,然後,又扭了一個胯,胯關節多有力量啊,這又是一股子擰把勁,再活動尾閭,把勁導到腰上,再從腰傳到背,到肩,到達手掌。

最後,我讓手掌快速貼上水豆腐,結束時,又向上一提。這一提,就把傳上來的擰把勁給打進水豆腐裏了。

於是,就有了那麽一道妙不可言的小縫兒……

範小嫻的手段是‘陰’柔至極,靠不斷的震打,抖顫,來磨壞水豆腐。

我的招兒呢,走的就是一股剛猛路子。

講究一股子勁兒,直達目地,搞定,收工,求的就是個幹淨利落。

外人瞧熱鬧,流氓看小縫兒。

而內行人,拿眼一打量,就知道,我跟範小嫻是平分秋‘色’,各有所深,各有所長。

但若深究,我好像比範小嫻還高上那麽一丁半點。

因為,柔勁我也會打,隻不過,沒她玩的那麽高明罷了。而這股子剛猛通透的力量,範小嫻可就很難打出來嘍。

我這麽想,範小嫻估計也是這麽想的。(她在想是我不如她。)

她淡淡,低眉,掃了眼木桶上的小縫兒。

很純潔地冷哼一聲說:“不過如此。”

我笑“大家都是紙上談兵,玩笑啊,玩笑。來,還請就坐。“

我一邊請範小嫻去茶案那兒做,品一品輪椅羅的極品大紅袍,一邊拉半仙去泡茶。

可人家老先生不願挪動啊,她立木桶前邊,瞪兩眼珠子,直勾盯著小縫兒,末了,你猜怎地,這貨居然探二指,慢慢,‘插’進去了。

流氓!

我都看不下眼了,直接大力,就給半仙拉過來了。

半仙前腳剛走,張小淘就過來嘖嘖有聲地對著木桶說:“老劉啊老劉,你個家夥,好好地伸什麽手指啊,白瞎這桶水豆腐了。哦,這不三桶嗎?這還有一桶,對了,那個範小姐,你這桶,呆會兒不禍害了吧。”

張小淘用一種很居家,很過日子的語氣問。

範小嫻咬了下牙。

“不用了。”

“嘿,正好,這眼瞅都快過中午飯點兒了,一會兒,我下樓買點韭菜‘花’兒……”張小淘樂著,捧起了水豆腐。

得嘞,今兒中午,有豆腐吃嘍,並且還是人範小美‘女’的嫩豆腐!

我倒茶時,我斜眼瞅範小嫻,我估‘摸’這是她出師以來,最憋氣窩火的一次砸場子行動。

是啊,好好兒的壯烈氣氛,愣是讓我們‘弄’成情‘色’喜劇了。

範小嫻有一肚子火沒地撒,也沒心思品什麽茶了。

喝了兩口,她玩了個杯子,冷不丁抬頭對我說:“季先生,您說的對,這紙上談兵,終歸是空談,推拿活宮,理順筋脈的手法兒,得擱活人身上試,才能顯出各自的手段,您說,我講的對嗎?”

我沒太理會,我盯著剛倒進茶壺裏的開水呢。

我就隨口回了句:“嗯,是的,紙上談兵,沒啥用,得動真格地,整個活人練練。”

範小嫻一放杯子:“好!那我們就拿活人來試手兒。”

這話一出口,我打個‘激’靈,等我聽明白怎麽回事兒,我發現範小嫻帶的姐姐,小姑娘們全都不由自主地溜一邊兒站著去了。

她們在躲什麽?

人家那頭兒在躲,可我這兒卻有個不知死活的家夥往上湊。

一聽說範小嫻要親自動手給人推拿,半仙嗖……就竄上來,伸胳膊就說:“來,來拿我吧,這兩天,天太熱,晚上睡覺沒蓋被子,這胳膊有點受風。來,拿我吧。”

我一個勁地給半仙使眼‘色’。

這能讓人隨便拿嗎?這範小狠妞兒是好招惹的角‘色’嗎?你吃她豆腐,能那麽容易吃上嘴嗎?

可我的眼神兒不頂用。

半仙這不知是憋的,還是咋地,死活攔不住啊。

半仙還是衝上去了。

範小嫻冷冷瞟了眼他說:“你還‘挺’有犧牲奉獻‘精’神啊。”

半仙咧嘴樂了:“這個,要得。”

範小嫻:“那就把胳膊拿來吧,我瞅瞅是哪兒不對路。”

半仙倒也痛快,直接伸手把外套扣子一個個給解了,然後脫了個小光膀兒說:“您隨便捏,捏哪兒都行。”

我看範小嫻額頭又爆黑線了。

“你先伸胳膊吧,試試,能不能吃住我這個勁兒。”範小嫻冷笑。

半仙天真地伸出洗白白的小手臂。

範小嫻沒伸手接,而是讓半仙就這麽橫著,然後,她仔細瞅了瞅,突然就伸手,屈三根手指,在半仙肘關節窩的位置一捋,一撥,又一拉。

動作飛快,就跟小‘雞’兒啄米似的。

嗖!

等她收回手的刹那。

半仙嗷一嗓子就叫出來了,同時伸另一隻手,飛快地去捂關節窩。

我見狀,移步跑上前,把半仙胳膊拉開,仔細一看,我去!這範小妞硬是給半仙胳膊上掐出了一個大筋包啊。

筋包,簡單講就是肌‘肉’**,俗話‘抽’筋兒了。

普通自發‘性’的肌‘肉’**好解決,可這是人為的啊,我一看拱起的包就知道範小妞把柔勁給留裏邊了。

這個時候,常規像活動手指,按摩肌‘肉’啥的都沒用。

隻有一個招兒,疼上加疼,狠疼一下,用肌‘肉’自身力量,把這股柔勁給彈出去就OK了。

我拿過半仙手臂。

“哎,柏達,你……你輕點兒。”

輕你個頭啊,誰讓你銀心大起,貪圖美‘色’,忍著吧。

我拿了半仙手臂,屈起,然後對準手臂外側的肌‘肉’,用手掌狠狠一砍!

哎喲!

半仙又是一聲叫,小臂肌‘肉’吃痛,本能地一彈一伸。

好嘛,這股勁兒解了。

半仙卻疼的滿腦袋都是汗,慘兮兮地拎起小胳膊一瞅,他哭喪臉說:“柏達,你忒狠,你看這都青了。”

我說:“‘挺’大個老爺們兒,青了怕什麽?回頭兒擱點‘藥’酒搽搽,一晚上就好。”

半仙不說什麽了,隻委屈地抱臂,慢慢坐到位子上。

‘交’手兩次,我跟範小嫻同學可謂是平分秋‘色’,不輸不贏。

現在我對這個‘女’孩兒,的確有種刮目相看的感覺。丫頭外表瞧著柔柔弱弱,可這一手的太極小巧勁兒,玩兒的真是妙啊,簡直妙到極點了。

同樣,我也能看出範小嫻也用一種敬畏目光看著我,她也有些不懂我了。

彼時,樓上實習的六個帥哥美‘女’們正抱著書本往樓下走。

見狀我說:“這樣吧,既然來了,就是客,我們季家會所,今天中午擺酒,有一個算一個,湊一個大局兒,大家好好吃喝一頓。”

範小嫻同學想了想,又伸手‘摸’了‘摸’餓癟的小肚子,她點頭同意了。

眾人歡呼。

實習生們聽說老板請吃飯,更是歡呼!

哪兒去呢?

對,涮鍋子!

一個小時後……

你們能想像我們近二十號人,圍坐在附近一家川味火鍋店最大的一個包房裏,麵對一口熱氣騰騰大鍋齊齊伸筷涮青菜‘肉’片兒的場景嗎?

還好,我們都用公筷。

否則,實在是太‘亂’了。

大家彼此間都沒什麽殺父仇奪妻恨,都是青‘春’的少年少‘女’,因此幾口熱呼菜吃下去,兩大杯紮啤幹掉。

我們儼然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什麽砸場子,玩蛋兒去吧!

喝!走一個!

我們盡情,放開了造!

這通火鍋吃的,一個多小時過去,都還沒盡興。

我這會兒正想叫服務員,看著再上點什麽東西,突然,兜裏手機響了。

看號,七爺來的。

“哥哥,你在哪兒呢?”

“我在外麵,啥事兒?”

“你一會兒陪我去趟機場唄。”

“你最近不是沒通告嗎?”我奇怪問。

“哎,不是通告了啦,是我姨回來了。”

“蘭姨回來了?這麽快就出院啦,幾點飛機,我馬上過去啊。”

“嗯,你到大廈,開車,捎帶我直接去機場吧。”

“OK!沒問題。”我幹脆回答。

小七忽然又說:“對了,哥哥,差點忘跟你說,姨父這次也跟著一起過來了。”

“啊……”我一驚,心中暗道,這世上能降伏北美巨熊的男人,他該是朵什麽樣的男子呢?

不行,我一定要親眼見識一番不可。

我撂電話,舉紮啤又張羅一杯,跟大夥兒走了一個。完事兒我起身說:“諸位,對不住啊,我這,還有個‘私’事,‘挺’重要的,有兩個國外友人,來到中國了,我得去接機。”

“去吧,去吧!”範小嫻很不耐煩地跟我擺了擺手,完事兒又開始同小菲認真地討論起八卦勁,太極勁,兩者間有什麽不同。

我笑了下,我見沒什麽人搭理我。

我低頭,耷拉腦袋,嗖嗖,遁走。

出‘門’,打車,到小七家,等七爺打扮漂漂亮亮的下樓,我跟她提了陸虎,坐上車,直奔機場。

正開著車,突然,我心裏想起一件事來,我急忙掏手機給半仙打電話。

響半天,對方接了。

“哎半仙,那個單兒……”

半仙嗚咽:“別提了,柏達弟,沒你這麽幹地,請人吃飯,你先跑了,要不是範美‘女’把單買下,我們都得讓人給押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