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夜探嚇人小佛堂

提起西藏,我們首先想到的就是虔誠的信徒,布達拉宮的朝聖者,穿大紅袍的僧人,座落高山上的紅牆寺廟,以及低沉的法螺號角音……

OK!上麵列出這些,都屬藏傳佛教的內容。

但是,在西藏有了藏傳佛教之前,在某位大人物沒來到西藏之前,那裏還有一個宗教,叫X教(為了和諧,我就不提這個教的本名兒了。有興趣的翻翻格薩爾王傳,蓮‘花’生大師傳奇之類的資料,就明白了。)

X教曆史悠久啊,像什麽古格王朝,象雄王朝那會兒呀,什麽的。

後來,蓮‘花’生大師來了,廣傳佛法,這才有了現在鼎盛的藏傳佛教一脈。

但是呢,我們往往有很多人,搞不太清楚X教和藏傳佛教之間的關係。

然後,稀裏糊塗地就信了,X教。

X教嚇人呐,擱很久,很久以前,不說別的,單就說舉行儀式吧。人家不獻‘花’獻果,人家獻活人呐!

一場儀式下來,不殺個幾十號人,都叫不虔誠!

另外X教還有許多稀奇古怪嚇人的東西,擱紮西話說,在藏地要是遇到了,就轉身遁吧。可千萬別買,拿,屬於X教的物品。

還有,不少人會把X教和密宗搞‘混’。

兩者,不是一回事兒!

我懷疑薇薇安母親就是買來不該出現在這個地方的東西,然後又供上,以致,‘精’神上走火入魔了。(不是黑X教,而是,那不是屬於我們該信的存在。)

但一切沒證據,所以,僅是個懷疑。

恰在這兒,我聽薇薇安說了聲:“媽咪……”

我抬頭,樓下幽幽浮現一個中年‘女’‘性’的身影。

嘖嘖!

這阿姨,長的那種一個不食人間煙火啊。

要說漂亮,是‘挺’漂亮,可就是沒啥子人味兒。眼神兒空‘洞’,目光發呆,身著一件不知擱哪兒淘來的大青布袍子,走道跟沒腳後跟兒似的,幽幽就下來了。

“噢,薇薇安,來客人啦。”阿姨冷冰冰地瞟我一眼,又把目光轉投到‘女’兒身上。

這時,我注意,當她眼神兒放到薇薇安身上的時候,她眸子裏極罕見地出現了一絲溫情和柔意。

母‘女’連心,況且這麽多年,聽說一直都是母‘女’倆相依為命。

這份情感,是最珍貴,也是最牢不可破的存在。

薇薇安熱情:“這位季醫生,之前爹地去世,他臨終幫了爹地一個大忙呢。”

“噢,季醫生,謝謝啊。”

“媽……咪……”薇薇安走過去,拉阿姨手臂,撒了個小嬌兒說:“季醫生來是想給媽咪看病。”

不提看病倒罷,一提看病二字。

阿姨柳眉一豎,怒氣衝衝地說:“我沒病,我不需要看什麽醫生。季醫生來,是拜訪,我會招待,但是我沒有病!”

薇薇安顯的委屈,癟嘴呆呆立在那裏不吭聲兒。

我見狀忙說:“那個,阿姨,別聽薇薇安瞎說,您老哪裏有病啊,您老健康著呢。我這就是順路,上來看一眼。”

阿姨冰冷點頭:“我沒病,我有天神護體,什麽病都不會得。”

我笑說:“是的,是的,阿姨健康,阿姨壽比天齊。”一邊說著,我一邊走到薇薇安身邊,悄悄拉了下她的小手兒。

薇薇安回眸。

我們四目相對。

沒有火‘花’,隻有一份心照不宣的協議。

薇薇安馬上在臉上堆笑說:“媽咪,季先生好不容易從大陸來,今晚就不要讓他住酒店,在我們家裏住吧。”

阿姨打量我:“嗯,也行,那薇薇安你去收拾客房,還有,告訴季先生,不要去我的佛堂。”

“好的,媽咪,我都知道了啦。”薇薇安親昵挽著母親的手上了樓上。

我等薇薇安母‘女’在我視線中消失。

我一屁股坐沙發上,感慨萬千仰頭望天‘花’板歎了那麽一口惡氣!

這錢,掙的真不容易!

正常來講,人的頭腦分智能,慧能兩種力量。

智能就是你學習好,成績優秀,數理化外語物理幾何微積分高數全酷斃了。慧能則指,你靈‘性’足,悟‘性’高,預知力強,經常揮揮手,就能畫一幅非常藝術的畫作。

現在,薇薇安老娘的慧能出問題了。

她體內的慧能裏充斥的不是我們正常人的情感,‘欲’望,小情緒,小靈‘性’什麽的。

而是,冰冷,血腥,殺戮,黑暗!

這他大爺地是中邪了啊!並且,這個邪可比被蛇嚇一跳,讓什麽東西衝一下中的要深啊!

這玩意兒,邪‘性’!若是擱智能科技的話說,就是重度‘精’神分裂的發病前兆。

如果不治,用不了多久……

香港青山不正常人類研究中心,報到去吧!

我反複想了下,抬頭,正好看到薇薇安換了身淡粉居家小睡裙,‘露’兩條大白‘腿’,正慢悠地從樓梯上下來。

到沙發邊上,薇薇安焦急:“季先生,你看我母親的情況……”

我招了招手,示意她貼耳說話。

我低聲:“按現在這苗頭分析,情況不樂觀,但俗話講,知已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咱得想法子,進她那佛堂裏瞅一瞅,看她究竟供的是哪路大神再想辦法救治!”

薇薇安:“我也試過,可媽咪不讓我進佛堂的。”

我推她一把:“你怎麽這麽笨呢,不讓進,偷著進呀。哦,對了,你不警察嗎?你開鎖,嘿嘿,不用我多說吧。”

薇薇安白我一眼。

末了喃喃:“好吧,那晚上,我們試一下吧。”

我跟薇薇安商量,淩晨零點,她準備妥當,過來敲我‘門’。然後,我們秘密潛入小佛堂,看薇薇安老娘供的究竟是什麽存在!

晚上,薇薇安下廚房做了一個白灼菜心,一個豬骨山‘藥’枸杞湯。

菜清淡,可口,非常好吃!

要不說,這南方‘女’人,要是會下廚房的,絕對!那叫一個絕呀。

薇薇安母親沒下來吃飯。

說是,晚上不吃東西。

我倆吃飽了,我又幫薇薇安收拾下碗筷,打理廚房。

完事兒,我們坐沙發上看了會兒電視,九點三十分,薇薇安領我到一樓客廳北的客房,說了聲晚安,又揮手上樓去了。

客房帶洗手間,裏邊有淋浴,我衝了個涼。

拿手機,翻出我在聽海窟竹簡拍到的東西,一個字,一個字的仔細看。

約‘摸’到了零點。

‘門’被敲響了。

我起身,下去,開‘門’。

呃……

這什麽情況?

真絲透明的小睡裙,上半身真空,冷不丁瞅還沒什麽,關鍵身後有月光和窗外晃進來的光線,打在背上,把小睡裙裏麵那對大白兔晃的影影綽綽的。

我眯眼,盯著白兔,反複審視一番。然後低聲對薇薇安說:“薇薇安,你這有些不尊重人啊。”

薇薇安伸手僚長發,不解地看著我。

我指了指她衣服。

薇薇安臉唰一下就紅了:“不好意思季先生,我在家習慣這樣穿的,一下子,就……”

我擺手:“行了,別換了,對付看吧。”

話剛出口。

黑暗中,我見薇薇安瞪著雙眼睛,恨恨地盯我。

我低頭,哧溜擠出了房‘門’。

薇薇安閃身,超過我,在前帶路。

上樓梯,我盡量不看睡裙裏若隱若現的黑‘色’蕾絲小‘褲’‘褲’,我盡可能地正人君子一些。

拐上二樓,到了北麵一個房間。

薇薇安從手裏拿過鑰匙。

我小聲說:“不是都用鐵絲的嗎?”

薇薇安白我一眼:“我有備用的鑰匙。”

說話間,房‘門’開了。

裏麵是個很大套間兒,正對‘門’是一張大大的雙人‘床’,‘床’頭朝西,‘床’側對窗,‘床’上有一‘女’人,正蓋‘毛’毯睡著。

薇薇安回頭跟我做了個啉……

我們悄悄地,反手掩了‘門’,又悄悄地拉開了小套間的‘門’。

‘門’一開。

我去!

滿屋子掛了一條條的黃綾子。

這些綾子,都從屋頂垂落,悠悠地在屋子裏回‘**’,冷不丁一瞅,別提多嚇人了。

薇薇安哆嗦一下。

我借月光,清晰看到她雪白肩膀上起了一層的小‘雞’皮疙瘩。

我站原地,歪頭想了下,最後還是伸臂把薇薇安摟懷裏了。

她沒抗拒。

我摟著她,撥開紛‘亂’的黃綾,來到一處紫紅‘色’的供案前。

供案上有一個香爐和各式的新鮮水果。

供案下邊兒有個圓的坐墊。

再向前瞅,供案頂端沒有神像,有的隻是一個拿紅布‘蒙’起來的東西。

這什麽玩意兒啊!

我順手把紅布一撩,一瞅!

哎呀我地老天呐!薇薇安她娘,你這是作啥妖呀!

首先,這應該是一張唐卡!

但唐卡上畫的不是佛,是什麽呢?而一幅無比生動的,活人獻祭圖。

畫風類似壁畫兒,裏麵畫的是一個個有權有勢模樣兒的人,押著活人,直奔一個大神去了,然後把活人哢嚓了。

大神,慢慢享用!

再看大神,通體是鮮紅的膚‘色’,眼珠子是藍的。

總之,那模樣兒沒個看。並且,畫風極其詭異邪惡,筆觸間流‘露’的盡是一股子按奈不住的暴戾之氣。

我想了想,我對薇薇安說:“你去,把屋兒燈打開。”

盡管薇薇安是小警‘花’,可現在也是嚇的渾身發抖,聽說我讓她開燈,她低低回了句:“不敢。”

我無語了,又摟著薇薇安挪到開關那兒,打開了燈。

又來到大神畫像前,掏手機,對準畫像,喀嚓拍了一個正麵清晰全景,然後又喀嚓,喀嚓,分別拍了局部特寫。

我拍照是想讓紮西幫我確認下,這到底是哪路大神!

拍完搞定,我檢查了照片清晰程度,正要閃身走人。

突然,一回頭功夫!

阿姨!渾身一絲不掛地,站在了我麵前。

薇薇安見狀,張嘴就要尖叫。

我一把捂了薇薇安的嘴,我附‘唇’在她耳畔說:“別叫,阿姨現在狀態不正常,你一叫,容易叫出事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