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八章贏了喝彩,輸了比賽

哲學是什麽?

偉大的科學家愛因斯坦前輩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

哲學,是現今所有自然科學之母。

一切科學知識都是哲學思想在現實物理世界的延伸。

可惜,我大學的哲學,不及格,掛一次科,後來,補考,抄襲,通過!

我結束跟任玲通話,打車,直接去了她的大學。

到學校‘門’口下車。

校園氣氛非常清新,質樸,純粹。

盡管,現在外界對大學生的人生觀,生活習慣,做了種種的批判和揭‘露’。但不可否定一點的是,校園內的氣氛,較之這個汙濁橫流的世界,還是要清新許多。

走進校園深處。

我用目光打量一個又一個或‘女’神,或‘女’屌的妹子。

我心微笑,閑逛數圈,然後我發現自個兒‘迷’路了。

無奈掏手機給任玲電話。

十五分鍾後。

我正站在一幢‘女’生宿舍樓前抬頭仰視陽台晾曬的‘花’綠衣物,忽然身後有人撲哧一樂。

“小季,小‘雞’,小機機……”

呃!

我黑臉轉頭,看到任玲一臉調皮地站我麵前,背手看我,神態嬉笑。

我左右看看,見沒人注意我,我嗖嗖跟兩步上前,伸手刮下任玲小鼻梁。

“你個小妖蛾子,這麽久沒見,張口就小機機,節‘操’啊,任大小姐!”

任玲白我一眼:“地上呢,撿吧!”

我哼:“不撿,隨它去唄!”

任玲撲哧又一樂,高興拉過我的手說:“先多謝了還不行嗎,總之,季哥這次你要拿出渾身解術,我不管你舌生蓮‘花’還是大瘡,總之,你一定要幫我們隊拿下這個辯論賽!”

我苦笑:“估計最後,我就是舌生大瘡的悲慘下場。”

任玲小嬌傲:“沒事,小機機,到時,我幫你治傷。”

我瞟她一眼:“說好了啊,說話不算,打屁屁三千!”

任玲使勁攥我手一下:“你就放心吧,我的小機機!”

二十分鍾後,任玲領我來到了她們的一間階梯教室。

屋子很大,教室坐滿了圍觀的學生,老師。在教室前邊講堂兩側,擺了兩排桌椅,分了正方反方,大家坐在兩側,互相鬥嘴皮子。

任玲領我一出現。

馬上有個戴眼鏡的年青學長模樣的小兄弟抬頭看我一眼說:“任玲啊,你說拉的外援,就是他呀,完了,這次我們輸定了。”

任玲白了這個學長一眼說:“老濤,你行不行啊。瞧不起人是不是?”

叫老濤的小夥子咧嘴一笑,完事兒壓低聲音說:“任玲我不是否定你和你的朋友,而是對方火力太強了,你看,人家直接請了一職業心理醫生過來。並且,這位還是個網絡名人,號稱雪公子,他在網上……牛X。”

老濤說到這兒,拿杯子喝口水,然後也不拿我當外人兒,直接跟我說:“哥,你知道嗎,他是噴子!職業六‘毛’!”

我一怔:“六‘毛’?”

老濤點下頭:“他貴一‘毛’,因為他噴的藝術,噴的有理有據。這家夥,噴中醫,噴道教,噴佛教,噴……總之,沒有他不噴的西。”

我總結說:“職業噴呐!”

老濤:“嗯,絕對職業噴,雪公子,XX論壇牛X人物。”說著,他拿眼神兒示意我去看對麵一個人。

我順著老濤眼神兒,用敬畏目前去看對麵坐著的一個清瘦的年青人。

呃,這位雪公子,看上去比我年長,戴一副眼鏡,鼻尖很銳,顯示此人言詞刻薄,說話比較尖酸愛損人。

並且,此人福澤不深,屬於薄福的那種人。

觀察的空當,幾個主持辯論的老師來了。

然後,老師們宣布下規矩,不許人身攻擊,不準胡扯瞎扯,一切要有理有據。

OK!

宣布完。

辯論開始。

任玲,豁然起身,很是犀利地說了一堆很唯心很有神的大道理。

發言完畢。

對方那個雪公子,悠悠站起來了:“同學們好,請允許我先自我介紹,我姓雪,大雪的雪,這個姓氏,很少,很特殊。我是個心理醫生,我所學習的都是正經的唯物世界觀,下麵,我就對方這位‘女’同學的發言,提一個質疑。”

我抱臂傾聽。

“這位同學,你說,這個世界存在神,那麽,你能否把神請出來,給我們大家看一看呐。”

這問題,說實話,‘挺’無賴!

任玲給氣的兩眼噴火,咬牙切齒,恨恨地瞪著對方一句話不說。

我搖頭笑了下,然後我舉手。

雪公子微愣,接著他示意我發言。

我站起身說:“雪先生你好,我呢,是個小中醫。”

“中醫……?神棍伎倆!”

職業噴的神經,果然夠強大,一上來就給我扔了個炸彈。

我說:“咱們今天辨的是有神還是沒神,不是中醫。這個,你要有興趣,稍後我們‘私’下辯。我就你的命題,我回答一下啊。”

雪公子抱臂,微笑,且充滿冷意地看著我。

我笑了下說:“雪先生熟悉物理學嗎?”

雪公子:“當然。”

我又說:“那你知道,現世物理學的一位很有名的科學家嗎?”

雪公子:“你說。”

我:“英國著名物理學家羅傑?彭羅斯。他的著名論文是《時光塌陷和奇點》,另外,他還出版了一本書,叫《皇帝的新腦》,書中提到了,新物理學中的時尚,信仰,和幻想。”

雪公子怔了下,訕訕說:“這……這跟我們今天的命題有什麽關係?”

我笑了下:“我建議你讀一讀皇帝的新腦那本書,對你有好處。另外,不可否認,羅傑是偉大的物理學家,一個你承認的存在,現在,你能把羅傑請到這間教室來嗎?”

雪公子呆住了。

我繼續說:“就像在現實世界,我們不可能隨意把一個,存在的,偉大的人請到身邊來一樣。在神締造的世界裏,我們這些渺小的人類,同樣無法把偉大的神,請到我們麵前跟大家見麵。所以,你提出的問題,根本就是一個偽命題!”

雪公子不語了。

我繼續說:“神是存在的,但人不可能用人的心態和思維來揣測神的意圖和想法。人,這個生命太不確定。我們的思維太容易受到外因幹擾而產生改變。一件事,一個環境,甚至是一個電話,都可能改變我們的情緒,然後讓我們一念為善,一念又為惡。”

“但是否,我們就此而感到卑微而對神產生一種來自骨子裏的崇拜呢?答案當然是否定。神,更像是一位導師,它創造了這個世界,供我們來學習。”

“自然,地球,宇宙,就是我們最好的課本。”

“而學習這‘門’課程的同時,也是我們由人格向神格轉變的一個經曆。”

“另外,在道家,道家的思想中,把一種充斥世界每個角落的強大力量稱之為道。而道,產生的根本,就在自然。而自然,則是神賜給人類的課本!”

“至於,為何這樣說,因為,我們現有的科學技術知識,每一項,每一條公式,每一個理論,都來自於我們生存的這個世界,地球。它們,不是憑空捏造想像的東西,而是人類,從自然中思考總結,計算歸納出的結果。”

“科學,就是我們人類,向神,遞‘交’的一份又一份學習論文!”

雪公子憤憤坐下。

我表示,我的發言完畢。

下一秒。

掌聲雷動!

我坐下。

然後任玲忽然緊緊抓住我的手,目光隱含‘激’動的小淚‘花’。

而名叫老濤的那位學長,也用讚許,欣賞的目光看著我說:“哥,你真強!”

我微笑,小聲說:“瞎白話,就是瞎白話。”

我的瞎白話顯然起了很大的效果,以致讓對方陣營中的無神論者也陷入到沉思當中。

任玲一隊組織更猛烈的發言,裏麵有量子物理的東西,諸如什麽電子雙縫實驗啊,量子態信息傳送啊。

一路過關斬將!

最後,有神論一方贏得滿堂喝彩。

可是,結果呢?

老師宣布,這場辯論大會,唯物的一方,勝利!

任玲哭了……

她捂臉,低頭,一路跑出了教室。

老濤給我一眼神兒:“哥,快追呀!”

我二話不說,撒丫子,奔出教室就追。

我在教室後邊的一排大白楊樹底下找到了任玲,她背倚在樹幹上,抬臂捂了臉,失聲痛哭。

我看的一陣揪心。

翻了翻包兒,找出一袋紙巾,撕開,我給任玲遞過去。

我沒勸。

‘女’孩兒們哭,其實也是一種心理宣泄,哭個痛快,就是這麽來的,哭過,心裏的疙瘩就慢慢消失。如果不哭,真容易憋出病來。

五分鍾後,任玲哭聲漸止。

她有些累地,摟過我的腰,把小臉貼在我的肩上說:“季哥,為什麽呀?為什麽,我們贏了,可結果卻是輸的?”

我笑著拍了拍她的後背說:“輸,這個結果,很正常。反倒是贏就不正常了。人呐!這個,我不多說了。有時間,你問問你爸爸,相信,他會給你一個正確答案。”

任玲止了‘抽’泣,淡淡說:“我知道。其實,我不用問爸爸,我也知道。”

我笑說:“知道就好。”

任玲接著又想說什麽,但卻‘欲’言又止。

我看得出,這‘女’孩兒,現在有心事了。

接下來,我又在樹下陪任玲聊了會兒別的,終於給她逗的一笑。完事兒,我安排任玲去校外,吃了頓火鍋,並叫上她們學習興趣小組的幾個同學。

大家很盡興,吃的不亦樂乎。

晚八時,我送任玲回校。

搞定,回會所,上樓,死覺。

睡的正香,突然電話就響了。

拿起一看,陌生號,本來不想接,我又伸手接了。

結果,裏麵傳出一個焦急的聲音:“是季先生嗎?我是張秘安排任玲身邊的同學,任玲,她失蹤了!”

“什麽?又失蹤了。”

這小妖娥子,將近一年沒失蹤過了。一年後,她居然,再次玩起了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