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 再一次的直麵二叔
我聽了這話,我在心中品味。
老喇嘛接著對我說:“唐卡中包含了一股很大的負能量,並且,這股力量,距離聖城越近,就會顯的越明顯,越強大。在這裏,這幅唐卡是禁物,平時,根本不會給人觀摩。但不巧的是,八年前,它失竊了。後來,我委托了內地的朋友,幫我查找,直到最近,才得知它在一個朋友的手中。”
“我那位朋友告訴我,他要用一段時間這幅唐卡,然後,他會派人,將其親自歸還……”
我仔細傾聽。
老喇嘛又說:“你該感謝你的兩位康巴朋友,是他們,陪你,將唐卡中的負麵能量,轉化為體內的正能量。沒有他們,你至少得在布達拉宮裏住三年,才能返回俗世,過正常人的生活。因為,像這樣的唐卡,是隻有俱備高層次佛理修為的出家人,才可以觸碰修習的東西。所以,我說,你有金剛一般的心。”
我很清楚。
是的,沒有康巴兄弟陪我發瘋,拚了那一場刀子,我真有可能拔不出來了。
老喇嘛:“你接受了考驗,你因此而獲取了強大的力量。而你的朋友……”
這時,他徐徐拿起一樣裹在白布裏的長條狀東西,交到我手上說:“你的朋友多傑,把這個送給了你。”
我心中一動,拿起,打開布包,一看。
果然,正是那柄,陪我瘋,陪我砍,陪我撕殺的藏刀!
老喇嘛微笑:“這把刀,是聖城刀匠精心做的藏刀。多傑說了,今後,你在西藏,無論走到哪裏,亮出刀,任何人都會待你為上賓。”
我聽了這話,握緊刀柄,一拉。
雪亮的刀鋒上,布滿了鋸齒一樣的崩口!
由此可見,當初我用了多大力量啊,那幾乎就是瘋癲狀態下的撕殺!
我對此,唏噓不已。
是的,這段經曆,將永久,鐫刻於心。
接下來的幾天,老喇嘛幾乎天天陪著我,跟我講人!
他講人的思想,人的念頭,人為何會有這些的念頭。以致疾病的產生,跟思想,念頭,有什麽樣的關係。
我仔細聽了,發現他講的東西,很多都涉及了心理學中的高層次問題,比於,潛意識,深層意識,以及行為語言等等。
我求知若渴地學習著這些知識。
雖然,我不知道,我為什麽要學。
三天後,我能下床了。五天,我拆掉了紗布。第七天,開始落痂,到了第九天,我身上的傷口,已是全好。
並且,疤痕都沒得一個!
第九天的下午,我沒見到唐卡喇嘛,而是一個小喇嘛幫我收拾好行李,接著護送我出了布達拉宮,又叫了輛出租車,給我送到了拉薩機場的門口。
我剛下出租。
就聽到一個聲音高叫:“哥!機機哥!這兒呢,我在這兒!”
我抬頭,看見我變的有些黑瘦的任玲,正在手裏揮著一個草帽,一臉興奮地喊著。
在她身邊,還有大紅姐,梅子,另外一邊是鐵兵哥,大剛哥,洪保利,費老。
他們,都在,這些天,他們都在一起。
我深吸口氣,微笑,拿起多傑給我的禮物,挪動步子,下了出租。
“哥!你幹嘛去了,這些天,你去哪裏了,還有,你跟他們拚刀,你沒受傷吧。”任玲瞪著一雙可愛的在眼睛撲到我懷裏問我。
我微笑:“沒有,我們那就是鬧著玩兒呢。誰都沒受傷。”
任玲:“嗯,那就好,當初,那個女巫要拉我走,我還不幹,後來,她笑著比劃,意思是你們鬧著玩兒,我才跟她走的。我說就是嘛,都那麽好的朋友了,怎麽會動刀子呢。”
我會心一笑。目光觸及旁人,發現鐵兵,大剛,還有費老微微動容。
我知道他們動容的原因。
他們應該多少了解一點真相,知道,這個,絕非鬧著玩兒那麽簡單!
不管怎樣,一切,都過去了。
我又重新回到我以往的生活,我又要開始,拉轟的道醫小生涯了。
隻是這一次,我又會麵對什麽樣的變化呢?
考驗,不會憑空生就。
一切,有因,就有果!
任玲高興摟著我手臂說:“哥,小女巫她們走了,臨走時,說你這個時間會回來,我還有些不信,哼!我心裏就在想,要是她不把你交出來,我就賴住她不走了。”
我嘿嘿一笑,伸手刮下任玲鼻梁:“賴著不走,你想變成小黑丫頭嘛,你瞅瞅,你都變黑了。”
任玲一撅嘴:“我不管,反正,她們要是不把你交了來,我就跟他們死磕到底!”
“行了,別死磕了,再不走,飛機就要起飛了。“大紅姐拉了把任玲說。
“|噢,快點,我們得馬上登機了。”任玲說完,拉了我的手,眾人直奔機場。
在進入機艙的前一秒,我回頭,眺望布達拉宮,我在心中默念。
再見了,我的朋友,再見了小女巫,再見了西藏。
下一秒,進機艙,走人!
坐在機艙,我歪頭看正跟著大紅姐撒嬌的任玲,我又看了看身邊一臉淡然的費老,我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這趟可以稱之為刻骨銘心的旅行結束了。
康巴大哥、小女巫,臨走都沒有跟我打個招呼。
他們去了哪裏?難道又是去藏地的不同地方流浪嗎?我不得而知,我所能知道的就是,下了這個飛機,可能我又要麵臨一場新的變革。
而這,才是這趟旅行的真正目地和原因。
飛機到x京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
大剛,鐵兵他們要轉坐車,去內蒙包頭。
任玲在機場,跟大紅姐相擁而泣……
最終,我們互相留了電話和聯係方式,然後依依不舍地揮手告別。
送走了,大剛哥,鐵兵哥一行。保利打了個車,要回家了,臨走前,他給了我個手機號,說是回頭找我。
隻剩下我和費老,還有任玲了。
費老站在門口,吃力地抻了個腰說:“等下坐我的車走吧。”
我說:“費老有車?”
老爺子微微一笑,目光前揚。
這時,在機場停車場方向,徐徐駛來一輛……
賓利!
車到門口,駕駛室的門打開,一個中年人從裏麵了來,一臉正色地對費老說:“費先生,請。”
費老微笑,對我一伸手:“小季先生,請。”
我對任玲笑說:“美女,請!”
我和任玲坐了費老的賓利,先把任玲送回學校,我在校門口下車,又留了費老的聯係方式,然後我們揮手告別。
賓利離開。
任玲突然一把死死摟住我的腰……
“哥,謝謝你,謝謝你一路對我的照顧。”
我淡笑:“應該的,因為我是你一輩子的保健醫。”
任玲撲哧一笑,末了又幽幽:“我需要靜一下,現在,我需要沉澱一些東西。”
我明白。
長途旅行,尤其是徒步西藏,人在走完之後,真的需要時間來沉澱。
尤其我們此行,經曆的太多了。
走的時候是初夏,現在已經是夏末了。
我緊緊摟了下任玲:“好好沉澱吧,沉好了,來找我。”
“嗯。”任玲努力點下頭。
我護送任玲,先是叫了保安開大門,又說明情況,一路送到校園深處,直至宿舍樓。
我跟任玲在樓下,小小地吻別。
沒有濕吻,但卻濃情如火……
我送走了任玲,出了校門。獨自走在淩晨的大街上。
車流穿行,我心淡然……
一切恍然如夢,卻又深鐫於心。
我笑了笑,朝街邊出租揮了下手。
下一秒。
結果,出乎我的預料,出租沒有停。
停下來的是……
呃,一輛漂亮的捷豹吱嘎一聲停在我的身畔,然後,車窗徐徐下落,浮現一張滄桑且又極具男人味的熟悉麵孔。
“先生,需要搭車嗎?”
他在夜色中,坦露兩排潔白牙齒,向我微微笑著。
這一次,我沒有驚訝。
可能是我的心,更加淡定了,也許是別的什麽。
總之,當這張臉向我微笑時,我咧嘴輕輕一笑,然後說:“二叔!你果然是個妖物!”
“哈哈哈!”二叔一拍方向盤,然後跟我說:“來,上車,咱叔侄倆好好嘮一嘮。”
五秒後,我上了捷豹。
二叔開車,將我拉到了我會所的樓下。
接下來,二叔示意我別下車,然後拿出兩瓶礦泉水,遞給我一瓶說:“西藏,累嗎?”
我點下頭:“累!”
“身累還是心累?”
我長舒口氣:“心身都累,但還好,我過來了。”
二叔笑了笑,然後一扭頭看我說:“我找人,把陸老爺子請走了。”
我心中一動:“怎麽,你把他壽終正寢了?”
二叔搖了搖頭:“不是,我給他送去西藏了,跟你們前後腳的飛機,差不多對飛。”
我問:“他去,接受治療嗎?“
二叔:“嗯,就是用你那張送到布達拉宮的唐卡,然後在高僧的幫助下,讓他的這個……”二叔比量下說:“不該存在的那團意識,消散。“
我點頭,表示,明白。
二叔接著又說:“其實這趟旅行的最終目地就是煉心。因為,你接下來的工作,跟心有關。”
我一怔:“跟心有關?”
二叔說:“道醫的水準,不單是醫身。單就醫身來講,比如這個已經出現的疾病,目前現代科技,現代醫學手段,在很多方麵,做的都要比古人好。另外,最重要的一點是,現代人的體質,跟古人的體質,已經產生了很大的改變。不說別的,單就身高而言,在平均身高上,我們已經比古人偉岸許多了。”
我點頭,表示讚同。
二叔接著說:“但現代人,我們現代人,一方麵需要這些古老的中醫,草藥,導引,健身術,來強健我們的體魄,另外一方麵,更重要的是,心理上的醫治。”
我脫口:“心理醫生?”
二叔笑了:“道醫講,萬病皆由念生!比如,甲亢,女人的子宮肌瘤,還有肝癌等等,這些都是不正常的心態,情緒所導致的疾病。因此,下一步,你要學會,醫心……”
“但醫心……不比醫病,因為這個情緒,意識,思想,是會傳染的。”二叔注視著我,然後他說:“如果本身沒有一顆強大的心!一個心理醫生在成名的同時,他本身,也會是一個極嚴重的心理疾病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