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九章老一輩人的恩怨
我望著這位老奶奶，心中閃回無數個念頭。
她是我爺爺的情人？她跟我們季家有些不得不說的故事？
但好像又不像啊，在我耳朵中，隻聽叔公們議論過道爺當年的風流韻事，可沒聽說我爺爺怎麽，怎麽著啊。
現實已經不容我大腦做什麽考慮了，以無名老奶奶為首的苗家女子軍團已經將我層層包圍。
苗真真，苗媛媛眸中閃爍一抹狠色。
看她們的樣子，既然我們季家跟老奶奶有梁子，那麽OK，我們也結下大梁子了。
恰在這會兒，我房間的門開了。
樸小妹一臉驚訝地站在門口看著我說：“季先生，這是……”
我扭頭，無奈說了聲：“客人！”末了我又補充：“偶然結識的客……”人字兒沒出口，我讓苗真真給推屋裏了。
我在老家的時候，就聽村裏人不止一次說過。
寧願得罪山裏最毒的毒蛇，也不要得罪一位漂亮的苗女。
我今天，不知怎麽，就跟一老兩小，三位苗女，結了梁子了。
進屋。
砰！
門關上。
樸小妹一臉緊張。
我說：“順男啊，你先去那邊書房位置玩電腦，我跟這三位客人，有話要談。”
“好的，季先生，那你，先忙。”樸小妹說完，擰頭，一臉疑惑地走了。
小妹前腳剛閃。
苗真真就抱臂冷笑：“季家小哥，沒想到啊，你房間還藏了個妹子。哼！感情生活挺豐富嘛。”
我咧嘴笑了：“沒辦法，沒辦法，這個是我助理。沒有別的關係。”
老奶奶說話了：“真真啊，甭理他，他們季家男人，都這德性。”
我黑臉了，我們季家，怎麽就這德性了，這德性，是哪德性啊？
但我沒發作，我靜觀，看這老太婆，接下來要說什麽話。
眾人就座。
老太婆上下打量我，冷冷一笑說：“季家後生，我龍翠玲，今天正式問你一個問題。”
我咧嘴一笑：“龍婆婆，您講，您講。”
“你爺爺和那個老不死的道士，幾十年前，把我的情郎，送到哪兒去了？他現在在哪個國家？你快說！不然！”龍婆婆一翻手，瞬間，一隻碧綠如玉的小蠍子，就浮現在她掌心了。
我一時有些懵了。
爺爺，道爺！還有這位龍婆婆的情郎，唉，她情郎是誰呀？
還送往什麽國外？
我定了定神兒，對這位龍婆婆說：“龍婆婆啊，你說當年，我爺爺和道爺，把您的情郎，送到國外了。你的情郎叫什麽名字啊。”
“哼，他叫張法然！是湘西一帶，有名的趕屍匠，怎麽，你不知道他的名號？”
我一下就被震在原地了。
五爺！龍婆婆居然是五爺的相好！
哎呀我的老天呐!
這……這當年，都是怎麽一檔子事情啊。
我怎麽都不會想到，苗真真和苗媛媛的奶奶居然會是五爺的相好。
可是，五爺，為什麽不見她呢？爺爺和道爺，又為什麽，隱瞞真相，跟這位龍奶奶說五爺出國了呢？
一個個疑問在我腦海裏徘徊，我有些猶豫，是否要把五爺身在季家村的消息告訴龍婆婆。
於是，我腦子一動，我對龍婆婆說：“老奶奶，你跟我打聽老一輩兒的人，我這麽個小孩兒，我上哪兒知道去啊。再說了，你怎麽不上村子裏，親自問問找一找啊。”
龍婆婆冷哼：“一言重千金！當年，我說過，今生在世，永不踏進季家村半步，就真的是不踏進半步！你別跟說這些沒用的，快告訴我，張法然，他現在，到底在什麽地方？”
我聽出來了，這龍婆婆跟我爺爺，道爺他們好像有過什麽糾葛。以致於，老太太賭咒，這輩子都不進季家村。
我覺得，這事兒，我不能自個兒一個人抗了。我得請救兵。
當下，我嘿嘿一笑，起身對龍婆婆說：“這人有三急，容我去放放水啊，一會回來，我給你們交待。”
說了話，我轉身，低頭，不顧三苗女的狠毒眼神兒，嗖，就遁進洗手間。
我關了門，掏出手機，稍微琢磨一下，我給我爹打了個電話。
“小達嗎？”
“啊，爸，是我。”
“嗯，聽說你最近不錯，你二叔把你的事兒，都告訴我了，好好幹呐。”
“爸，我跟你打聽個事兒，你認識一個姓龍的苗族老太太嗎？”
“什麽？姓龍的？你說的不會是龍翠玲那個老瘋婆子吧。”
“就是她，她就叫這名兒，怎麽，這人跟咱們有仇？”
“哎，這個，說不清。我就知道，當年，她曾經跟你爺，還有道爺，在一起鬥什麽醫，鬥來鬥去的。後來，好像是她輸了。”
我一聽，明白了，我又問：“那五爺呢？他現在村子裏嗎？”
我爹：“你說五爺啊，他前幾天，跟你爺說，想進城看看。然後，正好你三叔來村子，就給他接走了。”
OK，全部了解。
我：“爸，你多注意身體啊，沒事兒，別老上山了。還有我媽，她好嗎？”
“好，都好，你就放心吧，都好。”
我說：“爹，家裏需要什麽嗎？咱現在有錢了，需要什麽，盡管說……”
“哈哈哈，臭小子，爹是缺錢的人嗎？放心吧！什麽事都不需要你，你隻要在外麵好好幹，別給季家村丟臉就行了。”
我手拿電話，使勁點了點頭。
最後，我依依不舍地跟老爹結束了通話。
恰在這時，衛生間的門，砰砰砰，被敲響了。
“季家小哥，你掉馬桶裏啦，怎麽這麽久都不出來。”
“大便幹燥！等吧！”
我吼一嗓子。
“惡心，呸！”門外苗真真遁了。
我嘿嘿一樂，掏手機，又給三叔打了過去。
“死小子，這麽久不來電話，你不是進去了吧。”
我說：“能不能行啊，你還是不是我叔了。那什麽，我問你個事兒，五爺是不是在你那兒？”
三叔：“我讓你嬸兒，開車帶他上省城玩兒去了。”
我一聽，眼珠唰一下就亮了，然後我問：“哪個嬸兒。”
“你香嬸……”
“香嬸？是哪個？”
“哎，你個臭小子，你忘了，你大二那年，回來，見過，開美容院那個。”
“啊，是她呀，OK，把她手機號給我。”
“幹嘛。”
“我要找五爺，江湖救急，啊。叔，拜托了。”
“行了，一會兒我給你發短信吧。”
一分鍾後，三叔給我發了條短信。
我打開，掃了眼，記住上麵電話，然後我打了過去。
“喂……”一溫柔甜美的少婦嗓兒。
我：“香嬸嗎？我是小達啊，季柏達。就是我。”
“啊，小達呀，哎，你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那什麽，嬸兒，五爺是不是在你那兒……”
這一通電話，打到最後，終於讓我找著五爺了。
五爺在三叔擱省城買的一個大房子享福呢。香嬸，這會兒沒跟他在一起，正在外麵，跟幾個女的逛街。
我讓香嬸回家找到五爺，再給我來個電話。就說，我這邊有事找他。
憑心而論，我感覺龍婆婆不是壞人。
她，跟五爺，爺爺，道爺。幾人之間肯定存在著某種誤會。
這個誤會，或許在五爺跟她見麵之後，就能說清，而我，則是促成此事的一份子！
OK，就這麽著了。
我拿定主意，轉身，打開了衛生間的房。
出了衛生間，我對三苗女嘿嘿一樂。
完事兒我說：“中午，我安排飯！大家在一起，吃頓飯。”
龍婆婆：“哼！沒人稀罕你的飯，你在茅房，打了這麽久的電話，你問清楚，張法然的下落了嗎？”、
我臉一紅，敢情人家老奶奶什麽都知道啊。
我說：“問清，問清了。那什麽，一起吃個飯，回頭兒，我就讓奶奶您，跟五爺見上一麵！”
“啊……什麽？他就在國內！還在湖南！季祥鶴，你坑的我好苦哇！”龍奶奶說完，眼一閉，一口氣就要喘不上來。
這給苗真真和苗媛媛嚇的，兩女孩兒，急忙端水，拿了藥，給老奶奶服下。
又一個勁地揉胸，拍打。
老人家這才順過氣，然後指著我說：“季家小後生，你等著，等著我見到張法然的，我饒不了你們季家人。”
我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
爺爺，道爺，肯定是背了黑鍋，現在，這個黑鍋又輪到我來背了。
背吧，背到五爺現身，一切自然清楚了。
我長舒口氣對龍婆婆說：“好了，一會兒，等五爺來了，婆婆你自然就什麽都明白了，現在，這都到飯點兒了，我們出去吃頓飯吧。”
苗真真這時傲嬌，仰頭說：“行啊，不過，要找大館子，要點最好的菜，明白嗎？”
我就知道，這小苗女，絕不會饒我，肯定要狠宰我一頓。
宰吧！我肥！肉多隨便殺！
接下來，我和樸小妹，領著三女孩兒出了酒店。又在外麵打車。苗直真對長沙熟，很快，在她的指點下，我們來到了一個很大，很奢華的大館子。
進去，找了位子，點了幾個菜。
好嘛！最便宜的菜，也要一百多……
真狠呐！
飯菜擺上，我們開吃。
吃到一半多，還沒結束，我手機響了。
拿起一看是香嬸打來的，我接之。
“小達嗎？你說這老爺子，我讓他在家裏休息，他……他居然開門走了。你說，他這是上哪兒了呀！”
我聽了這話，欲哭無淚。五爺啊五爺！你為啥偏趕在這個節骨眼，出來溜彎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