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七章該跳就得跳出來
老莫是個好男人,老莫是個好色的好男人。
當女神級少婦出現在門口時,我注意到何勁雄的臉,微微**一下。表情說不清是恐懼還是什麽,總之,他有些怕這個少婦。
再看老莫,一臉春光明媚的銀笑,陪在少婦的身前身後,跟一隻求**的大花公雞似的,不停地圍著母雞展示自以為多麽驚豔的羽毛。
“張導師好。”薇薇安代表學員,向少婦問好。
少婦微笑。
彼時,又陸續有學員到場。
我數了下,大概將近二十多位。
打招呼的空隙,少婦張琴,也就是這個靈修中心的真正主管換了鞋子進屋了。
到房間,她朝眾人微笑,然後悠悠轉進一個小屋兒。
六分鍾後,再出來時,這妖物身上已經穿了一套極SEX的瑜伽服。
正常瑜伽服都是長袖的衣褲。
可這位呢?穿的不僅是短袖,並且貌似裏麵打的還是真空包裝,另外最過份的是,下身那條小褲褲,竟然隻有那麽一丟丟。
一丟丟是多少?大概就是齊腿根兒吧。也就那麽大了。
妖媚啊。
有七八男同學,當場那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張琴站在場中間,招手,示意我們圍她坐成一圈。
接下來,這妖物微笑說:“大家是不是覺得我很性感?”
眾男齊聲回:“性感。”
張琴笑了:“但,我的性感隻是外在,是通過衣服,刻意裝扮出來的一種性感。我跟你們在場每個人都一樣,脫去衣服,剝掉皮膚,都是血淋淋讓人毛骨悚然的身體!這才是真實的人!人是什麽?人無非就是……”
好吧,我就不多說了,反正就是佛家那套理論,什麽四大細微,不應留戀肉體,應該,放下肉身雲雲。
講了一陣形而上學的玄虛理論。
張琴一招手。
後邊,跟上來一個妹子,開始給我們發一個牌牌。
“這是我在泰國,特意請高僧為我們在座每一位學員製作的佛牌,你們戴上它,就能感受到高僧的法力加持,它們會保你,一生一世平安。但同時,你要時時對著佛牌,虔誠地觀想,祈禱。”
張琴解說著……
這時,我手裏多了一塊妹子遞上來的所謂佛牌。
佛牌是什麽?它是一種利用香灰,香料,或花草來製作的類似護身符一樣的東西。
它的作用是什麽?
作用就是,一種信仰的附屬品,是佛教信徒的一個信仰寄托物。
現在很多地方重拾信仰,可如今的信仰已經變味,大部分信的人,無非是感覺,信這個東西對自我有好處。而這就把崇高的信仰,轉成一種個人功利主義的鄉願了。
所以現在佛牌已經演化為一種功利主義的象征,即通過這一事物,來實現對自身的好處。
這樣,你信的就不是佛,而是魔了!
真正的信仰是什麽?
很簡單,就像我家道爺說的那樣。
天地!
這不是教派,不是宗教。就像老子說的那樣,天地自然就是我們最好的老師,是我們最該信奉學習的存在。
爺爺就曾告訴過我,如果今生能把自然界中任何一個細微,了解,描述,解析的透透徹徹,那你就掌握了一種道的力量,那你自然就會收獲財富。
再比如古希臘的偉大科學家希羅。
這位最早應用蒸汽動力學的偉大科學家,其一生最主要的收入,居然就是幫助不同的神廟來製造所謂的神跡。
所以,就像家爺說過的那樣。隨著紀元的發展,信仰,應該由崇拜和追隨,變為學習。
即放下人類的所謂自尊和高傲,向天地自然,向道,向佛,虛心地學習!
這才是我們要做的事。
同樣,做為人,隻要念頭正,思想正,無需護身符。(當然,一些個別體質的人除外,這個,回頭單說。)
張琴的這個佛牌,細打量,就會發現很多門道。
什麽門道?
很簡單,就是佛牌上印製的圖案,跟張琴本尊,居然有著妙不可言的相似之處。
這就不是信仰了。
這就是所謂的個人崇拜了!
就連釋迦摩尼都說過,信徒們呐,你們老想著我的模樣兒,老想著見我。你這輩子,下輩子,你都悟不了佛。
沒錯,佛祖都不提倡個人崇拜。
佛祖想要的不是信徒,而是學生。是一些精研佛理,並以身試佛理的學生。而不是盲目的信徒,那些,就是鄉願了。
張琴在利用佛牌,給人灌輸一種潛意識。
這是一種類心靈灌輸的方式,即在潛移默化中,把對方的影像,輸入到每個人的腦海。然後,奉至為尊,以達到統治心靈的目地。
這,就是心靈傳銷。
是一種變相的洗腦外加個人崇拜的營銷方式。
張琴把佛牌發下去後,又微微一笑,盤坐當中,開始跟我們每一個人交流。
這個過程,我發現,張琴其實懂的很多。
天地自然,醫理,藥理,人體,肉身生命什麽的,她所掌握的知識量非常的豐富。
可以在短短幾句話,把人說的,恍然大悟之餘,又啞口無言。
這時,我想起藍雪娥材料上的一句話。
張琴,早年,曾在珠海從事傳銷活動,後敗露,遁於泰國。
搞傳銷的就是強大!
這會兒,張琴把目光轉向薇薇安,笑說:“這位小妹妹,你是做什麽工作的?”
薇薇安:“我,跟姐姐,做生意。”
“噢,那你信奉過什麽嗎?”
薇薇安說:“媽媽曾經供過一個唐卡,可是後來,不停地出問題,所以,讓人把唐卡丟掉了。”
張琴聽罷,一拍大腿:“太對了!好種邪魔歪道的東西,就不應該存在,應該毀滅!我跟你說,那些東西,沒一個好玩意兒……%#%¥#%……¥”
如果我沒有進行過西藏之旅,或許我會同意張琴的觀點。
但現在,我對這些所謂的邪魔歪道東西,又有了層更深的認識。
同樣,現在我需要跳出來,我必須跳出來,否則,遊戲就沒辦法玩下去了。
所以,我打斷了張琴的話。
“張老師,關於唐卡,我有一些不一樣的觀點。”
“哦……”張琴把目光挪向我。
我說:“刀!鋒利的金屬利器!我們現在很多的行凶暴力傷人案件,都是通過刀來完成的。那麽刀,是邪魔歪道嗎?我們每家是不是要把菜刀,扔掉,或毀掉呢?”
張琴呆住了:“這個……”
我微笑:“刀的刃,在道理上,具備一正一邪的兩麵性。刀本身,沒有錯,它隻是一個物品。關鍵在於,是誰來控製這柄刀。唐卡也是一樣的道理。人們費盡一切心血繪製這樣的唐卡,隻是為了凝聚裏麵的力量,然後提供給人,以滿足不同的心靈鍛煉需求。這,才是它的真正用途。而我們,不能以一已之見,就妄然說一個東西,是好,是壞,那是盲目粗暴的理論。”
張琴訕然……
這時,我扭頭,我看到何勁勇正向我投來驚詫的目光。
我微笑,不語。
張琴做為一個導師,讓學生給頂了,搶白一通,心裏自然憤恨,果然,她站起身,冷冷瞟我一眼說:“今天的課程,接下來就是香薰冥想,大家拿著佛牌,冥想裏麵的力量與自已合二為一。這個是身心突破中,最基礎的課程。”
交待完這節課的內容,張琴就匆匆起身,遁進了小屋兒。
人們開始拿了佛牌,對著上麵那個印製模糊,但輪廓清晰的張琴頭像,冥想了。
想吧!再想,早晚得讓人控製住。
我搖頭一笑,拿佛牌,也想。隻是腦子裏相的卻是下一步的計劃。
結果,當晚上九時四十五分,這節課結束的時候。
下一步,提前了。
當時,我起身,正要走。
突然,何導師,站起,攔在我了麵前。
“小達是嗎?我是何勁勇,今晚你的言論,很有特點,你以前跟誰接觸過這些東西?”
何勁勇咧嘴展露微笑,親切和藹地看著我。
我也笑了。
“略懂,老家有個老和尚,我跟他學的。”
“哦,難怪,難怪……”
何勁勇說話時,包括,薇薇安,藍雪娥在內的幾人,已經陸續走了。
現場,隻剩下我,老莫,還有何勁勇。
“不介意,晚上,我們找個地方聊一聊?”何勁勇提議。
我頗為受寵若驚地說:“何導師,這,我太高興了。”
何勁勇微笑:“就這麽定了,我一會兒在樓下見。”
我不斷地點頭,表示感謝。
下一秒,我看到老莫,他焦急地在房裏走了兩個來回後,終又下定決心,嗖,一頭鑽進張琴去的那個小房間裏。
我會心一笑,換鞋,出了教室。
來到大廈的樓下,候了約有五分鍾,何勁勇一般精悍唐裝打扮下樓了。
“走,小達,我帶你去喝茶。”
何勁勇一揚手,我跟在他身後,出了大樓,外麵停了一輛奔馳的越野。何勁勇摁了鑰匙,打開車門,我坐進副駕駛,車啟動,徐徐駛離大廈。
半個小時後,我們來到一個通宵營業的酒家。
上了樓,叫了東西。
何勁勇開門見山:“小夥子,我覺得你挺有思想,有沒有意思,在我這兒做老師呀?”
我一驚,我去,這也太快了吧。
我謙虛說:“這個,我懂的其實不多,閑扯還行,這講課。”
何勁勇樂了:“講課,都是按流程走的東西。說白了,隻要識字,再加口才好,傻子都能當這個什麽靈修班的導師。你明白嗎?”
我一怔:“不是那麽簡單吧。”
何勁勇咧嘴,拿煙,叨了一根,點著,深吸一口跟我說:“知道現在,這個班兒,那個班兒的為什麽這麽火不?就是老百姓太閑了!很多人,尤其現在事業有小成的,閑的不知道該幹什麽。所以,這個班,那個班全出來了。至於老師,你以為他們是真大師啊。實話告訴你,這就是個行業!一個賺錢的行業,小兄弟,你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