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五章我叫盧大管,我愛琴姐

說實話,這貨暈了挺出乎我意料。

我原本就是想嚇唬他一下,讓他爆個尖叫,哎呀我次奧,或哎呀媽呀之類的話。可沒想到,他居然暈了。

這似乎證明了什麽?

我定神,想了下,摸了摸自已大臉蛋子。

下一秒,知道真相的我默默在心裏流下眼淚。

哥是鎮宅了些,可不至於嚇死人吧!

你妹兒的!你的反應對我來說簡音就是一種侮辱,我恨恨瞪了眼地上咬牙閉嘴的眼鏡男,我拉這貨胳膊,就給硬生生拖回到拐角裏了。

“腫麽回事兒?什麽情況。”

金子平大驚。,

我眨了眨眼,無辜說:“讓我,嚇暈了。”

藍雪娥哈哈哈哈!手捂肚子,拚命讓自個兒別笑的太大聲兒。

我瞪她一眼說:“你就憋吧!當心憋出大姨媽!”

藍雪娥驕傲:“我有姨媽巾,我怕個鳥兒!”

我黑臉:“夠狠!”

這會兒,金子平給地上這貨一通掐把,然後將其弄醒了。

“啊……鬼?”

我低頭,正色:“我們是人類,我們不是鬼。”

眼鏡男木然,鏡片後的眼珠子呆愣了幾秒,他瞅瞅我,又望了望其它人,旋即在臉上抹上層狠色:“你們是什麽人,你們怎麽進來的。”

我微笑:“你的九宮格技術太簡單了,生門太容易破解了,沒辦法,我不進來,我自個兒都覺得不好意思。”

眼鏡男咬牙:“那個是實驗版,升級版已經在設計中,哼!你們不要太得意,等到版本升級,你就沒那麽容易解開了。”

藍雪娥哈哈:“可惜,你沒機會了。”

眼鏡男冷不丁聽這話,瞬間想到自個兒處境,下一秒,他低頭想了想,伸手就要往兜裏掏。

“你妹兒!別讓他伸手!”

我一聲令下,藍雪娥,薇薇安,金子平,再加上秦秦,我們幾個男女,一哄而上,七手八腳,扣摸拉扯拽,撕打掏扒挖!

費半天勁,終於把這貨的褲子,上衣,都給扒了。

然後,我們從他的外衣口袋裏找到一部手台,一張地圖,一個紅外線發射器。

眼鏡男身上隻穿了一條大花褲衩,他縮躺在地上,用驚駭目光看著我們說:“你……你們太殘暴了!”

我一招手,大夥兒給這貨圍成了一圈。

我蹲地上,對眼鏡男說:“偃師後人?”

眼鏡男一愣,末了理直氣壯:“是啊,怎麽著。”

我說:“多大了。”

“三十二!”

“你跟張琴那個女人是什麽關係?”

眼鏡男一聽張琴名字,臉色瞬間漲的通紅,他奮力說:“那是我的女神,是我的偶像!”

得嘞,又一被洗腦的。

我歎了口氣說:“你叫什麽?”

“盧大管!”

我一聽這名字,我腦子嗡一下!

盧大管,擼大管!盧大管!

餓滴神呐!您的爹地,是怎麽給您想到這麽個驚世駭欲的名字啊。

我撇下嘴。

藍雪娥一臉單純,不解看我表情,用發音很正的語氣說:“擼大管怎麽了,很正常啊,你怎麽這個表情?”

薇薇安也同樣用奇怪目光審視我。

唯獨小白領秦秦同學,嘴角含笑不語。

小丫頭,秒懂啊,看來也是過來人。

我笑過,又暗罵自個兒沒記性,人家那名字好歹是個含蓄的動詞,而你季柏達的呢?算了,別想了,全是淚。

我深吸口氣對盧大管說:“大管啊,講講你的前世今生吧。”

盧大管愣:“前世,我上哪兒知道前世去呀。”

“那就今生。”藍雪娥指點。

盧大管縮了縮兩條可憐的小幹巴腿,背靠在牆壁上說:“我是孤兒,我十五歲那年,因為我爹給別人蓋房子,用了祖上傳下來的技術,犯了規矩,結果,半年後,他跟我娘,出車禍死了。”

我一聽,禁不住打了個寒戰!

我嘞了個擦!這得多邪性啊。

盧大管接著說:“我初中沒畢業,就在家幫人修墳,沒錯,我們就是專門負責給人建墳的家族……”

盧大管說,他們祖上的規矩是技術隻能建在地下,不能見著陽光。見陽光,就犯規矩,就得死。盧大管的老爸不信邪,結果真就橫死了。盧大管年紀輕輕出山,給人修墳,後來他認識了張琴。

張琴是他的客戶,盧大管一眼見到張琴,他就愛上這個女人了。然後,他開始給張琴幹活兒。而張琴,隻付給他很少的薪水。並且,他在張琴身邊呆了整整七年,得到過的最大福利,是張琴輕吻了他的額頭。

悲劇啊!太悲劇了!

同樣,你不得不承認,盧大管是真愛!

但是張琴呢?張琴又給盧大管什麽承諾了呢?

我問:“那個大管呀,你家琴女神,在你眼中是個什麽樣的人啊。”

大管臉上掛小幸福:“她單純,善良,美麗,多情。她做這些,隻是為了在無知的人們心中建立起一個信仰。她是女神,是九天玄女的化身,是來點化世人的女神。”

藍雪娥哆嗦一下:“老季,你看地上,全是雞皮疙瘩。”

我瞪了眼雪娥子,不許嘲笑人家,這可是真愛。

的確,情人眼裏出西施,就算是變態殺人狂都有人死心塌地來愛,又何況一個長的不錯的老女人呢。

我們這些沒啥子真愛的人類,沒資格嘲笑人家大管同學。

大管,隻是中毒太深而已,本質上,他是個好同學,三好學生,優秀中青年。

這時我對大管說:“你比我大,我叫你大哥,大哥呀,那批進來的年輕人,他們被關在哪裏了,這個路怎麽走?怎麽才能看到他們?”

大管堅絕:“我不說!你放心,我已經想好了,就算有人拿死亡和地獄般的痛苦來折磨我,我也不會吐露半點對琴姐不利的話,我盧大管對天發誓,說到做到。”

對情感這麽單純,真誠的男人,這個世上真的太稀少了。

我不能讓他在苦海裏沉迷。

然後,我叫來大管,我說:“哥你來,我給你看點東西……”

我知道,我這麽做,一定會有道德衛士站出來說,季柏達,你太不道德了,你怎麽可以這樣傷一個男人的心。

我想說的是,如果有挽救這個可憐男人的方法請講出來。

我就是豁出去讓人罵了,我也得這麽幹,以免一個真正人才,被這個魔鬼般的女人給害了。

我調了手機裏存的張琴跟老莫風流的錄象,我提示女同學靠邊兒捂眼睛。然後,我讓盧大管看。

大管臉色蒼白,身體劇烈顫抖,牙咬的咯咯作響。

視頻播放完畢。

盧大管:“啊……不!”

他突然生出一股極大的力氣,搶過我手機,奮力就朝牆上扔去。

啪!

水果機,碎了!

沒事兒,太上老君給我的,也不是我自個兒花錢買地,碎就碎吧!(ps,有同學問我書中出現的水果機叫什麽名,我說一下,它叫banana……)

盧大管飛了我的手機後,他痛苦閉眼,豆大淚水從眼角滑落,跪在地上,仰頭悲呼:“老天啊,為什麽,為什麽啊!”

呼完他又頭對牆,砰砰,猛磕了幾下。

末了,大呼一聲:“啊……”

仰頭,撲通,倒地上了。

眾人都用一臉責怪的目光盯著我。

我咧嘴:“沒事兒,隻是暈過去了。”

藍雪娥:“你太冷血了,你明知道他這人對感情很真,你還這樣兒,你……你簡直是個冷血動物。”

同情弱者,是大部份女人的天性,我對雪娥子的話沒什麽好反駁的。

但是,我想說的是……

“雪娥呀,人要是得了病,吃藥,打針,開刀,動手術,痛苦嗎?”

藍雪娥怔了下:“痛苦,當然痛苦了。”

我點頭說:“心病一樣!解開心裏的癡迷,困惑,把真相坦露,這個過程,的確很痛苦!但,這是治病的過程!是為了更好,更健康,你明白嗎?”

藍雪娥很聰明,很快,她臉一紅,低頭對我說:“不好意思,我錯了。”

我笑說:“沒什麽。”

人就是這樣,麵對經曆痛苦後的解脫和漸漸忍受一切。我們很多人選擇了忍受,就好像日軍侵華期間一樣,一個縣城,十多萬人口,隻有不到一百個日本人。

但他們卻可以把這個縣的百姓統治的服服貼貼。問為什麽?答案,很多中國人不願意去麵對鬥爭帶來的痛苦,他們寧願,屈辱且卑微地活著。

現實中,這樣的人,大有人在!

我想說的是,想改變嗎?就選擇痛苦,打破一切,你絕對會收獲一個全新的自我。

當然,忍受也是一種品質。可我們為什麽不忍受堅強中的痛苦,而去選擇忍受無奈中的折磨呢?

大家一通忙活,又給盧大管弄醒。

接下來,我和金子平把他的衣服穿上。

又一左一右,陪他坐了幾分鍾,期間,金子平問:“大哥,抽煙不?”

盧大管:“有嗎?”

金子平掏出一根雪茄。

我一驚,笑說:“你小子存貨不少啊。”

金子平咧嘴一樂,給盧大管點著。

大管深吸了兩口煙,長舒口氣,倚靠在牆壁上說:“你們是什麽人?”

我淡淡:“道醫!以道為主,醫身病,心病,天下諸病。”

盧大管又吐了口煙:“你們能帶我離開這個地方嗎?我不想再見到張琴這個女人了。”

我說:“可以,但你得把你要幹的事兒,接著幹完,你明白嗎?”

盧大管咬了下牙:“好!我現在就帶你們去,那個地方還有兩個人,他們正準備給學員們,釋放一種草藥香霧。”

我一怔:“草藥香霧?”

盧大管神情黯然:“就是一種我也說不清的東西,但據說可以看到天國。”

我一聽就明白了。

妥妥兒地,迷幻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