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八章頭頂七星朝北鬥

現在讓我們來排一下這個山莊的風水,就會發現,山莊唯一的水,居然在離位,也就是正對著北方的坎位。

那麽好,現在讓我們看下,目前仍舊需要了解的東西。

第一,這水庫是什麽時候修建的。第二,裏麵的黑魚苗是什麽時候放養的,目前的成勢如何。第三,附近還有沒有一些人工構建的,有利於藏風納氣的東西。

隻有在了解了這些以後,才能進一步的對整個山莊,做整體上的判斷。

想妥了計劃,我把上述每一個人都編了號,再將相應的八字,都錄入到手機裏,搞定,看下時間,已經是下午的五點半了。

差不多,大半天的時間就這麽過去了。

人在思考問題的時候就是這樣,時間飛逝。

我肚子感覺有些餓了,就下樓,打算到餐廳。

剛好轉彎的時候遇見衣葉青,沫沫。

兩女人正站在門口討論晚上吃什麽。

“吃黑魚,聽說山莊的黑魚最好吃了,味道那是相當的讚。”沫沫極力推薦。

衣葉青:“黑魚……那東西吃的好雜的,像水裏的老鼠什麽的,好像全都吃。”

沫沫咧嘴一笑:“眼不見為淨嘛。“

我這時跟上去,說了一嘴:“黑魚是不錯,可現在吃明顯不好。黑魚這種東西要冬天吃才行。尤其是黑魚火鍋,冬天吃,非常的滋補。“

衣葉青轉頭:“求解。“

我說:“黑魚五行歸火,能助火力,但其所助之火,非君火,而是相火……?”

我冷不丁念到相火這個詞時,我心中突然就是一動。

相火?

記得我大學的老師曾經講過,一個中醫,判斷它是否為庸醫,隻要問一個問題就行,那就是相火。

相火是什麽,根是什麽?表是什麽?位於哪裏?

這個,能搞清楚的,即便你隻懂理論,但也觸到了真正古醫學的脈門。

相火是人體生命活動之火。

它非常的重要,外感的五識,眼,耳,鼻,舌,身,皆由一股相火推動。

相火的根為魂,即地魂!

相火平時,表現的不是火,隻有它亢進了,才會出現火相。

最顯著的表象,就是**亢進。

這個,中醫說就是相火過旺了。

另外,還有表現神經失常,癲癇,狂躁,心虛,害怕,失眠,這都是相火過旺的表象。

相火之位,在命門,醫書上寫的很清楚,命門後邊有一個部置,那裏藏的就是相火之位。

相火旺了不好,但是沒有也不行……

這時,衣葉青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哎,季哥,你這是怎麽了?怎麽一下就走神兒了呢?”

我說:“我想起一件事來,那個晚上,我在屋裏看菜單,發現這家山莊的野生菌火鍋很地道,你們不行吃那個吧。”

說了話,我表示有電話要打,就轉身,遁到一邊,掏了手機,給胡利打過去。

“老板?什麽吩咐?”

“你在哪兒呢?”我問。

“大水庫邊兒上,我們正商量事兒呢。”

“等我,馬上到。”

我撂了電話,嗖嗖就跑過去了。

水庫邊兒上擺了**把折疊大椅子,我一看,好嘛,清一色的無證醫師。並且,這裏邊居然還有老皇醫!

這麽大歲數都來了,真是不容易啊。

我到了近處,跟眾人抱拳打過招呼,然後搬了把椅子,坐下聽老皇醫給我講這些人的病情。

“咳……那個,你們都發過言了。老夫就說兩句啊。”老皇醫伸手抹了把下巴,又擰頭小心瞟了眼四周。

“這附近,沒官家的人吧。”

胡利:“老爺子,不用怕!沒有,再者說了,我們這是給人看病,怕個啥,放心大膽說就是。”

老皇醫把兩手放到肚子上,很是自然地結了個龍虎合抱的印,又緩聲說:“這幾個人,我方才都看了,命門之中的相火,都丟了!”

說了這話,旁邊一戴大黑框眼鏡的男子好像不習慣坐,而是蹲在地上,仰頭發言說:“那啥,這相火丟了,人不就死了嗎?怎個還活著呢?”

老皇醫一指他:“嘿嘿笑說,不懂了吧!這個叫走魂!我之前講過了,是走魂,但是呢,他們又說,請人招魂,沒招來。所以,我猜呀,這個魂呐,恐怕在別的東西上哪。”

說到這兒,老皇醫給我們講了一件晚清,發生在京城八旗子弟身上的一個經典醫案。

那會兒,八旗子弟跟現在某些不學無術的富二代差不多。見天喜歡玩兒,他們玩啥?玩鬥蛐蛐。有個八旗子弟,外號叫鐵老九。這人,對蛐蛐極是癡迷。迷到什麽程度,恨不能天天晚上摟著蛐蛐罐子睡覺。

有一次,這鐵老九收了一個上等的黃金翅兒。這家夥給他樂的,就天天捧著個罐子,瞅啊瞅啊瞅……

結果,忽然有一天,鐵老九就人事不醒了。

鐵老九家人著急了,就請老皇醫的爺爺來給看病。老人家聽了一番經過後,又見他家人說,都是這該死的蛐蛐惹的禍,我現在就弄死這東西,說了話,家人要砸了那黃金翅。

老皇醫爺爺見狀急忙攔,然後說:“殺不得呀,殺了,你這兒子就沒救了,他的魂兒,現在擱這蛐蛐身上呢。”

鐵老九家人都嚇傻了,忙問該怎麽辦。

老皇醫爺爺,就讓其家人準備兩麵西洋的鏡子,又挑了個正午的時間。一麵鏡子放在屋裏,一麵在外頭。

等到正午陽光充足了。

老皇醫爺爺讓家人把蛐蛐在罐兒裏拿出來,對著屋裏的鏡子照。

說來也怪,那蛐蛐看著鏡子中的自已,竟然不跑不跳,呆呆就固定在原地了。

這時,老皇醫爺爺又在外麵,把鏡子對著陽光,折一道光線進屋兒,直接照在屋裏那麵鏡子上。

這一照!

那蛐蛐瞬間就蹦起來老高!

完事兒,蛐蛐落下來,就仰麵朝天,伸爪掙紮了。

這時,老皇醫又進屋,燃了香,給鐵老九喂了配好的藥湯,這鐵老九居然就醒了。

老皇醫說,這個醫案,非常的經典。他爺爺給他講了不下十次。而其中的門道,就在那兩麵鏡子上,一麵鏡子,讓蛐蛐看清自已是什麽。另一麵鏡子,折一道光過去,然後把蛐蛐身上的魂兒給驚出來。最後,再引魂兒歸位,喂以藥湯,調神安魂,修補受驚的身體和地魂。

我聽到這兒,又似有所悟。

這樣的例子很多,有本書,叫閱微草堂筆記,還有本書,叫聊齋誌異。那裏麵,都記了大量與此類似的案例。

可這山莊裏犯病的人,他們的魂兒,哪裏去了鳥?

此刻,眾人聽了老皇醫講的故事,都紛紛的感慨不已。一時,又各自交流了自家行醫時,遇到的種種離奇怪病。

七嘴八舌談了一番,眾人都感覺餓了。

那地上蹲的大黑框眼鏡說:“這山莊,咋不給咱們安排飯呢?”

老皇醫嗬嗬:“咱們呐,都是那沒名,沒證的野醫。這個,人家管咱們的路費和住就了不得了,那個什麽,今晚,我做東,請大家吃一頓。”

我聽了這話,急忙上前說:“老爺爺,讓我來吧!我年輕人,能賺錢,讓我來請大家。”

這時,又有人起來,要跟我爭。

我說別地,這麽辦,先都去吃,吃完了再說。

這下,我們去了餐廳,叫了一一桌子的菜,然後吃了一個多小時。

飯畢,我搶著把單結了,又吩咐胡利和三爺跟在老皇醫身前身後,老人家歲數大了,腿腳不好,要時時多照顧著點。

幫著安排好了眾人,我抬手看下表,已經晚上九點多了。

我心中惦記水庫的事兒,就離開餐廳,直接踱去了水庫。

到了近處,我先是抬頭看了看。

今晚,月亮不是很亮,是個彎牙。

又調頭看了下北方天際。

果然,七星高照,且與山莊背麵的九座山峰,遙相呼應。

我沿水庫邊一邊走,一邊把羅盤找出來,對準正北方位。而當我來到水庫邊,正對北方的那個點時。

我擰頭,向水裏一看。

瞬間,我身上浮起一層的雞皮疙瘩。

密密麻麻,一大群,無數尾的黑魚,一個個地,全都頭朝正北方,浮現淺水的岸邊睡覺!

我又俯下身,仔細打量,然後我在每一條黑魚的頭頂上,都看到了類似北鬥星辰狀的七星斑點。

不是這裏的魚長的怪異,而是這世上每一條黑魚的額頭,都會有這麽個七星斑點排列。並且,幾乎每一條黑魚,在晚上睡覺時,都會把頭,朝向正北方。

科學家解釋,這是生物的習性。

不過,這個解釋,在我看來就跟達爾文的進化論一樣不靠譜。

達爾文的進論論,你不能說他多麽的高明。隻能說,這是個在沒有找到最終真相前,最適合解答人類起源之謎的一個答案。

人類起源,多大的事兒呀,必須得給出一個答案。不然,這世界,那還不得邪教橫行啊。

黑魚屬火,麵對北鬥。

且又居於匯集的癸水之中,在這裏布局的高手,他玩的究竟是什麽路子呢?

思忖間,突然,我感知到身後傳來一陣風聲。

扭頭,突然就看到孟婆婆和閻爺爺正互相扶著,一步步朝這邊走來。

我搶先問好。

二老笑過,然後跟我一起,憑欄看水裏對著北鬥方位睡覺的黑魚。

孟婆婆看了一會兒,然後轉頭跟我說:“孩子,知道這黑魚,為什麽,頭朝北睡覺嗎?知道它們頭上,為何會有七星斑點嗎?”

我搖頭,表示不知。

孟婆婆笑說:“我這兒,倒有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