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三章氣出來的病
李雪就是這樣。
當我想做什麽的時候,她早就把我需要的一切,在她能力範圍內安排的井井有條。
讓人根本無需為那些瑣碎的小事煩心。
我先給小菲打電話,以確認她那邊的情況。
該死,電話居然打不通,提示用戶關機。
這什麽狀況?
我又給徐公子打電話。
這次電話通了。
“你在哪兒?”我問徐公子。
“啊,季先生啊,我老婆要生了。”
“什麽叫要生了,還有一個月呢。那個,你知道你爸爸有病了嗎?”
徐公子:“知道。就是生意不順嘛,上了點小火,估計應該沒什麽大事兒。”
徐公子大咧咧,我擱他這兒是問不出什麽了。
我說:“那個,你把你廣州家的地址告訴我,我要親自過去一趟。”
“噢,這樣啊,那太感謝了。你聽我跟你說……“徐公子給我報了一個地址。
我記下。
“季先生,讓你多費心了,還有高霞生孩子,希望你能來。“
我說:“放心,人一定到。即便有事到不了,錢也一定到。“
“哈,不用你的錢,不用。人到就行,人到最好。“
結束跟徐公子對話。我又去找了許雷,讓他安排輛車,送我去西安。
許雷表示這絕對沒問題。
並且,他要親自駕車,給我送到西安機場。
安排妥了走的事情以後,我讓李雪捎話給沫沫和衣葉青,就說我有事先撤,然後又跟老皇醫,胡利和三爺打過招呼。上了許雷的寶馬X6,直奔西安而去。
至機場。
下車。
已經昨近傍晚了。
我跟許雷握手告別,又獨自乘上前往廣州的飛機,直飛目標地。
大灰機起飛,大灰機降落。
出機場,我拿手機又給小菲打了過去。
沒人接。
我打給小七。
“哥哥,正打算明天給你電話呢,小菲請假,她爸爸病了。“小七幽幽。
我說:“小菲電話怎麽打不通?”
小七:“不知道啊。”
我:“你知道小菲爸爸住在哪家醫院嗎?”
小七:“XX醫院,我記得小菲說過是XX醫院,還讓小柔姐幫著聯係熟人來著。”
我回了個OK。
又跟小七匆匆聊過幾句,打車直奔醫院。
車行一個半小時。
到醫院‘門’口已經是午夜12點了。
我找到住院部,然後挨個療區問,最後在心腦血管療區,找到了三個徐先生,我又根據年齡和病房進行排查,鎖定了小菲父親的房間。
護士幫我調完了記錄,一臉不情願地說:“這個時間,病人都休息了啦,哪有半夜三更來醫院的。”
我陪了個笑臉問護士:“這位徐先生,他得的是什麽病啊?”
護士瞟了眼說:“腦出血。”
我一驚:“嚴重嗎?”
護士說:“沒什麽事的了,輕微腦出血,搶救也及時,現在病情已經好轉,隻是還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
我心放下了。
正要對護士表示感謝。
冷不丁身後香風輕動,接著聽一小嗓‘門’毫不客氣地說:“你們這裏是怎麽搞的呀,病房的‘插’座都不好用,你這裏有‘插’座嗎?借我給手機充個電。”
我笑了。
我沒轉身,不等護士回話,搶著用低沉聲音說:“‘插’座沒有,活人有一枚,要嗎?”
後麵聲音呆了一會兒。
少許。
“師父!”
一對小白爪就在我身後摟上了我的腰。
護士朝我翻白眼,沒好氣地,摔打著,擰頭進了處置室。
我轉身,看到了我家的小菲同學。
小菲略憔悴。
但仍舊美麗,漂亮,蘿莉,動人。
她穿了件吊帶的不T恤,牛仔短‘褲’,人字拖,長發自然披在肩上,整個人在幽暗的燈光下,顯的格外動人。
我由著她摟我脖子,抬手輕輕刮了下她的小鼻梁說:“怎麽了?爸爸有病,也不給我打電話,你是想自已挑大局嗎?”
小菲低了頭:“才不是這樣子呢。是怕耽擱你的正事。”
“別轉移話題啊,我那算什麽正事兒,你這才叫正事。這兒不是說話地點,走,咱找個地方,跟師父聊聊。”
“嗯。”小菲點頭,拉了我的手。
我們走到樓梯之間緩台,靠窗,我問她:“叔叔到底是怎麽了?”
小菲咬牙切齒:“讓人氣的,腦出血。”
我不解:“叔叔生意做的很大,怎麽個情況?誰敢氣他呀。”
小菲歎了口氣:“詳細我也不知道,我聽阿姨說,他是讓一個生意合作夥伴給氣的。我爸他那人,就這樣兒,脾氣大,中醫說就是肝火太旺。這次,他發火,生氣,腦子裏的一根小血管,突然就爆掉了。還好,搶救及時,再加上爆掉的血管不在主要的腦幹區域內,所以沒什麽大事。“
我微忖,又問:“現在恢複怎麽樣了?“
小菲:“醫生說,已經沒事了,不會影響正常的工作,生活。但以後不能喝酒,‘抽’煙,還有最主要,不能生氣。可是……“
說到這兒,小菲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
“爸爸醒過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杯子給摔了,他是氣不過呀。我……我不知道他這個樣子,會不會再爆血管。”
小菲淚流。
我伸手在包裏掏了一袋紙巾,拿出來,細心幫小菲擦幹淨臉上淚,我對她說:“別哭,師父來了。有師父在,天塌都不怕……”
“嗯。”小菲使勁點下頭,又伸臂摟了我的腰,再輕輕把臉貼在我的‘胸’口上。
“師父,我知道你最好,你不會不管我們的。”小菲呢喃。
時間不早了。
我打算先離開醫院,就近找個酒店住下。
小菲不好意思說:“師父,我不能陪你啦,我得跟那個阿姨一起照顧爸爸。她一個人,我不放心。”
真是好姑娘!
我用力摟了摟小菲。
好‘女’孩兒的標準是什麽?不是長的漂亮,姿‘色’動人,‘性’格有特點。而是敢擔當,敢負責,敢衝在最前麵。
這個,才是真正的好‘女’孩兒。
小菲一直給我送到樓下。
我揮手跟她告別,離開醫院,打車,找了家酒店,要了房間,住進去。
到屋衝涼,收拾利索,正要美美死上一覺。
酒店房間的電話響了。
接通。
“先生請問需要服務嗎?”
多麽熟悉的聲音,多麽熟悉的腔調,我心中一動,我說:“好久不見,這一年多,你過的還好嗎?”
“有病吧!”
“嘟嘟……”
我嘿嘿一樂,這位失足工作人員,怎麽這麽不解風情呢。
管她呢,死覺也!
蓋被,呼呼,睜眼,天亮。
起‘床’,穿戴完畢,我下樓退房,在就近的小吃店對付了一口腸粉。然後打車去了醫院。
剛下車,電話響了。
“師父,你睡醒了嗎?”
“我都到醫院‘門’口了,你說我睡醒了嗎?那什麽,咱爹地,怎麽樣?”
“咱爸嗎?好啊,很好。”
我從小菲語氣中聽出,她的情緒對比昨天晚上,可真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行咧,等我,我馬上過去。”
五分鍾後,我在病房‘門’口,見到了等我的小菲。
十秒後,我走進了這間單人病房。
屋子裏有兩個人,一個是小菲父親,強悍的南方商人,徐先生。他手上紮了輸液的針,正倚躺在‘床’上。
在‘床’畔,坐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漂亮的少‘婦’。
少‘婦’正端了碗,拿勺一口口地喂徐先生喝粥。
少‘婦’動作很輕,很柔,每一勺粥都裝的恰到好處,不多不少,不至於讓人吞咽困難。
由此,可以看出,這個‘女’人,絕對是一個非常細心,且深愛徐先生的‘女’子。
小菲這時在我耳邊輕說:“楊阿姨,我爸的小老婆。”
我心中一動,因為,小菲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不是那麽犀利了。
楊‘女’士,能夠在徐先生病重的時候,寸步不離,無微不至地照顧。就這點來說,徐先生遇到這樣的‘女’人,也算是他的福氣了。
看到我進來,徐先生目光一亮,然後大聲說:“季先生,你好,你好。來請坐。”
我笑著坐了過去。
徐先生說:“季先生啊,這一年來,真是多虧你了。你看,我那不爭氣的兒媳‘婦’也懷上孕了,這可全是你的功勞啊。”
我臉紅有沒有。
高霞同誌懷孕跟我有關係嗎?她的肚子是我搞大的嗎?
徐先生又笑說:“還有這個小丫頭,這撲街的小太妹,哈哈!你看看,你把她**的,現在多好,一身的中醫本事。這個,哎,我真都不知道,要怎麽謝謝你了。”
我謙虛地,臉又紅了。我說:“徐叔叔,小菲是個好‘女’孩兒,不是太妹。這一切,都是她自已證明出來的。她很強,真的很強。”
說完,我扭頭看小菲。
小菲臉上表情告訴我,要不是她老爸在場,她一準得撲上來,然後在我臉蛋子上狠親一口不可。
打過了招呼。
我問徐先生:“叔叔,你為什麽上這麽大的火呀,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兒?”
徐先生喝了一口粥,然後對楊‘女’士說:“阿姝啊,你先出去,跟小菲去買些水果,她昨天不是開了單子嗎?”
“好的,我知道了徐先生。”阿姝起身。
小菲跟在她身後,扭頭跟我說:“師父,你跟爸爸好好聊,對了,你喜歡吃什麽水果?”
我說:“我這空手來的,我怎麽好意思再吃你的東西。”
小菲一吐舌頭:“你呀,師父,你人來,比什麽禮都要厚。行啦,楊阿姨,我們走吧。”
小菲跟楊‘女’士走後。
徐先生伸手重重拍了下‘床’:“我屌他老母個臭嗨!那幫撲街的香港仔!我徐某要是再年輕二十歲,我非殺把西瓜刀跟他們拚了不可。”
徐先生說這些話的時候,我注意到,他血液內,流動著一股,強悍的嶺南爺們兒的霸氣和雄風!
這位大叔,絕對的,純粹嶺南爺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