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五章打狗一定要打到它服

柏靈用吃驚的雙眼看著我。

我知道,我嚇到她了。

我直視柏靈:“請解釋……”

柏靈嘴唇動了動,她在臉上擠出一絲尷尬:“這個,你看季先生,鬧到這個樣子,我真是不好意思。他們,不懂事,不知道深淺……”

我樂了:“有這麽辦事兒的嗎?刀都給拿出來了?有這麽對待合作夥伴的嗎?”

我冷笑,轉身,把方才扔地上的砍刀拿起,我指著擂台上,擂台下的人說:“來呀!誰想玩刀!過來,陪你玩個痛快!”

我表現的很張狂。

這種態度,明顯惹起一位身材高大,自恃對刀很有悟性的二b青年的注意。

他低吼:“姓季,今天,就是你死日子。”

說了話,這家夥一翻身,嗖從擂台跳下來,揮刀就奔我衝上來了。

我去過西藏。

我不提刀子的事兒,我就提西藏的惡狗。打狗,一定要打到服為止。你若不打到它服,它轉眼就會吭哧給你一口。

眼前這些人,之前是什麽樣子我不知道。

但現在,他們在我眼中,都是狗。

我要幹的事兒,就是把這些條狗,一隻隻地打服,打軟,夾尾巴,你哪來,回哪去!

一隻凶猛的狗衝上來了。

當我看到揮刀的樣子,架勢,步伐和動作時,我都覺得自個兒是在欺負他。

可惜,這隻是我的想法兒。

惡狗不知道我是在欺負他,惡狗以為自個兒很勇武,很厲害。

探刀,抖,旋,切腕,磕,刀掉,再探……

0.5秒後,我手中大砍刀的刀鋒,以一個非常精準的角度,斜切在這條惡狗的脖間大動脈上。刀勁沒吐,一吐,這人的命就沒了。

現在,他的手腕鮮血淋漓。

原本握在手中的刀,已經掉到了地上。

人,呆愣。

我收刀,對這條狗說:“撿起你的刀!繼續,用你的左手,來,砍我。”

對方咬牙,目光猙獰出一絲凶狠,彎腰,伸左手撿了刀,又衝上來。

沒說過,上述過程,再重新來一遍。

將我的刀再次架在他脖子上時,我擰身,對眾人吼:“來呀!不是玩刀嗎?很厲害是不是?我看你們還能整出什麽花樣!有沒有槍啊,要不要我再教你們怎麽玩槍?”

眾人不說話了。

一個個耷拉腦袋。

我冷笑,目視被我拿刀架住的瘋狗,我吐出一個字:“滾!”

對方沒反應。

我吼:“滾!”

這一嗓子,我用上了內家虎豹雷音的吼法。

一聲吼出,震的我自個兒耳根子都發疼。

下一秒!

我拿刀架住的這條狗,提拎著兩條鮮血淋漓的手腕,跟眾多瘋狗一起,撒丫子跑了。

諾大個訓練基地,隻剩下昏迷不醒的老貓,黑美人,小王子和柏靈。

我拎了刀,一步步走到柏靈麵前,我笑了笑,把刀往地上一扔。

“現在,該是給出解釋的時候了吧。”我注視柏靈,一字一句。

如果說之前,我的舉動讓柏靈感到震驚。那麽現在,她就是害怕了。

這不是偽裝。

因為,她的臉色蒼白,腎上腺素大量分泌,她不由自主地慢慢吞著口水,自然垂落的兩手因緊張和害怕而輕微地**著,兩條腿,也不由自主地微微打晃。

沒錯我無恥地在這個女人麵前坦露了我的凶性。

但我能說,這還僅僅是不足十分之一的凶性嗎?

我要感謝那張唐卡。

它不僅磨練了我的意誌,感悟到世間的險惡。更讓我的體內,有了一股子,爆發出來連我自個兒都害怕的強大凶性。

不過,比較幸運的是,我能輕鬆駕馭這股力量。

行雲流水,十分輕鬆。

柏靈呆愣許久,終於,她深深吸了兩口空氣,鎮定下心神,然後用顫抖的語氣說:“對不起,季先生對不起。這件事,這件事完全因夏仁而起。他說了,心裏頭氣不過,要找機會教訓你一下。我,我做為帶隊的人,我沒有阻止他,這是我的失職。不好意思,我真誠給您道歉。”柏靈低下清高驕傲的頭顱,向我彎腰,鞠躬。

我搖了搖頭:“柏靈,這裏邊沒你什麽事兒了,我用不著你來道歉,你站一邊去。”

“夏仁!”我吼了一嗓子。

“啊……”小王子一愣。

“你過來!”

夏仁害怕至極。

我又吼:“我讓你來!你聽到沒有!”

“啊,來……來了。”

武術小高手夏仁同學,臉色慘白地低了頭,從高台上一躍而下,然後徐徐走到我身邊。

我冷冷看著他說:“走近些。”

“啊……”夏仁又是一驚。

我吼:“我讓你走近些。”

夏仁低頭,挪了步子,一點點靠近。

我正色對他說:“男人,爺們兒之間,有矛盾,一是可以通過正常渠道講出來化解。二是正常化解不了,拿拳頭解決。但,你別搞這些邪路子。這樣,你要是爺們兒,你拿你的拳頭,跟我打一架,你要不是爺們兒,你跪地上,磕三個響頭!”

夏仁咬了咬牙:“好,姓季的,我今天就跟你死磕了,媽的!啊……”

教練出手了有沒有?

不過,很菜有沒有?還沒有人躺地上的老貓厲害有沒有!

夏仁是個什麽教練,就是個書本教練,理論知識可能很多,但實際經驗,連業餘級的小散打愛好者都不如。

我打他,還是那句,我自個兒都感覺好像是在欺負他。

但這種人,臉上生來就寫了一個賤字!

越怕,他越想欺你!你對他越狠,他越服你!

我仍舊按照對付老貓套路,扣脈門,撞臂……喀嚓。

然後,小王子的骨頭讓我拆了。

兩條胳膊,小腿,肩,還有五根肋。

斷了,全斷了!

過程我就不說了,基本全都是重手法兒。很重,很重的鬆骨手法兒。

結果呢,他躺在地上,嚎……

我蹲在小王子的腦袋邊上,我伸手,輕輕拍他的臉:“別叫了,看著我。瞪大眼睛看。”

小王子瞪大眼睛,一動不動。

我說:“你怎麽稱呼我?”

小王子哆嗦:“季,季……季柏……哦不,是季先生。”

我:“叫大點聲。”

“季先生,您是季先生!”

我:“好,季先生現在問你,你被打的服不服!”

“服……我服了。”

“大點聲叫,叫十遍。”

“季先生,我服了,季先生……”

夏小王子躺地上,一共叫了整十遍。

我看他喊完,然後又一指黑美人:“你過來。”

黑美人哆嗦著走了兩步……然後,我清楚看到,這個膚色黑黑的女孩子站過的地方,有一灘很大的水漬,並且她的褲子也濕了。

我搖了搖頭。

黑美人這時走到近處:“季……季先生,不好意思,我……我是讓他指使的。”黑美人伸手指夏仁。

我說:“沒有難為你的意思,我叫你來,就是告訴你,馬上安排人,給這兩人送醫院去。住院費,都在這張卡裏,密碼是卡號的後六位。”

我把柏靈昨晚給我的卡交到黑美人手中。

然後,我送給黑美人一個微笑說:“流氓不講規矩,擂台技,永遠隻在擂台上威風,實用性都不如最傳統的拳擊。還有,女孩子,真心不需要練這些。”

我拍拍黑美人肩膀。然後擰身走到柏靈麵前,我伸手,一把抓住她的小臂說:“走!我請你喝杯咖啡去。”

就這樣,柏靈讓我用最粗魯,野蠻的手法,硬拉出了訓練場。

大街上,柏靈臉色蒼白:“季先生,你……你這是。”

我笑了,我對柏靈說:“我說過了,我這人,很無恥。”

說完,我攔輛出租,拉開門,給柏靈塞進去。

半個小時後,我們出現在附近的一家星巴克裏。

我叫了兩杯黑咖。

輕啜一股子散發焦糊香氣的咖啡,我身上的凶性,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很放鬆地靠在椅背上,然後看著驚魂不定的柏靈說:“是時候,告訴我真相了吧。這究竟是怎麽一檔子事兒,講清楚,弄明白。講不清楚,弄不明白。”我又是一笑:“我會像怨咒一樣,在你腦袋裏住十輩子。”

柏靈喝了一大口咖啡,舒緩了緊張的神經,又深吸口氣,對我一字一句地說:“羅教有人要除掉你!也有人想結識你。而我,就是一位想結識你的人派來的。當然,我的主要任務不是這個,仍舊是韋凡。韋凡,可能是別人指使,要做一次大事,而指引他的人,也是羅教中人。我們那個內部……”

柏靈搖頭笑了笑說:“古老,但人員極雜,人心渙散,雖說有個名份擺在那裏,但心,早就散的沒邊兒了。這次要保護的費先生,是羅教裏麵那個賞識你的人的老朋友。費先生真的有危險,這不是虛言。至於夏仁,這個人,心性一直都搖擺不定,他不確定,是該跟我站在一個隊伍,還是跟別的人站在一個隊伍裏。派我來的那個人,比較看重夏仁身上的才華,所以,他想讓我,把夏仁拉過來。”

說到這兒,柏靈很是輕鬆地長舒口氣:“事情,就是這樣。這就是全部的真相。對此,如果有什麽得罪你的地方,我表示抱歉!”

柏靈又一次向我低了下頭。

我看著這個女人,說的每一句話,臉上的每個表情。

這次,我們坐的位子在窗邊,陽光很足,我看的很清楚。

她沒有說謊。

這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