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六章 小受向我宣戰了

說實話,我讓鄭爺話給我弄不會了。

鄭爺則笑了,伸手拍拍我肩膀說:“堂口是不會立了,香港什麽環境,什麽發展方向我清楚。現在這個時代,早就不是當年,打打殺殺的時候嘍。如今這個時代,什麽都講和諧,穩定,高效。我們的觀念,得改一改了。這樣,我的意思是,小師爺,你在香港,幫我們看一些正規的生意。當然,內地也可以,然後利用我們的錢和你的頭腦,大家合起來,做一些正當生意。”

我點頭,表示明白。

鄭爺又說:“我這把老骨頭,是沒幾年活頭兒了,位子,早晚會移交給柏靈父親。以後,柏靈就是正當生意的代言人了。你跟她,好好相處吧。”

我心裏很清楚鄭爺的意思。

黑社會,不可能永遠黑下去。

過去的黑,隻是一個時代的產物,慢慢,都要變白。

而鄭爺,希望,我能在變白的過程中,多出一把力!

這個力,我出,絕對沒問題!

商量妥了,回家,在路上,我給鄭爺買了些醫治燒燙傷的藥。

回到住處,我給他把藥給敷好了。

完事兒,大家聚一起聊了會兒天,最後表示,明天要去探望那位道長大人!

休息一夜。

第二天,我先給薇薇安打了電話,得知道長的具體住處,我們一行人買了些禮品什麽的,前往拜會。

香港有很多的大仙廟,黃大仙,這個天後,那位神人的。

廟裏,多有道士駐守。

我們去的這個小觀,就位於荃灣。

到了近處,一打量,地方不大。

小觀當中,有一大仙兒雕像佇立當中。

觀裏,就倆人兒,一個操著一口潮汕話的小少年,外加那位,與我有一麵之交的道長。

道長見是我們來了,極是緊張地吩咐少年給我們備茶。

鄭爺忙說,先不用。他恭敬,請了三柱香,給廟中供的大仙上了香。

然後,我,才叔,柏靈,分別上香敬之。

上過了香,我們繞到後院的一個天井,圍了石桌子喝茶。

我這時笑問:“道長怎麽稱呼。”

對方笑說:“牛,姓牛。”

我點了下頭:“道長修行多久了?”

牛道長嘿嘿笑說:“這不,我這人原來好賭,後來輸光錢,老婆領孩子跟人跑了,沒處吃飯,恰好去年認識了這個道觀的馬真人!馬真人,教了我一些東西,最後留下了一塊方印和一把劍,就回內地去了。”

說了話,這個牛道長跟他身邊的小少年說了兩句話,對方奔進屋裏,拎了一把劍和一個包裹出來。

鄭爺接過,打開包裹,見裏麵是一個木盒,又打開盒子,這才找出了那方大印。

他反複端詳,最後確認,正在羅教的東西無疑。

這時,鄭爺問牛道長:“那位馬真人走時,說什麽沒有。”

牛道長撓撓頭說:“他就說,我拿這個東西,可以混口飯吃,別外,他還說,如果有人來,假若要買這兩樣東西,直接給個價兒就行。”

我插嘴問:“牛道長,那你接受的傳承?”

牛道長說:“羅教,是羅教。這個,在菲律賓,馬來西亞,信徒不少,可就不知道,我這個是不是正宗……”

我扭頭看鄭爺。

鄭爺長歎口氣說:“那些,都是神棍把戲,都不是正宗,你這個,才是正宗的。”

牛道長吃驚:“啊……可我什麽也不會呀。”

鄭爺笑了:“這位道長,我不是說你,我是說那位馬真人。”

講到這兒,鄭爺轉身,低頭對才叔說了些什麽。

才叔出去。

我們喝茶,然後跟牛道長聊了下,他的日常都幹什麽。

牛道長說很簡單,就是維護這個小道觀,然後,有人來捐香火就收下。沒人捐,就接一些做法事的活兒,反正香港人很多信的,不愁吃不飽飯。

喝了幾道茶。

才叔回來了。然後,他拎了一個兜子。

我瞅了眼,裏麵全是一捆捆的港幣。

才叔對牛道長說:“道長,這裏有兩百萬,足夠你生活用的了,我們拿這些錢,換你的印和劍,你同意嗎?”

這話問的,不同意,也得同意。

牛道長歡喜:“”好好,兩百萬,哎呀,這個好好……“

才叔伸手,接了大印和劍。

鄭爺微微點頭,末了感慨說:“有了這個東西,就不怕那些分支,分壇的神棍們搗亂了,回到菲律賓他們一個個的,都得聽幫會的指示行事!“

大印和劍是什麽,就是羅教的掌教傳承。

那個馬真人,顯然是位真正的得道高人。他算到了,將要發生的一切,故此,把這兩樣東西,留在這麽個小道觀,交由一個所謂的‘羅教掌教’來看管。

其目地,自然就是引鄭爺過來取。

而他呢,則返回內地了……

去內地,幹什麽去了?

天曉得!

經過這麽一番變故,一個影響羅教內部的重要危機就化解了。

對於費先生,鄭爺的意思是,讓對方安然在內地休養。等機會合適,到了真正交接的時候,再請費先生返回菲律賓總壇。

鄭爺的事情了結了。

但我的事兒沒完呢!

首先,那塊地的真正用途是什麽,韋凡的真正目地又是怎樣?還有,那個所謂‘新生命‘集團,到底在打我的什麽主意呢?

報仇?顯然不像。

他們是在我身上有所圖謀,才會跟方莉合作,利用對方的力量,把我給控製住。

現在,方莉勢力徹底瓦解了。

那麽下一個會是誰浮現水麵呢?

從道觀裏出來,鄭爺跟我說他要走了。

我笑說保重。

接著我看出柏靈似有不舍。

鄭爺笑了:“小靈呀,等你回大馬,跟你父親交待完,以後你和小師爺的合作多著呢。“

我這時又想起一事,問:“廣州那個阿旺呢?他現在怎麽樣了?”

才叔笑說:“走了,早就不在廣州了。這個你放心,柏堂主做事有分寸,知道什麽時候斬草除根,同樣也明白,得饒人處且饒人的道理。”

我點頭。

當天下午,四時許,我跟這一行數人來到了香港機場,然後親自送他們登上了前往菲律賓首都馬尼拉的飛機。

送走鄭爺一行數人。

我心略顯惆悵,天下沒有不散筵席,眼下隻是小別,往後,我們合作的東西,多了去了!

想通這點,我想起香港的診所。

然後打車,直奔摩羅街,我的那家小診所去了。

小診所由車家兄妹負責打理。

車明,車晨兄妹倆的醫術很不錯,在x京,我就知道,這家診所的生意非常好。

可一直忙,始終沒過來看看。

這次,順路,我打車到了摩羅街,找到診所位置,抬頭一看。

季氏中醫,四人大字,古香古色。

不錯!真心不錯!

我到了門口,馬上有一穿了粉色護士裝的軟妹子從前台位子出來跟我說:“這位先生,請問您是要去養生門診,還是疾病門診呢?”

我笑了下:“我找你們老板。”

小妹笑了:“對不起,先生,我們老板人在x京,很少過來這邊的。”

我又問:“那你們這裏的負責人是……”

小妹:“負責人是車先生。”

“那好,我找他,我就找他。”

“那您先在這裏等一下,車先生正在會客。”

“好,不急。”

小妹說完,又很是貼心地問我,喝茶,還是喝咖啡,又或是白開水。

我說:“白開水就行。”

一杯水在手,我坐沙發上慢等。

候了半個多小時,隻見車明,跟一個中年人,並步從裏麵走出來。

車明看上去很興奮,不停跟中年人說:“房先生,真沒想到,你會親自來提合作的事。但現在,診所不是我一個人的。這個,我還需要跟x京那邊聯係。”

中年人說:“行,行,不過,小兄弟呀,大哥多說一句啊,這個診所,你出的力很多,有沒意思,獨自盤下來呢?如果有,隨時給我電話,大哥支持你。”

“好好,我們回頭說,回頭說……”車明熱情送此人離了診所。

我麵前有盆大盆栽擋著,所以車明沒看著我,而是轉身往回走。

走了三四步,前台小妹叫住他,然後說:“車醫生,那裏有人找你。”

車明轉身,一下子看到我。

他驚了下,然後要說話。

我擺手,示意他不要點破我身份。

車明會意,向我招手。我起身,跟他一道往裏走,進了辦公室,關上門。

我笑說:“兄弟,怎麽個意思,結識新大哥,這就要把我給踹了。”

車明哈哈:“季總,你呀你!來也不打個電話,搞突然襲擊,這個房先生,他就是這樣。但你放心,他是好意,這段時間,他給我介紹了不少患者呢。”

我這時問:“這個房先生,他是什麽來頭?”

車明笑了:“在香港醫藥界,提別人可能不知道,但一提南海藥王,保證人人皆知。這位房先生,他就是南海藥王的私人助理!”

我驚了下:“私人助理?你,怎麽認識的?”

車明得意,正要說什麽。

這會兒,我手機響了。

拿起,我掃了眼號碼,陌生來電,我直接劃開。

“喂,你好,哪位?”

“嘿嘿,季先生嗎?我是韋凡,你的一位姓劉的朋友,他現在,可能要有麻煩嘍!嘿嘿……”

我無語。

韋凡呐,韋凡!你個小受,居然開始向我宣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