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卷 第七百一十三章普通人消費不起的精神病

成何體統啊。

晴天白日,大庭廣眾之下,一枚閃靚的絕美級前嫩模兒,把一鎮宅大陸農村男給摟了。

狗仔隊呀,八卦小報呀……

小七,關鍵你的節操。

我半推半就:“哎哎,小家夥,悠著點,這幹嘛呢這是。”

“不!就要摟!就要!”小七撅小嘴,摟我脖子,死活不鬆。

熊姨上。

一陣扯扒,給拉下來了。

我整理衣領。

二姨用好奇,懷疑,驚詫,不懂之眼神兒打量我。

熊姨卻樂嗬嗬,伸大爪親切拉我手對她妹子說:“小莉,他就是季柏達!”

“哇……”二姨目光精芒。

“原來,你就是,那個季柏達!”

我不好意思了。

搞的我好像是什麽明星似的。其實,想想倒也在理兒,一年多以前,沒我的時候,人家這一大家子人,日子過的倒也挺清閑。

可自打我摻合進來,這一年多呀,哎喲……

先是李雪,接著小七,然後熊姨。

我好像是個混世魔王般,給這一家子都攪合了。

這名兒,能不傳出去嗎?能不響嗎?

珠寶店,不是說話地兒。

我拉起兩位姨,又扯著小七。(內涵了啊,兩隻手拉姨媽,拿什麽扯小七呢?哈哈,當然是衣角了。)

就這麽,出了珠寶店。

在街上轉一圈,找了家星巴克坐下。

各自叫了東西吃喝,然後我問熊姨:“這怎麽,不在x京住,跑香港血拚來了嗎?”

熊姨伸大厚嘴唇子抿口咖啡說:“不是血拚,是相親。”

相親?、

我一聽,立馬將警戒級別,提高到紅色重度危險級。

熊姨笑了,用意味深長的眸子瞥我一眼,含蓄,溫柔說:“別多想,不是我……”

噗……

我扭頭,差點沒把一口咖啡給噴了。

熊姨,壓根兒沒想過你好不好,你不會存在我腦海好不好,即便硬說存在,也是以另外一種方式存在好不好。

我強挺把咖啡咽下去,我感覺有點缺氧,就抻脖子深吸兩口氣,待呼吸平靜,又聽熊姨幽幽:“也不是seven。是小莉……”

哎呀媽呀!

嚇死哥了!

小心肝,撲騰撲騰,快蹦達出銀河係了。

小莉是誰?小莉當然是二姨了。

這會兒,小七搭話了。

小嫩模很是親昵,懷揣占鎮宅男便宜的心理,伸手攬了我胳膊,貼近小臉蛋兒,目光對著她二姨說:“二姨媽離婚十年整了,一直沒有合適人選,剛剛別人介紹一位香港商人,人很老實,不錯,也是獨居好幾年,一直沒再娶。二姨之前打聽了,拿定主意,就打算親自來考察,當麵相一下。”

“原來如此……”

小七這時,又撅小嘴念叨:“可是,光是知道人不錯,目前卻連人家長相都不知道。要是缺個鼻子,眼睛,少個下巴什麽的,那可怎麽辦呀。”

二位姨咬牙!

“seven!有你這麽說話的嗎?”

小七猛地回過神兒,嚇的一吐舌頭,嗖,把小臉藏我身後兒了。

二姨這時恨恨盯了小七一小會兒,忽似想起什麽般說:“seven這丫頭,以前蠻乖的,說話不這個樣子,這怎麽……”

我黑臉……

姨媽,這真心不是我教壞的好不好。

熊姨替我解脫:“seven這是眼界開了,交多了不少好朋友,小夥伴,這是人變的更加機靈了。”

我借機會,趕緊把小七這話頭給岔過去,我問:“二姨,你要相的這個商人,叫什麽名字呀。”

二姨笑說:“姓氏很少見,姓應,叫應少堂,是個香港本地的商人。很不錯的,能吃苦!從低層做起,現在家業也很大。隻是,行事低調,很少讓外人知道。”

應少堂……

這名字,不陌生啊。

在哪兒見過呢?

我開啟記憶搜索模式!

掃描定位!

ok,有了!

之前,跟韋凡合作,一起坑害小菲父親的那兩個香港商人中,就有一人叫應少堂!

我之前還犯迷糊呢,這個線索不可能就這麽斷。

現在看來,這條線,居然通過小七,又給接上了。

二姨這時幽歎,皺了下眉說:“隻是這個應少堂好古怪,第一次見麵,約會地點怎麽安排在診所呢。奇了怪了……”

診所?

我問:“二姨,是哪家診所?”

二姨說:“摩羅街的,一家私人診所。”

我聽了心中小動,難不成,會是我的小診所?

小七卻渾然不覺我內心諸多變化,嬉笑說:“哥哥,你在香港,到底幹嘛呀,電話都不打,不知道我想你啊。”

我說:“我是千裏一念牽,擱電話這麽俗的東西,那就沒意思了,這樣,每晚臨睡前,咱倆來個心靈溝通。”

“哇,好耶。”

二位姨,用完全無法接受的目光審視我們這對不要臉的小年輕。

喝了咖啡,二姨抬腕看表說:“喲,這時間都差不多了。我得趕快去,第一次見麵,不管在哪裏,得給人留個好印象不是。”

我說對:“走!我開車,帶你們一起去。”

小七拍手叫好。

熊姨讚:“我看行,這個小季呀,他眼睛最毒了。”

就這麽著,我把這一家子人領到了陸虎衛士前麵。

小七高興:“哥哥,這是你新買的車嗎?”

我無語:“嗯,打算買,先借了一輛試駕。”

總算搪塞過去了。

人家二姨見過世麵的大人物,可不能在她麵前,落個寒磣的罵名。

不過,換句話,哥現在的這點小財力,買個陸虎衛士,應該沒啥問題。

上車走人。

去了摩羅街方向。

大汽車,嗖,進街。

二姨拿了一張紙,邊瞧車窗外,邊對著地址……

“哎,就這裏,這裏,到了。”

我停車一瞅。

好嘛,擱我們季家小診所的對個兒,開了一個“管東風中西醫診所”。

管東風!

這人姓管呐。

我們把車停了,下車,然後邁步,直入診所。

到了裏邊兒。

門廳很大,擺了不少的花草,並有輕柔的音樂放送。

剛進屋,我就看到一個五十多歲,麵色微黑的漢子,坐在一張椅子上讀報。我們進來,漢子放下報紙,抬頭一打量。

漢子很威武!

一看,就是那種勤勞肯幹,白手起家的正經生意人。

我們站在門廳首。

有一穿了護士裝的小妹迎上來問。

“幾位是約了管醫生看病嗎?”

二姨一擺手:“哦,不是,,我是找一個叫應少堂的人……”

護士小妹一愣。

黑臉漢子卻起身了:“應少堂,就是我。你是李莉女士。”

二姨走近,上下打量:“我是,我就是李莉。”

“你好。”應少堂過來,握了手,又微笑看了我們幾人一眼。

末了,他一揮手,示意我們大家坐下。

我們坐了。

應少堂對二姨說:“不好意思,第一次見麵,請你到這裏來。這個,之前呢我們接觸,我有個個人問題沒講清楚,今天帶您來,就是想讓您親自看一眼,心裏有個了解。然後,再決定是否與我交往。”

說實話,聽了這麽幾句話,我對這個應少堂,極具好感。

找對象,甭管是幾婚,男女兩人最怕藏著掖著。有什麽過去,難言的,直接講出來,大家能接受,就繼續交往,接受不了,揮手說個再見,還是朋友。

所以,應少堂幹的透亮!

二姨愣了下,問:“應先生,你身體有什麽病嗎?”

應少堂答:“李女士,不是我有病。我之前有段婚史,有個兒子,在我身邊,他叫應小龍。我一直照顧他長大。可是就在上個月,距離現在沒多久吧,應小龍跟人飆車,接著出了點事故,一個坐在他副駕駛的女孩兒,死了。他受了刺激,精神……”

應少堂說到這兒,很愁地歎了口氣:“精神不好,時常發作,一發作,就拿東西砸車。”

我一聽,心說這可是一個老百姓消費不起的精神病啊。

一發作,就砸車!

砸呀砸……

全是錢呐!應少堂他就賠去吧!

二姨聽了這話,倒吸口涼氣。

我感覺得出,二姨對應少堂印象蠻好,並且,單就應少堂本人來講,也的確是個很紮實,靠得住的漢子。

至於,他跟韋凡之流合作圈地,這裏邊兒絕對另有隱情。

這個咱們先按一邊兒不論。

目前對我來講,突破口,算是找對了!

奇門遁甲這次又幫了我一回。

但這次,能否把局給順下去呢?

三分天意,七分靠的就是本事了!

應少堂講到這兒,扭頭對二姨說:“你跟我來,看一下小龍吧。”

小嫩模兒很怕地嗖,摟了我臂,附唇在我耳邊說:“精神病耶,會不會打人的。”

我壓低聲音說:“沒聽嗎?這個不打人,專砸車。”

然後,我們起步,走到門廳,移到裏邊一診室的門外。

診室有很大的落地玻璃,站在玻璃窗外,可見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正躺在**,他身上紮了不少的針,針尾有線連著一個儀器,一個五十歲左右,醫生模樣兒的人,正不停地調試著儀器。

擱年輕人床邊,還坐了個十八九的小姑娘,小姑娘看上去很緊張**的青年,伸手緊握了他的手,一動不動。

二姨打量,然後對應少堂說:“那女孩兒,是誰?”

應少堂:“是那個死去女孩兒的妹妹……”

我暈了。

冤孽呀!

我搖頭感歎,忽然,目光所及,瞥見門廳對麵過道上。

嗖,閃進去一苗條曼妙小身影兒。

哎喲!

通緝犯!

這不是那日本小妞兒由美子的背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