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三章黑妞兒的真正老底兒

OK了之後,我想起一事,又問黑妞兒:“你憑什麽斷定,鐵門後的聲音就有古怪呢?”

黑妞兒得意:“這裏是地下管道線,除了我們,還會有誰來?”

我歎了氣,抬頭對黑妞兒說:“你知道嗎?就在我找你的路上,先是遇見了兩個嗑大麻的麻友,又遇到一對**合體的男女,並且,這還不算即將可能進入的人。所以,你的理論……”

我講到這兒時,我突然聽到那個緊鎖的大鐵門後頭,真的好像有什麽動靜。

我打住,給了黑妞兒一個眼神兒。

我倆嗖嗖,奔到鐵門,然後我把耳朵貼在門上聽。

聲音很輕微,就仿佛有人在竊竊私語。

這麽個聽法兒,根本聽不到講的具體內容。

我咬牙,想了下,突然,我抬腿,就準鐵門就是一記側踹!

砰!

嘩啦啦……

地下通道內攏音,這麽一下子,就跟什麽東西爆掉一樣。

立馬震的人耳膜發疼。

黑妞兒臉都白了……(呃,這個,白了。)

“你幹嘛呀,瘋了嗎?”黑妞兒拉我,一臉驚愕。

我伸手,示意她不要驚慌,然後靜立,開等。

果不其然。

2.5秒後,鐵門那頭傳來一陣匆忙腳步音。

“誰,誰在那裏?誰……”

我示意黑妞兒跟我藏在鐵門的門角視線盲區內。

剛藏好。

就見有道光束透過門縫,照到了我們這邊。

晃了幾下,見沒人。

我就聽鐵門那頭說。

“沒有人!好像是哪個家夥,大麻抽多了,到處發瘋亂跑,我們走吧。”

“等等,強尼,你答應給我的藥呢?這個周末,拳賽就要開始了,我沒有它,真的不行啊。”

另一個聲音回答說:

“聽著,夥計,那東西是我冒了天大風險從那個該死的實驗室裏麵搞到的,一共就他媽的三支,你再讓我給你搞,你想要我命啊?”

“我這不是沒辦法嗎?前天,你說要一千美金,我給你了。昨天,你又說加五百,我又給你了。可到最後,我他媽的怎麽還拿不到藥。強尼!今兒咱們把話說明白了,你搞不來藥,我跟你沒完。”

“你他媽的想怎麽地!不就是一千五百塊嗎?當我從你手裏借的,回頭我再還給你。”

“你幹你強尼!誰不知道你出了名兒的借錢不還偽君子。你立刻給我藥,要麽現在馬上給我錢。”

“FUCK你!要錢沒有,要命也沒有,你咋地吧。”

“FUCK!”

砰!

“FUCK,你打我。”

砰砰!

然後,我聽音辨戰局。

那個拿了人家錢,不給人辦事兒的強尼,明顯不是對方的對手。

倆三下,強尼就完蛋操了。

“FUCK……我的鼻梁,斷了,好像斷了。”強尼虛弱無力。

對方:“媽的,錢不在你身上,好,聽好了強尼,明天給我錢,要不然,見你一次,我打你一次。”

那人說完,小跑,腳步音漸漸消失。

強尼:“我的鼻梁,我的鼻梁,FUCK!”罵了一句後,這貨又哭了:“完了,好像斷了……”

我聽到這兒,心裏有了數兒了。

藥……

藥藥藥!切克鬧,組合大拳來一套!

強尼悲劇了!

但同時,一個訊息也在我的腦海浮現。

究竟是什麽藥兒,會對一個打拳的家夥產生如此強大的吸引力。

很明顯,這絕非簡單的興奮劑!

有可能……哎哎,那黑妞兒,你掏槍幹嘛。

黑妞兒把懷裏的槍掏出來,對準大鐵門的門栓,就要扣動扳機、

我上前,一把就給這黑妞兒的槍給下了,然後伸手一捂她的嘴,向後猛拖。

黑妞兒兩腿踢啊踢,就是夠不著。

拖的遠離大鐵門了。

我鬆開手。

黑妞兒咬牙:“幹嘛,你瘋了嗎?我要打斷門栓,抓了裏麵那人。”

我說:“你電影看多了吧,你不好好瞅瞅那門栓多粗,你那子彈多大。你一槍下去,子彈準跳,沒準咱倆誰就得讓這跳彈給砰了!”

黑妞兒恍然……

末了,麵上又露小洋洋得意。

“季先生,還說你沒受過訓,普通人,誰知道跳彈啊。”

我白了她一眼。

“邊兒去!隨便找兩本軍事雜誌翻翻,上兩天軍事論壇,這點小知識,還算個事兒啊。”

黑妞兒無語。

無語過後,她悻悻收槍對我說:“好吧,你放過那個人,再怎麽抓他?”

我手托腮,然後看著她說:“唉!我要是你的上司,我得愁死!”

黑妞兒一愣:“你跟我上司熟嗎?”

我說:“怎麽?”

黑妞兒:“那個家夥,也說快讓我愁死了。”

我哭笑不得:“珍妮特同誌啊!你究竟是怎麽混進聯調局的啊,你……哎,你不用腦子想一想,門後邊那個叫什麽強尼的人,一來我們知道了他的名字。二來這貨讓人給打了,鼻梁好像都斷了。拿著這兩條線索,一摸不就鎖定了嗎?”

黑妞兒怔了下,又低頭,然後再抬頭說:“我隻是一緊張,沒有想到罷了。”

我暈。

我真替聯邦調查局愁得慌……

我長歎口氣,一屁股坐地上,喝了口水,瞅了眼黑妞兒說:“你現在,是不是處於停職狀態?”

一句話呀,這一句話,給黑妞兒整不會了。

她耷拉個腦袋,一聲不吭。

過了足有十秒,這才說:“嗯,我被停職了。”

我又瞅了瞅她手裏的槍,我一把拿過,反複看了下說:“你這槍……是用身份證,擱槍店裏買的吧。”

黑妞兒頭低的更厲害。

“嗯哪!”

我要哭了!

你妹兒,真是啊,我隻是想到了隨便一猜,這就,這就給詐出來了!

我仰頭,吹了口氣,凝視漆黑的地道頂,我心說,老天呐,奇門遁甲呀,不是顯示能給我找個得力幫手嗎?你幹嘛給我弄了一被停職的聯調局妹子。

我以為,我找到了一把犀利的槍。

沒想到,這槍,沒子彈了!

我推了下她。問:“你究竟是怎麽想的,局裏把你槍都收了,職也停了,你怎麽還……”

黑妞兒抬頭了,眼淚汪汪:“我知道自已腦子笨,不夠聰明,但我真的想好好辦成一個漂亮的案子。真的,可是……可是他們不給我機會……嗚嗚。”

我陪了黑妞兒歎口氣。

然後,我從背包裏,拿出一疊紙巾,抽出幾張,遞給黑妞兒。

黑妞兒接了,認真擦眼淚。

我說:“這麽著吧,珍妮特呀,你就跟我混吧,隻要聽我的,保證讓你辦成一個漂亮的案子。對了,你隻是停職,沒給解雇吧。”

黑妞兒搖了搖頭:“上司說,讓我回家好好洗洗腦子再來上班兒。”

我苦笑。

這個上司不簡單啊,真的很懂屬下的優缺點。

接著,等黑妞兒情緒平靜了。我對她說:“咱們,先找個法子從這裏出去。另外,你想辦法,給那強尼,約出來,約到一個地方。”

黑妞兒:“到哪裏去約?”

我無奈:“好吧,行了,行了,這個強尼,我來找。我來約,回頭一些個,法律方麵,這個那個審訊呐什麽的,你來搞,好不好?”

黑妞兒:“OK!”

黑妞說了OK,又一臉緊張:“那,我們怎麽出去?”

我悠歎:“跟我身後,盯著我的步子,別跟丟了。”

下一秒。

大腦圖像式記憶法啟動,然後,拿了手電,在地道中,一路摸索,前進。

一個半小時後,我們來到了最初進入的那個鐵門。

比較幸運的是,門兒沒鎖。

隻是附近空氣,彌漫著一股子濃烈的大麻味兒。

並且地上,還散落了無數的自卷小煙頭兒。

我估摸著,這地兒是個窩啊。

在圖書館,看書累了,就抽空溜到這兒,約上三五個麻友,小搓一下,再出去。

走出小鐵門。

圖書館這會兒沒人了,都清空了。我跟珍尼特又找到衛生間,然後順窗子,溜了出去。

校園晚上有保安。

我二人施展,閃,轉,騰,挪,趴,臥,貓,爬……十八般手段,躲過保安的大手電筒,一路就這麽溜出了校園。

出了校園,來到校外的一個停車地方。

黑妞兒一臉鬱悶地伸手撕下了她那輛大林肯上貼的罰單,嘴裏一個勁地罵美國警察不地道,同行啊,出手居然也這麽殘暴。

我開導,同行沒把你的車拖走,拉去報廢,讓大鏟車給人道毀滅,他們已經很仁慈了。

黑妞兒上車,我跟她互道了晚安。

臨別時,妞稍有動容,說了句:“J,我相信你。”

我微笑:“好吧!我也相信你。”

下一秒,黑妞兒開車遁。

我仰頭,望星空,長吐一口無語之氣!

來美利堅這麽久了。

隻忽悠了一個被停職的聯調局員工。

蒼天呐!哥的進擊反攻大計呀!

不說了,滿紙,全是淚,回家,死覺吧!

回到公寓,上樓,衝涼,死覺。

早六時起。

我坐**,把今兒要幹的事兒,做了個估算。

然後一通收拾。

早早就來到了校園。

接著,我開始逛……

逛了兩圈,兩小時後,在我接完芬妮兒的電話後,我終於看到了一個在鼻梁上打了固定設備的一個白人大小夥子!

與此同時,我在心裏做著決定。

是先跟芬妮兒見一麵,聽聽她聊下昨晚的‘中醫俠’,還是直接鎖定這個小夥子呢?

先找人吧!

我拿定主意,奔那個捂鼻子,低頭快跑的兄弟,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