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五章 戒具,是核心成員的象征

黑暗中,敲門音很微弱,如果不仔細聽,還以為是什麽動物撓門呢。

我沒出聲兒。

又過了一會兒,敲門的聲音,漸漸大了起來。

我還是沒出聲兒。

接著,我聽到鑰匙開門的動靜。

我小心,保持睡覺姿勢。

門輕輕打開了。

先是探進來一條白腿兒,然後,嗖,穿了睡衣的瑪麗蓮進屋兒了。

呃。

這是打算,色誘我嗎?

倘若色誘,可你能解釋一下,你罩在臉上的防毒麵具和手裏拿的一個壓縮氣體罐兒是什麽意思嗎?

我仍舊保持睡覺的姿勢不變。

下一秒,瑪麗蓮先是警惕地掃了兩眼,又到我床頭,仔細盯著我看了一小會兒。末了,她打開壓縮氣體罐,又接上一個呼吸器,輕輕將其一端放到我的鼻子旁,接著慢慢擰開了氣罐。

是什麽東西?

我聞到一股子淡淡的爛蘋果味!

乙醚!

絕對,純度夠高的乙醚。

我瞬間屏住呼吸。

屋裏沒開燈,很暗,高壓的乙醚氣體放出約二十秒後,瑪麗蓮關了氣罐。然後又嗖的一下,躲在黑暗處,開始等待。

她做的很小心,門,半掩著,以便可以隨時隨地逃走。

過了兩分鍾。

這期間,我吸入了一點乙醚,但不是很多,我隻感覺頭有些暈,但還不致於失去意誌。

她要幹什麽?我必須知道,她要幹什麽,否則,這個小罪,可就白遭了。

我不動。

瑪麗蓮,待了一會兒,見我沒反應了。

就悄悄地過來。

然後,她表情冷冰地抓起我的手,拿了一個細針,在掌心狠狠一刺。

乙醚的藥效很強,我感覺不出多大疼痛,再在上本能大腦排斥了這一動作,所以,我沒動。

瑪麗蓮冷笑。

然後,先是拿過一個膠囊,給我放到嘴裏,又捏喉管,意思是讓我吞下。

膠囊進嘴,我強挺一絲意誌,用舌尖給這玩意兒弄到腮幫子裏去了。

我吞了下,吞的是唾沫。

瑪麗蓮扳開我的嘴,草草看了下,見沒有了膠囊,她放心了。

然後,她扳過我身體,伸手從手中取出一個火柴盒大小的東西。

那玩意兒,差不多一公分厚吧。

做的,有曲度,並且其曲度很符合頸椎的生理曲線。

瑪麗蓮低頭擺弄。

我趁機,讓舌尖將快要融化的膠囊吐到了枕頭邊,然後,悄悄用手指,給它塞了進去。

這時,我偷眼。

見瑪麗蓮把盒子用螺絲刀擰開,然後,又拿過一個小藍瓶,朝裏麵倒一種**。倒完了以後,她再將盒子重新擰好。接著,又拿出一個類似遙控器的東西,對著盒子,摁了下按紐。

啪啪!

我看到,一串的電火花閃爍。

看到這兒,我忽然想起來了,當初,在高黎貢山。周紅茹在不知真相的前提下,對付金子平,用的就是類似的這麽個玩意兒。

隻是,周紅茹那個,遠沒瑪麗蓮手中的精巧,還有那藥液,它是怎麽回事兒?

瑪麗蓮做完上述的工作。

她冷冷一笑。

一搖一擺地走到床邊,看了眼**的我,伸手將我翻身。

然後,又拿手指,在脖子後麵,找了找頸椎。

下一秒。

這家夥,直接就將手裏那玩意兒,給我拍上了。

我感覺脖子一陣刺痛,好像什麽東西刺進去了。

目前,我多少吸入了一些乙醚,神經受了麻醉,在這種情況下,我尚能感到鑽心刺痛,可想,這玩意兒,是直接幹進骨縫裏去了。

瑪麗蓮做完,見我沒反應,她笑了笑,拍拍我的臉,然後伸手給我蓋了被子。

擰頭,遁了。

屋子重歸黑暗。

我仍舊沒動,而是慢慢地咬牙,伸手,將這玩意兒,從脖子裏,一點點地拉出來。

這個東西,疼啊!

鑽心的疼!

不拉不行,這玩意兒,帶爪,而且,我感覺好像有什麽**要往裏頭滲。

萬一讓那玩意兒滲到髓腔裏邊兒,那可就慘了。

一咬牙,一較勁。硬生生拔下來。。

房間裏有監控,我眼麽前,還不能行動。

隻能躺在這裏等……

慢慢,脖子上的刺痛消失了,另外乙醚的藥勁也過了。

我大腦恢複了清醒。

我悄悄拿出手裏這個東西,拿到眼麽前,微眯眼一打量。

你妹兒,凶殘啊。

八個爪,鋒利無比,帶倒刺兒,並且爪尖有電極。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藍色的**。

那東西,現在已經湧出來了。我大概試看了一下,我嘞了個擦,那貨居然是一種膠。一種我沒見過的溶解膠。

什麽叫溶解膠,這東西,在一定時間內,有腐蝕性,但隨時間推移,腐蝕性消失,呈現出的就是膠粘性。

如此,這個東西的作用機理,就很明顯了。

先是拍在脖子上,然後,細爪扣住頸椎,接下來,膠將頸椎外的皮膚腐蝕掉,然後,鋼爪直接扣到骨頭上,再與骨頭粘合在一起。

膠性的強度,自然是很強。

與骨頭結合,那就……

除非你做手術,把頸椎摘下來。

但那樣,人也掛了。

好嘛,這個法子,就是給活人上鎖!

上了這麽一道鎖,那麽妥妥兒地!想不聽話?直接一個小遙控,那些電極都深入到肉裏,打的你,真是死去活來。

接著,再不定時的給人充電,保證這個設備的活性。

狠呐!

希特勒,也沒這麽幹過呀。

至於,這妹子給我吃的藥,我估計是安眠藥。

作用機理是讓我睡覺,麻痹神經,然後讓我的脖子跟這麽個玩意兒,徹底長在一起,永不分離。

黑暗中,我悄悄伸手摸了下脖子。

還好,那裏隻有八個小傷口,沒什麽大礙。

那麽接下來呢。

當然就是裝睡覺了。

我仰頭,在**,分析這一件件的事,然後又起了一遁。

遁象的結果顯示。

這個東西,不是雷老邪授意瑪麗蓮幹的。

這個,是道奇,也就是新生命的另一夥人幹的。

雷老邪想在我身上,體現出他的救贖精神。

可那夥人,沒這打算。

他們很殘酷,冰冷,直接上來,就是這一手兒。

想加入,就得戴這玩意兒。要麽!就滾蛋!

這一遁,凶象層出啊!

不過,也有生機,生機就是,得跟小黑孩兒,好好的配合一下了。

思忖至此,我開始抱守元一,靜心清明,坐在**,默念太上老君內觀經。

一直到天亮啊。

我沒起床。

床正對的鍾顯示現在是九點多。

我沒動。

仍舊在裝睡。

這是個很殘酷的過程。

倘若沒有經曆過,西藏那張唐卡的種種折磨,我的精神,恐怕真要崩潰了。

但現在。

有的隻是冷靜。

一個字,等!

時間分秒過去。

期間,有人來敲門,我也沒開。

就這麽,一直到黃昏時分,我感覺差不多了。

這才徐徐睜眼。

然後,我將小盒子抓在手中,突然一個激靈坐起來,同時,手捂脖子,撒丫子,就跑到了洗手間。

進去,關門。

我長舒口氣。

這裏,安全了。

我拿出小盒子,在燈光下一看。

你妹兒,真是個邪物。

我仔細對著看了看,然後,便勁,把這玩意兒的八個腿兒給掰下來。

腿呈刀刃狀,很鋒利,我又將這東西對準小盒子底部的螺絲,開始擰動。

上層沾了一層幹涸的膠,擰的時候,很費力。

半天,終於將四個螺絲卸下來。

裏麵先是三層不明材料的網,然後,網後麵有個拇指蓋大,四毫米深的小凹陷,膠液,就是滴到這裏麵的。

再看四周,有電極,有白鋼包裹的小型高能電池,有電路板,等等一係列精密的小玩意兒。

翻到後麵,也就是**在外的那麵,可見有個火柴頭大的孔洞,這個,應該是供充電用的。

齊全呐!這東西,安置的挺齊全。

我又找了找,然後終於,我在內部發現了六個螺絲。

伸進去,費半天勁,將螺絲擰下來。

一個完整的外殼就被剝離了。

拿到這個外殼,我翻來翻去瞅兩眼,就對著脖子,比量一下。

嗯,很符合人體工程學的設計,正好可以鑲嵌在大椎穴的位置。

隻是,這玩意兒,怎麽固定啊。

我在洗手間,四下瞅了瞅。

咦,有了,發膠!

架子上,有一瓶不知誰擱這兒的,也不知擺了多少年的發膠。

拿過來,打進去一些,等到泡沫沒了,我將這東西,又安到了大椎的位置。

勉強,對付,不掉就行啊。

我笑了。

然後,洗把臉,放肚子裏的存貨。

這他大爺地,都快給**憋炸了。

發膠有香味兒。

於是,我又給頭發,打了點,弄整齊了。

我將這個裝置的其餘零件,扔到褲襠裏。

我奔出洗手間。

與此同時。

我看到瑪麗蓮,不知何時,來到我的屋子,站在中央,手裏拿個小遙控器,神氣活現地對著我冷笑。

我該怎麽辦?

當然,是不解了。

我伸手捂著脖子,我怒:“瑪麗蓮,這……這是……這。”

瑪麗蓮冷笑:“j,不是我不相信你。這是紐約那邊的規矩,凡是加入者,都必須戴上戒具!”

“我也有……”說著瑪麗蓮微笑,轉過了頭,又向下拉了拉衣領。

果然,這貨的脖子上,也有這麽個玩意兒。

瑪麗蓮微笑:“不要驚慌,不要害怕,戒具是一種信任的表現。不是核心成員,根本沒有機會戴上它,你能戴上,說明你已經是核心成員了。”

說了話,瑪麗蓮到近處,媚眼含情。

同時,高高揚起手說:“但現在,我需要確認一下,你的戒具,是否工作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