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八章 遁象鎖定了一個病人

我驚訝,抬頭,用略不解的眼神看約瑟夫。

約瑟夫手插兜,仰頭,眺望星空。

“j,你太優秀了,正因為你的優秀,你招來了嫉妒。雷德深知,有一天,他也許控製不了你。所以,他打算提前下手。”

我正色:“約瑟夫先生,你的這個消息,來源準確嗎?”

約瑟夫:“非常準確。這樣,紐約總部那邊,不再乎你之前做的任何事。同樣,也不會過問小凱瑟琳那點可憐遺產,以及那個什麽海地巫師的生死。我們隻想……”

約瑟夫笑了笑說:“吸納你這位人才。”

惡魔的橄欖枝,再一次伸向我。

中國古代,春秋戰國時期,大小國家非常的多。

因此,類似這種戰爭,結盟,分裂,再打,再結盟的事情,層出不窮。

反應到現代社會。

一樣!

高壓之下,突然全方位的放鬆真的會讓一個人有些茫然,乃至不知所措,接著就會做出錯誤判斷,內心天平失衡,最終,gameover!

我跟約瑟夫一樣,學他的樣子,仰望天空。

月亮真大呀。

我吸了口洛杉磯夜晚的清涼空氣,我說:“可以給我時間考慮嗎?”

約瑟夫微笑:“當然可以,另外,我這裏還有一份厚禮,就是你在持有美國綠卡的前提下,我能夠給你一個澳大利亞的國籍。”

國籍!

這玩意兒,可比綠卡,有用的多。那意味著,哥就是假洋鬼子了。

我笑了下:“還有嗎?”

約瑟夫:“當然,私人的莊園,海量的財富,享不盡的好日子。並且,我們的合同關係隻有半年,過了這半年,你就自由了,你拿到的錢,足夠你娶上十個老婆,舒服地過三世。”

漂亮到爆的謊言。

悲劇的伊斯蘭激進組織兄弟們,就是被這東西給忽悠了。

背個小包,炸啊,你是為聖戰而炸,死了,你上天堂,大把的女人,大把的美食,大把的……

好吧,於是,真的有人,為這個,炸了。

我嘖嘖感慨:“真的很不錯,隻是,時間……”

約瑟夫低了頭,用鋥亮的皮鞋,蹭著馬路牙子說:“我給你三天考慮,三天後,你同意,就給我電話,如果不同意。”

約瑟夫抬頭,咧嘴,露一排漂亮的小牙兒,不懷好意地說:“j,你會體驗到,這個世界上,比死亡還要痛苦一萬倍的,痛苦!”

重量級的**,外加重量級的威脅。

約瑟夫說了這句,又肯定地說:“到時,雷德的人不會放過你,紐約的人不會放過你,並且,據說,一個姓季的,很大的家族,也不會放過你。當然,還有你在羅教的那些兄弟們。”

說到最後,約瑟夫伸手拍拍我肩膀:“孩子,我可不想你,這麽早就死去。”

說了話,他遞我一張名片,轉身,上到寶馬車裏,車子發動,調頭,遁之。

我望著遠去車燈。

心中,一念浮起。

事關生死,絕非兒戲。

該起遁了!

回到住處,安全起見,我沒睡樓上臥室,而是拿了床毛毯,睡在了客廳。

睡前,我打開了約瑟夫給我的那個鋁盒子。

裏麵,有一個槍式注射式。

注射式內,有一種桔色的不明藥液。

上邊注明,隻要在脖子上來一針兒,半個小時,忍住疼,使勁一拔,這玩意兒就掉了。

原理,大概就是藥液中的成份可以溶解掉裏麵的膠狀物質吧。

東西擺在了茶幾上。

我靜了心,找來了紙筆。

暗自在心中反複揣著約瑟夫遞給我的信號,冥冥中,以一念,向天地,求,生機何在!

老天爺呀,可憐可憐我這苦命人吧,爹娘一把屎一把尿給我拉扯這麽大不容易,您老就給指條生路吧!

在心裏,這麽一念叨。

閉眼,感受。

感受的是什麽?是那種砰然心動,內心紛亂,卻又無從下手的感覺。

就好像,坐地鐵時,驀然回首,佳人貼身俏立,柳海低垂,櫻唇微啟,美眸盼兮,柔柔一句;“大哥你幹啥踩我腳丫子啊!”

然後,你心如小鹿亂撞,砰砰而動,麵紅耳赤,無從以對。

ok!

就是這感覺。

找著感覺,手揣褲兜裏,掐啊掐……

掐算個把時辰。

拿了紙筆,好好繪了九宮格,安排了奇門落宮,生死方位。

一一對應。

然後,再對著遁,解心中這一係感應。

感應啊,感應,你落在哪兒了呢?

咦……

怎麽落這一門了。

這一門,是死門!但卻不是什麽死裏求生,死去活來。這個是半死不活。

意思是讓我去找一個半死不活之人。

並且,這個人,還是個女地!

瑪麗蓮!

中槍昏迷者,唯道奇,瑪麗蓮二人。

瑪麗蓮?

可關鍵瑪麗蓮她人在哪家醫院呢?

打電話問埃爾文?

此計明顯不妥,為何?皆因遁象顯示,此事不宜與局中所關連之人知道。一切要秘密,暗中,從局外人口中,探出虛實真假。

忽然,我腦中靈光一閃,我把在珍妮特車裏偷拍的案卷,從手機相冊中,調了出來。

一頁頁翻著。

ok!

有了!瑪麗蓮的收治醫院,房間號碼,赫然在目!

另外,她跟道奇,居然不是一家醫院。

這樣,更方便我行動了。

我忖著,又看了看茶幾上的東西。

一個小陰謀,又在心裏誕生了。

並且,如果這個遁的局,顯示的沒錯,好像,我還會遇到一點羞羞的事情喲。

嗬嗬,羞羞的事情。

有趣……

解了遁,我將紙上的遁象,反複觀看,爛記於心,然後付之一炬,盡成餘灰。

搞定,熄燈,死覺也。

第二天早起。

全家總動員,收拾東西,把該拿的全搬大福特上去了。

然後,關水電,鎖門,遁人。

我開車,懷特副駕,兩孩子,擱後排座坐了。

路上。

懷特問我:“j,那個黑妞兒,這次不會找到我們吧。”

我嘿嘿笑說:“信不信,等下,我們到了地方,那個聯調的小探員,正擱門口等我們呢。”

懷特:“呃,這個……她是怎麽做到的呢?”

我說:“那地兒,是咱找的吧。”

懷特:“對!”

我說:“fbi探員的車子,每一輛都有gps行車定位,車,走去了哪裏,到了什麽地方,回去一調資料,全出來。所以,我估計這會兒,珍妮特,一定是在門口等咱們呢。”

懷特喃喃:“這下麻煩了。”

我說:“不麻煩,要是沒她,咱這一家大小,誰來保護呀,有她在,正好,免費保安。要知道,現在請保安,很貴的。”

懷特悟……

車行多時,到了地方。

果然,珍妮特,一臉冷意,抱了臂,站在門口等我們呢。

我絲毫不意外。

下車。

“嗨!車上東西很多,一會兒,幫把手啊。”我跟珍妮特打了招呼,就開始動手,拿東西。

珍妮特不動。

我說:“快點呀,凱瑟琳身體不方便,你不知道過去扶一把嗎?還有路路達,阿姨都叫了,你也不打個招呼,有你這麽冷血的人嗎?”

珍妮特咬牙!

一擰帶!上來,很女漢子地,把凱瑟琳抱到了輪椅上。

對嘍,這樣,才像個標準的fbi嘛。

一通忙活,一個小時後,收拾安排利索了。

我們坐在客廳裏,喝咖啡,吃麵包圈。

珍妮特鄭重:“j,這次,我不是開玩笑,我希望你能正式回答我幾個問題。”

我想了下,先遞給路路達一個小眼神兒。

路路達恨恨回了我一眼。

我正色對珍妮特說:“這樣啊,一會兒,我還要出去一次。你先別急,你聽我把話說完,這次,我回來,保證,跟你好好長談一次。”

珍妮特:“j!我不會再上你的當了。”

路路達快上啊!

我一個眼色。

小黑孩兒極度委屈,蹭到珍妮特身邊:“阿姨,我想媽媽,我好想我的媽媽,她在海地,說要好久才能來,我看到你,我就想她了,你燒的菜,跟媽媽一個味道,嗚……”

路路達,趴在珍妮特肩膀上,低聲抽泣。

珍妮特強忍眼眶中淚水,仰頭朝天花板,摟緊小路路達,恨恨對我說:“j,這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

我閃身,拿了車鑰匙,急遁。

出了門,上車,開動車子,我直奔醫院。

路上,我買了一大捧的鮮花兒。

嗖……

一個半小時後,我到了地方。

停了車,進醫院,跟人一打聽,搞清楚了方位,徑直走,拐彎,上電梯,再拐,然後查門牌號。

找到了,單人病房,但不是icu。

隻是……

呃,門口,兩位著裝的白人大叔,你們,這是,安保嗎?

安保當然不可能的了。

這個,絕對的,美國公安。

瑪麗蓮,讓美國公安給看起來了,看來,她身上的事兒,還沒了清楚。

這可怎麽辦呢?

如何,才能將一個病人,從醫院裏給偷出來呢?

這時,我放緩的腳步,引起美國公安大叔的注意,他警惕的起身,打量我,我眯眼,看門牌號,假裝找人,然後一步步挪,挪到下一個房間。

我開門進去。

房間**一個幹瘦的老太太見到我,猛吃一驚。

我衝她一微笑,放下花:“祝你健康!”

老太太樂壞了,伸臂……

我無奈,過去,讓她摟了下,然後,又擱嘴唇給我額頭親了一口。

“上帝祝福你,可愛的孩子,你是……”

“呃,我,我是誌願者,誌願關懷。”我掙脫老人懷抱,笑了下。起身,再次祝福,我走出了病房。

再去哪兒呢?

我犯愁的空當,突然,我看到了醫生值班室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