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三章 公路驚魂

坦白講,在我的眼睛,落在弗朗西斯一家四口人的身上時,思維還停留在17世紀巫術、煉金術士橫行的歐洲大陸上。

那個時候,西方世界很牛x.

工業革命,現代科學技術與傳統巫術**。

其實,有許多文獻表明,在那個時期,有很多現代科學家,都是從煉金術師,巫術中汲取了靈感和創意,然後不停進取開拓,繼而,造就了現代科學文明社會。

此刻,我終於知道新生命為什麽,那麽難對付了。

這樣一群有著雄厚根基的極端主義力量,真的,不好鬥!

好吧,現在讓我們把神兒,收回來,先看一看,這一家四口的情況。

說他們睡著,是因為,他們都不動,都老老實實地坐在椅子上。

但奇怪的是,這一家四口人,全都瞪大個眼珠子,並且嘴角耷拉一尺來長的哈拉子。

氣氛,有夠怪異。

守在後邊的三位日本友人,貌似無法承受這麽大的精神壓力,他們縮著身子,小聲用很不利索的英語跟我說:“季先生,他們,危險,發病。”

我示意日本友人,莫驚慌,這個時候,驚慌是沒有用的。

然後,我一邊專注開車,一邊跟老範兒說:“範大哥,麻煩了,盯緊。”

老範兒咬牙:“沒問題!”

我一腳油門,掛檔,轟……車飛了。

高速行駛。

後麵跟的車,也高速行駛,並且坐在副駕駛的雪娥子還拉下車窗,朝我豎了一個大大的中指。

咦……

雪娥,你的中指,好光潔喲!

飆車是不是?飆麵包車是不是?

誰怕誰呀!

我一腳油門,轟!猛衝。

於是,這兩輛福特,就玩起了極品飛車。

剛玩沒十分鍾。

嗷嗷嗷……

你妹兒!美國公安!

後邊,來了一個美國公安開的摩托,正全速行駛,誓要給我們逼停。

我一咬牙對老範兒說:你有駕照嗎?“

老範兒:“沒有啊。“

我又扭頭對日本人說:“你有駕照。“

“要細,有得!“日本友人回答的很痛快,他掏出了一個臨時駕照。

我瞅了眼路況,前邊沒車。

我一腳油門,然後跟日本友人說:“你,過來,開車。“

“啊……我的駕照。”

我說:“兄弟啊,不好意思了。”

日本友人估計是害怕後邊的弗朗西斯一家四口,於是,他同意了我的請求。

接下來,我們在車裏,大折騰。

我先是把座椅放倒,又爬到老範兒大腿上,踩著他的大腿,佝僂身子,貼在前擋風玻璃上。

完事兒,日本友人,順著放倒的座椅,爬到駕駛座位上。

期間,老範兒還得伸出手,把著方向盤。

真個是,生死時速啊!

折騰完畢,小日本開車,我又挪回到後排。

然後,伸手,給這幾位目瞪口呆流口水的病人,解繩子,拔掉塞嘴的毛巾,收拾利索,在座位上放好了。

又開出去二十多秒。

警車,加大油門,在前麵,給我們截停了。

要說,美帝公安膽兒就是大呀,這黑燈瞎火的,他一個人,單槍匹馬,敢在路上截我們,他不怕我們把他給害了呀。

不過,話又說回來,我們還真沒有害人的心。

美帝公安,沒敬禮,隻是到了近處,敲打下玻璃,意思是讓我們下車。

小日本下去了。

另外一輛車,觀楓下去了。

我不能下,我得照看,弗朗西斯一家四口人。

美帝公安,跟倆人大概說了下,意思是說,即便是在這個時間段,但你們擱公路上飆車是不對地,我需要對你們做出警告。接著,這位美帝公安,又問小日本和觀楓,哪兒人,老家哪兒的,到美國來幹什麽,投親戚還是訪友人,親戚友人都是誰,有電話嗎?

真磨嘰呀。

觀楓和小日本,都不是白給。

兩人受過訓,吃過苦。對付這套東西,很是從容。

美帝公安查不出什麽,又去觀楓的車上看。

一群女眷,有什麽好看的。

是以,瞅了兩眼,就又轉我這兒來了。

我心這個忐忑呀。

老範兒急扭頭,給了我一個眼神兒。

我會意,穩住,一定要穩住。

美帝公安,越來越近了,就快到眼麽前了。

偏這個時候,我身後,哢哢哢……

呃,這什麽動靜。

我一扭頭!

咱車上拉的大寶貝,弗朗西斯先生,不知道他牙齒不舒服,還是怎麽著,他磨牙了。並且,把大牙磨的哢哢作響,兩拳,緊緊地攥著,眼珠子瞪著,脖子,一扭,一扭地,好像什麽東西要從身體裏頭鑽出來一樣兒。

這可是個要命的節奏喲。

咋辦呐!

還好,隻是弗朗西斯一個人發作,其餘人,顯的很正常。

隻是,另外兩個日本友人嚇夠嗆,臉慘白地坐椅子上不停地打著小哆嗦。

美帝公安在拉門了。

我一狠心,顧不上許多,一把就給弗朗西斯摟了。

車門拉開。

我拿出道醫的頂級演技,聲淚俱下對弗朗西斯說:“叔叔,叔叔,你這是腫麽了,你要發病了,快,快去醫院呐,快開車呀。”

美帝公安把腦袋湊進來,瞧見這一幕,給他嚇了一大跳。

這貨忙問:“這位先生,是怎麽了?”

我說:“我的叔叔,患有急性癲癇!現在,他發病了。”

話音剛落,車上,不爭氣的弗朗西斯家的另外三個人,同時一起,哢哢哢,磨著牙,扭著脖子。

美帝公安又一愣。

我擠了淚:“我叔叔家,他們是癲癇家族!”

真的,哥沒招兒了,我現在窮途末路,隻能編到這兒了。美帝公安,要是能識破,愛咋咋地吧!

老天爺給我季柏達麵子。

並且,我估計美帝公安也是個醫學盲,他愣了下,馬上問:“這是傳染病嗎?”

我說:“非也,這個是,遺傳病。”

“哦,那快,快送他們去醫院吧,需要我叫救護車嗎。”

我擺手,哽咽:“不用了,我們自已開車就行。”

不容易啊!

美帝公安終於把門拉上,揮手,側身,示意我們通過。

日本小鬼子,鑽進駕駛室,打著火,起車,一腳油門,轟走!

我長鬆口氣。

剛想舒暢地,問老範兒,要瓶水喝。

我卻發現,老範兒扭向後的臉上,坦露出一絲源自內心深處的大大,驚詫。

驚什麽呀。

我腦子一抽!

突然,感覺有個大硬胳膊,一下把我脖子摟了。

“你……你個收拾屋子的小混蛋,我……我……我終於逮著你了。”

黑暗的車廂中,弗朗西斯,咧著一口大白牙,瞪眼珠子,嘴角流哈拉子,死死盯著我。

我淩亂了兩三秒。

我說:“嗨,弗朗西斯,你醒了。”

“嗨你個粑粑!”弗朗西斯咬牙:“我現在渾身不舒服,我牙,很癢,啊,我討厭發動機的聲音,哦,賣糕地!好濃的汽油味,該死!我討厭,我討厭這一切,我要砸了這兒。

砰砰砰!

弗朗西斯,伸手捶車座子。

要他大爺地壞菜了呀!

壓根兒就不該把繩子解開,可不解開行嗎?美帝公安啊,檢查呀。

這個時候,弗朗西斯老婆,也叫了:“啊………啊…………啊………”

沒錯,就是一聲接一聲地狂叫。同時,伸手砰砰砰,不管不顧,不要命地砸車窗。

我一急,忙對小日本說:“按住那個女人,按住她!”

小日本剛要動手。

“啊!fk!我要毀了這世界,這該死的車,聲音好吵!”弗朗西斯的一個寶貝兒子掀竿而起,伸手,砰,給了小日本一個直拳,然後啊啊狂叫,如綠巨人般,伸手開砸。

躁狂症!

標準,神經係病毒的中毒反應!

顧不上許多了。

危急中,我一咬牙,哢哢,給弗朗西斯的兩個肩關節,弄脫了。

然後,轉過去,對準躍起來的,大兒子,砰,一腳。

對方倒回位子。

可又不甘,伸手要反擊。

多虧兩日本友人,勇敢無比,一人一手,給這貨,固定在椅子上。

我上前,正要再加以手段,控製。

不料,小兒子,在啊的一聲後,抬腳對玻璃一通猛踹!

終於,碎了。

接下來,這貨一個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一個猛子,唰,跳出去了。

我大吼:“停車!”

車,吱嘎,急刹,十來米,停了。

我拉開車門,火速跳下車。

與此同時,老範兒,等一幹人等,開始過來幫忙。

站在公路上,我向後一看。

一個小身影,在三十米開外的地上滾了兩滾,隨之一個魚躍而起,一邊仰頭對空啊啊啊地狂叫,一邊撒丫子,狂奔!

並且,他跑的是反方向。

神經係病毒的特點,就是人在感染後,會放大對周邊事物的感知,比如那個大毛蛛。這種感知被放大後,人就會感覺心情極度的煩躁,想奔跑,想發泄。

我對,弗朗西斯一家四口身上的病毒知之極少。

我擔心,這玩意兒,隻是變異的初步,萬一要生化危機了,我可就是罪魁禍首啊!

撒丫子,急追!

呼呼地跑。

可那家夥太快了,眼瞅追不上,我一咬牙,彎腰在路邊撿了塊石頭,瞅準那夥計後心位置,我一使勁,走你。

砰!

中了。

一個趔趄,撲通,倒地上了。

我火速奔到。

地上的夥計,也一個激靈,又站了起來。

與此同時,我身後,一陣雜亂腳步音。

不大一會兒,人全圍上來了。

我們跟這夥計對峙。

“啊……”他叫了一聲,然後極痛苦地說:“誰打的我。”

我冷然:“me!”

“啊!fk!”這夥計,一個猛撲,就要奔我過來。可剛撲到一半。

撲通,他倒下了。

在他身後,雪娥子,手裏拎了個脫下來的高跟鞋,一臉英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