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卷 第八百五十八章酒,真是一個好東西啊

巴特一聽這話,他迫不及待地伸手拿過伏特加的杯子,飛快給自個兒倒了滿滿的一杯,接著,仰頭一飲而盡。

一杯酒喝光,酒液還沒完全落肚,他又給自個兒倒了第二杯。

喝了第二杯,好像十分不過癮,他幹脆,摟了瓶子,對著瓶嘴兒,仰頭,咕咚,咕咚,就這麽,直接給灌下去了。

這可是伏特加呀,高濃度,烈性酒。

我眯眼,用難以置信的眼神兒,盯著巴特。

您不是說一小口嗎?怎麽,轉了眼,又變成一瓶了?

這還不算,他已經在動手,去開第二瓶的蓋子了。

我沒攔,而是任由他打開。

第二瓶酒,巴特的飲用方式,就改了,不再是對瓶吹,而是倒在小杯裏,貪婪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品著。

我微笑注視。

我說:“巴特先生,看來對酒很有見地,這方麵,相信喬森先生,也是深愛此道吧。”

巴特略醉。

“喬森……他就是個傻瓜!”

我笑了:“先生,可不能這麽說,我認為喬森先生是一個溫文爾雅的紳士,禮貌,並且天性善良,為人……”

我故意用一堆的褒義詞來襯托喬森先生的偉大,因為在我看來,類似巴特這種癮君子,純小人,絕不會在背後說人家的好話。

小人們,有一個共性。

就是喜歡,在背後議論別人。沒有的事兒,小人們可以憑空捏造,有的事兒呢?那小人們,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好好地,把別人賣一賣了。

所以,巴特打斷了我的話。

“你這個中國人!腦子真是進水了,喬森,他會是好人?哼!他經商,參加什麽狗屁宗教,我就不提了。他……”

說到這兒,巴特好像意識到他說走嘴什麽了。因此,打住不說。

我沒逼問,而是幫他倒了一杯酒。

又是兩三杯酒喝下去。

興許,巴特很久沒喝到如此舒服的伏特加了。

他顯的很興奮。

然後……

“聽著,你這個中國人,知道喬森是怎麽發家的嗎?”

我一攤手:“當然知道,商人,正經的房地產商人啊。”

巴特左右扭了扭頭,四下環顧一周,見附近沒人。他就壓低聲音跟我說:“屁!這個喬森,他是靠非法販賣軍火和搶劫發的家。”

我一愣:“賣軍火,搶劫?這,這不太可能吧。”

巴特笑了,他在臉上擠出白癡一樣的笑容說:“喬森的祖先是很有錢,但最後留下的遺產不過就是這套莊園罷了。喬森幹的是真正的非法暴利買賣。”

我吃驚:“不可能吧,美國政府,又不是傻子。”

巴特:“去他媽的美國政府!我早晚有一天,得把五角大樓炸了!媽的!告訴你,小子,聽好了。喬森,不是在美國賣槍,他是在伊拉克賣!因為,那個時候,他是軍官,他收繳了大量的武器,再後再賣給非洲人,當地的反對派武裝,還有阿富汗塔利班,哈哈,你想不到吧!”

你妹兒。

這個喬森,真是強悍。

收了敵人的武器,然後再跟敵人交易,把武器重新賣給對方。

我嘞了個擦!

這簡直是無本萬利的買賣呀。

巴特得意:“媽的,喬森這個家夥,他在伊拉克幹的不止這些。他還收繳了不少當地人的財產,其中以黃金和珠寶為多。後來,他讓人告發,上級成立了調查組,但最終因沒有證據,隻能是讓他提前退伍,走人算了。”

我聽到這兒說:“這麽看,喬森先生,的確是很強。我們,還是多尊敬他一些比較好。”

巴特:“強個粑粑!哼!他在別人麵前強,可在我麵前強不起來。”

我笑了:“巴特,你大概是喝多了,不要說瘋話了。”

巴特仰頭,把一小杯酒幹了。

然後跟我說:“我告訴你,我可不是吹牛,我沒有喝多。美國軍方是沒有查出來什麽,可他媽的有個英國路透社的小記者,他拍到了視頻證據,還有一段錄音,以及一份喬森親手簽發的文件。哈哈……可惜呀,那小子倒黴,讓喬森發現了,於是派了我們把他給殺了!”

巴特,伸手,對自個脖子,做了個抹的動作。

然後他笑著說:“喬森讓我拿證據,我拿到了,但是……”

他在臉上堆出壞笑:“我對喬森撒謊了。”

“嗬嗬嗬……”

這家夥,好像被自個兒的做法給樂到了,在那裏不停地的捂嘴笑。

笑完了,巴特說:“我的要求很簡單,第一個回到國內,我讓喬森幫我打官司。我拿到了錢。後來,我再讓喬森給我安排一份工作。我不貪心,不像有些人,要求這,要求那兒。所以,喬森怕我。他真的怕我!”

我又給巴特倒了一小杯酒。

“巴特,你握了喬森的把柄,你不怕他……”

巴特笑了:“我當然不怕,我將東西,藏在另外一個地方了。並且,我說了,你敢動我一下,我的人,馬上將它們送到美國軍方。”

我笑說:“巴特先生,你可真的是夠高明啊。”

巴特咧嘴笑了,得意非凡,仰頭喝酒。

我陪了巴特喝酒,心裏卻在分析他這個人的性格。

巴特是那種標準的純小人加酒鬼。

小人,有什麽心理,就是絕不相信人。同樣,人家也不會相信他。

小人加酒鬼則沒有朋友,沒有兄弟!有可能,連妻子都沒有,有的隻是對他口袋裏錢感興趣的夫足女。

基於這樣的心理,巴特這個家夥,一定是把這個重要的東西,藏在了他身邊,又或是他知道的一個隱秘地方。

那會是哪兒呢?

這個時候,巴特已經越喝越多了。

不大一會兒功夫,第二瓶伏特加,已經見底兒了。

兩瓶酒!

這家夥,後天又大缺。

轉眼,就爛醉如泥。

我微微一笑,上前扶起他。

“嗯,你……你這個中國人,真是個好人呐,我……我喜歡跟你這樣的人,打交道,我喜………喜……歡。”

最後喜歡兩個字出口,巴特已是醉的不醒人事。

我不動聲色上前,搖了搖:“巴特先生,巴特先生……”

對方毫無反應。

我果斷,彎腰,架起這個骨瘦如柴的家夥。

慢慢一步步挪。

主樓,不是巴特的地方,巴特和這個莊園的安保人員,住在距離我們那幢樓二十米外的一個小樓裏。、

我奔了小樓過去。

路上遇到幾個安保人員,不過他們看到巴特的樣子,隻是搖頭,深表無奈,沒人再多問什麽。

一路暢通。

進到樓裏。

恰好有個家夥,拿了一瓶啤酒出來。

我問:“嗨,先生,巴特先生住在哪個房間。”

對方掃了我一眼說:“二樓,東邊第三個房間。”

我說了聲謝謝。

扶起巴特,上二樓,找到了房間,然後一拉,門鎖了。

左右看看,附近沒人,我就在巴特身上找啊找,我找到了一串鑰匙。

拿出鑰匙,開了門。

進屋。

房間裏無比的淩亂。

我掃了一眼,反手把門關了,找到床,給巴特扔上邊去了。然後,我開始琢磨,巴特把跟喬森有關的證據,都放哪兒了。

放哪兒了呢?

對,不可能在房間,一定是在他的身上,他二十四小時,攜帶。

想到這兒,我開始在巴特身上,來回地翻找。

口袋裏,一些破舊的紙幣。

腰上,有把槍。

再翻,找到一個錢夾,錢夾裏有一張紐約XXX銀行的信用卡。

信用卡,沒用。

我又想了下,這時,巴特可能是感覺到熱,正胡亂地伸手扯著襯衣。

我幫忙,讓他把襯衣脫下來。

這貨,轉眼,上身光了。

肚皮處,坦露出四道,交織在一起的長長傷疤,那個估計就是彈片給他的紀念吧。

我看著這個光膀子幹瘦家夥,正猶豫是否把他褲子脫下來。

突然,我看到這貨,把兩條手臂,向上長長地伸直了。

人在仰躺時,手臂伸直,上臂內側就顯露出來。而這個家夥的上臂內側皮膚上,居然有一長串的數字。

我拿出手機,把數字給拍了。

這個數字是什麽,難道是銀行保險櫃的密碼嗎?

如果是密碼!那還得需要指紋配合,才能打開。至於指紋……

我想了想,拿出手機,調到微距拍攝的模式,對準這段的手掌,開始局麵一個個部份,進行拍攝。完事兒,再拍了幾張整體。

這個東西,我是不行,但我想,瑞秋一定有辦法能搞定。

兩個手掌全拍過。

還有最關鍵的鑰匙。

我拿出了這個家夥的鑰匙包,翻開了一下,那上麵,果然吊著一把帶芯片的,印有XXX銀行標誌的鑰匙。

這玩意兒,一般好像銀行都會給發兩把,以防客戶不小心丟失。他的包裏,隻有一把。另一把呢?

房間很亂,牆壁,貼了不少花花公子封麵女郎的**寫真。

我心中一動,伸手在寫真海報上,摸呀摸……

果然,在一張海報的後麵,我摸到了一個鑰匙形狀的東西。

拿出來一看,正是那把銀行鑰匙。

有數兒了。

我找到東西,收好了手機,默默,退出了房間。

離開這幢樓。

回到我居住的樓,我敲響了瑞秋的房門。

瑞秋穿了一件很正式的睡衣把門打開。

我閃身進去。

瑞秋:“先生,這麽晚,有事嗎?‘

我笑了下,問瑞秋:“如果一個人把東西放在了銀行保險櫃,而那個保險櫃是帶指紋加密的,我搞到了鑰匙,拿到了密碼,又拍到了那個人的指紋,你能不能找一個人,來把保險櫃打開。”

瑞秋愣了下:“有!”

我說:“誰?”

瑞秋:“凱爾特,他的家族有一個工廠,專門生產專業的銀行或私人保險櫃。”

我:“馬上聯係凱爾特,可能的話,我今天晚上,就要拿到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