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七章成立一個新堂口
全美洪門的堂主。
這可是個大陣勢,擱美國,多少年,也沒得一次這樣的機會。
我聽了話,整理下衣服,跟在喬拓原身後,在陳叔的帶領下,一路到了樓下。
這才剛轉眼。
樓下就熱鬧非凡了。
大廳裏,起碼來了三十多號人物。並且,清一色,全是中老年華人。
我掃了一眼。
很快,我就看到了輪椅羅,羅先生!
此外,還有幾個,之前在X京,一起結拜過的洪門老家夥。
這會兒,看到我下來。
眾人停止議論,而是齊抬頭,把目光落我的身上了。
諾大個廳室,一下子就變的格外寂靜。
大陣勢啊。
但不知為何,我心絲毫沒有緊張,很是淡然地看著這一切。
一步步,到了下邊兒。
羅先生,移步向前,抱了拳:“見過季兄弟!”
接著下,老羅咧嘴一笑:“來,我給你介紹,這些,全是洪門在美國的好兄弟!”
一句兄弟!多餘話不用說,這一刻起,我真正接得下,老羅當初在X京送給我的那份大禮了。
“見到大哥!”
“季兄弟,客氣了!”
一一見禮。
然後,老羅給我領到一個麵容威嚴的中年人麵前說:“這位,朱奉仁,朱先生!”
老羅說完,陸拓原上前笑說:“朱先生雖沒有入過洪門,但一直致力於洪門事務。洪門內外上下,很多時候,都是朱先生在奔走呼籲。尤其是洪門兄弟惹了官司的時候,多是朱先生從中調和跟洋人的矛盾。是以,雖不是門中人,但卻親過自家人。”
我沒太留意陸拓原的講解。
而是腦海,猛地浮現了朱奉仁的名字。
他,不就是,小七的親爹嗎?
朱奉仁這時站起,意味深長地望了我一笑:“見過季兄弟!”
這輩份兒,嗬嗬,有點亂。
可這也不是我的主意,而是老羅那家夥,硬拉著我,跟他的那幫老哥們兒結拜。結果呢,就把我的輩兒給抬大了。
我一笑,對朱奉仁說:“這個,見過朱……”
這‘大哥’二字,我委實是說不出口呀。
朱奉仁哈哈一笑,幫我擋過去,然後伸手拍我肩膀說:“小季啊,我朱奉天沒看錯人!好樣!好樣!”
連說了兩個好,朱奉仁坐下。
這時喬拓原又拉了我,跟別人打招呼。
一路招呼打過,我略暈,人太多,大哥太多了。
見過了美國各個堂口的兄弟。
大家相互坐了。
忽然,有一白發小老頭兒,猛地站立,抱拳對大家說:“諸位會中兄弟,這位小季先生,真的可謂身經百戰,在香港,一槍解決了越南幫的一個老大,替洪門,以及很多的華人幫派出了一口惡氣,這等俠義之舉,真的不輸我們在座的每一個人。隻是,我聽說,這位小兄弟,還曾經入了青幫,並且在東南亞,做了青幫的大師爺,這一人入兩個幫會,是不是,有些不合規矩呀。”
眾人一怔。
就在這個時候,側門響了一動靜。
“廖老三,現在都什麽時代,你還守著舊規矩不放嗎?今天的洪門,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好勇鬥狠,在街頭殺人搶奪的洪門了!”
話音一落。
隻見喬家的老太太,現身了。
老太太應該是喬拓原他娘!
這老夫人,不簡單呐,輩份兒上,擺著呢。並且,我看得出,老人家,早年,絕對洪門中的一個巾幗!
老夫人出馬。
屋裏人,都起立,然後按洪門規矩,扣胸施禮:“老夫人好。”
老太太一揮手,讓大家坐了。
然後,抬頭朝我一笑,複又沉下臉,對那個廖老三說:“老三呐,你在舊金山,還幹老本行吧!”
廖老三訕然:“我,對現代科技不熟,做正當生意,又,又沒那個腦子……”
老夫人搖了搖頭:“老三啊,今兒咱自家的兄弟,都到了屋裏了。我這個老骨頭,當著他們麵兒,就奉勸你一句,改行吧!另外,這屋裏的人都聽著,老三要是做正當生意,你們哪個不幫忙,別怪我,拿拐棍,抽你們的屁股。”
眾人哈哈笑:“一定幫,一定幫。”
老夫人說了話,走到屋子中間,有人要給看座,老夫人一擺手,意思是不用。接著她說:“洪門發展,曆時數百年,最初,咱們為的是反清複明。到了後來,又為了革命,五六十年代,又為了搶地盤。後來,搶來搶去,給美國人搶急了,你們再搶,就全鍋端。於是,大家就都改了道,發展正當生意,你看看,我們一個個不也活的很好嗎?”
老夫人:“所以我還是那句話,江湖,仍舊要留。但怎麽留下去,是留下那些打打殺殺,還是留下那些兄弟義氣?你們,腦子比我夠用,這個,就交給你們處理了!至於季先生,人家做青幫的大師爺怎麽了?青幫不也是咱們中國人的幫派嗎?中國人!到哪裏,都要是一家!因為,我們祖上,都是喝著長江,黃河水長大的人!”
老夫人一席話,說的廖先生啞口無言。
他當下站起來,衝我一抱拳:“季先生,剛才得罪了。往後,到舊金山,在華人圈中,隻管提你的名號,如果有人,敢對先生不敬。廖某,讓他三刀六眼!”
廖先生這話,說的有講究。
我們一般人,拍胸脯,大多會說,到了某某地,你提我的名號,保管好使,怎樣,怎樣。
但人廖先生說的不一樣,意思是,讓你到他那地兒,你提你自已的名號,要是有人敢對你不敬,他會怎麽樣,怎麽樣。
這個說法,就見本事了。
一般人,沒幾分真本事,真手段,誰敢說這話?
老夫人又一揮手:“行了,行了!老三啊,別在那兒發什麽狠了。誰到你那兒,還奔著打人去呀。那個什麽,洪門兄弟,到了老三那兒,想吃什麽,喝什麽,隻管給他打電話,行不行啊老三?”
廖先生哈哈:“行,來多少,我安排多少!”
大家夥聽了這話,又是哈哈一笑,廳裏氣氛,盡顯歡愉。
老夫人這時走到身邊,拍了我肩膀,對眾人說:“洪門的這位兄弟!我不多說了,論膽氣,勇武,智謀,老太太我隻能說是罕見呐!”
我笑了下:“老夫人,過獎了。”
老夫人說:“行了,你們,這些老家夥們,陪著小兄弟聊吧,我還要抽空,去看看我那孫兒去。”
說了話,老太太讓一個中年女子扶了,轉身奔樓上去了。
大家又起身相送。
老夫人走後,大家坐下來,開始商量,今天這次會的主要精神。
沒有人提元先生,沒人提原子小姐。
他們對這些人而言,隻是興風作浪的小魚,是一個誤會的導火索。
誤會過去,自然有人收拾。
我相信,元先生,他現在一定就在洪門人的手中。
今天,開會的主要意思,是老羅提出來的。他打算,讓我擔任洪門一個分堂的堂主。
而這個分堂,比較有意思。
堂主,成員,都是我一個人。
至於分堂名字,大家已經幫我想好了,就叫‘懸壺堂‘
我深知老羅用意。
這又是一個,中國古老道家醫術開出的分支。並且,有了這個分支,就會爭取到更大的資源和助力。從而,有望讓中華這一古老國學文明,繼續傳承下去。
懸壺堂立了。
朱先生,又親自提筆,給我寫了名寫,末了,又送我一幅字‘任重道遠‘!
朱先生,小七她爹,在提筆寫過字後,他衝我微微一笑。
笑的意味深長,蘊意十足啊。
舉過了儀式,正式宣布,立了這個堂口後。
眾人又在喬家,吃了一頓飯。
飯畢,相繼抱拳告辭。
等人都走了,喬拓原,領著陳叔,到我麵前。
喬拓原說:“季先生,新生命這個組織,還有他們要做的事,你二叔,還有祁先生,以及黃先生,都對我們講過了。現在,你是洪門自家兄弟,有什麽需要,盡管吩咐就是。”
我點了下頭。
我說:“有個墨西哥人,是否就在這裏。”
喬拓原笑了:“莫森嗎?一個小幫派的首領!他正在,旁邊樓中休息。”
我想了想:“這樣,叫我的女助手過來,另外,還有那個日本女人直子,以及莫森。對了,你得給我們安排一輛車,先前那車,讓我停在酒店門口了。”
喬拓原哈哈一笑:“小事!”
十分鍾後。
陳叔,領著一臉緊張的瑞秋和吊兒朗當的直子,一齊從樓上走下來了。
到了廳裏。
瑞秋一怔,然後說:“先生,你,這段時間,去哪裏了?”
我一笑:“好了,不多說了,等下,我們要見墨西哥人,然後,再把一個人,從這裏弄走!”
直子眼珠子一個勁地轉,不知在打著什麽主意。
我沒說什麽,領了瑞秋,一起,直奔喬家的地下室。
到了那兒,發現原子已經醒了,隻是讓黑布罩了眼睛,手被捆住,正坐在椅子上發呆。
莫森配的火藥,份量剛好在原子眉心,打了個紅紅的傷口,但還有打破骨頭,是以,這妞兒,現在除了頭痛,沒別的毛病。
我到了近處。
“原子小姐,很高興,我們再次見麵了。”
原子哢哢咬牙:“姓季的,你快把我放了不然玄洋社,不會放過你,日本人,不會放過你。另外……”說到這兒,原子愈發狠毒說:“你不把我放開,到時,到時,誰都跑不掉。”
我聽了這話,本能感覺有問題。
但這事兒,不能在喬家解決。
我正要一揮手,讓人架起原子,忽然,陳叔來到了地下室。
“季先生,門外來人了,一個日本人,他自稱武田,要找他們的社長。”
我想了下說:“叫莫森備好車,我們在門口,順便把武田也稍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