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三章導演一場,真正的恐怖大片兒
起局之前,第一步是排空雜念,就是心裏邊兒,啥都不要去想,淡定,自然,寧靜。
這是第一步,第二步,就是專觀一個單獨的念頭了。
這個很關鍵,這一遁,我究竟是為自個兒起的,還是為別人起的,為了什麽事兒而起,這對於解釋遁象,有至關重要的作用。
我心裏的這一念,不是別的,就是艾娃和她肚子裏的孩子!
什麽人都有可能偽裝!但這個病人,這個胎兒是偽裝不了的!
我不敢祈求太多,我隻想求一件事,讓胎兒活下去!健康,正常地,活下去!
我默默在心中,反複地回味這一念。
時間不知過去多久。
等這一念到了最強時候。(就是感覺心慌意亂,特別想幹點什麽的時候。)我動手,掐了一遁。
布好了遁象。
我打眼一瞧,再仔細一分析,我樂了。
這一遁有意思,不是我要走,而是我要把人,往這一門中趕。
哪一門呢?
驚門!
說白了,我如果想要達成所願,就得嚇唬人!
並且,不是輕嚇唬,要嚇的對方,腎上腺急劇分泌,嚇的對方心驚膽戰,嚇的他們生不如死,恨不能,自個兒一槍,把自個兒給斃了。
隻有這樣!
我才能,順順利利地給那個可憐的孕婦,用正常的道醫手段,挽救出胎兒的生命!
這嚇唬人是門學問呐。你得充份掌握對方的心理才行。
打個比方吧。你跟無神論者,拿鬼神因果來嚇,這肯定不行,你得拿他的命來嚇!
你跟有神論者,你拿命來嚇,他不懼,靠,死就死!死是另外一種活。所以,你得拿鬼神之說,來嚇!
老天爺呀!您這是,讓我,來導演一場,真正的恐怖大片兒呀!
那麽現在,我要把誰往這驚門裏趕呢。
我仔細研究了下遁象。
顯示這一位,是害我之敵。對方,一度想要致我於死地。
而後,這個人,又安然無恙了。
那麽,符合條件的,應該隻有藤野原子小姐嘍。
原子小姐,沒有離開唐人街和紐約,因為,她還要找‘芬奇’呢。
但同樣,我知道,她也在躲很多的勢力。
墨西哥朋友,俄羅斯朋友,都非常的想念這個日本女人……
可原子小姐,她可不是唯物主義者,她是個非常徹底的唯心人士。
唯心……
我伸手在桌子裏敲打著。
過了五分鍾,我拿起手機,開始給妖人祁,編寫一條短信。
短信的內容,是一個草藥的配方。
請原諒我不公布這個配方的詳情,這玩意兒是在廣州,做掉楊世雄那一局中,我跟一個治死人的老中醫手裏,拿到了方子。
方子的功能,就是製造幻象。
美國手機打不了中國字兒,隻能用字母拚寫代替。
但妖人,是什麽人,對他來說,掃一眼,就知道我要的是什麽藥兒。
短信發過去。
五分鍾後,妖人回了。
“你要幹什麽?是想迷死人不償命嗎?”
我回:“錯了,是嚇死人,不償命。對了,安排人把藥送到我店人街的小店就行了。”
“oK!”
跟妖人講過了電話。
我又把遁象,畫在了紙上,開始仔細研究。
這原子的第一驚。
怎麽個驚法兒呢?我品了品遁象,上邊顯示,得從對方熟識的人來入手。
原子熟識的人……
這貨誰呀?
喬公子?
我搖了搖頭,日本妞兒隻想利用他,對他談不上什麽特別熟識。
那麽……
等等,有戲了!柳生!
柳生兄弟,因為被穀村卷入與玄洋社的矛盾中去,他為此還丟了幾個手指頭。
原子是女鬼子,柳生是日本武士。
往根兒上論,他們彼此之間,應該是真的熟識。
難道,要我找柳生嗎?
好吧,在找不到第二個合適人之前,柳生是一個突破口。
我忖到這兒,把遁象,揉吧一團,拿了個火機,燒了。
然後高呼:“瑞秋,上茶!”
我的女助理,帶著明顯的情緒,把擺了茶具的茶海,重重放在了我的桌子上。
“懶人!你還有心思喝茶?那個唐是什麽人?他跟的那個印度人是什麽人?還有希姆萊的夫人那麽可憐,這一切的一切,你不去管,你還有閑心在這裏喝茶!你……你簡直是太讓我……”
瑞秋,揮了兩隻手,拚命搖了頭,一副非常,非常不滿意的樣子。
貴族小妹子,是個女騎士。身上有一股子,其它小妖蛾子不具的反叛勁兒。
說白了,就是野味十足!
我喜歡這種精神,這種強烈的,有什麽,就說什麽的精神!
是的,瑞秋就是這樣,有什麽說什麽,上一秒,她尊稱你導師,下一秒,她看不順眼了,我直接從導師降到了懶人。
我笑了笑,拿出一包走私的鐵觀音,撕開袋子,泡了起來。
據說,安溪的鐵觀音,農藥,重金屬什麽的都超標,美國海關把的極嚴,很難出口進去。
但美國人不知道。
咱國人,全是‘五毒教’出身!
吼吼,一身抗毒本領,已然達到了逆天級。
我品了一口,悠香飄渺,觀音韻十足啊。
瑞秋,氣鼓鼓,摔打,瞪我,咬牙,就差沒衝上來扣我眼珠子了。
我在小貴族的壓力中,渡過了小半天。
下午15:30分的時候。
一個華人小哥到了我店裏,交給季柏達先生一個小包裹。
我拿過,說了謝謝,賞了五十美刀的小費,然後回屋開包裹。果然,裏麵藥搗子,各式工具,以及草藥什麽的都齊全了。
我拿了東西,躲開瑞秋,找了個小房間,忙活了兩個小時。
我做出了,五截,拇指粗細,濕呼呼,類似大便一樣的東西。
東西做好了,我吩咐凱爾特,把這玩意兒,拿樓上,晾著,不要讓別人碰。
接著,我對氣鼓鼓的瑞秋說:“走,我們出發。”
瑞秋:“你是要照顧那個可憐的孕婦嗎?”
我搖了搖頭:“去找日本人,找柳生,吃料理。”
瑞秋咬牙:“你,你太讓我失望了,先生,你不可以這麽冷血,那個孕婦,她,她太可憐了。”
說了話,瑞秋竟自顧嚶嚶哭了。
敵人,狡猾,凶狠就在這兒呢。
同情心,善良!這些,對我們所謂的正道人士而言,就是軟肋,就是病!
對方,利用的就是這一點。
如果,我沉不住氣,那妥了!越陷越深,墜入對方的局中,永不可自拔。
要永遠保持住冷靜!
甚至,要把所謂的同情心,完全拋開一邊,才能真正做成這件事。
我對瑞秋說:“瑞秋,你記得,我之前跟你講過嗎?一件事要成功,我們不能受情緒的支配。我們要排除掉情緒的幹擾,這樣,才能做成事。你明白嗎?熱血,善良,溫情,等等的一切,做為執行者,我們都不能有!記住這一點,你才能成就大事!”
瑞秋拿紙巾擦了下眼角。
“這麽說,先生,你已經在救那個可憐的孕婦和她肚子裏的孩子了?”
我微笑:“是的,我們走吧。”
我跟瑞秋上車,開車,直奔柳生的料理館。
到了後,我們沒有直接去找柳生先生,而是在他的館子裏,吃料理。
開了一個小包間,吃了不少的東西。
吃完,我結過了帳,然後對服務員妹子說:“柳生先生在家嗎?”
妹子:“噢,是找柳生先生嗎,他正準備出門。”
我微笑:“麻煩你,讓他來一下,我有事情要說。”
妹子痛快答應了。
五分鍾後。
柳生出現在了拉門前。
“哈咿,原來是你,我的朋友,你,是剛到這裏嗎?”柳生好奇問。
我搖了搖頭,笑說:“不是,我已經吃過飯了。對了,我聽人說,你跟夫人要出門,你們要去哪裏?”
柳生:“我要去陪夫人,參加一個日本人的小聚會。”
我心中一動:“好啊,這個,能否帶我一起去呢?”
柳生一愣。
我笑說:“我跟瑞秋,隻是好奇,就是這樣。”
柳生:“這個,沒有問題,他們都是很好的日本人,很熱情,我相信,你們會相處很好的。”
我微笑:“多謝了。”
接著,我跟瑞秋起身,到外麵見到了柳生的老婆。
她老婆一聽我和瑞秋,要參加日本人的小聚會,她顯的很開心。並且,她說,那個聚會,經常有朋友,把外國人領去的。因為,老是日本人聚在一起,多少會顯的有些悶。
就這麽著,我和瑞秋開車,跟在柳生倆口子的車後邊兒,一路行進,拐了無數彎兒,在一個郊外富人區的一幢宅子前,停下了車。
宅子不小。
另外,住在這個社區的,多是美國的中產階級家庭。
我們擱路口,停了車。
剛下車,我眼前,忽然就是一亮。
嗬嗬。
二十米外,我們的原子小姐,正跟武田先生,還有另外一個一臉殺氣的中年人,大步流星,殺氣騰騰地奔人家的宅子裏走去。
柳生這會兒,也看到原子了。他立在原地一愣,旋即咬牙:“這個女人,她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我笑了笑說:“走吧!我們看她今晚安排了什麽特別的活動。”
柳生老婆帶路。
我們一路直行,走進了大院子。
放眼一瞧,哦,原來這是個露天的小酒會。人們很安靜,彬彬有禮地,聚在一塊兒,喝著小酒,聊著天兒。
我掃了一眼,沒看到原子。
正要繼續走,忽然,我見到小酒會中,有人朝我招手。
我瞪眼一看。
有戲!
美智子,跟她爺,還有俺家觀楓小弟,正擱一塊兒,坐著品酒呢!